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兢兢業業的幫顧南意,就連顧媛介紹來的盧海,也在專案裡沒有做攪屎棍。
他的工作能力確實不錯,有他們兩個人在,倒是讓工程的進度慢慢的順利了起來。
這期間,顧南意也出過錯,但都是小錯,無傷大雅。
正式開工之後,顧南意時不時的就要去跑工地,比之前的時候要辛苦好幾倍。
盧海因為身份關係,也需要跟著她一起去。
結果來的時候,就遇到了大暴雨。
秋天的雨,鮮少有這麼大的,回去的路上,車子開的時候都格外小心。
顧南意的身上溼了,盧海脫了外套給她,顧南意道謝,但是並沒有接。
回到市區的時候,盧海又邀請她:“離盛唐還有十幾公裡,但離我家只有四公裡了,要不然,你先去我那裡坐一坐,緩一會兒再回家?”
他說著,又格外紳士的表示:“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放心,我也絕對不會做什麼壞事的。”
顧南意笑著拒絕:“不必,謝謝。”
盧海再三邀請,見她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又跟她先道歉:“非常抱歉,我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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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意說沒事,盧海一邊開車,一邊又給她拿了一瓶水,顧南意道謝,但直到下車,那瓶水也沒有開封。
到了盛唐的時候,雨勢小了很多。
盧海將人送到了門口,見顧南意要進去,叫住了人:“顧小姐。”
他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她的面前。
盧海不算低,一米八的身高,身材也不錯,瞧著人的時候目光總是儒雅的,半點不帶威壓。
顧南意彎唇,問他:“盧先生,有事情?”
盧海就點了點頭,他像是有些苦惱似的,又嘆了口氣,帶著點忐忑的笑:“好吧,我必須得承認,我剛才撒謊了。”
顧南意看著他,聽他慢慢的說:“事實上,我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是我的命中註定。顧小姐,我知道你是單身,你要不要,考慮下我?”
突然遭遇表白,這是顧南意沒有想到的。
不過她從小到大,收到的表白太多了,拒絕人也信手拈來:“抱歉啊盧先生,我對你沒什麼意思,也不需要考慮。”
她拒絕的乾脆利落,盧海臉上的笑容都僵了一僵。
他吶吶的看著人,又無奈的笑:“其實,我猜到了自己會被拒絕。不過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難過,顧小姐,你真的是我喜歡的型別。但是很可惜……”
他說話時,低低的笑,目光誠摯又紳士。
顧南意跟人道謝:“謝謝你的心意,但是很抱歉。”
她半點不給人留機會,盧海再次嘆了口氣:“好吧,不過,不能做男女朋友,至少我們做朋友還是可以的吧?”
顧南意彎唇,只說:“同事。”
連朋友都不是,這答案實在是讓人有些傷自尊。
盧海都頓了頓,才又開口:“看來,我的歸宿只有騎士了,默默守護的騎士。”
他大概是在西方待太久了,就連形容詞,都帶著點油膩。
好在顧南意應付的來。
她跟人寒暄兩句,禮貌又客套的拉開距離,這才轉身回了盛唐。
只是進門之後,就忍不住抖落了一下雞皮疙瘩。
果然,無論什麼時候,她都吃不了油膩這一掛的。
但人家沒有表露惡意的時候,她也不能太過分。
……
第二天一早去公司的時候,顧南意就敏銳的發現,看著她的目光變多了。
每個人都在她身上看,眼神有探究,有打量,還有好奇和曖昧。
顧南意不明所以,等到了辦公室,才發現桌子上有一束花。
上面還有一張卡片,寫的是:“贈以最誠摯的歉意。”
顧南意擰眉,從這字跡就能看出主人,是盧海寫的。
她無聲捏了捏眉心,就見米婭走了進來:“南意,你看新聞了麼?”
顧南意問她什麼新聞,米婭就把手機遞了過來。
花邊小報,還上了熱搜。
顧南意看了一眼,倒是忍不住嗤笑。
她倒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人寫在這種豪門恩怨的花邊緋聞報上。
且用的標題還是《常奚二千金疑似戀愛,男友身份成謎》。
這麼狗血八卦的標題,配上裡面的內容,如果不是那張拍攝的,在盛唐門口的照片,顧南意都不知道,這寫的居然是自己。
桌上那一束花有了緣由,顧南意看了一眼就覺得糟心。
偏偏米婭還試探著問她:“這是真的嗎?”
顧南意捏了捏額頭,問她:“你看著像嗎?”
說實話,這幾天看下來,米婭半點沒瞧出來曖昧,倒是覺得他們倆挺公事公辦的,像是陌生人。
米婭搖了搖頭,又跟她說:“這種新聞,其實也沒什麼壞處,只是如果你們不是戀愛,對你名聲有損。”
女孩子總是吃虧的,對於男人來講是花邊緋聞,有些時候,對於女孩子,就是一盆盆的髒水。
國人向來不嗇於給女性套枷鎖,造黃謠、汙名化都是他們慣用的手段。
彷彿只要這個人緋聞夠多,那這個人就夠爛。
就可以被打壓到淤泥裡,踩在腳下。
哪怕這件事,於大眾而言,並沒有任何好處。
米婭看著她,表情有些擔憂,她是知道顧南意在外的名聲的,更知道,這種新聞上多了,對顧南意而言,有百害無一利。
顧南意看出她話中的心疼,倒是忍不住笑了笑:“米婭姐,謝謝你,不過沒關係,反正我髒水夠多,不怕這一遭。”
她這麼說,反倒是讓米婭越有些不是滋味兒,瞧著她的神情也帶著心疼。
盧海就是這時候來的。
他手上還拿著早餐,看到了顧南意,笑著敲了敲門:“抱歉,我方便和你說幾句話嗎?”
事件的另一個主人公過來,米婭乖覺的將空間讓給了他們兩個人。
“你們聊。”
米婭說完走了出去,不過沒有把門關上,畢竟按著顧南意說的,他們沒有在一起的話,那開門也是對顧南意的一種保護。
顧南意看到她下意識的動作,眼神一暖,等到看盧海的時候,又恢復了淡然。
“盧先生,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