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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神王父,光明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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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頭,眼睛立即被陽光刺得眯起來。奇怪,陽光怎麼會刺激到我的眼睛。聲音的主人站在一片陽光裡,我竟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但,那麼令人陶醉的聲音還會是誰的呢?

“摩哥斯,就不會學乖點麼?”

“女……女王大人。”我笑著喊出那個稱謂。只是……當光芒散去後,那人的輪廓才終於被所有人看清。

“宙斯,就不會學乖點麼?”他那句話其實是這麼說的。也不再是那個空靈美麗的聲音,取而代之的聲音彷彿來自宇宙深處。

“父親……”白衣大叔喃喃道。白衣大叔是我給宙斯起的綽號。

“他拿輪迴鏈是宿命,你阻止不了,我也阻止不了。”那個被宙斯稱作父親的神緩緩說道,身後耀眼的白光漸漸被瘮人的黑氣所代替。

“宿命?”

“連神也被束縛在內的宿命。”

“克羅諾斯,想不到你也相信宿命。以前的你,明明我和哈迪斯他們加起來都無法勸阻。”宙斯嘆了口氣。

“有些經歷是神也無法避免的。我想你應該明白。神,也會有死去的那一天。”克羅諾斯的聲音充滿滄桑。他看上去明明比宙斯沒老多少,但他經歷過的卻彷彿比宙斯這位主神還要多得多。也許,這就是父親和兒子之間的差距。我不明白為什麼克羅諾斯會來幫我,也許他根本不是在幫我。他在試圖拯救他的兒子。本來我以為宙斯會屈服與他,可宙斯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啞然。

“主神不會出錯。而父親已不是神王,所以你必須服從我。”宙斯平淡地說出這句話,伸手去拿輪迴鏈。

“宙斯!現在我不是萬神之王,你也不是神域主神。我只是父親,你只是兒子。也許我這個父親做的並不稱職,也許我曾經犯下許多過錯。也許,你們早已對我絕望……但現在那都不重要,現在我只想以父親的身份告訴你,命運不可違,否則你會變得像我一樣。”

“………”宙斯沉默了,伸出去的手也就那麼僵在了半空。

這是父子間的對話,是神與神的對話,我頓時感覺自己在神的面前顯得多麼渺小。艾恩斯和柯爾德他們就是作為這樣一種至高無上的存在而活著的嗎?斯嘉麗過去一直牴觸的,也就是這樣一種被萬人敬仰,同時也被萬人恐懼的感覺嗎……

宙斯的手慢慢放下了,他轉過身,沒有人看得見他的臉。“也許你是對的,一切都是宿命。”說著,他忽然抬起手,一道神雷閃過,剛才輪迴鏈的位置只剩下一堆幾粉。

“輪迴鏈!!”除了我、宙斯和克羅諾斯以外的所有人同時驚叫起來。宙斯和克羅諾斯並不吃驚,因為他們是神,至今已再無什麼事情能讓他們失色。我並不吃驚,是因為我知道,宙斯是主神,他已不再出錯。所以……

按照我的設想,接下來為大家揭開真相的不是宙斯就是克羅諾斯。可是,當那個聲音實際響起的時候,我的眼前彷彿再次閃爍著曦光。

美麗,而空靈。

“那個輪迴鏈,是假的啊。”

包括宙斯在內的所有人同時轉頭。聲音傳出的方向站著那位孤獨的神克羅諾斯,一個人從他的身後走出。

“怎麼這時候愣了?摩哥斯,還不叫女王?”如花的笑靨瞬間攝住了我的心魂。那刻,我竟然忘記了說話。

呸呸呸!不是發愣的時候!

回過神,我才想起微笑,想起高興,想起了,吐槽。

“死丫頭,幹嘛這種時候跑來嚇唬我……”

“人家想你嘛。”

“姑娘,你可別開玩笑啊,我**絲當慣了。”

那麼熟悉的對話,只是這次說出來,語氣中多了一份懷念與成熟。

“連你也來了嗎……”宙斯的聲音再次響起,“光元素的至尊。”

“宙斯叔叔,我只是來看看風景,湊巧聽到了你們的對話,真是抱歉呢。”斯嘉麗的表情已經告訴所有人,這句話就是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那既然這樣……”宙斯轉過身,臉上竟多了一絲疲憊。

神也會累?

“其實我早已不知輪迴鏈的去向。從它消失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會有今天。摩哥斯,如果這真的是命運,你自然會得到輪迴鏈。我沒有權利阻攔,也沒有那個必要。好運。”說完,一陣清風拂過,宙斯的身影已成虛幻。

“他確實需要休息了……”克羅諾斯嘆道,“神,確實也會死啊……”

“怎麼?宙斯大叔死了?!”我驚訝地問。

“沒有。”克羅諾斯給了我否定的答覆,“他只是累了,去休息了。還會再見到他的。”說完,黑色消散,克羅諾斯亦不見了蹤影。

我什麼的明白了。克羅諾斯他本來就不可能無端出現在這裡啊。

“謝謝。”我走到斯嘉麗身邊,“不過有你的啊!你怎麼請來克羅諾斯的?”

“秘密~”斯嘉麗莞爾一笑,竟是笑的我暈頭轉向。我靠,老子這是怎麼了……

“你不打算去找輪迴鏈了?”斯嘉麗的一句提醒把我拽了回來。

我想了想,說:“你們跟我來吧。我知道輪迴鏈在哪了。”

“原來在這裡啊!”昊希娜和斯內普一齊感嘆,斯嘉麗在一旁笑而不語。

我們回到了開始的那個廣場。

“早知道,一開始就把它拿下來了。”我看著廣場北方那個柱子上面的東西,取出其餘三件聖器,它們瞬間發出五光十色的光芒,柱子開始震動,上面的石頭開始脫落。我跳到柱子上面,拿下了頂端的裝飾。

“這個,就是真正的輪迴鏈。”隨著我的話音落下,手中“裝飾”的表層開始碎裂,裡面不斷透出光芒,眨眼間變成了剛才在塔頂見到的模樣。

“你怎麼知道柱子上的才是真的聖器?”昊希娜問我。

“不知道,只是來碰碰運氣。反正,當時腦子裡就只有這個地方。大概是那個什麼命運?”我笑著說。

到目前為止,四件聖器已全部集齊。下一步,就是解開妖蠱,與釋放妖皇。

我們又一次回到了妖王府。不同的是,這一次,幾乎所有人都在。

“好了,多虧各位的幫助,四件聖器已經全部到手了。那麼,今天各位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黑洞的事,明天我來完成。”

“大人,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克雷斯說。

“什麼事?”

“還記得當初我們去天蛇星借劍,盟主說必須三天以內還回去嗎?”

“啊,這個,這個……”沒想到克雷斯會記著這個。誰讓我沒把那件事告訴他呢……斯內普和昊希娜也點點頭,斯嘉麗更是好奇地看向這裡。完了完了,藏不住了……不,現在還不能說。畢竟,這也是給自己留的後路……

“我其實有拜託繆斯去跟她哥哥商量啦,這個,畢竟都是熟人嗎你說是不是。好了,不說這個了。各位就先回房間休息吧,休息吧!”說完,我第一個逃回了房間。好險,差點穿幫啊。

我仰面躺在床上,想著該怎麼處理斯嘉麗的事。妖蠱是誰施的還不清楚,就這麼解開了,我竟然有些猶豫。我頓時有種打自己一巴掌的衝動,解蠱當然是越早越好,還管它是誰施的。不過,我要怎麼跟斯嘉麗說?要是就這麼直接讓她知道我冒這麼大危險收集聖器是為了她,她還不得咬死我?要不要晚上趁她睡著了動手?不行不行,那萬一她剛好醒了,以為我對她圖謀不軌怎麼辦?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我。“你在幹什麼呢?”

“我啊,我在想等會怎麼替斯嘉麗……等等!你怎麼在這?!”說話的竟是斯嘉麗,她竟然在我房間裡!!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了?還有,你要替我做什麼呀?”她走過來,一臉懷疑地問。

“沒事,你聽錯了吧。不過,宙斯剛才叫你光王?”

“是啊。還不都怪你,那天說了一大堆奇怪的話……”斯嘉麗的表情有些不滿,不過馬上就轉為了微笑,“但其實感覺還不錯啦。”

“那不就好了……不過,你不去自己房間待著,來我這幹嘛?我可是多佈置了好多間臥室呢。”

“人家要你,睡,地,板~”斯嘉麗一字一頓地說,慢慢地靠近我。她靠近一步,我就後退一點,咣噹一聲掉在了地板上,但斯嘉麗還在向我逼近,我繼續後退,直到退到牆邊。斯嘉麗停下來,專注地看著我。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斯嘉麗沒有回話,只是默默伸出手。

“啊啊!女俠,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對,還請你放過我啊……”我剛搬出斯內普那一套,卻感覺她的手放在了我的頭上。

尼瑪,摸頭殺?這反了吧!

“頭髮都亂了……”斯嘉麗喃喃道,替我理好了頭髮。

“謝,謝謝啊……”

一瞬間,我竟看到斯嘉麗的眼睛裡彷彿有絲失落。可能是我看走眼了吧……

於是,我再次搬來被子躺在地上,看著斯嘉麗霸佔了我軟軟的大床。唉。

半夜無夢。

不知什麼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一片白色的世界。我站在中間,四件聖器圍繞著我。一片白茫茫中有一個聲音,“是你極其了它們?”

“是的。”

“當初我留下了聖光和聖器,沒想到真的有人能集齊它們。你想好了,在此使用聖器的力量帶來的後果將是未知的,你,確定嗎?”

還我確定嗎?不確定的話,我還會如此辛苦地找聖器?你當你是王小丫?

“確定。請前輩告訴我,如何才能召喚聖光。”

那個聲音沒有回話,倒是周圍的白色漸漸褪去,回到了我的房間裡。

“你是要幫她吧……”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沒錯,前輩,請您幫我解除她體內的妖蠱!”

“妖蠱啊……沒問題。聖光,可以淨化一切的……咦?”

“怎麼了前輩?”

“這……這女孩體內的妖蠱什麼來路?”

“不知道,所以我才會採取集齊聖器的方式。估計就在妖皇與妖王這五個人當中吧。”

“很抱歉,此蠱的施蠱者不簡單,他的力量很可能和我不相上下,甚至超過我……因此,聖光,解不了此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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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解不了?!我這麼費勁才集齊了聖器,現在你告訴我解不了?”

“很遺憾。此蠱並非致命毒蠱,雖解不開,但我尚有能力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什麼線索?”

“解蠱的線索。你聽好了:只有當你知道了真正的宿命,找回了本來的自己,此蠱就可解。”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而且蠱在她身上,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因為若你認不清你的前世今生,你將永遠找不到施蠱者。你自己就是線索,而想要進一步探索,輪迴鏈能夠幫到你……我只能說這麼多,剩下的,還要靠你啊。”

一切都消失不見了,我從夢中驚醒。到底什麼鬼……難不成,我又被扯進了一個更大的圈子裡?斯嘉麗的毒需要我來解,線索是我,那……

“沒錯。我成為光王的第一件使命,就是和你一起解開妖族封印的過往,以及你的宿命。”斯嘉麗的聲音傳來。

“什麼!?你都聽見了?!剛才那個不是夢?!”

“剛才那個就是你一直想召喚的聖光。謝謝你,為了我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呼。還以為你會咬我呢……啊啊痛痛痛!”斯嘉麗再次一口咬住我的脖子,含糊地說,“下次再敢這樣,我就咬斷,啊啊不對,是打斷你的腿!第三條!!”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啊?啊啊疼啊……”

………

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我已經不再迷茫。因為我和斯嘉麗都清楚,接下來的事情,必須一起完成。而這些事最關鍵的兩個字,就是妖族!我必須利用輪迴鏈弄明白妖族的過去。夢裡那個聲音說,我的過去也不一般。呵呵,難不成我曾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人物?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但在很長時間以後,我才認識到,這句玩笑,還真不如不開啊……

“摩哥斯?你準備好了沒有?”斯內普的聲音傳來。

看來,原本認為解蠱和妖族是兩個任務,現在看來,其實是一件事。那麼首先,就從這妖皇開始吧!

“準備好了,斯內普。通知大家大廳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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