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做採訪的工作員在採訪完許稚意後, 看她眼神奇怪的緣故,實在是這之間那些沒公開表露出來的糖好嗑,甜了。
連心動都是同一時間和點, 這怎麼能不讓為之瘋狂。
聽完許稚意的答案, 周硯一頓, 斂睫:“我的榮幸。”
許稚意彎了彎眉梢, “那我是不是也要一句榮幸?”
周硯:“或許不用?”
許稚意被他的話逗笑。
沒在餐廳多停,直接去了他們曾經心動的那個包廂。
進去後,許稚意看跟進來的攝影師和工作員,讓攝影師將鏡頭對準包廂的那扇。
她給大家介紹:“這扇應該算我和周老師的……”
一半, 她卡殼了。她扭頭看周硯, “算什麼?”
周硯沉吟半晌, “半個媒婆?”
許稚意輕笑, “可以算。”
工作員:“……”
在包廂坐下,許稚意和周硯拿著選單點單。
“你記得那天都點了什麼嗎?”許稚意問。
周硯“嗯”了聲,“我來點?”
許稚意真驚訝他記得,她把選單挪到他面前, 有些微的驚訝, “好呀。”
周硯笑笑,接過選單進行勾選。
勾選結束,他問許稚意, “要不要看看?”
“要。”
許稚意接過看,她看了半分鐘, 默默把選單遞給旁邊等待的服務員, “麻煩了。”
服務員一笑,“應該的,麻煩稍等。”
服務員出去後, 周硯給她倒了杯溫水,掩了掩眸子裡的笑,低聲問:“我有記錯嗎?”
許稚意一頓,捧著杯子喝了水才:“你少點了幾道吧。”
這是肯定語氣。
周硯應聲:“就我們倆,吃不了那麼多。”
他慢條斯理:“剛剛那幾道,是你那天吃的比較多的,也喜歡吃的。”
“……”
許稚意沒來得及表露出自己的驚訝,一側工作員實在憋不住了,好奇問:“周老師記得那麼清楚?”
周硯笑了下,“下意識記住了。”
其實在當下記住的那個時間點,他也不道自己為什麼要去記這麼一個不算重要的事。就潛意識的多看了許稚意幾眼,多關注了她一些,他就記住了。
從那個時刻起到在,周硯對那天晚上的碰面依舊記憶猶新。
或許冥冥之中,他的大腦他的意識就告訴過他,這個一眼就讓你平靜的心泛起波瀾的,會和你攜手共度一生。
聽到這個答案,許稚意忍俊不禁,“真的?”
她託腮望著周硯,“你倒不如那時候就惦記上我了呢。”
周硯垂睫回視,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也可以這樣?”
聽著的對話,工作員都有些受不了。
這真不是圈內少有的作秀夫妻,他們對對方的那情,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等菜間隙,許稚意去了趟洗手間。
回來時,她恰好聽到周硯在對著鏡頭聊天,“我一次見她的時候,也是她去上洗手間的時候。”
許稚意:“……”
她推開看著周硯,哎呀了聲:“你怎麼把這個也了。”她不好意思看向鏡頭,“我必須強調一下,雖然我上洗手間,但我是個仙女,希望大家記住這一點。”
工作員忍笑,鏡頭沒回答她。
周硯回應:“記住了,周是個仙女。”
許稚意道他在配合自己幼稚的行徑,眉眼彎彎道:“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仙女。”
周硯繼續附和。
沒有過分刻意甜膩的互動。
他們不道的是,越是這自然的互動,越會讓觀看者覺得甜,讓觀眾不由自主發自內心開始姨母笑。
吃過飯,去下一個增加心動的點。
是許稚意之前提到過的那家店,不過已經吃過晚飯了,周硯安排了帶她去看星星環節。
幾年前錯過的那次星星,他想在這個節目裡重新給她補上。
在一起這些年,其實看過很多次星星,不同時間不同點的。
但每一次看,都是會有不一樣的悸動。
“今天應該不會下雨了吧。”許稚意玩笑。
周硯:“不會。”
許稚意看他自信滿滿模樣,故意道:“萬一下了呢。”
周硯想了想,“萬一下了的話。”他輕聲:“那就和那天一樣如何?”
那天一樣指的是什麼,心肚明。
許稚意微窘,看了眼後面跟拍的攝影師等,眼神飄忽摸了下鼻尖,含糊不清:“再,先去山頂?”
周硯:“嗯。”
時間不算晚,市區有點堵車。
許稚意坐副駕駛,一會看看周硯,一會看看窗外。她總覺得,錄這個綜藝讓自己找到了幾年前的一些女生心態。
明明她已經二十七歲了,可總會有些幾年前冒出來的幼稚想法。
想到這些,她一時不確定這樣是好是不好。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不會後悔和周硯來參加了這麼一個綜藝。
抵達山頂時,月亮好像比來的時候明亮了幾分。
許稚意仰頭看了看,驚訝道:“是不是要到十五了?今晚的月亮好漂亮啊。”
不單單漂亮,很圓很大。
周硯檢視了一下,真是。
許稚意盯著月亮看了好一會,扭頭看向周硯,“星星呢?”
周硯順著她目光去看,沒來得及話,許稚意取笑他,“周老師,今晚又沒有星星哦。”
周硯微頓,斂目一笑,“誰沒有。”
許稚意挑眉,望著掛著皎潔月色的夜空,“在哪?”
“不是在我旁邊?”周硯。
聽到他這個答案,許稚意嬌嗔覷他一眼,“我的是真正的星星。”
周硯和她十指相扣,撓了撓她掌心回:“我的也是真正的星星。”
在他心裡,許稚意就是他的星星。
許稚意看他強詞奪理的模樣,眸子裡壓著笑,“好吧,那勉強再次原諒你。”
周硯跟著笑了起來,一本正經:“謝謝周的寬宏大量。”
許稚意:“不客氣。”
相視而笑,手握的更緊了,身體靠的更近了。
安靜了一會,許稚意:“你我們今晚看的這個月亮,像不像博爾赫斯詩集寫的那樣,算是荒郊的月亮?”
周硯想了想,“應該算吧。”
但他們看到的和作者所寫下荒郊月亮這句詩的觸是不一樣的。
許稚意笑,回頭看他,“應該?”
周硯應:“應該。”
許稚意笑,望著他:“周老師,我想聽你唸詩了。”
周硯沒立刻答應,他垂睫看她,低聲問:“困了?”
“……”
許稚意微哽,覺得他就是個破壞大王。
“我不困就不給我唸詩?”她反問。
周硯認真思索了一下,“你不困的話,我不道要給你念什麼詩。”
許稚意一噎,委屈巴巴:“難道你看到清醒的我,一首詩都想不起來嗎?”
周硯哭笑不得,拍了下她腦袋:“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許稚意理取鬧:“我不管,我就想聽你唸詩。”
“好。”周硯答應,思忖了會:“給你念博爾赫斯的?”
許稚意眼睛一亮,“好呀。”
她有好幾個喜歡的詩,博爾赫斯是其中之一,他們家裡,有博爾赫斯全集。
實話,在鏡頭下,在許稚意清醒的時候給她讀詩,其實有點兒為難周硯,但她想要的話,周硯即是不好意思,也會盡全力滿足。
他注視著她的眼睛,把腦海裡一時間浮的詩念了出來,“——我度量時間的方式不是三餐四季,不是晝夜交替,而是是否和你一起。”
這是周硯很喜歡的一首詩,也是他一直想送給許稚意的一首詩。他沒在她昏昏欲睡時念過,但他猜想她肯定看到過。
在當下這一剎那,在這個晚風吹拂,彎月懸掛的夜晚,他想將這首詩借花獻佛送給她。
將她放在心底那一刻起,他度量時間的方式,已是如此。是否和她在一起,早就成為了他度量時間的方式。
和她在一起時做的每一件事,對周硯來都是有意義且值得紀念的。即,是看她在自己面前吃一頓飯,他都覺得有趣。
在山頂看著盛滿眼睛的月亮,吹了一臉的風,許稚意和周硯才在深夜回家。
回到家洗漱完,這一天的錄製結束。
睡前,她腦袋裡在想周硯讀的那首詩。
她看到過,但實話,看的時候只覺得很很浪漫。許稚意忘了看到這首詩的時候是多大,可能是高中,也可能是大學。
在看的時候,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的愛,會將這首詩念出來送給自己。
這是一個自己未曾想象過的畫面和場景。在遇見周硯之前,她更是從未奢望過,會有一個這麼愛自己,用是否和自己在一起,來計算他生命裡時間的消逝。
“在想什麼?”
周硯掀開被子上床時,許稚意目不轉睛盯著他。
許稚意:“在想你那首詩。”
周硯一怔,詢問道:“今晚再給你讀一首別的?”
“不要。”許稚意拒絕,抱著他:“我今晚要好好回味一下你在山頂給我讀的這首詩。”
周硯輕笑,低頭碰了碰她的唇,“你喜歡的話,我以後多給你讀。”
“也別多。”許稚意一臉認真提醒,“多了就會煩。”
周硯:“……”
行吧,他的周永遠都這麼別具一格。
擁抱在一起,許稚意問他,二天錄節目的覺怎麼樣。
周硯看著她,“這個答案,我想我已經告訴你了。”
許稚意愣了愣,對上他的漆黑明亮的瞳眸時,忽反應過來。
他的是那首詩。
和她在一起,論是錄節目是不錄節目,於他而言,覺都是好的。
思及此,許稚意忍著笑:“周老師。”
“嗯?”
許稚意趴他懷裡,“我在才發,其實你挺會談戀愛的。”
聞言,周硯挑眉:“我們在是在談戀愛?”
許稚意默了默,“結了婚也可以是在戀愛吧。”
周硯瞭然似的點點頭,“這樣。”
許稚意:“你沒正面回答我問題呢。”
周硯不解看她。
許稚意:“你老實,你以前是不是談過很多戀愛。”
她和他戀愛時沒追問的問題,婚後反倒是好奇了。
周硯盯著她,低聲問:“你覺得呢?”
“我不道啊。”許稚意茫然,“我道我問你做什麼。”
她是沒看到他之前有任何緋聞,但誰道他學生時代有沒有談戀愛呢。
周硯沉默片刻,欺近她臉頰,用英挺的鼻尖和她鼻尖輕輕碰了下,嗓音沙啞道:“之前表的不夠明顯?”
“?”
許稚意不明白他在什麼。
周硯提醒,“我和你一次接吻,做了什麼記得嗎?”
“……”
對視半晌,許稚意記憶回籠。
在周硯的注視下,她的耳朵開始泛紅,緊跟著,雙頰也染上了紅暈。
“你——”
周硯:“這個答案滿意嗎?”
許稚意上下唇動了動,想點什麼,又不道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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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萬一你當時親我是因為緊張才咬破了我的唇,表生疏的呢?”
許稚意覺得,自己的質疑合情合理。
周硯沉吟須臾,點頭:“你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許稚意抬眼,“所以?”
周硯低頭,張嘴咬了下她的唇,含糊不清告訴她,“但那確實是我一次談戀愛,也是一次和接吻。”
他喉結滾了滾,低沉沙啞的聲音鑽入許稚意耳朵,“老婆,那次是我的初吻。”
莫名其妙,許稚意聽出了他的委屈。
她有點想笑,只不過嘴唇剛張開,周硯順勢鑽了進來。他似報復一般,勾住她的舌尖,輕輕用牙齒咬了下,讓許稚意吃痛嗚咽。
她皺著眉頭看他,咕噥:“你幹嗎?”
周硯:“親你。”
“……”
房間裡的攝像頭雖然被蓋住了,也關掉了,但沒敢過分。
周硯抱著親了一會,才依依不捨放開。
“睡覺嗎?”他啞聲問,再不睡,真會“出事”。
許稚意悶悶應了聲:“晚安。”
周硯看她,摸了摸她腦袋哄著,“晚安。”
月色在夜空中緩慢挪動著,時間好像在流逝,可又好像一直停滯不前。它停在,在一起的瞬間,讓他們的在一起的歲月,變成永恆。
翌日上午,許稚意和周硯不意外晚起了。
三天的錄製,和一天一樣,沒有特別的主題。
外面的天氣漸漸熱了起來,陽也變得毒辣。
許稚意和周硯立馬決定家裡蹲,在家裡做甜品,做食,看電影,過得悠閒又自在。
四天,外面忽然下起了雨。
許稚意被淅淅瀝瀝的雨聲驚醒,睡眼惺忪看向窗外,又扭頭看周硯。
接收到她的目光,周硯對她提出邀請,“周,要一起下樓看雨嗎?”
許稚意眉梢微揚,爽快道:“好呀。”
洗漱完吃過早餐,周硯拿了一把雨傘和許稚意一起下樓。
打著傘,慢悠悠踩著溼漉漉的路面往前,他們聽著從耳畔拂過的雨聲,受著迎面吹來的風,舒服的想要喟嘆。
走出區,走到馬路側的行道上,許稚意和周硯不自覺停下了腳步。
“你想不想——”
“你想不想——”
異同聲話。
對視一眼,他們相視而笑。
周硯看她,“你先。”
許稚意沒推脫,朝周硯眨了下眼,而後伸出手:“周硯,在這場雨停下之前,你想不想和我再私奔一次?”
周硯很輕笑了下,在許稚意沒反應過來前,他再次包住了她的手掌,拉著她往前奔跑。
風吹過,他擲有聲的字落下。
“想。”
在在滴落雨的樹蔭下奔跑,肆忌憚,又恣意灑脫。
攝影師和編導懵逼的間隙,已經跑遠了。
“周老師……許老師……”攝影師反應過來,跟著開始在街上奔跑。
許稚意和周硯頭一回這麼調皮,將攝影師等甩在身後。
他們奮力往前,跑過一條又一條的巷。
停下來時,大喘氣。
喘了好一會,許稚意率先笑出聲來。
“我們是不是過分了點?”她往巷子去看,“攝影師沒跟上來。”
周硯應聲:“好像是有點。”
許稚意抬眸看他,“你要是被觀眾道我們這麼幼稚,會不會罵我們?”
“不用擔心這個。”周硯看她臉上掛著的笑,忽而喊:“老婆。”
“嗯?”
周硯:“我和你私奔了。”他伸手靠近她臉頰,輕聲問:“你要不要,和我接個吻?”
“……”
攝影師追上來將鏡頭對準時,他們正躲在巷子裡吻得難捨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