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五月的結束(中)
“仁王?稀客啊……”
“喂喂,不用那麼拖著語調的諷刺我吧?”仁王笑著將手裡大白饅頭一樣的娃娃扔了過去,被香惠子一把抱住。
“啊,好舒服~!”香惠子在接到娃娃的一瞬間,立刻改變了扔回去的想法,抱在懷裡又揉又捏又擠,完全一副□□慘狀。
“喂喂,別弄髒了,我呆會還要送人的!”仁王小心的說。
……
“仁王雅治你去死!!!!”
白色絨毛玩具橫空出世,砸回仁王懷裡。
“哦呀,開個玩笑嘛!幹嗎生氣!”仁王嬉皮笑臉的說著,把玩具拿了回來。
“我不要了!”香惠子轉過頭,拿起飯盒裡的蟹肉壽司塞進嘴裡。“對了,小虎,你們這周有比賽嗎?”
“恩?”忽然把話題轉向自己,小虎愣了1秒,隨即回答,“恩,對方的實力去年也見過,聽說今年陣容基本維持不變。我們有信心贏!”
“是嗎……”
“香惠子要來看嗎?”
“好啊,反正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香惠子笑著點點頭,卻在看到亮和長太郎失落的表情時停下。
冰帝今年……所有的人都以為出不了賽吧?
香惠子垂下眼簾,沉默不語了。
直到看見優子從自己面前拿走壽司的手,香惠子才意識到自己失神了。立刻抬起頭來,沒話找話的問小虎。
“對了,上次從你們家急匆匆的出來,都沒有跟伯父伯母道別,他們沒有生氣吧?”
“沒有,失望是難免的。不過他們都知道你是有急事,所以也能理解。說到這個,你那位出事的前輩怎麼樣了?”
“恩,沒怎樣……還活著。”香惠子別開臉,掩飾似的蓋上已經吃光了壽司的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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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就好。”意識到香惠子不願多談,小虎打算轉移話題。
這時,那團胖乎乎毛茸茸的白色東西再度掉到香惠子懷裡。正好坐到飯盒上面。
“大姐姐,”尖刻刺耳的聲音從白色的尖嘴狐狸後傳來,“偶錯了,原諒偶吧……”
“碰!”清脆的一聲響,鳳的飯盒招呼上另外某個白乎乎毛茸茸卻比毛絨玩具硬的東西。
“噢!”那個比毛絨玩具硬的東西在香惠子面無表情和其他人的跌破眼鏡中發出哀號。
“不要把你那乾燥噁心的聲音配給你面前這個可愛的小狐狸!——簡直是侮辱。”
“哎喲……呼,你下手也輕點嘛!”
“輕點?”香惠子一臉厭惡,“我還嫌手上這個不是鐵的呢!”
“香惠子……”優子忽然出聲,“你們……很熟?”
“恩……算是吧。”
“算是?”優子看了一眼失落的長太郎和若有所思的小虎,挑了挑眉。
“對了長太郎?”
“恩?”正在想著自己事情的長太郎忽然被點名,“什麼事?”
“你的控球力好些了嗎?”
“啊……那個啊?”長太郎歉意的摸摸頭,“還是沒什麼進步的說……”
香惠子想了想,又轉頭問到。
“之前你和我哥哥是在哪裡練習的啊?”
“呃,就是體育館和廢舊大樓……”
“廢舊大樓!”香惠子打了個響指,“就是那個!應該會有小洞什麼的吧?要不要試著用那個練習一下?”
“可以嗎?”長太郎皺皺眉,“畢竟實戰……”
“用來練習比賽當然不行,可是如果只是為了克服你那個壞毛病,我想這個應該夠了。”香惠子笑著點點頭。
“呵呵……呵呵呵呵……”
香惠子轉過頭,看見優子和浩美強烈的忍住笑的表情,不禁一臉奇怪的看向她們。
“你們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病房裡的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的看著兩個女生。
“優子?”香惠子把視線調到看上去還比較理智的優子身上。
“沒什麼,不過是浩美說,”後者深吸了一口氣解釋到,“這個房間裡的白色的東西真多……”
“廢話,這是醫院啊!”香惠子用看病人一樣的眼神掃了她們一眼。
“不是啦,不是那個白色的東西……”浩美笑喘了似的上氣不接下氣地爬上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指了指站在床邊的三個人。
香惠子看了看她和優子,又想了一下她剛剛的動作,最後注意到他們的顯著特徵,自己也忍俊不禁。
“你們到底在笑什麼啊?”小虎無奈的問。
“香惠子,你們這樣很可怕哎!”長太郎有些疑惑的看者她們。
“笨蛋!不要無原無故的笑啦!”亮驚恐的聲音。
“……我想我知道。”只有仁王撐著腦袋無言以對的說。
“恩?”三個男生同時看向欺詐師。
“大概是指我們的髮型。”
“髮型?”
小虎狐疑的看向自己頭頂,伸手去弄也不是,不弄也不是;長太郎抓了抓頭髮,大概是沒摸出個所以然來,又放棄了;亮忐忑的拉了一下帽簷,確定帽子已經戴好,再看了回來。
“拜託!你們沒聽見她們說嘛,‘白色的東西很多’!”仁王翻了個白眼,“指的是我們頭髮的顏色!”
“呵呵,我不過是覺得我的房間好耀眼而已嘛!”
“耀、耀眼?”長太郎的表情有些微妙。
“對啊!”香惠子伸四根手指,“這麼多白腦袋,反光率極高啊!”
“四個?”小虎看看四周,“只有三個吧?”
“啊啦,香惠子懷裡那個不算嗎?”優子微笑著補充。
三人一愣,看著幾乎把香惠子整個擋住,笑得無比天真無邪的玩具狐狸,同時嘆了口氣。
叩叩。
伴隨著一陣清香,一個男生含笑的走了進來,身後是同樣抱著一把花的幸村瑩。
“啊,又有稀客到了。”香惠子笑笑,“好久不見,|本君。請坐。”轉頭看向門口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孩子,“你也坐吧。”
“謝謝。”
“聽說你住院了,我來看看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本將花放到一邊。
“託您的福,好多了。”
“我最近才知道你住院的訊息,否則就該早點來了。”
“哪裡的話,|本君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香惠子笑笑,“說起來,你們這周的比賽,是跟青學吧?”
“恩,華村老師很期待呢!”
“那你們呢?是不是也很期待呢?”
“怎麼說呢?畢竟也是打進四強的種子隊伍呢!感覺真是複雜呢——啊,可以的話,來看我比賽吧?”
“恩……我剛剛答應了看六角的了……”香惠子歉意的笑笑,“這樣吧,輪到|本君的那場我來看,可以嗎?|本君是哪場呢?”
“這就不知道了,要看華村老師的安排。不過我想應該是單打。”
“那就好辦了,單打的話我應該看得了的。”不僅是單打,而且是第一單打,雖然你上不了場……
“呵呵,這樣的話我開始期待週末的比賽了!——不知道青學的實力怎麼樣呢?”
“青學可不弱哦!”想到關東大賽決賽,香惠子無意識的看了仁王一眼。
“青學很強嗎?我倒看不出來。”仁王不以為然的說,“不過我倒是很想和手冢一決高下。”
“不行!”香惠子笑眯眯的說。
“為什麼啊?”
“因為手冢部長……是我們跡部大人的~!”香惠子揚了揚手中的冰帝漫畫集,“對吧,浩美?”
“沒錯沒錯!”
——可是這兩樣東西有關係嗎?浩美有些疑惑,但是被拋到了腦後。
“啊,對了!浩美,你說我們是不是可以跟前輩說一下,不光是我們學校,其他的也一併加進來?這樣增廣狩獵範圍,擴大影響力,讓我們的《美麗天堂》越辦越火,服務越來越多的同好……”
“太對了,香惠子!!”浩美頂著一雙星星眼睛看著香惠子。
“還要有讀者來評選周度、月度、季度、年度最佳王道配對!增加話題熱潮,炒熱我們的雜誌!”
“就是就是!”
“恩,我想想……把這次所有進入關東大賽的隊伍裡能看得上眼的人全部羅列出來吧!”
“沒錯沒錯!”
“大的小的,高年的低年的,只要美型,爭取一個都不放過!一定要做到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正確正確!我回去就跟前輩說!——耽美萬歲!美型萬歲!”浩美背後似乎燃起了熊熊大火。
“……我說,你們是不是跑題了?”優子涼涼的插進來。
“啊,對哦……我們之前在說什麼來著?”香惠子揚起頭想。
全場黑線。
“好了,我呆會還要訓練,就先走了。”仁王看了眼手錶,又看了一眼瑩,笑笑說,“你呆會大概也有事情要做吧?”
“那好,既然你有事情,我就不留你了。”香惠子點點頭,“路上小心。”
“對了,香惠子什麼時候出院啊?”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有空給我打電話!”
“恩,再見!”
“拜拜!”浩美揮揮手。|本和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再見……鳳君。”仁王走到長太郎面前,笑得別有深意的和他握了手。
“再見。”疑惑的回握了一下。
“再見了,佐伯君!”仁王站到小虎面前。
“恩,不送!”
兩人都微笑著。
香惠子一陣哆嗦——怎麼有種狐狸對上笑面虎的感覺?
“那,各位,再見了!”揮揮手,白毛狐狸走出病房。
她怎麼有一種,腹黑滿天下的感覺?
想看周圍的反應卻見兩個白毛的都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門口,同時露出難得嚴肅的表情。
香惠子彷彿完全沒有察覺到似的喝了一口水。
“看來你還有事,那我就不叨擾了。”|本站起來,“我告辭了。”
“正好我也要坐車回去,也該走了。香惠子你注意身體。”
“恩,路上小心。”香惠子揮揮手。
“恩,別忘了比賽哦!”
“放心吧,不會忘的!”
“有空來千葉玩!”優子將不知道什麼時候洗乾淨的保溫盅遞給小虎,男生微笑著道了謝。
“會的。”
“哥哥,我要吃冰激凌。”香惠子看著亮。
“長太郎,我們走。”
“咦?”亮用眼神瞄了一眼長太郎,後者立刻會意,“是。”
“等一下。”優子拉起浩美,“我們也去,看看能買點什麼吃的。”
“恩。”
“一路走好!”香惠子微笑著點頭,看著優子關上門。
“我想,我們可以談談了。”香惠子笑著望向眼前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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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醫院……真是不好意思了。”香惠子倒了杯水遞到幸村瑩面前,“請喝。”
“謝謝。”瑩看著面前這個曾經蒼白而脆弱,如今卻顯得豐滿紅潤有活力的臉,感觸良多的低下頭。
“我那天正好遇到件事情,做事未免衝動了些。你哥哥還好嗎?”
“恩,託您的福。”瑩扯出笑容,說完又低下頭玩手指。
“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嗎?”
見瑩一直不說話,香惠子主動開口。可惜女孩子還是玩著手指,怯懦的不敢開口。
上次的事情把她嚇到了嗎?
香惠子在心裡吐了下舌頭。對於這對兄妹,香惠子已經沒有了原本的排斥。雖然對於幸村母親還有些令人不快,可是畢竟,他們已經是香惠子的那段回憶裡為數不多的溫暖了。
“我哥哥……”
開了個頭,又沒下文了。
我說,現在的小女生,說話怎麼那麼累呢?——香惠子滿臉黑線的想。
“你要我去看他嗎?”
瑩搖搖頭,停了一下,又點點頭。
香惠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昨天,我聽見哥哥的醫生和媽媽講話,”瑩哽咽了一句,“醫生說,哥哥的手術,成功率,只有……很小。媽媽整天憂心沖沖,哥哥偏偏又不肯做手術,誰也勸不動他……我、我不知道……嗚……哇……”
香惠子目瞪口呆了2秒,立刻衝到櫃子前拿出手絹遞了過去。
“你別哭啦……你哥哥一定會好的,別擔心了……”香惠子一邊幫她擦乾眼淚(和鼻涕),一邊一臉理所當然的安慰道,“那你……要我做什麼?”有種不詳的預感……
“我……我想,讓……香惠子,勸……勸勸……哥哥……”
賓果!
“會有用嗎?”早就見識了上帝的黑色幽默,但是現在還是很鬱悶。香惠子臭著臉。
“一定有用的!”瑩忽然吸了兩口氣,“現在能勸得了哥哥的,就只有香惠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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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骨頭,就是花花的………………………………………………哦!
該死的上帝!為什麼要把我生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