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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鎖(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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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克洛斯星向上眺望,眺望那似乎沒有極限的太空,有一艘巨型飛船正從這裡經過,它是——賽爾號。

賽爾號上的賽爾,各自為自己的工作忙活著,似乎誰也不知道,一場戰鬥在克洛斯星打響。

他們所不能聽到的,是響徹整個克洛斯星的警鳴聲,第一戰隊代理隊長菊地雖然沒有將凱襲擊的事情通報賽爾號,但是他召集了所有的第一戰隊賽爾!

“這聲音,是隊長!!!我們快回去!”

“快回去,營地出事情了!!!”

“竟然敢與賽爾號最強的戰隊作對,真是找死,我們快走!”

無數兵馬正在朝著第一戰隊的大本營聚集而來,凱的短劍依然架在了菊地的脖子上,一旁依夏焦急萬分,凱知道,在於菊地的戰鬥中他雖然看似取得了勝利,但是實際上他已經輸了,因為她將要面對的是一支賽爾號上最強的戰隊。

而如今徘徊於凱心裡的只有兩個念頭——留下與撤退。

留下,他與依夏將與自己的戰隊為敵。

撤退,他與依夏的秘密基地將被摧毀。

凱猶豫不決,而凱握住短劍的手開始發抖,菊地很快便察覺到了凱的不對勁,他沒有立即反抗,只是微微一笑。

“看來,依夏還沒有將你培養為冷酷無情的殺手啊。”

凱沒有理會菊地,側過了臉看了看依夏,或許她能給她答案......終於,他扭過了頭目光回到了菊地的身上,他選擇了留下!

“你的短劍架在我的脖子上又如何?我知道,你在遲疑到底該留下還是撤退,而你決定留下並不是你真正的想留下,而是在為你做出選擇尋找時間。”說話的同時,一隻手在凱不留神間抓住了短劍劍身,是菊地!

菊地避過了短劍的鋒利面,握住了短劍的劍身,一邊說道:“而你大錯特錯的是,你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凱試圖拔開短劍,可菊地的手就像一塊鉗子般固定住了短劍,而菊地也以迅雷疾風的速度側過身來,頓時便是一拳落在了凱的身上,幾聲脆響,凱便飛上了空中。

凱聽得很清楚,自己的幾個重要關節,碎裂了!!!

“凱!”

凱倒在了地上,摔得很痛很痛,一到身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此刻的依夏因為短劍已經在方才交給了凱所以已經赤手空拳。菊地大笑著:“面對我,你做好準備了嗎?”

“我做好準備保護好我身後的賽爾了。”依夏盯著菊地,她看起來嬌小的身體擋在了凱與菊地之間。

“依夏......”

“哼哼,那麼你們就一起以叛逆賽爾的罪名葬身於此吧!”菊地大笑著,話音未落只聽見刀槍聲從辦公室門外傳來,無數賽爾從辦公室外闖了進來,將依夏與凱包圍。

“凱,對不起,我不應該同意你來這裡。看來,我們要與螢火花園一起消失了。”依夏側過了臉,餘光落在了凱的身上,那張傷心的側臉,是凱寧願自己忍受痛苦也不想看到的。

“依夏,你快跑,不要管我!”

凱的話音未落,無數賽爾便動身了,他們首先拿下的不是倒在地上的凱,而是站著的依夏,無數藤蔓拔地而起,是依夏的夥伴精靈茉莉依兒,但是面臨這麼多的賽爾,這種抵抗也是徒勞的,很快,無數條鐵鏈便將依夏與茉莉依兒束縛了。

“哼哼,無知的少年,你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一個害人精吧?”人群之中,菊地緩緩走向了凱,而賽爾們也為菊地讓開了一條道,潛藏在賽爾人群之中的少米與霍助默默地看著菊地走向凱。

無法動彈的凱說道:“放......開......他......”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我的印象裡,依夏的教導應該還沒到教出菜鳥這麼糟糕吧!你說對吧,依夏?”菊地微笑地問道。

依夏不去看菊地,也不去回答他。菊地微微一笑,走到了凱的跟前,凱的嘴唇張合著:“放開她,和我......單挑......”

“放開她?單挑?呵呵,你真是太天真了,身為隊長,我有必要讓你瞭解——這個世界的無情!”言罷,菊地邁開了腳,踩在了凱的傷口上,凱痛得大叫著。

看到這一幕,霍助再也忍不住,他正要衝上前去,一隻手抓住了他,定眼一看,那人是少米。

依夏奮力地試圖掙脫這些纏人的鐵鏈,她大吼著,眼睛都被眼淚浸紅了:“不!不要折磨他!菊地,你抓住我了,你已經如願以償了,為什麼還要與一個賽爾新人過不去?!”

菊地側過了臉,陰險地笑著,踩著凱的腳還不斷挪動著,凱咬著牙,但是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依夏,既然你這麼誠意,那就跪下,替他求饒呀。”

“依夏,不......”

此刻,世界都安靜了,誰也不會料到,誰也不會想到,也不敢想到,那位傾國傾城的賽爾女士竟在這麼多賽爾的面前,跪下了,面對著這麼多賽爾,她跪下了。

她低著頭,陰影鋪蓋了她的半張臉:“放了他。”

菊地嘆了口氣:“你,也是讓他領悟這個世界無情的教材。”

依夏跪下之後,菊地更加放肆地折磨著凱,菊地咬著牙看上去憤怒無比,他的嘴裡念著:“這些,都是你教給我的!”

凱流下了眼淚,就在這時,一道強光拔地而起,照耀了凱與菊地,一道巨大的法陣出現在了凱所在的地面,一隻手抓住了倒在地上的凱,抓住了他化作一道強光飛上了半空。

一隻身體交織著閃電的光系精靈出現在了第一戰隊隊員們的面前,那是憤怒的路西法:“你們,激怒了他!”

“看到了嗎依夏!他爆發了,與當時的我一模一樣!!!”菊地大喊著。

看著已經化作光芒的路西法心臟部位的凱,他咬著牙,依夏嘆了口氣,一樁她不願回憶往事在她的眼前、腦海裡閃現。

......

“依夏,我完成你給我的任務了!”

那是年少的菊地,他的手裡拿著一個鐵籠,籠子裡是一隻被他捕捉過來的小精靈,見到這樣的菊地,依夏一陣嘆氣:“我不是叫你殺了他嗎。”

“可是,我下不了手,其實抓住他和殺了他都一樣的,對吧!”

依夏憤怒了:“不!完全不一樣!你把你的夥伴精靈交給我。”

年少的菊地將自己心愛的夥伴精靈交給了依夏,依夏接下了菊地的夥伴精靈膠囊,說道:“或許,你太天真了。我是時候讓你領會這個世界的殘酷了。”

於是,依夏將菊地心愛的膠囊丟到了地上:“你的精靈已經被我抓住了,而抓住他與殺了他是一樣的,這可是你說的。”

依夏抬起了腳,正要往那枚掉在地上的膠囊踩去,菊地看得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依夏會對他的夥伴精靈這麼做,他大喊著:“依夏,你做什麼?不!快放了他!”

依夏陰險地笑著:“菊地,你還想要你的夥伴精靈嗎?”

“想!我當然想的!”

“那就殺了你旁邊的精靈,如果做不到,我就踩下去,藏著精靈的膠囊被踩碎後的後果你是知道的。”

“我......”

“......”

“兩樣都做不到嗎?你真是個窩囊廢,那麼,你就跪下吧!”

依夏無情地看著菊地,菊地無能為力,他不想傷害身旁的精靈,也不想去傷及依夏,更不想自己的夥伴精靈死去。他的選擇是——跪下。

噗通一聲,被譽為賽爾號最強新人的他,跪在了地上。

依夏無奈地搖頭,她的眼神很怪異,菊地也察覺出來了:“菊地,這將成為你永遠的教導,這個世界是無情的。”

依夏的腳,毫不猶豫地踩了下去,踩碎了菊地夥伴精靈所在的膠囊,只聽見一聲清響,膠囊化作了碎片,菊地的夥伴精靈,就這樣消失在了依夏的腳下。

“天真是無法適應這個世界的守則的,對待自己的夥伴你可以關照的無微不至,但是對待你的敵人,你必須冷酷無情。心軟既自殺。”

依夏站在了菊地的面前,俯視著跪在了地上的菊地,突然間,她察覺到了,這個賽爾少年的眼神,在急劇地銳變!

“依夏......我要......殺了你!!!”

......

就這樣,一個惡魔就此誕生了,而在那次爆發後菊地還保留有一絲人性,他沒有殺死依夏,而是選擇永遠不再見到她。在那之後,依夏也在無限地愧疚著,回想著當初的自己,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惡魔。

如今,看著憤怒的凱,依夏痛哭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就是一個惡魔!!!”

路西法的身體在幻獸種能力‘光之魔鏡’的強化下虛化成了光,也巨大化了,他將凱保護於自己的心臟之中,而處於路西法心臟之中的凱憤怒地俯視著地上的賽爾們:“你們,都,得,死!”

強光掃過,無數賽爾都飛上了天空,他們是被擊上空中的!!!淚水使得視線變得朦朧,依夏望著強光之中的凱,難道,自己又將培養出一隻惡魔嗎?

巨大的光化路西法屹立於第一戰隊營地之間,所到之處賽爾橫飛,他所走過的軌跡是一條直線,他的目標很明顯——救出依夏!

菊地狂笑著:“很不錯......很不錯......殺戮吧!”

電光在菊地的周身閃爍著,同樣是一隻巨大的精靈在菊地的周圍現身了,菊地站在了這只巨大精靈的肩頭上,平視著同樣巨大無比的光化路西法:“如今的你,我願與你為敵。”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凱咬著牙,看著那只巨大精靈箭頭的菊地。

那只巨大的精靈藍赤交錯,手握巨錘與光矛,身體被閃電包裹,宛如九天雷神,凱知道的,那是他隊長的夥伴精靈——神王宙斯!

兩隻巨大的神聖精靈,就在第一戰隊大本營上交鋒了,菊地大笑著:“依夏就在我的後面,我下命讓賽爾帶著他往我身後的方向不斷撤離,你想要救出他,就必須跨過我的身體!”

路西法憤怒地咆哮著,一道光柱從身體內衝出,直衝向了宙斯,而宙斯沒有任何退後的跡象,他掄起了巨錘拖著電閃雷鳴,重重地落在了光芒之上,一聲巨響,九天之上一道雷電落在了巨錘與光芒交匯之處,路西法頓時被彈了開來。

然而,宙斯的攻擊並未停止,光矛穿破空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徑直路西法而來!路西法的心臟,凱咬著牙:“路西法,光之魔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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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凱心有靈犀的路西法刀刃狀的雙臂在胸腔交叉,無數光之魔鏡從地面浮起,路西法狂吼著,一道道光之魔鏡朝著路西法靠近著,最終貼在了他的身體上——“輪迴鏡!①”

身披鏡片化作的鎧甲,凱伸出了雙手,光矛穿梭捲起的強大風壓將四周的大樹一一砍斷可卻被路西法徒手接住了!路西法的身體閃爍著電光,光矛在他的手上,消失了。

世界,似乎靜止了幾秒鐘。路西法緩緩地伸出被鏡片鋪蓋的手臂,掌心出現了一道光芒螺旋,登時間,一道光波從路西法的掌心衝出,那才是輪迴鏡的可怕之處,將敵人的攻擊以數倍的威力施以還擊!

回擊的同時,鋪蓋在路西法周身的盔甲也隨之破碎了,是因為宙斯光矛的威力,太過巨大了嗎?

宙斯的重錘,落在了地上,無數道天雷從天而降,大地龜裂,光波落在了巨錘捲起的碎石上,碎石稍微地緩解了它的攻勢,但絕對無法抵禦光波的攻擊,碎石頓時間被轟成了塵埃。可是!宙斯的身影竟然出現在了被打碎的碎石之中,巨錘落在了光波之上,兩個力量僵持著,無數賽爾被這股力量交匯的波動轟上半空!

“你永遠不也不會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有多麼可怕!在她的誘導下,你也將成為下一個我!”

“不!我只知道,她現在很痛苦。”

菊地指揮著宙斯戰鬥,宙斯的巨錘,撕裂了路西法發出的光波,在撕裂光波之後宙斯的巨錘脫手而出,飛向了路西法,飛向了凱!

那足以開山碎地的巨錘,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路西法的身上,頓時將其打飛了!!!

“那你就陪她一起痛苦吧!”

凱倒下了,路西法倒下了,伴隨著一聲巨響......聽到巨響的依夏回過了頭,她哭著,這一切都應她而起,她似乎培養出了兩隻惡魔,此刻他們正在戰鬥著......

依夏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凱,對不起,是我害了你,還有菊地。”

“我本以為,我可以培養出一個能擊敗菊地的賽爾。”

“但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就是一個總是自作主張的弱者。”

“或許......我不應該出現在你們的世界......”

依夏痛苦地在心裡無數次述說著,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耳畔傳來——“依夏,我不怪你。”

那是凱的聲音,依夏睜開了眼睛,他看見了點點綠光,那是光系袖珍精靈們,他們漫天飛舞著,凱的心聲似乎就是透過他們傳達過來的。

依夏流著淚,咬著嘴唇道:“凱......”

此刻,光系袖珍精靈們的光芒,已經點亮了整個黃昏的克洛斯星,菊地驚奇地看見倒在地上的路西法、凱身上聚集著無數光點。

是那些小家夥們,他們在幫助凱。

在路西法的心臟部位,凱咬著牙,緩緩地爬了起來,路西法的動作與他想一致。菊地苦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被我打敗多少次!”

“你能打敗一個我,那能打敗多少個我呢?”凱抬起了頭......

頓時間,宙斯的四周出現了無數只路西法,無數個凱,菊地與宙斯都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想讓依夏這樣痛苦,如果只有這樣,我寧願成為惡魔。”

是小家夥們賜予凱與路西法的力量,讓路西法召喚出最強的光之魔鏡複製出無數個自己的映象!

巨錘飛回了宙斯的手中,宙斯輪著手中的巨錘,在無數個凱與路西法之間揮動著,玻璃破碎的聲音不絕於耳,就在漫天玻璃的碎片之劍,路西法的手中多出了一副弓箭,他張弓拉弦,利箭猶如脫韁之馬地飛出,在半空中化作了光彈。

“超能炫光彈!”

頓時間,光彈刺穿了宙斯的身體,巨大的宙斯跪了下去,緩緩地消失了,只留下跪在地上的菊地。

“我輸了。”

一把短劍從菊地的身後架在了菊地的脖子上,這一次,短劍依然在發抖著,凱依然下不了手。

餘光看著身後被光系袖珍精靈纏繞的凱,宙斯深深地嘆了口氣:“同樣是被依夏所害,你我卻是完全不同的做法,或許......我錯了。”

凱沒有言語,菊地接著說道:“你走吧,去找他吧。我做錯了一些事情,我將為此付出代價。”

凱收回了短劍,轉過身,離開這裡。

“我將最後一次運用第一戰隊隊長的權利,在這裡抵禦反賽爾軍團的進攻,在那之後,我會辭職,守護好這裡,直到這裡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凱明白菊地的話,他們都知道,要生成這片森林,不但要有光系袖珍精靈的力量,而且還要付出千萬年甚至上億年的時間,菊地說要守護這裡到它恢復原貌,那就意味著他要付出一生的時間守護在這裡。

......

另一邊,所有的賽爾都被數量龐大的光系袖珍精靈撼動了,他們不敢動彈,任憑這些小家夥解去依夏身上的鎖鏈,光系袖珍精靈所化作了光芒牽起了依夏的手,依夏的小指,那是與凱拉鉤的手指,指向了叢林的盡頭。

在這些小家夥的指引下,依夏走向了這座森林的盡頭,她看見了,她忍不住再次落淚,她看見了那熟悉的背影——凱。

“你......殺了他?”

聽到了依夏的聲音,凱回過了頭,微微一笑:“依夏對不起,我又沒能完成你給我的任務。”

凱,還是凱,他並沒有淪為惡魔,還是那個天真而又不爭氣的賽爾少年。

依夏撲上前去抱住了凱,在光系袖珍精靈的螢火下,兩個賽爾緊緊相擁......

那一次擁抱,似乎跨越了時光,三年後,凱回憶起那段時光,依然不禁落淚。

三年後的凱,不負依夏的期望成為了賽爾號第一賽爾與第一戰隊隊長,也不會再對自己的對手手軟了,可是,依夏卻在一年前與反賽爾軍團的第三次大規模戰爭中,死去了。

那是一個不起眼的日子,凱緩緩地走在了克洛斯星的沼澤地上,三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克洛斯星的惡劣環境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走了許久,凱終於到達了自己想去的地方——螢火花園。

那是三年前他與一個女生約定好的秘密基地,如今,這座森林的規模已經不復當年了,但是,一座巨大的樹木正處於這座森林的正中央,這是三年前所沒有的。

此時,一個蒼老的賽爾正坐在了凱的面前,他閉著眼睛,沒有去看到訪的凱。

凱自然知道他是誰,他便是旅行著自己諾言守護著這座森林的菊地,三年時間可以磨滅一切,成功抵禦反賽爾軍團之後,菊地離開了賽爾號,守護在了這裡,由於沒有打理好自己,變作了這番模樣。

“真是稀客啊,你似乎很久沒有來見她了呢。”

菊地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地說道。

凱默默地點頭,說道:“是啊。”

言罷,凱繼續朝著叢林的深處走去,他望著大樹上的藤蔓,曾經有個女孩坐在了上面吹著葉子,那葉子吹出的笛聲很美很美。

一隻光系袖珍精靈從樹木中鑽出,凱微微一笑,隨著那只小家夥走去,終於,他們來到了這座參天大樹下......

一年前,凱將死去的依夏葬在了這裡,讓依夏的夥伴精靈茉莉依兒在這種下了一顆大樹,這顆大樹成了光系袖珍精靈的主要棲息地,他想,這樣,依夏就永遠不會孤單了。

看著來到大樹前的凱,守護在大樹旁的茉莉依兒沒有說話,凱只是默默地伸出了手,他的小指微微一動......

那只光系袖珍精靈落在了凱的小指頭上,只可惜,三年前與他拉鉤的女孩,已經不在了......

但是他們之間那名為“螢之鎖”的羈絆,永遠的扣在了他們的身上,就算相隔在兩個世界。

凱微微一笑,轉身離去了。

有些人,有些事,他們的存在只是一瞬,但是,記憶裡的那個夏天,卻是永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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