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話,南意都聽得暈暈乎乎。
但最後一句話出口,南意在心裡默然的想,要完。
他太可愛了。
她被擊中了。
被美色擊中的南意,再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於是,酒氣和美色的雙重圍攻之下,南意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住在了傅林深這裡。
當然,是客臥。
客臥旁邊就是衣帽間,傅林深還記得讓她從裡面隨便挑選衣服。
之前南意就見識過了,今晚再拿換洗衣服的時候,她不得不承認,這裡面又壯觀了一些。
都是傅林深新買回來的。
她無聲嘖了嘖,其實挺想問問傅林深,挑選這些衣服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麼心態。
但她最終也沒問,畢竟也能猜的著,大機率就是那幾句話。
才喝了酒,南意沒洗澡,簡單洗漱之後,就回了客臥。
傅林深的主臥門開著,但是全程沒出來,聽到外面腳步聲,還能提醒她:“早點休息,晚安。”
男人的聲音帶著點沙啞,在這夜色裡,聽起來莫名性感。
南意有一瞬被戳到,輕咳一聲,鎮定了一下,才說了好。
她走到次臥門口,推門進去之前,也沒回頭,說了一句:“晚安。”
關門的時候,她聽到傅林深在給自己回了一句:“晚安,好夢。”
……
可惜傅林深這人,說話大多數時候是不靈的。
比如他說讓南意今晚好夢,結果南意就難得失眠了。
家裡的香薰是木質調的,味道很清冷,傅林深的衣服上也沾染了這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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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恍惚有種錯覺,這人像是在她旁邊睡著似的。
這個錯覺,讓南意的心跳都有些過快。
窗簾沒拉,夜色透過窗戶照進來,灑落一片薄霜似的月光。
在這一片月光裡,她翻來覆去。
後半夜的時候,南意才迷迷糊糊的要睡著。
然而半夢半醒時,又被輕微的聲音吵醒。
她睡覺挺淺的,今夜尤其是。
聽到男人悶哼的聲音時,南意驟然清醒過來。
她下意識偏頭,室內只有她一個人。
那聲音,是從傅林深的主臥發出來的。
當那一聲帶著痛苦的呻吟聲傳出來時,南意一個翻身從床上起身。
她快步出了臥室,到主臥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傅林深?”
回答她的,是傅林深剋制著痛楚的聲音:“……怎麼了?”
這人聲音不對,南意想也不想,推開了房門。
主臥的床頭燈開著,昏黃的光線裡,傅林深半靠在床邊,皺著眉頭,臉色漲紅。
南意一眼就看出他狀態不對。
倒是傅林深,看到她進來,還能詢問:“怎麼還沒睡?”
南意皺著眉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
“這麼燙,有溫度計麼?”
這溫度,摸著像是發燒了。
傅林深說有,他呼吸重的很,還能抓著南意的手,示意她別忙碌:“沒事,我量過了,問題不大。”
剛才折騰了一通,身上疼痛感加重,不然也不會忍不了發出聲音。
他腦子不太好執行,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點什麼:“對不起啊,吵醒你了?”
南意的眉頭皺的就更緊了。
“道什麼歉,換衣服,我送你去醫院。”
她話說完,人就要回臥室換衣服,結果又被傅林深抓住。
男人搖了搖頭,神情裡添了點笑意:“不用,發燒是因為傷口的原因,沒什麼大礙,我問過醫生了。”
他說著,費勁兒的把手機拿了過來,給南意看:“吃個止疼藥就行。”
上面聊天記錄的確是最新的,忽略對方大半夜被吵醒發過來的抱怨,解決辦法的確很明確的給出了。
南意卻有些遲疑:“靠譜麼?”
傅林深就沒忍住笑:“人不太靠譜,醫術還行。”
作為三十出頭就升到了主任級別的醫生,那人如果聽到他這句話,大概能把傅林深的頭擰下來。
不過對面沒長順風耳,聽不到他背地裡說人壞話,所以傅林深逃過了一劫。
南意疑慮的看著他,想了想,到底聽了他的,出去找藥箱去了。
南意照顧人,雖然沒什麼經驗,但也還算是體貼。
她照顧著傅林深吃了止疼藥,又拿了毛巾沾溼了,擦著他的額頭,準備再物理降溫。
房內只開了一盞室內燈,光影朦朧,落在南意的身上,傅林深恍惚覺得,她被籠罩了一層神性。
是溫柔而強大的,讓他在這個夜晚,整個人都被她所包容著。
傅林深盯著她,目不轉睛。
倒是南意先有些不好意思。
她替傅林深擦了額頭,把毛巾放在一旁,問:“看著我幹嘛?”
因為他生病的緣故,南意就連聲音都溫柔了。
傅林深突然就有點忍不住了。
他想也不想,抬手將南意拽了過來。
男人的力氣不算大,但南意顧忌著他,沒反抗。
於是下一秒,她就撲到了傅林深的身上。
男人雙臂抱著她,像是要將她嵌在懷中。
南意才想說什麼,就聽傅林深的聲音又輕又軟。
他說:“南意,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
男人的聲音裡帶著點祈求,南意突然有一種錯覺。
覺得眼前人像是一個迷失在沙漠裡的旅人,在渴求著一片綠洲和甘泉。
而她,就是他的渴求。
她有點心軟,拒絕的話就咽了下去。
“好。”
聽到南意的話,傅林深眼中的笑意就更多了幾分。
因為發燒,男人的體溫都有點燙。
南意脫了鞋子上床的時候,捱到他的皮膚,就有點擔心。
“這麼燙,確定不用去醫院?”
傅林深說不用。
他將人摟在懷裡,心滿意足的在她肩膀上蹭了下:“你就是我的藥。”
這話有調戲人的嫌疑,可傅林深現在是個病號。
對於病號,南意的包容度就直線上升了。
甚至在聽到他這話時,還能替他將被子蓋好,甚至話都不過腦子:“可惜,這個藥你不能吃。”
這話,經不起細品。
就連腦子混沌的傅林深,也品出了不對來。
下一個,男人抬起頭,盯著她的目光,問:“不能吃嗎?”
男人目光灼灼,像是單純的求知,可裡面的慾望毫不遮掩。
他說:“別吧,南小姐,可憐可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