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林深看了看他:“字面意思。”
從傅林深的嘴裡是套不出來東西了,摩根聽他這話,總覺得瑞拉那邊有什麼事兒,他索性沒上電梯,讓傅林深先下去,自己轉身回了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之後,摩根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瑞拉打了個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好久,瑞拉才接通,嗓子還有點啞。
“喂,哥哥。”
她聲音有氣無力,還帶著點鼻音,像是感冒似的,摩根就問她:“你怎麼了?”
這聲音,聽著確實不正常。
瑞拉靠著床頭,跟他說:“沒事兒啊,你怎麼現在打過來電話了,有事找我啊?”
摩根難得有了點關心,這人還不領情,就哼了一聲:“沒事兒就不能打了?我就是看你沒來上班,問問你。”
他說到這兒,又問:“你現在在哪兒呢?”
“在家呢。”
瑞拉說話的時候,捏了捏有些發脹的眼角,打了個哈欠,才繼續說:“我剛睡醒,昨天晚上喝多了,所以沒去公司。”
她這聲音確實像剛睡醒,摩根松了一口氣,又問她:“對了,我今天下午跟你的林深哥哥去工廠,你要一起嗎?友情提示,南意也在。”
他之所以拐帶傅林深去工廠,為的就是給他倆撮合。
當然,如果瑞拉想要從中摻和一腳的話,說不定還可以起一些正向的作用。
爭風吃醋這種事情,某些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可惜瑞拉沉默了一下,就拒絕了這件事情:“不了吧,我太困了,要補覺的。”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摩根皺了皺眉,問:“你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平常遇到傅林深的事情,她不是恨不得直接撲過去的嗎?
瑞拉看了一眼外面,又訕訕的笑:“反常嗎?不是挺正常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打了個哈欠,像是解釋似的:“再說了,傅林深又不是什麼香餑餑,我總不能一輩子就吊死在他身上吧?好了,我真的很困,我想睡覺了,可以嗎?”
她話說到這種程度上,摩根倒也信了她的解釋,放過了她:“行,那你繼續睡吧,還有,瑞拉女士,我警告你,如果你再這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就要扣你的工資了。”
只拿著分紅,逍遙自在的日子她不過,非要來公司裡摻和一腳。
摻和就算了,還不好好工作,這讓資本家很不爽。
尤其是這會兒都十點多了,資本家已經工作了兩個小時,她居然還在睡大覺。
這讓摩根更不爽了。
瑞拉對他的警告當耳旁風,敷衍的答應了一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臉上敷衍的笑容就變成了警惕,盯著門口的人問:“你怎麼還不走?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偷聽別人打電話是很不文明的行為嗎?”
她看起來氣勢很足,不過都是色厲內荏。
陳文東看了看她,抬腳走了進來,瑞拉就抱著被子往被窩裡縮了縮,眼神警惕的盯著他。
“你幹嘛?我就說你一句,難道不能說嗎?”
陳文東說可以,一面拿下巴點了點她:“把被子掀開。”
瑞拉頓時往被子裡再縮了縮,捂著被子,氣勢瞬間煙消雲散,哼聲說:“不行,你不能再來了,我真的很疼。”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點羞恥。
陳文東倒是鎮定的很,舉了舉手裡的藥膏:“想什麼呢,我來幫你擦藥。”
瑞拉身上有許多痕跡,始作俑者就是陳文東。
看到他手裡的藥膏,瑞拉這才松了一口氣,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跟他說:“我自己來。”
陳文東沒回答她,就看了她一眼。
只一個眼神,就讓瑞拉鬆開了被子,委委屈屈的把被子掀開。
小豹子的樣兒全都收斂乾淨,這會兒瞧著像只貓。
但是貓也是有指甲的,尖牙利爪,昨天晚上給他後背上撓出了好多紅印兒。
陳文東無聲彎唇,冷厲的模樣被軟化,他把被子扯開,開啟藥管,給瑞拉上藥揉搓。
瑞拉疼的皺眉,下意識往後縮,身體又被陳文東抓住,問她:“怎麼,還是很疼嗎?
他不問還好,他這麼一問,瑞拉就忍不住控訴:“要不然你自己試試?陳先生,你對於自己多大這件事,不清楚嗎?”
如果不是陳文東第一夜帶給她的體驗感實在差勁,瑞拉也不至於天不亮就偷偷的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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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還不到半年,她就跟陳文東再次狹路相逢。
並且,由於昨晚上喝大了兩個人又春風一度。
當然,是不是春風不好說,但這一度確實險些要了她的命。
陳文東就問:“只是疼?”
瑞拉頓了頓,倒是沒好意思直接點頭。
畢竟一開始疼,後來也還行。
她那個還行說的勉強,但是她的反應,陳文東是看在眼裡的。
昨天夜裡,某人生澀又撩人,那點兒放蕩都是外殼。
褪去了外殼,那點勁兒又野又慫,很勾他的胃口。
的確像極了海妖。
他輕笑一聲,再開口的時候就帶著點兒調侃:“你經驗不是很豐富嗎?塞壬小姐。”
塞壬是當初給陳文東留的假名,現在被人直白的叫出來,瑞拉還有點兒不好意思。
她的臉有點紅,但嘴是不肯認輸的,反駁陳文東:“塞壬的經驗豐富,關我瑞拉什麼事情?”
那又不是她的真名。
再說了,當天晚上的邂逅,她也是酒精上了頭。
要怪,只能怪陳文東這人的皮相太合她的口味,於她而言,就是一道必須吃到嘴的天菜。
當然,逃跑之後瑞拉也後悔過的,畢竟這種如此對她口味的人,可能這輩子她也只能遇到這麼一次。
瑞拉有點後悔沒留聯繫方式,可想起來這人恐怖的戰鬥力,又覺得不留方式,還能多活幾年。
但是不得不說,昨天晚上她有點改觀了。
至少有一部分改觀。
這口天菜,學習能力極強,她還是有命吃到嘴裡的。
想到這兒,瑞拉笑容有點猥瑣,陳文東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慢慢的替她上藥。
男人唇邊的笑容帶著柔軟,連眉眼都軟了下來,手上的勁兒也小。
過了最開始的疼痛勁兒,瑞拉舒適的哼哼了兩聲。
小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