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杯子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微微發顫,極輕的應了聲:“是我。”
秦文虎的眼中含著怒火和震驚,“你是想活活氣死我嗎?居然把我這一生的心血都賣給那個心狠手辣的禽獸!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秦文虎的女兒!”
他手捂著胸口,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喘不上氣。
“爸爸,你先別動怒,醫生說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太激動……”
“你給我住口!”
秦文虎慘白著臉,指著她的手指不停地顫抖,“我看錯了你……我怎麼會把股權都給了你這麼軟弱的人,我真是後悔!”
“爸爸,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秦氏,可是你也要顧惜自己的身體……”
秦恩深急切的上去想要扶住秦文虎,卻被他一把推開。
“你不要再說了……你給我滾……”
秦文虎臉色鐵青,胸中的怒火再也無法平息。
因為對南月的愧疚,他百般的寵愛這個小女兒,將她視為掌上明,用盡一切辦法寵她愛她,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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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秦氏集團現在徹底完了!
秦文虎怒火直衝腦門,由於受不住這巨大的打擊,他突然兩眼一翻,直挺挺的栽倒在床上。
秦恩深見狀,連忙撲上去,“爸爸,爸爸!你醒醒,爸爸,醫生,快來啊醫生……”
聞聲趕來的醫生和護士七手八腳的對秦文虎實施搶救。
秦恩深呆滯的站在一旁,手腳冰涼,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所幸秦文虎最後還是被搶救過來,只是這一次的打擊太大,他的心臟病再度復發,手術也無法再拖延下去。
秦恩深顫抖著手在手術知情書上簽字,眼睜睜看著秦文虎被推進手術室,情緒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五個小時後,秦文虎被推出手術室,但並沒有醒來,他被送進ICU,命懸一線。
整個晚上,秦恩深不吃不喝的守著秦文虎。天亮時分,時燁聞訊趕來,看到她灰敗的小臉上毫無生氣,幽邃的眼眸隱含了一絲怒意。
“跟我去吃東西。”
他拽起她,將她拖出病房。
“時燁,你放開我!我吃不吃東西,不要你管。你是禽獸魔鬼,我恨你!”她語氣虛弱,卻還是固執的要掙脫他的鉗制。
要不是因為他逼她簽下檔案,爸爸也不會氣得病情復發!
“你是不是會錯意了?”時燁唇邊噙著一抹冷笑,“我不是管你,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的死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她掙扎的動作瞬間停止。聽見這些話,她只覺得心底一片冰涼。
“我警告你,如果這個孩子有分毫差池,我就將秦文虎的治療中止,你現在沒有任何經濟來源負擔醫藥費。”
秦恩深靜靜的注視著他,曾經明亮的眼裡再無任何光亮。
半晌後,她緩慢的開了口:“時燁,你贏了。”
她已經徹底絕望。
絕望的,安安靜靜等孩子生下來,然後徹底解脫。
“你乖一點,我是不會對秦文虎怎樣的。”
時燁忽的伸出手,大掌在她嬌嫩的唇上揉捏了好一會兒才放開。
“記住我的話,不要試圖再反抗我。”
最後他湊到她的耳邊,用魔鬼的低沉嗓音緩慢的吐出幾個字。
秦氏集團徹底的易主後,更名為燁生集團。而秦恩深的私人秘書一職也被時燁停掉,他將她帶到了海邊別墅,美其名曰是讓她好好養胎,實則是將她軟禁起來。
秦恩深經常一個人靠窗呆坐,悶悶不樂望著蔚藍色的海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燁雖然不喜歡她消極的態度,可是只要不影響孩子,他還是由她去了。
“時先生回來啦,晚餐我已經做好了。”女傭趙嬸聽見門口的腳步聲,連忙出來迎接。
“她吃過了嗎?”
時燁一邊脫下外套遞給趙嬸,一邊望了一眼窩在沙發上的秦恩深。
趙嬸搖頭,“秦小姐說她沒胃口,不想吃。”
“我知道了。”
時燁說完,徑直朝沙發走過去。
秦恩深依然一動不動的發呆,手裡捏著的那本雜誌早已快滑到地上。
“醫院那邊傳來訊息,秦文虎的狀況似乎很不樂觀。”
時燁在她面前停住腳,銳利幽邃的雙眸緊緊盯著她蒼白的小臉,緩緩開口。
果然,一聽見秦文虎的名字,秦恩深那張毫無生氣的臉終於有了表情,她猛地起身,憤然的瞪著他,“放我出去,我要去看爸爸!”
“不可能。”
時燁語氣裡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我已經答應你不會對孩子怎樣,為什麼不能放我出去?”秦恩深激動的質問。
“只不過讓你呆在這裡,你這麼快就受不了?”
秦恩深咬著唇,一雙眼睛充滿了怨恨:“除了這樣對我,你還會什麼?”
“秦恩深,我以為你早就清楚自己的處境。”
秦恩深的目光一寸寸暗淡,她忽而冷笑起來:“是,我很清楚。是我自作自受,竟然在第一眼就愛上你,我真是瞎了眼,你這種冷血無情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愛!我現在對你只有恨,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對爸爸做的一切!”
時燁眸中閃過震驚,她說……第一眼就愛上了他?
她竟然愛他!
為什麼他的心裡竟有點高興,不行,他愛的是秦詩榕,他馬上要娶的是秦詩榕,秦恩深只是他報復秦文虎的工具,她什麼都不是!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會恨我到什麼程度。”時燁冷冽的說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任憑秦恩深如何掙扎,她還是被時燁輕易的拖進了臥室。
時燁將她一下子推倒在床上,雙手牢牢鉗制住她掙扎的手臂,“秦恩深,對我而言,你就是個玩物,我想怎麼對你都可以。”
“你無恥!混蛋!”
時燁冷笑,猛地低頭,粗暴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輾轉蹂躪,讓她眉頭緊皺,拼命的反抗也無濟於事。
除了進入她的身體,他吻遍了她每一寸肌膚,在上面留下懲罰性的青紫吻痕。
到後來,秦恩深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她衣衫破碎的躺倒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看向天花板,彷彿此刻在她身上蹂躪的男人是空氣一般。
時燁被她這樣漠然的態度激怒了,他霎時興致全無,驟然起身,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