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老片要新唱
之後的時光,傷好,出院,回學校,再次低空滑過的補考等等……自然不在話下。吹奏樂部似乎也很鬆散,香惠子並沒有因此受到大的責難,而且她發現大部分人幾乎都不來部裡訓練,各幹各事。雖然這個制度讓香惠子有些不舒服,但卻慶幸因此而不用承擔什麼額外壓力。
話雖如此,香惠子還是得到了(對她來說有些莫名其妙的)全面保護——比方說,現在。
在一個美好的溫書假(即為了考試不及格的人複習而放的假日)裡,香惠子坐在網球場外的座位上,無聊的望著天,看著鴿子繞著房頂打轉,從東飛到南,從南飛到西,再由西飛向北,最後尤轉回來……讓眼睛得到充分的運動,發揚達爾文研究探索生物秘密的不懈精神……
說到生物……
香惠子的視線忽然下調120度。
站在香惠子視線裡的,是那只長著一頭(花:應該是染的吧?)白毛的狗狗。不停的做著揮拍練習的手臂精壯有力,白色的運動衫輕輕飄動,頭髮已經被汗水溼透了,雖然如此,香惠子卻知覺的認為他肯定沒有自家老哥那身汗臭……
香惠子又將眼睛轉向長跑的亮,同樣的訓練,同樣的情況,卻讓香惠子聯想到了成堆的換洗衣物和自己逐漸變粗的雙手……
嗚嗚嗚……她要做有錢人啦!這樣就可以叫別人給哥哥洗他那堆汗臭衣服了……
為了自己的好心情著想,窮極無聊的香惠子還是決定,還是想想其它的事情好了……
對了!“那個啥救那個啥啥”發生後,應該做什麼呢?
按照穿越文——尤其是網王穿越文——裡的女主,這種時候,都應該是遵循類似的情況發展:
事件發生→平安到家→做蛋糕(絕對都是蛋糕!)→到人家學校→大堆人哄搶蛋糕→認識其他王子→引發爭端→平息爭端→回校。
不會吧?
香惠子想象著把女主角變成自己進行劇情模擬,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為什麼別人做起來是少女夢想般的美好,主角換成自己就無可救藥的恐怖呢?
默。
默是默了,感謝是一定要的。禮物也一定要,最好再逮只誰一起過去壯膽,因為那邊的女生似乎擁有不下冰帝學園親衛隊們的恐怖力量……(某花:看什麼看,同人文裡都這麼寫!)
“喂,香惠子!你怎麼了?中暑啦?”已經跑完步的亮帶著一身“男子氣息”走了過來,坐到了香惠子身邊。
“你才中暑了!我好好的,少咒!”香惠子揚起右手扇了扇,“哥哥你坐過去點!一身汗!”
“幹嘛啊?你不是早就習慣了?”
亮這麼嘀咕著,還是站起來坐遠了點。
“就是習慣了才可怕!”香惠子一臉鄙夷,“要是習慣了這種味道,以後附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沒法察覺了!要我一個女生帶著男生的汗臭滿街跑,想想就恐怖!我以後要是嫁不出去,一定全是你的錯!”
“羅唆!如果你嫁不出去,也絕對不是味道的問題!”
“對!是有個笨蛋哥哥造成的!”
“你說什麼?”
兄妹戰火重新點燃,網球社員見怪不怪的繼續訓練。跡部繼續喝著自己的果汁,樺地拿著一壺站在旁邊,忍足專心看資料,向日則在場上上竄下跳。
“前輩!”狗狗跑了過來,適時讓兩人高漲的怒氣平息了下來,“監督請您過去。”
“切!”
亮哼了一聲,拿起球拍走了過去。
監督嗎……
亮一轉身,香惠子就換上了凝重的表情,已經沒有了剛剛鬥嘴時的精神奕奕。
快到不動峰了吧……
香惠子搖搖頭,把不開心的想法扔出腦海。
“香惠子?”
狗狗疑惑的叫聲隨著一股熟悉地牛奶味從風中傳來從,香惠子忽然抬頭看向他。
“對了,長太郎……”
正要出口的問句被周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視線打斷了,香惠子環視四周,所有的人都用曖昧的目光看著他們。這情景,根本就像一男一女那個什麼對望嘛!
“是?”長太郎也忽然紅了臉。
“呃……我是想說……”怎麼周圍的人彷彿瞬間向他們移動了3米的樣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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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踩到我的書包了……”
“啊,對、對不起……”
靜。
全場滑倒!
“沒關係!”香惠子笑得賊兮兮的,完全是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切,不好玩,我還以為有什麼戲可看呢!”
“好啦好啦,練習練習!”
類似的聲音不斷傳來,等大家都失望的走開後,香惠子才悄悄地拉住一臉若有所思的長太郎。
“呆會有空嗎?陪我去個地方……”
就這樣,趁著亮不在時,一口氣完成了所有訓練的乖寶寶鳳長太郎,被香惠子成功誘拐。
先跑了一家小店,買了禮物,坐十五分鍾電車到達神奈川,再登上搖搖晃晃的公車,已經是下午3點了。
車窗外的陽光和藹的灑下來,香惠子不由自主的開啟了窗戶。
調皮的風兒撫亂的香惠子的短髮,一絲一絲掃在臉上,癢癢的。
正想問長太郎什麼時候能到,卻撞上他看著自己的眼神。
髮絲掃在臉上,真的很癢。香惠子想。
可是長太郎沒有伸手撥開,反而在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雖然只有一瞬間,可是香惠子看到了。
迅速轉開各自視線的兩人同時臉紅。香惠子不由自主的想起韓劇《冬季戀歌》裡,學生時代的惟真和俊尚坐在車後座時的情景。
多麼溫馨而甜蜜的情景啊!可是後來的分離,將這份甜蜜的回憶徹底變成了苦澀吧……
那部戲,由於種種原因,香惠子並沒有看完,所以並不知道結局怎樣。可離別的痛苦卻使她這個看戲人記憶深刻。難道真如諺語所說,“演戲的人是瘋子,看戲的人是傻子”?
叮咚!
長太郎的手從香惠子面前拂過,按了一下到站鈴。
“到了。”
長太郎笑笑,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5555555555555555555555還是分界線2222222222222222222222
立海大附屬。
還真是立海“大”附屬啊……
香惠子站在立海大校門前,由衷地感嘆。
“現在怎麼辦?能找到網球部嗎?”長太郎苦著臉看著門前牆上的地圖。
“找人問一下吧!”香惠子想了想,決定用最原始的辦法找路。
“那個……”
幾個女生停下腳步回過頭。香惠子立刻心虛起來,
“有什麼事嗎?”
“請問網球場在哪邊?”
幾個女生相視一笑,彷彿在說“又來了”。
“要去網球場?正好我們社團就在附近,不介意的話,就和我們走吧!”
“真的?非常感謝!”香惠子頓時安心了,立海大的女生不像書裡說得那麼恐怖嘛……“長太郎!這邊這邊!”長太郎跑了過來,“這幾位姐姐說要帶我們過去哦!”
“是嗎?謝謝!”長太郎露出100%的小狗表情,行了個禮。
香惠子立刻看到了這群女人周圍冒出的粉紅泡泡!!!!!
虧她剛剛還以為這裡的女人正常的說……
不過,冒泡歸冒泡,女生們並沒有太大或太露骨的表現。
“對了小妹妹,你們是冰帝的吧?”帶頭的女生瞄了一眼穿著制服的長太郎,“怎麼到立海大來了?”
“哦,來找人。”
“找人?告白嗎?”另一個女生眨了眨眼睛。
“曉子真笨!有人告白會帶個男生過來的嗎?”一個扎著辮子的女生說。
“這樣啊,對哦……”
女生啊,不管怎樣都脫離不了八卦的個性啊……香惠子笑了。
“我來找柳生比呂士前輩。前幾天他幫了我,我來道謝。”
香惠子揚了揚手上的禮盒。
“哦,說到柳生……最近傳他跟仁王……不錯的一對哦……”
“喂,林!有小孩子……”領頭的姐姐厲聲說了一句。
“啊,不好意思……”
好……好熟悉的話題……
香惠子在幾個人身上左看右看,長太郎則一臉不知所以的看著香惠子。
“姐姐們……不會……也是……同人吧……”
幾個人站住了。
“小妹妹……”
“嗯嗯!”香惠子點點頭,笑得無比yd,“姐姐們記個電話吧!以後交流。”
幾個女生帶著驚喜地表情迅速交換了手機號碼。(一臉疑惑的長太郎被華麗的無視了……)
“你們在做什麼啊?”
“啊!丸井同學!”
所有人轉頭看向吹著黃色泡泡的紅髮小豬,小豬則看向香惠子。
“啊,你不是……”
“我是冥戶,又見面了!”
“是啊……啊,你的手好了?”
“是啊,所以才來感謝柳生前輩……”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不必了。”柳生從旁邊的樹林裡走出來,“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而已。如果讓人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就糟了。”
“咦?誤會是指……”
“比方說你對我有什麼想法的……”
“香惠才不是那種女人!”長太郎大聲說。
“呵,那就算是吧!”
“仁王!”
“喂!”
香惠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丸井和長太郎就出聲了。
“對不起,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真是不好意思。”
丸井一邊道歉一邊準備說說柳生。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是w-inds的《becauseyou》。柳生拿起電話走到一旁接聽。香惠子皺起眉頭。
“那個……小香!”幾個女生看看教學樓上的鍾,“我們還有訓練,反正你也遇到他們了,我們先走了哦!”
“是,給你們添麻煩了!請走好。”
香惠子看向講完電話的柳生,畢恭畢敬的說:
“柳生前輩,上次承蒙照顧了。”
香惠子行了個禮。
“沒什麼。你的手沒事了吧?”
“沒事了。不過是手腕扭到而已,大家都太緊張了。”
是這樣嗎?長太郎奇怪的想。
“話不是這麼說啊,女孩子應該好好保養的……”柳生推了一下眼鏡。
“是嗎?謝謝……柳生前輩不愧是紳士呢……”香惠子笑眯眯地拿過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文太手中的拍子。
“呵呵……哎!”
柳生一面握住打過來的拍子,一面瞪著眼前的女孩。
“女生不要隨便動手動腳比較好哦!”
看見眼前的人握住了拍子,香惠子冷靜下來,一動不動。
在場其他兩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聽香惠子沉靜的說:
“你也太天真了吧?”
“?”柳生反射性的看著她握著拍子的雙手。
“我還有腳!”
隨著一聲慘叫,香惠子的坡跟鞋準確無誤的招呼上了柳生的小腿。
“你這女生到底在幹嗎啊?”
“香惠……”長太郎完全傻了。
“柳生……你沒事吧?”文太衝過去,卻被香惠子接下來的話點醒。
“仁王雅治!你到底打算玩到什麼時候?”
“咦?”
“咦咦?”
兩個聲音同時傳出,柳生……哦不,是仁王捂著小腿,在地上齜牙咧嘴。
“仁王!”雖然對他的作為有些不滿,丸井還是對隊友跑了過去。
“哼,被人打到‘弁慶流淚處’的感覺不錯吧?”香惠子笑得十分猙獰……呃,是可愛的蹲下來,“還要我來‘以事實說明’我是怎樣的女人嗎?”
“你……你……”
“我什麼?”
香惠子一邊說,一邊走過去,一把抓下他的假髮,又順手摘了他的眼鏡。然後站起來走向身後的長太郎。
“長太郎,這是仁王雅治,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之一,愛好你看到了,騙人加耍流氓,代號欺詐師,打球型別是全方位,雖然不想承認,不過他打球的技術和他的為人是呈完全反比的……”
“喂……”
仁王吼了一聲。卻再次被香惠子打斷了。
“比起這些,你們還真閒啊,社團不活動了?”
“啊!”
兩聲慘叫響起,香惠子裝模作樣捂住耳朵,然後悠悠哉哉的看見兩個笨蛋風急火燎的朝球場跑去。
“遲到的人我說過該怎麼辦把?”雄厚的聲音一聽就能猜到是誰。
“算了,真田,今天已經進行了不少訓練了。”文雅的聲音傳遞出主人的教養。
“不行!幸村不在,我們更應該努力。絕對不能鬆懈!”
仁王一翻白眼,死丫頭,給我記住!
丸井苦著表情,他不想加重訓練啦……
“啊嘞,又有女生來球場了?”
這下香惠子看清說話人了,波浪形,標準海帶頭。
“真是學不乖啊!難道上次副部長的教訓還沒有起到震懾作用嗎?”
黑光頭胡狼揉揉太陽穴。
“咦?還是外校生?”
“不知道這次是誰呢?”
“我賭100元(日幣),幸村前輩。”海帶頭邪邪地笑。
“我賭真田。”黑光頭亮了一下。
“莊家通殺!”香惠子的腦袋忽然冒到兩人中間,“兩個都不是。”
“啊!”x2
兩人迅速讓開,看著香惠子不懷好意地笑容。
“輸了你們兩是不是要請客?”
兩人面面相覷,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是。
香惠子不以為意的笑笑,走向柳生。
“上次承蒙照顧了。我來答謝。”
“不用客氣,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
這話好熟……香惠子笑笑,瞄了一眼正在做俯臥撐的仁王。
“對了,這是謝禮。”
香惠子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柳生,柳生開啟口袋,洋芋餅的香味散發出來。
“聽說前輩喜歡吃洋芋,我本來想自己做,可惜家裡沒有原料,最近我又沒什麼時間,所以只好用買的。這家的東西不錯,我自己也吃過,所以買了洋芋餅。雖然是買的,心意可不會少哦!”
“謝謝。”
“那,禮送到了,謝也道了,我們該走了。”
“要不留下來,我請你們吃飯?”
“不用了!我是朋友陪我來的,在那上面。”
香惠子指了一下球場門口的長太郎。
“而且如果我不回去,我家那兩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就找到吃速食麵的藉口了!我得回去看著他們!”
“好吧,那我就不挽留了。”
“再見。”
香惠子行了禮,轉身走出去。
“等等。”
香惠子身體一頓,隨即轉身。一個帶著帽子的高大男生站在面前——真田弦一郎?
兩個人對視著。
好……熟悉的感覺。
彷彿身體自己的意識,香惠子摘下了真田的帽子。
周圍傳來一片抽氣聲。
香惠子立刻感到自己的動作不對,於是手忙腳亂的遮掩。
“呃……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帽子,因為……呃,很可愛……”
鐺!
兩個正在做俯臥撐的人不約而同的瞬間倒地;胡狼手中的計時器滑下了手掌,幸好有繩子拴著,沒有摔壞;切原的網球袋從肩上摔下來,砸到腳上,半天忘了抱腳;柳生的洋芋餅差點掉到地上,被及時接住了。
“那,看出什麼可愛了嗎?”真田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呃……呵呵……”香惠子尷尬的笑著,將帽子拿在手裡勒著帽沿,然後不經意的,摸到了內側的兩個英文字母。
s.k
咦?真田的話,應該是s.g才對啊!
沒等細想,真田已經將帽子拿回去戴了起來。
“沒事的話,立刻回去!”
“啊?是……”
香惠子莫名其妙的撓著頭準備離開。
“喂!”
仁王有氣無力的叫聲從下面傳來。
“幹嗎?”香惠子依舊是兇巴巴的回應。
“你怎麼看出是我的?”
香惠子瞄了他一眼,一副“看你這個笨蛋樣”的眼神。
“第一,柳生前輩不會說那種不禮貌的話;第二柳生前輩的皮膚比你白;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請你下次冒充人家的時候,手機不要用和我一款的那個行不行?”
“喂……”仁王不死心的想還嘴,卻聽到身後一陣陰沉的聲音。
“仁王……”柳生推了推眼鏡,臉色如常,可背後卻彷彿生出一陣黑霧,“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不會說那種不禮貌的話’和‘下次冒充’的意思?——你又裝成我做了什麼!!!!”
真田看著這場即將上場的鬧劇,壓低了帽沿,想起剛剛撫摸著帽子的女孩。
忘了嗎?
忘了,也好……
“香惠子,我們這就回去了?”長太郎看著香惠子抓住自己的手向前拖,拼命找話說轉移注意力。
“是啊是啊,離這越遠越好……啊,對了!”
香惠子忽然停下,長太郎差點撞上她。
停下來的香惠子左看右看,終於找到目標,拉著長太郎走到一個石凳處,讓長太郎坐下。
長太郎抬頭看著看上去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香惠子從挎包裡拿出一個小項鍊,然後——
抱住了自己!
一股淡淡的香味傳進長太郎的鼻子,長太郎頓時僵得渾身無法動彈!
等香惠子離開,好一會兒,長太郎才看清楚自己胸前多了個東西。
“好了!”香惠子扯了扯黑皮繩,讓它看上去更有質感,“我就覺得這個適合你!”
長太郎松了口氣,卻又有股淡淡的失落……只是戴項鍊啊。
等等,項鍊?
“這個……是送我的嗎?”
“對啊!喜歡嗎?我挑了好久的!”
長太郎說不出話來。
“呵呵,本來應該是生日禮物,不過你的生日剛剛過吧?就當是……遲到了吧!” 香惠子笑了,“我本來想白□□人節那天送你的,可是想了一下,那天你可能會很忙,而且好像那天不應該是女生送男生禮物吧?所以還是放棄了……這是個護身符哦!”香惠子學亮拍拍長太郎的肩,“能夠保佑你的!雖然我也不是很信教,不過如果能保佑你,戴著也無妨嘛!……怎麼了?”
香惠子奇怪的看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長太郎。
“呃,沒什麼……呃,謝、謝謝。”
“呵呵,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