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滄對兒子不錯,哪怕這人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但爛泥到了哪裡都會發臭。
他公司裡除了力捧的幾個二線明星,還有一大幫子簽約的練習生。
一個個青蔥水嫩的,有被逼無奈的,也有為了出名甘願的。
但不管哪一種,都不能掩蓋傅林觀見色丟腦的事實。
眼下被爆出來的勁爆新聞滿天飛,也不過是傅林觀作惡的冰山一角。
傅林深聲音譏誚,傅林洲倒是明白了過來。
他皺了皺眉,問傅林觀:“公司裡的應對方案有麼,危機公關上了麼,應急預案啟動了麼,相關人員都聯絡了麼?”
他接連問了一堆問題,得到的答案都是兩個字。
沒有。
傅林觀越來越心虛,傅林洲嫌棄他無能:“什麼都沒做,卻跑來跟弟弟打架,傅林觀,你腦子被狗吃了?”
他對外都是老好人的模樣,這會兒倒是撕下了那一張皮。
傅林觀被訓斥的面紅耳赤,最後還要辯駁:“是傅林深算計我!”
傅林深老閒在,還能冷笑著問:“嗯,我算計你跟人上床,我拿刀逼著你脫的褲子。”
這話一出,傅林洲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你也閉嘴!”
傅林洲看著他們這兩個人的模樣,神情裡滿是無奈:“你們兩個,都回去冷靜冷靜。”
傅林觀才不肯走呢,且還十分不服氣:“大哥,您怎麼每次都只知道壓制我,怎麼不管管他呢?”
傅林深這個王八蛋在背後算計自己,憑什麼要讓他嚥下這口氣。
他咽不下去。
見傅林觀這模樣,傅林觀沉聲問他:“你說憑什麼?有本事過來跟你兄弟找麻煩,怎麼沒本事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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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林觀被他罵了,啞口無言,又忍不住還嘴:“他這麼添亂,我還怎麼處理?”
傅林洲瞪了他一眼,傅林觀頓時閉嘴。
傅林深哼笑,又被傅林洲警告:“還有你,他到底是你二哥,阿深,你就算是再任性,也得分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
他說:“兄弟鬩牆,就算是在父親面前,我也保不了你。”
他話裡帶著勸誡,傅林深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傅林洲看他這模樣,才跟傅林觀講:“行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兒杵著了。”
傅林洲要讓傅林觀離開,傅林觀還有些不大樂意:“我走了,有些人再給我添亂怎麼辦?”
傅林深這個王八蛋,他要不是找不到機會,早把人弄死了!
傅林洲就又瞪了他一眼:“你老老實實處理乾淨自己的事情,沒人給你添亂!”
這話算是變相的保證,傅林觀這才不問了,磨了磨牙,到底轉身走了。
只是走之前,又衝著傅林深虛虛的指了指。
眼神意思很明顯:你給我等著。
傅林深笑的譏誚,一旁的傅林洲則是重重的出了口氣。
等到傅林觀走後,他這才看向傅林深,苦口婆心的跟他說:“你這是何必呢,沒頭沒尾的,又跟他鬧什麼?”
他這個時候,又變成了老好人,試圖在中間說和。
傅林深表情冷淡,說:“你怎麼不問他?”
傅林洲就嘆了口氣,跟他講:“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你二哥的確有時候做事不厚道,可他到底是你二哥。”
他說到這兒,又輕聲勸他:“就算是為了這個家,你別跟他一般見識,總要顧念一下兄弟感情的,是不是?”
聽到傅林洲這話,傅林深反問了一句:“我跟他之間,有兄弟感情嗎?”
傅林深神情很冷,嘲諷的問:“大哥也別總在中間做好人,當年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這話一出,傅林洲的表情變了變。
“老三……”
傅林洲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最終只說了一句:“當年的事情,你二哥的確做錯了。但你也報過仇了,不是嗎?”
傅林深不再說話,傅林洲打量著他這模樣,又說:“我知道你心裡有坎兒,過不去。這次,就當你給大哥一個面子,翻過這一頁,行不行?”
傅林深扯了扯唇角,問:“你何必呢?”
傅林洲的聲音就帶著無奈:“咱們總歸是一家人。”
他這麼一副老好人的做派,傅林深卻沒有給他確切的答覆,只說:“我想想。”
見他這模樣,傅林洲就知道勸不動了。
他也不再勸,只是伸出手來,拍了拍傅林深的肩膀:“你好好考慮我的話,我先走了。”
傅林洲說完之後,轉身出去,到了門口,又讓秘書進來收拾房間。
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傅林深。
男人就站在一地狼藉中,明明身形高大,卻有一瞬看著挺可憐的。
傅林洲抿了抿嘴,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
回去的第一件事,傅林洲先打了個電話。
“查的怎麼樣了?”
電話那邊回答的很快,跟他回稟:“傅總,已經都查清楚了,傅林深從頭到尾,針對的都是傅林觀一個人,沒有牽連到您這邊。”
得了這個回答,傅林洲應了一聲,讓人繼續盯著,這才掛了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傅林洲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氣。
傅林深這幾年手段越來越狠了,當年的狼崽子變成了成年的狼,一口撕扯下一塊皮肉,半點不顧念家裡人的情分。
雖說,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情分。
起初傅林洲是不放在心上的,一個傅林深,能成什麼事兒?
直到他發現,傅林深在背後調查他被綁架的事情。
這讓傅林洲起了警惕心。
當年傅林深被綁架,表面上的兇手是傅林觀,其實是他。
那時候傅林觀才14歲,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空有一個狠毒的心腸,可惜做事不夠周全。
所以傅林洲在背後幫了他一把。
他是有私心的。
阮棉那個女人軟硬不吃,他這人又不愛強取豪奪那一套。
他要的,是阮棉主動對他軟下膝蓋。
事情的結果也如他所願。
傅林深出事之後,阮棉來求他,跪在他面前哀求,說:“只要你能幫我找到阿深,我什麼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