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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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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海倫,現在是什麼時間了?”河灣城的內城城堡內,胸前墊著白色餐巾的芙絲翠兒坐在餐桌前,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

“剛過正午,您一直是正午時間用午餐的嘛。”正在為她擺放午餐的海倫聽見封君又問起這個問題,便一邊忙著手頭的工作,一邊回答。“芙絲翠兒大人,您今天已經問了六次時間了,只要沒遇到積雪封路的情況,我想蓋洛普在下星期就能回來了,但就算回來了您也不可能馬上就去見他的。”

“什、什麼……我才沒有想要去……海倫,你在說什麼啊,我要去見誰啊?”芙絲翠兒慌慌張張地拿起最靠近自己的餐具,紮起一塊切好的羊肉塞到嘴裡。

“沒啊,我只是隨便說說,不過大人,用餐刀往嘴裡送食物是很危險的呦,您應該用叉子。”

“誒?”這時芙絲翠兒才意識到自己都把餐刀和叉子拿反了。

海倫見狀強忍著笑意,低頭往塔可餅上塗抹蜂蜜,為烤蘑菇新增醬汁。這些工作本來是由用餐侍者的負責,不過由於性別分工的關係,海倫早已自覺地包攬了這部分的工作並且樂在其中。

經過兩個月的時間,除了偶爾有之前躲過清剿的地精部落與移民不期而遇的不和諧事件以外,卡洛頓地區已是一片安定祥和的氣氛,隨著積羽湖和安澤沃野兩個行省的移民不斷遷入充實當地,許多被聯合軍摧毀的定居點逐步得到修復,由於正值冬季,開墾耕作只能等到開春之後才能做了,但在西境諸省連續數年豐收而積累下來的糧食供應下,移民未來一年都無須擔憂吃飯問題。

半個月前,或許是局勢已經穩定,在澳福城擔任中轉支援工作的芙絲翠兒便接到威莉婭的命令,讓她跟當地官員交接了指揮權後,帶領自己的追隨者班底返回河灣城。但是返回河灣城後,威莉婭沒交給她新的工作,又對她下達不許離開內城的禁足令,讓芙絲翠兒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這時,低沉悠長的號音在城堡上空迴盪開來,主僕兩人怔了一下,隨即分辨出那是歡迎賓客到來的節奏,便不約而同來到窗前朝外望去。

一小隊人馬正從城門樓透過,其中為首的騎士穿著當下冬季長途旅行用的兜帽斗篷,看不到其真實的容貌,但騎士胯下的那頭戰狼渾身毛皮都像雪一樣潔白,找不到半點雜色。

芙絲翠兒不禁心中一喜:這不是我送給他的那頭戰狼麼?記得他給這孩子取了個叫踏雪的名字。

戰狼很聰明,對主人也非常忠誠,雖然不至於像某些騎士小說中描述的飛馬、獨角獸、巨鶚之流一輩子只會有一個主人的說法,不過通常來說,如果不是它們的主人或者得到主人的命令,被馴化的戰狼們是不會讓別人騎到自己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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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間,侯爵千金感到有冷汗滲出自己的額頭,哪怕現在的氣溫正值冰點零下——她看見騎士的身後跟著一輛裝飾奢華的漆金馬車,十幾名徒步的士兵簇擁護衛在馬車四周,士兵身上墨綠色的戰袍在地上積雪的襯托下格外顯眼,而旗手高舉的旗幟上繡著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紅黃綠三種顏色的葉子呈等比例的瓜分了樹冠的區域。

“峭銀城的人?好奇怪,天寒地凍的時候從北面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麼?”海倫的喃喃自語在芙絲翠兒耳中仿如驚雷一般炸響。

這隊人馬正是從北面的城門樓進入,說明她們很可能來自北面的安澤沃野行省,甚至根本就是從峭銀城直接出發的。若是由卡諾頓地區過來,找威莉婭商談新佔領地的事宜,這批綠茵騎士團的人應該是從西面的城門樓進來才對。

難道母親大人和舍麗爾閣下真的在這時節裡把菲裡送過來,強行讓我完成婚禮儀式嗎?

想到這裡,芙絲翠兒一把扯下前胸的餐巾,跑向衣櫃並從裡面取出一套早已準備好的旅行獵裝。這番動靜引得海倫回首張望,小偽娘神色凝重地問道:“大人,您真的打算違逆您母親的意志嗎?”

“我別無選擇。”芙絲翠兒拿起那套獵裝閃進屏封後面,一邊脫掉身上的居家常服,一邊回答著,“我一直遵從母親大人的安排與決定而活著,也明白她是為了河灣城和瓦爾特家族的長久興盛,但是我的終身大事,我想自己來決定,哪怕被所有人看作是一種愚蠢的任性。那麼,海倫,你願意來幫我嗎?”

“當然,我是您的封臣啊。”海倫開啟一扇側門,返回自己的臥室。

等到芙絲翠兒換好衣服出來,往視窗系上一條紅色的布帶時,同樣換上一身短裙獵裝、腰間佩帶著長劍的海倫也回來了,他手中提著兩個塞得鼓脹的行軍揹包,裡面裝滿了出逃路上用的乾糧飲水和盤纏路費。

一主一僕背上揹包,佩帶好能夠有效遮蔽占星術預測的魔法護身符,然後翻窗而出,抓著外牆突起的浮雕裝飾,踩著屋簷來到隔壁高樓,再從開啟窗戶重新回到建築物內,然後沿著樓梯三步並一步地飛奔而下。至於之後怎麼辦,芙絲翠兒早有預案,因為早在蓋洛普帶隊離開澳福城的時候,就給她留下了類似“錦囊妙計”的逃婚計劃書,上面有十幾種威莉婭強行逼婚情況的應對方案,其中最糟糕的情況便是反對與峭銀城聯姻的莎珞特等伯爵級貴族統統不在河灣城,而舍麗爾又將菲裡送過來強行完婚。

只要逃出河灣城,她可以前往四塔堡,然後轉道前往帝國中部等天鵝騎士團勢力鞭長莫及的地方,接著與蓋洛普完成婚禮儀式,造成事實婚姻——當然,這麼做意味著與要母親威莉婭徹底決裂。

至於具體出逃路線,芙絲翠兒早就演算過很多次,衛兵的崗哨位置、巡邏隊的移動路線和換班時間,侍者僕役的活動區域,都整理得一清二楚——假如威莉婭真要強行逼婚,那麼除了她身邊的幾位近衛騎士以外,整個內城所有人都會成為她出逃時的阻礙與給威莉婭報信的眼線。

出城之後如何集合自己的追隨者則用蓋洛普教給她的辦法——一旦遇到必須當即出逃的情況,又來不及通知其他人的時候,就在臥室的視窗上系上不同顏色的布帶,一條顏色代表一個集合點,等珍妮芙她們看見後,就會自己前來約定的地方匯合。

走出藏書塔後,兩人沿著走廊繼續前行,貼著中庭花園移動,期間躲開一支正好交班去吃午飯的巡邏隊,兩批往迎賓殿搬運傢俱和雜物的僕役,直到在偏殿兵營才被一個剛好偷懶翹班的偽娘侍者碰到。這個倒黴的傢伙被直接打暈,然後捆綁堵嘴塞進了一個儲物櫃裡,大概要到晚上某個士兵想從櫃裡拿點什麼東西的時候才會發現他。

解決了這個“意外情況”後,芙絲翠兒領著海倫進入偏殿兵營的一個秘室,開啟一道暗門,一道蜿蜒的階梯盤旋著伸往地下,如同一個無底的深潭,等待著大意的旅人失足掉落。

聽著暗門在身後關閉的摩擦聲,海倫有點不安地看著眼前的階梯:“大人,這裡是?”

“我的祖先修建河灣城的時候留下的密道,在城市被圍困的時候,能讓奇兵出城襲擊敵人或者給一些重要的人逃出生天。”芙絲翠兒自嘲地結出幾個手指,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白色瑩光,成為照亮前方道路的光源。她一邊走下階梯,一邊講解道:“只是河灣城建成至今,包括這條秘道在內的好多秘密設施都沒得到派上用場的機會,我也是在查閱河灣城的設計圖紙時才知道的。”

小偽娘蔚藍色的眼睛裡閃著興奮與仰慕的光芒:“譁,好厲害。”

階梯的底端是一條筆直長廊,兩人足足走了一個小時,期間只有某些小昆蟲爬過的簌簌聲響與他們自己單調的腳步聲作響。盡頭是一扇橡木和鐵條製成的厚重門扉,上面的鐵鐵已是鏽跡斑斑,橡木表面也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

兩人合力抬起門閂,推開門扉,隨即發現他們正身位於一片荒地,回首張望時映入眼簾的是峻峭絕壁以及依靠懸崖修築的河灣城宏偉高聳的城牆。

“嗚……好髒啊,這扇門有多久沒打掃過啊?”海倫皺著柳眉,努力拍打著沾到衣服上的灰粉,試圖清除這些討厭的東西。

“不知道呢,搞不好我母親大人從婆婆那裡接手的時候起就沒安排人手清理了。”芙絲翠兒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後提了提有些下滑的背包帶往北面走去。“快走吧,今晚我們還要趕夜路呢。”

為了掩人耳目,芙絲翠兒自然不可能去獸棚領取自己的座騎疾影。坐船趕路倒是很有效率,但風險極高,不說積羽湖內河航道上眾多的軍艦,光是那些唯利是圖的船主和商人就很靠不住,若是得知她是擅自出逃,不管是畏懼她母親威莉婭還是為了換得一些利益,這些人肯定會馬上出賣她。因此芙絲翠兒在離開河灣城後選擇購買座騎代步。河灣城外良田千頃,莊園密佈,只要拿得出足夠的金錢,根本不愁買不到灰鱗鳥。

在支付了足足了兩枚指甲大小的寶石後,芙絲翠兒和海倫從一個鄉間莊園買到了兩頭健壯的灰鱗鳥,以及一袋硬乳酪與香腸,隨後他們驅趕著灰鱗鳥在鄉間的細小泥路上飛奔。

當萬物浸沐在黃昏的紅暈裡的時候,他們終於看到了那間看林人小屋,這就是紅布帶所代表的集合點。小屋的窗戶透出淡淡的火光,在逐漸黯淡的暮色裡顯得特別明亮,小屋旁邊的木棚下有兩頭花斑雜色的戰狼側躺著身子,正打著呼呼鼻鼾睡著大覺。

“啊,珍妮芙姐姐和瑪茜婭姐姐的座騎,她們比我們先到了。”海倫歡快地跳下灰鱗鳥,跑向看林人小屋。

聽見兩頭灰鱗鳥跑過來這麼大動靜,戰狼怎麼沒醒來呢?芙絲翠兒一邊疑惑地想著,一邊翻身下鳥。珍妮芙與瑪茜婭比她先抵達並不奇怪,畢竟兩位近衛騎士可以光明正大地從城門樓離開,然後沿著交通狀況更好的驛道趕過來,但是在她的印象中,戰狼並不是那麼沒有警惕性的動物。

看林人小屋的門嘎的一聲被裡面的人拉開,一位身披全身板甲的騎士走出來,踏入暮霞之中,胸前碩大的天鵝帆船紋章被染上了一層紅金色,釘頭錘已握於手中。

海倫驟然停下,芙絲翠兒驚訝地喊出對方的名字:“婭蓮恩爵士,你怎麼會……”

其實無須對方回答,芙絲翠兒也馬上明白對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婭蓮恩是威莉婭的近衛騎士首領,既然她出現在這裡便證明出逃計劃已經敗露。

“奉閣下的命令,請您跟我們回家吧。”隨著婭蓮恩的話語,小屋內以及附近的草叢裡湧出幾十個城衛軍士兵,每人都裝備著長矛,而樹頂有一些樹枝被扯開,露出早已躲藏其中的巡林客。

“不,決不!”芙絲翠兒高舉儀式釘錘並往其中注入魔力。突然,猶如太陽般明亮的銀色強光從鑲嵌在釘錘瞬間綻放開來,許多伏兵猝不及防,紛紛發出被閃瞎氪金狼眼的慘叫。

這一招強光術沒什麼殺傷力,但對於沒防備的人來說,如此突然又強烈的光芒能夠給眼睛的針刺般疼痛與短暫目盲,足以創造出翻盤的契機。

“海倫,快跑!”芙絲翠兒躍上馬鞍,用力拉拽韁繩,努力讓同樣受到強光術影響而驚慌失措的灰鱗鳥調頭轉向,至於海倫原本乘坐的那頭灰鱗鳥已經被強光術嚇得嘶聲大叫著衝開伏兵的包圍,逃得不知所蹤;幸好強光術發生時,海倫背向著芙絲翠兒因此沒受到影響。

小偽娘聞言迅速跑到她身邊,芙絲翠兒一把拉起他,拽到身後,緊接著一手拍在座騎的屁股。得到騎手的授意,冷靜下來的灰鱗鳥馬上邁步奔跑。

“攔住他們!”

伴隨著身後傳來婭蓮恩的命令,一條絆索從土路的泥裡彈起,橫前灰鱗鳥的前進方向上。但這點妨礙難不倒芙絲翠兒,她連忙把手中的韁繩提起並且連踢座騎的腹座,得到指引的灰鱗鳥頓時右腿全力一蹬地面,載著兩個乘客在半空劃出一條優美的拋物線,躍過了絆索。

可沒等芙絲翠兒松一口氣,一堵石牆在前方拔地而起,眨眼間升至六尺之高——再厲害的灰鱗鳥也跳不過這樣的高度,何況還揹著兩個騎手。而且來不及讓灰鱗鳥停下來了。

“跳!”芙絲翠兒剛發出示警就迅速的從馬鞍上滾下來,毫無緩衝、直直的落在冰冷凍硬的地面上,同時眼角的餘光見到海倫也及時的跳下鳥背。緊接著是砰的一聲肉體與硬物碰撞的悶響,收不住腳的灰鱗鳥一頭撞在石牆上,然後摔倒在地上,兩隻大爪子痛苦地蹬來踹去,發出呱呱呱的哀號,讓人聽之生憐。

兩人剛爬起,見到石牆不再增高,卻向左右兩邊迅速延伸,很快形成一個類似凹字形的包圍,把他們倆圍在中心,而已經從短暫目盲中恢復過來的婭蓮恩帶著士兵們從石牆唯一的缺口那邊圍了過來。

婭蓮恩再次勸說道:“投降吧,芙絲翠兒小姐,請您別讓我們為難。”

“芙絲翠兒大人,您快跑!”海倫看了看石牆的高度,又看了芙絲翠兒一眼,然後扯斷腰間的劍帶,手持還套著劍鞘的長劍發起衝鋒,化一道金色的殘影,徑直奔向婭蓮恩。

“不自量力……”近衛騎士的評價冷漠,而手中的釘頭錘則無情掄出一道弧形的銀光,打向直衝而來的海倫。

鏗的一聲,長劍與釘頭錘激烈交擊,結局以長劍的敗退告終。

海倫被震得倒退幾步,武器也幾乎脫掉手,婭蓮恩則趁勢追擊。面對揮來的釘頭錘,未恢復架勢的小偽娘只好舉劍格擋,奈何雙方的力量差距過大,在釘錘的猛擊下長劍彎曲而右臂骨折,畢竟在釘頭錘的攻擊下,板甲也未必能夠保護穿著者,何況海倫身上只有冬裝裙服。慘叫與骨骼粉碎的聲音同時響起,然後近衛騎士抬腿扭腰一踢,海倫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到石牆上發出一聲巨響,再撲落在地上濺起一大片積雪。

即便如此,海倫還是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為自己的封君爭取到逃跑的時間。“芙絲翠兒大人……快、快跑啊……”

然而芙絲翠兒不管是戰是逃都無法由她作主,那些恢復過來的巡林客們不約而同丟擲捕獸網,任她武技再了得也無法在被石牆限制的這點空間內全部躲開,更何況她還聽見有巫法師在詠唱束縛法術的咒語。

未等到芙絲翠兒拔出匕首割網自救,士兵們已經一擁而上把她按住,搜走她的武器並把她反綁起來。婭蓮恩走過來使勁把她從地上拽起:“很抱歉,大小姐,遊戲時間結束了,我必須服從閣下的命令。”

芙絲翠兒抬起臉,死死地盯著對方,從對方的眼瞳中她看見被不甘與悔恨佔據整張臉龐的自己:“找位祭司來,我的追隨者需要治療,他只是服從我的命令。”

“這沒問題,只要您遵從閣下的意志。”近衛騎士向她保證道。

芙絲翠兒回過頭看了一眼被士兵們扶起但兵刃加身的海倫,被敲斷骨頭的右臂還是無力地垂下,但已經有士兵撕開他的衣袖,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塗抹生命藥水。於是侯爵千金松了口氣,又問道:“母親大人是怎麼知道的?我明明已經很謹慎很小心了,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的追隨者,那些效忠於她的近衛騎士當中有人告密,而這是芙絲翠兒最不敢去猜測的可能。

“侯爵閣下很早就預見到小姐您今天的行動,便在您和您的追隨者回到河灣城那一天起,就暗中讓忠心耿耿的侍者往送給您們的飯菜裡新增追蹤藥劑。”婭蓮恩解釋著從懷裡拿出一個一塊水晶板,打磨得平滑如鏡的板面上,四顆鮮紅的光點如同晨星一般在一眨一眨地閃爍著。“聽說是城內魔法學院幾位鍊金師導師的新發明。”

“原來如此……哈哈哈哈……”芙絲翠兒聞言仰天大笑,自從回到河灣城那天起,從來都沒流露過關於出逃方面的想法,然而打從一開始,她的母親威莉婭就沒給過她出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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