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覺得邱湫最近有點變了。
從證有人跳樓後, 邱湫變得……更敏感？
林池皺眉，覺得這個形容好像有些不，但是沒想到有什麼差。就是那種, 邱湫好像周遭發生一切都能比以前更快速的做反應。
雖然以前反應也快就是了。
邱湫厲害，以前不是同桌也不熟的時候就覺得厲害了, 跟他熟悉後反而覺得更厲害了。
——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到學習和運動都好, 同時那麼開朗會說話, 智商和情商都高。
就給人一種, 不會疏忽任何事的感覺。
太厲害了, 他要是也能像他那樣就好了, 一定會父母的驕傲的。
不過。
林池目光微微移動著身邊的邱湫，他正低頭在解題。他過去時，邱湫手指動了下，林池沒發覺, 他著邱湫在發呆——
邱湫, 是不是喜歡李葦啊？
邱湫以前跟男生玩得多，女生都少接觸，而這幾天卻會時不時的李葦跟她搭話……不過喜歡李葦也正常吧？李葦績好家境好，而且長得也清秀好，還跟邱湫一樣是個開朗善良的人……
這兩人給他的感覺像。
這個像體現在那種氛圍上。
不過，現在都快高考了，最好還是別想其他事比較好吧？林池琢磨著要不要給邱湫說一下。
“過會要小測驗，你不題嗎？”邱湫終抬頭, 他眼睛眯起, 目光充滿好奇：“這周你一直時不時的盯著我……什麼？”
被發現了？
林池僵住，然後他著邱湫皺眉邊開始翻自己本子邊：“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起我的事情不敢告訴我？疊我本子了？還是我借你的鋼筆給弄丟了？”
林池：“……”
林池：“我是那種人嗎？！”
邱湫合上本子：“那你怎麼老盯我？”
林池遲疑了下，然後他了眼李葦, 想了想邱湫應該也不在意，是直接：“邱湫你，是不是喜歡李葦啊？”
邱湫明顯的一愣：“什麼這麼說？”
林池：“……”難你沒注意你自己一直在方嗎！
邱湫低下頭否認了：“我不喜歡她。”
林池不好再問，他只好生硬的隨換了個話題：“了，你那個表哥還沒走嗎？這兩天早上都能到他。”
邱湫低著頭：“他在這工作了。”
林池哦了聲，然後他趴在桌子上玩筆：“明天終周天了，我一定要多睡幾小時……”不過這周他要回家，希望爸媽會讓他多睡一會。
他說著餘光不由自主的再次向邱湫，然後到邱湫目光停在了李葦身上。
咦——說什麼不喜歡卻還不是盯著人家……
邱湫突然回頭，林池飛快側頭但還是被邱湫逮到了：“你絕做了什麼吧！”
林池相當委屈，他瞥著李葦：“沒有！我只是好奇……”
“我什麼李葦？”邱湫接的非常迅速自然，是林池下意識就點頭了，點完頭他懊惱的敲了下自己腦袋。
“因覺得她跟我認識的一個人有點像。”
林池呆了會，然後他樂了：“都要畢業了你才覺得像？”
邱湫也笑：“因那個人才認識不久。”
林池一頓：“那就是那個人像李葦吧？”
邱湫沒應這句話，他反而是多重複了一遍：“我不喜歡她。”
要是隨亂傳，爸媽絕會知，畢竟他手機是可以隨查的。
他語認真林池知邱湫確實不喜歡，而且也不太願意說這個，是點頭：“好吧。”
說完他轉換思維：說不定邱湫是喜歡那個跟李葦有些像的人，不然一直方這點說不通啊。
邱湫好像知他在想什麼，他琢磨著拿起筆：“不是留意一個人就是她有好感。”
林池邱湫的“讀心術”半點驚訝感都沒有，他都習慣了：“我就喜歡的人會一直啊。”
邱湫戳穿他：“但有一次你打碎老師的杯子後，整整糾結的了老師一禮拜。”
林池：“……！這不一樣！你都說了我那是糾結的！”
邱湫自然而然的接：“那難我就是帶著愛在她嗎？”
林池一愣——好像確實不是……他雖然確實不會察言觀色，別人的眼神也確實遲鈍的不太能夠明白，但是愛這種情緒，是無法被掩蓋的，而且是明顯的存在。
“原來如此！”林池恍然，但同時他更不明白邱湫什麼要盯李葦了。
邱湫無語了，他沒解釋更多，只是拿課本拍了下林池：“別鬧了，趕緊學習吧！除非你能保證百分百能上你想上的大學。”
林池不能，是他乖乖低頭開啟。
但也是因低頭，所以林池沒有到邱湫那瞬息萬變的眼眸。
……
林池明天家有事，所以從今天晚課開始請假然後回家，他本來打算跟邱湫一塊去，但是請完假回來時邱湫已經不在教室了。
“走好快……明明以前都不緊不慢的。”林池扁扁嘴，他裝好明天要的然後飛快往外走，能不能追上邱湫。
雖然也同路不了太久，但是朋友就是該一起走的嘛。
運好的是他緊趕慢趕到校門口就遇了邱湫，運不好的是邱湫表哥在……嗯？
林池頓住，他著在不顯眼的小賣鋪邊上的兩人，著那位表哥笑容溫柔眼神明亮的給邱湫遞奶茶。
邱湫接過低頭好像是在是什麼奶茶，而那個表哥就笑著著他，眼神充斥著非常非常明顯的歡喜和別的情感。
……
……愛這種情緒，是無法被掩蓋、明顯的存在。
林池愣住了，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上週那個發在網上的影片，邱湫口中的表哥用非常具有那種……林池短路的腦袋遲鈍的找著形容，然後他找到了一個。
非常具有佔有慾的姿勢抱住了邱湫，捂住了邱湫的眼睛。
“……”
呆愣了好一會，林池慌了，他朝邱湫跑過去——啊啊啊邱湫快跑啊啊啊啊，你表哥是個同性戀！他喜歡你啊啊啊啊！
結果他半緩了下來，因那個表哥回頭了，還剛好到了他。
季洺微微眯眼，他著那個目光緊張的盯著他的少年，過了一會他低頭靠近邱湫問：“後邊那個是你同學嗎？”
他說著，餘光卻還是在留意著那個少年，到少年在他靠近邱湫時瞬間更加緊張，是他也瞬間皺眉。
特別是在邱湫回頭後說：“啊，是我同桌。”
季洺眉頭皺更緊了。
邱湫著林池的包和手提袋：“果然是要回家嗎？之前就你袋子放著衣服。”但是不確定是回家還是拿去公共洗衣機洗。
林池點頭，然後目光不受控制的向季洺。
邱湫著林池走過來，沒兩秒後他突然想到自己告訴了方季洺是自己表哥，但季洺並不知這件事，他也瞬間緊張了，目光時不時的向季洺。
季洺：“？”
林池走近，他張口第一句話就是季洺說的：“表哥你好，我是邱湫的同桌。”
“……”
利落的一刀。邱湫臉上開始發燙了，他雖然多時候都撒過謊，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在當事人面前被揭穿。
他都不敢季洺了。
兩人的沉默讓林池愣住了：“怎麼了？”
邱湫慌亂的眨眼。
季洺卻突然：“你好。”
算是變相的承認了，邱湫本開始嗡嗡響的腦子一下靜了，他猛的向季洺。
季洺笑著說：“我們要去買點東西，就走了，下次面我也請你喝奶茶。”
說著，季洺手放在邱湫肩上，然後帶著他往另一邊走。
林池第一個念頭是感覺自己好像感受到了敵意，第二個念頭是沒理由跟上去找機會告訴邱湫，你表哥你圖謀不軌這件事了！
他糾結的著離開的兩人。
……
邱湫被帶著往一邊走，他表情還空白著。
季洺他，然後他突然一笑：“少爺，原來你還在同學面前說謊啊？”
表情中的空白和慌亂褪去，洛一然不滿的皺眉：“說了不要破壞……”
魔術師伸食指直接按在洛一然嘴唇上，他動作乾脆，語卻有些像是在撒嬌似的說：“原諒我這一次吧。”
洛一然拍下他手。
魔術師沒在意的揉了下手，他著洛一然：“剛剛，是什麼樣的感覺？”
洛一然一頓，然後他：“頭皮發麻，羞恥……別人說話被揭穿是這樣的？”
“什麼樣的謊言。”魔術師在這一刻表情比洛一然更像人類，他說：“人的情緒是複雜的。”
“確實。”洛一然認同，然後他有些苦惱的著魔術師。
讓他著迷的那份痛苦情緒，因魔術師給予的一杯一杯奶茶而被打消了大部分，他能夠感受到“自己”在感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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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一然沒覺得不好，什麼情緒波動他都喜歡，但是問題是……不夠濃厚。
這細水長流、不多加注意就會忽略的情感，他覺得不過癮……來要有所變動才行。
“少爺在想什麼？”魔術師突然問。
洛一然沒有隱瞞：“在想，怎麼能感受到更加劇烈的情感波動。”
“畢竟我是此而留下的，如果它不能給予我，那不如通關。”
“你找到鑰匙了？”
洛一然笑了：“多虧李葦的現，我大概知了。”
魔術師手放在他腦袋上：“少爺還真聰明……那覺得無趣了的話我們就走唄。”
“我會覺得有些無聊……你可是元兇。故意我好，正常人都會善意感到開心吧，”
喜悅是會衝散負面情緒的。
“沒有故意。”魔術師否認，他向洛一然的眼睛：“我是自然而然的想你好，畢竟我給自己的劇本是你一鍾情……”
“不過少爺，你也知吧。會產生強烈的情感波動的，不止負面情緒。”
洛一然挑眉。
“你剛剛，不就是故意讓你那個同學揭發你說謊的事情的嗎？”然後藉此感受到了“羞恥”。
前魔術師還在想今天邱湫什麼不是邊走邊喝，反而是要站在校門口停那一會。
估計就是等林池來。
洛一然沒有否認。
魔術師嘴角微微上揚，他著洛一然有些略微冷淡的臉，目光落在洛一然淡色的雙唇，他語輕柔曖昧。
“那少爺不如多嘗試一些……試試‘快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