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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七寶縛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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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漢之分,尚可爭辯;人妖之別,毋須贅言。

人族與妖族,隔著的豈止是偏見,而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塹。

祆教眾人聽聞聖姑自認妖修,早已驚掉了下巴。此時又聞王縉要以此逼迫聖姑退出祆教,登時便群情激憤起來。

公平使何允正第一個跳起來罵道:“王縉老狗!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若祆教沒了聖姑,豈不是任你太微宮宰割?”

地維護法葉三秋幾乎同時叱道:“我祆教之事,不必你太微宮指手畫腳!”

天極護法覃湘楚卻是眉頭緊皺、話語卻剋制了許多:“諸位!‘聖姑’之稱,本就是我祆教‘火靈’專屬。聖姑妖修之身,我等早便知曉,卻非爾等胡亂揣測的那般、是她有意欺瞞。還請王宮使慎言!”

“……”

霜月護法李小蠻美眸含淚、一眨不眨盯著柳曉暮,流露出濃濃的不捨與眷戀。其他傳教使與教中衛卒,更是義憤填膺、沸沸揚揚,情難自已。

楊朝夕也從混亂中醒過神來,當即高聲叫道:“殿中諸位,稍安勿躁!”待眾人漸漸安靜下來,才看向柳曉暮道,“聖姑,王宮使所言之事、不知可否?”

柳曉暮神色複雜,轉頭掃了眼祆教眾人,良久才長嘆了口氣:“只要王宮使言而有信,祆教便沒有聖姑、也定會蒸蒸日上。今日事已至此,姑姑也沒什麼遺憾了,便依王宮使所言……教中諸位、咱們有緣再會!”

話音未落,柳曉暮身形已變得模糊。不到一息工夫、便徹底消失在卷足案後,彷彿不曾來過。

楊朝夕頓覺若有所失。似乎是自己這個“不偏不倚”的中間人、無意中做了王縉的幫兇,親口將柳曉暮擠兌出了明德宮。

所有祆教中人,先是望著空空如也的卷足案後,又一齊看向呆若木雞的楊朝夕,目光中有不解、有憎惡、有鄙夷、更有憤怒。似乎難以理解,近來與祆教十分親近的楊少俠,何故今日竟這般不可理喻、要順著王縉的提議說話。

小蠻眼眶通紅,直直盯著楊朝夕道:“楊公子,原來你是這般愛惜顏面、天性涼薄之人……枉費聖姑那樣待你,你竟毫無半點感念之情!”說罷,又看向洋洋得意的王縉道,“王宮使,我教聖姑已按約離教,這下你該滿意了吧?捉去的教中兄弟、家眷和胡商,現下總該放了吧!”

王縉抻了抻肩背、打了個哈欠,嘴角帶出一抹嘲諷似的微笑:“不急、不急。此苑林密枝稠、鳥幽花香,恰是處絕佳的埋骨之所。不如諸位英俠就此留下,肉作塵泥、血灌花土、長眠此苑如何?”

覃湘楚等人面色驟變,當即紛紛起身、抽刀拔劍道:“王宮使!果然‘官字兩張口、搖唇便胡謅’,方才還信誓旦旦、決不與我祆教為難,聖姑這才去了多久?你便出爾反爾、要將我祆教眾人留在此地。以為在這神都苑中,你也能隻手遮天嗎!”

王縉眉毛一揚、大笑反問道:“為何不能?”

王縉說罷,大殿之內原本追隨西平郡王哥舒曜、散佈在各處的親衛兵卒,竟都提著大戟、長槊、陌刀等兵刃,一齊湧入上來,將祆教眾人團團圍住。

殿中上首,李長源已是霍然而起:“王宮使!太子殿下要你們握手言和,既然你與聖姑已經談妥,她也依約離教,為何

還要出爾反爾、再動干戈?!”

說完又看向哥舒曜,想質問他怎會與王縉暗通款曲、令親衛圍殺祆教中人。

卻見哥舒曜怒意更盛,一隻手氣得發抖,指向殿中親衛道:“你們、你們這是要造反麼?!都給我退下!”

然而這些親衛、卻無人理會,倒是隨行軍將中走出一人,向哥舒曜笑道:“哈哈哈!哥舒將軍!不必憂慮,弟兄們素來對你敬重有加,今日不過是受人財帛、與人消災罷了。你只須端坐上首,看兄弟們如何斬殺妖人,待此間事了、包管你安然無恙。”

“鏘——”

上首右側登時有人抽出佩刀,向這口出狂言之人砍去:“陳谷!郡王待你素來不薄,你竟忘恩負義、勾結外人……啊!”

那軍將正是陌刀隊隊正陳谷,見懷化中侯邵易飛揮刀便砍,當即搶下一人陌刀,反手撩出、後發先至,正中他右腋。邵易飛只覺腋下劇痛,旋即右臂一沉,那佩刀便再也抓握不住、噹啷落地。

陳谷收刀而立,面上盡是陰狠兇戾,瞪著躍躍欲試的其他幾個軍將道:“奉勸各位,莫再輕舉妄動!今日齊國公只為斬除祆教妖人。倘或還有人不識時務,休怪末將刀下無情!”

這時,王縉已在幾個鎖甲衛護持下,行至上首三人跟前,笑吟吟抱拳道:“哥舒曜,你我皆曾在李光弼將軍麾下效力,若論領兵殺敵,我自是比不得你。可要說對人心把控、你可差得太遠!

如今洛城行營中,和咱們一路平叛過來的老兄弟們、還剩下多少?你又是如何安置他們的?說什麼老兵新兵‘一視同仁’,其實不過是兔死狗烹的把戲,想要把聽話之人拔擢上來、以便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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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重用老兄弟們便罷,若肯給一筆豐厚銀錢、遣他們回去安分種田,此事倒也圓滿。可你偏偏自作孽,不但不肯放他們回鄉,還要他們這些老府兵、將家中子侄也拉來軍中,給你做牽馬解袍的親衛。他們敢怒不敢言,但心裡對你的怨氣,比之當年的薊州叛軍、只怕也少不了多少。

我王某人最是顧念舊情,於是稍稍費了些銀錢,便叫他們臨陣反戈。今日過後,他們也不必再回行營,直接充入我太微宮鎖甲衛與虎賁衛,豈不比每日在行營裡吃灰受罪、要自在得多?哈哈哈!”

哥舒曜被他一番說教,當下氣得滿臉通紅,半晌才憋出幾個字:“你……一派胡言!”

王縉冷哼一聲,又看向李長源道:“長源真人!你不老老實實呆在江南打理政事,偏偏跑來洛陽攪風攪雨,可對得起聖人恩典?太子殿下便是受你們蠱惑、偏聽偏信,才會覺得祆教之患是本官無中生有,想要本官與這些狼子野心之徒媾和,哼哼!真是笑話!本官今日便要先斬後奏、將祆教一舉剿滅,再向殿下請罪!”

李長源也是怒不可遏,手中拂塵挺起、指著王縉道:“王宮使!貧道勸你莫再一意孤行!不然今日之後、洛陽城中再生禍亂,你這個齊國公,只怕也該做到頭了!”

王縉輕蔑一笑:“這個便不勞長源真人掛心了!還有一樁,你這位高足楊少俠,幾次三番壞我大事。今日正好一併清理了,免得養虎遺患。”

說著、便向身旁義子王轍遞了個眼色。登時便有一隊鎖甲衛各攜兵刃、殺氣騰騰,向楊朝夕近逼而來。

爾敢!”李長源一聲怒喝,身形閃轉,卻已護在了楊朝夕身前。

王縉聲音冰寒:“動手!”

明德宮外,凝碧池前。

柳曉暮翹著雙腿、正躺在一處亭蓋之上,口中銜著花瓣,手中牽著根若有若無的魚線。魚線綿延百丈、斜入雲霄,一頭隱約拴著條青白相間的大魚。

這青魚自然不是活物,而是以竹枝油紙紮成的紙鳶。紙鳶借風而起、越飛越高,漸漸只剩下一個黑點。便是目力極好之人,若不刻意去看、也未必能發覺穹頂雲端,還飄這這樣一隻紙鳶。

那黑點飄了數息,陡然急墜而下。旋即黑點一分為二:一個落向地面,另一個卻向柳曉暮這邊飛來。

黑點迅速放大,卻是鶻鷹“踏雪”。待飛至柳曉暮頭頂幾丈外時,忽地一個折轉,衝勢大減,接著才輕輕巧巧、落在了柳曉暮身側。一面俯首行禮,一面發出“咕嗚”之聲。

柳曉暮撫了撫踏雪背羽,悠悠道:“王縉那廝,笑裡藏刀,豈是好相與之人?方才你小蠻姊姊以潮音鍾示警,那王縉已經動手,要將我祆教斬盡殺絕。你速傳訊給神火護法、令他將太微宮私牢中人盡數救出。姑姑還須折返回去,救一救我祆教眾人。”

踏雪一面聽、一面竟連連頷首,鷹眼中也透出焦急之色。

柳曉暮說話間,已將一隻竹筒捆在了鷹爪上,旋即玉手一託。踏雪借力振翅而起,頃刻間沖霄而去。

柳曉暮袍袖輕拂、身形已自躍起,向亭下飄然掠下,再度化作一抹紅光,向明德宮的方向趕回。身側枝葉疾退,花樹香風陣陣。左面溫軟的東風,渾然不覺她此時身上透出的濃濃殺意。

然而,就在她轉過一道溪橋、遠遠望見明德殿上翹起的鴟尾時,忽地收足而立,清叱道:“既然在此迎候,何必躲躲藏藏?都出來罷!”

“阿彌陀佛——”

唱罷佛號,四面桃林中走出五僧兩尼。各人手持一柄禪杖,杖頂各嵌著一枚顏色迥異的寶珠,分別以“金、銀、琉璃、硨磲、瑪瑙、琥珀、珊瑚”磨製,端的是價值不菲。

柳曉暮當即認出,北、東、南三面,分別是靈澈方丈、靈真禪師、苦竹禪師、不眠和尚,以及崇化寺惠從禪師。西面兩尼,一胖一瘦,卻是齊雲庵的妙恆師太與妙靜師太,皆是眉目緊蹙,似對她這妖修厭惡至極。

妙恆師太下巴微揚,冷聲喝道:“妖孽!你不守妖道,為禍人寰,更害得群俠橫死、生靈塗炭!今日若肯束手伏誅,貧尼等人,可留你魂魄不滅、許你再入輪迴。不然,便叫你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柳曉暮聽罷,頓時笑得花枝亂顫:“老尼姑好大口氣!只是不知你手段如何,配不配得上這幾句狂言?”

妙恆師太先是一滯,旋即大怒:“此妖猖狂,若不動手、更待何時?!諸位,擺陣!”

不待柳曉暮做出反應,五僧兩尼身影交錯,登時擺出一個七芒星圖。旋即各自抬起禪杖、口誦經文,同時向地面戳下。

便在這時,七枚寶珠金光大盛、彼此相連,瞬間交綴成一道玄奧陣盤。陣盤翻轉,形若牢籠,登時將柳曉暮困在其中,竟是動彈不得。

柳曉暮終於面色微變:“七寶縛妖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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