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會是石漠呢?他們的樓梯呢?
眾人安靜比, 沒一個回答他。
惡魔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又憋回了,他聲的勾了勾嘴角。
魔術師上前幾步,張米米下意識讓開了位置。
“傀儡?”
魔術師臉上繃帶上揚:“少爺, 再怎麼樣現在也能向上了吧。”
洛一然一頓,然後道:“開門吧。”
魔術師開門, 這次門外又變成了浩瀚大海, 月亮倒映在水中, 風一吹, 的波浪朝大門而來, 水在將要湧進的剎那魔術師眼疾手快的關了門。
人偶:“……”
魔術師:“們再開一下, 這景也不好看。”
眾人:“……”
所以這是什麼東西啊!
人偶倒是明白過來了什麼:“幻境?”
魔術師笑了聲:“。”
人偶摸著下巴:“惡劣。”一層那幾個大門和這個絕是一個傢伙設定的……
洛一然一頓,然後他回看了眼惡魔。
惡魔勾起嘴角著人偶揚起一個笑容,他面上沒說什麼,卻是琢磨了下——不會是在懷疑這個天才般的設計是他想的吧?
不過這個確實是他設計的, 還有一層的那個大門也是。
少有boss會願意讓別人給自副本折騰點東西進, 是亡女可能是為設計的副本太多而很所謂,所以他便來折騰了下。
袁墨順著人偶視線回時惡魔已經沒什麼特殊的行為了,他將腦袋又轉回來,然後看著洛一然:“幻境是什麼意思?這個門後是幻境?”
他說著還又往張米米身邊挪了下,離螳螂女距離更遠一點,避免她的前肢不砍到自。
“幻境就是……”
人偶看向魔術師,魔術師默契的再次推開門,這時, 門外是一片斷崖, 月亮高懸在天空,碎石滑落,墜入崖底。
而前方路。
“虛假。”
洛一然落下兩個字, 然後魔術師配合的向前一步,走在了半空上。
後方兩人一愣。
魔術師在半空中穩步向前,人偶銀線漂浮在魔術師腳下,像是如果踏空便會立刻抓住他。
張米米站在門口往外看了眼,然後麻了:“都是幻覺的還不如在剛剛的海面上走呢。”
他剛說完,螳螂女手腳著地的飛快越過他跟上了魔術師,人偶也剛好回,他一回螳螂女就停住了。
洛一然沒說什麼,他是回抬手用銀線纏繞成了兩條道:“在這個範圍走,最好不要扶牆。”牆面可能會有什麼問題。
“別擔,傀儡會飛,而會拉住你們。”
魔術師一頓,他聲音充滿喜悅和感動:“少爺。”居然說出了像極了信任他的。
洛一然拉了下後方纏繞在三層地面和牆壁上的銀線,他扯著感受了下力道,覺得如果魔術師飛不起來了也能拖住他們這些人。
看到人偶動作的魔術師:“……”原來是有別的退路。
張米米嘆口氣,然後踏了上。
袁墨扛著李葦跟在張米米身後,惡魔閒庭信步的跟在最後邊,他觀看著周遭景色,然後自佈下的設定嘖嘖稱奇——他太用了,在緊張的副本中還想著讓大家欣賞一下風景。
之前他們從一層上層,和從層上三層的樓梯長度沒有差異,所以通往四層的樓梯距離應該也沒差。
洛一然在樓梯完全隱形的狀態下估算著,然後該拐彎時人偶直接操縱魔術師轉了個彎。
他操縱了這一下便鬆開了,魔術師身體微微一頓,然後他接著向前:“少爺,知道在那轉彎。”
人偶面表情:“……哦。”
魔術師輕笑了聲。
為落後幾步,所以張米米跟在了螳螂女身後,怎麼說呢,就很擔螳螂女舉著兩把大刀回砍了他啊。
但是……
張米米回看了眼為扛著受力不均而改揹著李葦的袁墨,然後目光沒有停留的落在其身後的惡魔身上——這個,叫不叫前有狼後有虎?
袁墨抬,他沒怎麼彎腰,所以李葦在他背上幾乎也是直立著,腦袋晃晃悠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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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讓人擔憂李葦會不會向後倒然後攔腰折斷。
但是袁墨卻還知覺的天笑道:“米米你看著前邊走啊。”
張米米:“……”雖然為惡魔監管者身份他也沒多在意,但是袁墨你是不是太表現太輕鬆了?
還有。
“你要不彎點腰?李葦看起來很危險。”
袁墨笑容燦爛:“別擔,要倒的時候會阻止的!”
“……”
唉。張米米沉默回,然後又乍一下看到逐步不離跟著人偶的螳螂女,他差點被空氣嗆住,下意識低想緩緩時又看到腳下空蕩蕩的一片,他眼前一晃,一噎:這個副本,究竟要鬧哪樣。
還有設定這個“關緊要”環境的人是哪個神經病?亡女嗎!
惡魔在後方莫名其妙的揉了下發癢的鼻子。
“要開門了。”洛一然出聲斷了張米米的眩暈感。
但幾人都有些提不起太重的緊張感,為前三層除了樓梯口夏烺的神秘失蹤,其他時候的危機值都不算高。
直到洛一然推開了門,四層的景色出現在眾人面前,幾人瞬間愣住。
寂靜之中李葦手動了下,她終於暈暈乎乎的醒了過來,緩慢的睜開眼看見星空時,她有一剎那還以為自沒有進塔,直到晃下看見前方半空中的一道門的、驚悚比的一幕,她整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僵住了好一會,然後乖巧的再次兩眼翻白。
背上傳來動靜,然後一個腦袋砸在袁墨肩上,袁墨回過神,但是他壓不下胸口湧上的惡感,於是乾嘔了好幾下。
惡魔雙眼眯起吹了聲口哨,他輕鬆道:“不進嗎?”
握緊魔術師發的人偶緩慢鬆手,他看著四層景色輕輕吐出一口氣。
四層昏黃的燭光將這照得幾乎如白晝,所以也能夠非常清楚的看見內景色。
這層是屠宰場的佈置,石做的地面,鮮血如細河流在地面流淌,黑棕色的木板拼接在一起,數泛著寒光的刀具卡在上方。
而菜板往上的場景幾乎是瞬間讓洛一然想到了高中以前,他曾到菜市場後方買豬肉,鄰居阿姨說那的豬肉基本都是剛剛宰殺不久,是最新鮮的。
確實是新鮮的。
半條豬身被鐵鉤穿透骨懸掛在拿刀的屠夫身邊,很清的血順著流下,那是被沖洗過後殘餘的紅色。
而菜板上,另外半邊豬被分成好幾塊擺放著,等著人來購買。
刀與菜板接觸發出響亮的聲音,然後豬肉明碼標價的被賣出。
那是一副在當時、在那個情況下所有人司空見慣的場景。
但是,如果那些豬全部被換成人的,是什麼樣的景象?
一定是四層這樣。
洛一然抬。
人的腿、手、軀幹與被分肢掛起,血還在不停滴落,而菜板上擺放著的也是人的軀體,一塊又一塊的堆放著,像是在等人購買。
張米米面色鐵青的移開目光——這種場景,與當初直播時【獵人】的行為不相上下。
“幸好夏烺不在。”洛一然說了句,然後魔術師眉一皺。
“不然嚇昏了就能拜託螳螂女拖著了。”張米米也背人的戰鬥力就他一個了。
魔術師眉舒展。
拖?張米米看了眼揮了下鋒利的雙肢的螳螂女,然後面色一肅——的,夏烺,你現在幸好不在。
“人偶,邊有人嗎?”張米米看著前方的血腥場面身體稍微蓄力,他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最前方的人偶沒有輕易踏入四層,他移動到魔術師手上然後在門外往更深的地方觀察。
半晌沒聽到人偶回,張米米想擠過,但是螳螂女一直在揮舞前肢,他沒辦法“借過”。
“人偶?”張米米得再喊一聲。
洛一然回神,他明亮紅眸沉下:“邊有很多人。”
另一處副本內。
一個身穿滿是火烈鳥花襯衣的男人被拖行著,拖他的人身高大約一米五,穿著蓬鬆滿是粉色圖案的黑底裙子,她不滿道:“說方錦程!你能不能振作點啊?關程死都死了還能怎麼辦嘛?”
“難道你還是第一次見人死嗎?”
方錦程沒有抬,身體即使被遊戲加強了,但是被拖行於地面時仍舊會疼,他手指扣在地上:“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
田糖未說完方錦程突然抬,他眼中佈滿紅血絲:“但是他是第一個為而死的人。”
“是害死了他。”
田糖一頓。
方錦程卻在說出這句後站了起來:“……至少,要活過這個本。”
有動力就成。田糖鬆開他,然後想了想又加了句衛憐憐曾說過的:“副本沒空悲傷……有這個時間不如想想自該怎麼活下,然後再緬懷。”
說完她看了眼已經離得不遠的隊友,然後挽起袖子蹲下,拿石簡易的畫了兩條線:“們這個副本至少收集三個徽章才能通關,現在們收集了一個,師父提議另外兩個【海宮】和【長廊】,你能【長廊】嗎?”
為她想【海宮】跟衛憐憐一塊。
方錦程沉默的點。
“【白鴿塔】不嗎?它最近。”持槍而來的男人身體非常板正,他看了眼方錦程,然後用力拍了下他肩以示安慰。
田糖抬:“哥,【白鴿塔】提示暫時不給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