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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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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仲嶙一愣, 眼神冰冷地盯著我, 正要說話,病床上的張家涵顫巍巍地說:“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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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煞白, 嘴唇發紫,忽然呼吸轉急, 一時喘不過氣來。

我立即揮開洪仲嶙的手槍撲到張家涵的病床前,眉頭緊鎖, 用力托起他的後腦, 順著撫摩他的胸膛。

然後我回頭衝身後那幾個人厲色說:“去叫醫生,快!”

洪仲嶙呆滯了幾秒鐘,隨即反應過來, 他收起槍拔腿跑出病房, 洪馨陽反應過來,跟著跑了出去, 我捧著張家涵的臉湊近他的耳朵低聲說:“不要怕, 張家涵,無論你擔心什麼,或是恐懼什麼,都不會發生,我向你保證不會發生, 相信我,說你相信小冰,你其實是信的對不對?因為我是比你強大的存在, 我不是你,我不可能陷入你曾經經歷過的困境中,張家涵,我不是你,你明白嗎?我不是你!”

“不會有人能逼你做任何違背你意願的事,小冰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無論他們說什麼,那都是他們的慾望,他們的慾望跟你無關,必要時我會把那些慾望一個個掐滅在潛意識層面裡,”我抬頭冷冷盯著站在一旁不動的洪興明,慢慢綻開一個微笑,柔聲說,“那樣的慾望,他們自己也駕馭不了,更不要說妄圖凌駕到我頭上。你知道人最痛苦的是什麼嗎?那就是自己內心最迫切的慾望得不到腦子裡的理性判斷和價值觀念的支援,於是就有了壓抑,壓抑無法得到抒發,就會得病,會痛苦不堪,焦慮,失眠,絕望,既而傷害自己。”

洪興明臉色微變,我捧著張家涵的臉,柔聲繼續說:“看到這個男人沒有,他現在就是個現成的試驗品,他剛剛說什麼,我是個小玩意,他打算像玩弄一個玩具一樣把我要過去。他的話語中掩飾著真實的目的,他絕對不是只將我當成玩具,確切地說,他想把我當成工具,因為他在害怕。”

張家涵的呼吸漸漸平穩,我看到他眼中露出的疑慮,微笑說:“你不信?沒關係,我很快就讓你看到他真實恐懼的模樣。”

我直起身子,扶著床沿,慢慢朝洪興明走去,一邊走一邊柔聲催眠他:“我沒有說錯你對不對?剔除掉你外在這些毫無意義的偽裝,你內心最大的感受是恐懼,以及由恐懼產生的焦慮。你很著急,你原以為可以佔有的東西發生了變化對不對?那是什麼?權力還是金錢?物慾還是性慾?你一直佔有著,但最近你越來越發現自己無力掌控了對不對?真是麻煩啊,越無力掌控,越迫切想要掌控,這才是你最真實的慾望,對不對?”

他臉色變得白,後退著慢慢搖頭,聲音略微有些發抖說:“你,你在胡說八道……”

“哦?是這樣嗎?”我的聲音越發輕柔,“那麼你為什麼想要我?你不能讓我死,像你這樣自負的雄性,只有在一種情況下可能關注別人的生命是不是終結,那就是那條命對你有沒有用,難道不是嗎?洪興明?為什麼你不承認我的命對你有用?因為你看上我身上的什麼東西?對不對?你覺得那種東西可以作為武器消弭你的恐懼,對不對?”

洪興明額頭冒出汗水,他眼神迷茫起來,就意志力而言,他不如洪仲嶙堅定,但是他仍然保持著最後一份清醒在苦苦掙扎著,他否認說:“不,沒有,我只是看你長得好,我只是對你有好奇……”

“好奇?對人的精神構成而言,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奇。”我加重語氣問,“我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能消弭你的恐懼?洪興明,你到底在怕什麼?回答我,你在怕什麼?”

“我在怕……”他喃喃地低語,表情充滿痛苦,“不,我沒有怕,沒有,我有什麼好怕,什麼都不足以讓我害怕,我是誰,我是洪家大少,我不是孬種……”

我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問:“沒必要反抗,告訴我,閉上眼你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誰?是不是那個人讓你坐立難安,甚至睡著了一想到他也會從夢中驚醒過來,告訴我,他是誰?那個人是誰?”

洪興明掙扎著臉色越來越灰白,他在跟內心強烈的焦慮抗爭,我並不著急,相反我老對此很有興趣,如果不是今天時間地點不對,我真的很想撬開他的意識層和潛意識層,將這個人的來龍去脈都弄清楚。但現在他只是個試驗品,讓張家涵不再莫名恐懼的試驗品,我回頭看張家涵眼神中已顯得安定,於是我見好就收,在洪興明耳邊打了聲響指。

他登時清醒過來,大汗淋漓,看我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外星怪物。我接受這樣的眼神並不是第一次,索性站著讓他隨便看。但這個人也算心理承受能力強韌的,他的害怕和遲疑只是維持了幾秒鐘,隨後慢慢換上之前的清明和玩世不恭,嘴角一勾,習慣性地笑著說:“小東西,你原來這麼厲害啊。”

“我當然厲害,不然怎麼拿你當試驗品?”我淡淡地回答他。

他正要說什麼,門卻被推開,一堆穿著白衣服的醫生護士衝了進來,圍住張家涵做各種檢查和救治。我被人擠開,差點踉蹌倒地,一雙手扶住了我。

我抬頭一看,卻是洪興明,他微笑著說:“擔心,孩子,有時候逞能是容易摔跤的。”

我皺眉說:“別在我面前壓抑你的恐懼說這些沒意義的隱喻,如果我會摔跤,那就摔好了,我自己能爬起來。”

“大哥,我來就好。”洪馨陽適時插嘴,她過來扶住我,把我按進輪椅裡,不由分說往外推,邊走邊說,“小冰吃藥的時間到了,我送他回去……”

“馨陽,你急什麼,大哥又不是吃了他。”洪興明笑呵呵地踱步過來,按住我的輪椅說:“小子,你剛剛說的沒錯,我算徹底對你有了興趣,你倒是猜猜,我這回的慾望是什麼?”

我認真看了看他,發現他目光炙熱而複雜,有點像袁牧之有時候看我的眼神,但又不完全相像,區別就在於,袁牧之的我會警惕,但不會反感,洪興明的卻令我產生由衷的不耐煩,於是我說:“弄清慾望是什麼不是我的強項,我喜歡的,是讓當事人自己把那個慾望說出來。”

洪興明頓住,我補充問他:“這裡這麼多人,你確定要在這告訴他們你的慾望嗎?”

洪興明臉上出現奇怪的尷尬羞憤神色,我不是很明白為何他會出現這樣的表情,但我聽見身後的洪馨陽撲哧一笑,隨後推著我飛快走了。

“你真行啊,小冰,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那麼對我大哥說話。”洪馨陽邊走邊笑哈哈地說,“還有仲嶙哥也吃了虧了,今天可真是大快人心。”

“你明明不是想說這些,”我淡淡地說,“你想說的是別的。”

“你,”洪馨陽的笑聲被打斷,她嘆了口氣,停了下來,走到我面前蹲下說:“小冰,你不該去招惹我大哥和得罪仲嶙哥的,洪家的人,不是那麼好相與。”

我看著她年輕的臉龐,微微閉上眼,然後又睜開。

“你還小,不懂這裡頭的厲害。大哥和仲嶙哥互為忌憚,他們之間有我不能告訴你的矛盾和積怨。如果你只是得罪其中一個,那麼完全可以利用另一個去掣肘他。但你現在兩個都得罪了,我不知道怎麼保護你,我真的好擔心……”

“我想袁牧之了。”我對她說。

“啊?”

“他答應給我帶甜的排骨。”我抬頭深深呼吸了一口,然後問,“洪馨陽,你以後會喜歡你的孩子嗎?”

“應該會吧。”

“也會給他做甜排骨嗎?”

“應該會吧,如果他長得像你這麼可愛的話。”

我對她說:“也許,他還喜歡白色襯衫,你會替他熨嗎?”

“拜託,我又不是老媽子。”洪馨陽笑著說,“我會給他買很多玩具的,把我小時候沒玩過的東西都讓他玩,我才不會約束他。”

我心裡有隱約的疼痛在逐漸擴大,我看著她,輕聲問:“也許你一開始喜歡那個孩子,後來你就不喜歡了。”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看著遠方說,“喜歡只是一種感覺,所有的感覺都有可能改變,這個世界到處是誘惑和脅迫,也許到某個時候,他的存在嚴重影響到你的存在,出於自私的本性,你放棄他,也是能說得通的。”

“不可能。”她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老是在做這些沒必要的假設,但是小冰,我可以告訴你,我從小就是沒媽的,我不會讓自己的孩子也從小沒媽。”

我咬著牙說:“總有,你不得不做出選擇的時候。”

“那等那個時候來了再說吧,”她輕鬆地說,“其實母親並不是都喜歡自己生下來的孩子,這點我承認,比如跟討厭的人生下孩子,或是那個做母親的自己有更好的生活要去過,孩子成為她的累贅啊什麼的,也許這些事將來會輪到我頭上也說不定。不過我到目前為止,從沒想過如果有孩子要丟開他這樣的念頭,一次都沒有過。”

我的視線掃過她平坦的腹部,輕聲說:“你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你說什麼?”她問我,“大聲點。”

“我說,洪仲嶙過來了。”我看著她身後說,“他大概想繼續給我教訓。”

洪馨陽大為緊張,她驚跳起來,立即說:“那我們快走!”

“馨陽,你等等。”洪仲嶙的聲音不高不低,“我還有幾句話問他。”

“仲嶙哥,”洪馨陽硬著頭皮轉過身,怯生生地說,“您大人有大量,小冰只是個小孩子……”

洪仲嶙冷著臉,盯著她,成功令她嚥下想說出的話,然後他把視線轉到我臉上,淡淡地說:“你一邊去,我要單獨跟他說。”

“那不行,”洪馨陽立即反對,“您別這樣,仲嶙哥,跟個孩子計較什麼呀……”

“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洪馨陽萬般無奈地看我,隨後艱難地挪動腳步,走到一邊。

洪仲嶙眼神複雜,居高臨下地俯視我,隨後微微籲出一口氣,說:“張家涵我要定了。”

我點頭說:“我知道,這個事你重複了第二遍。”

他露出被食物噎住的表情,隨後說:“他一定會跟我走,你再攪和這個事,我真不會饒了你,到時候讓張家涵難過就不好了。”

我奇怪地問他:“他又不是受虐狂,為什麼會跟你走?你該找個受虐狂才更有快感啊。”

“放屁!”洪仲嶙怒道,“我根本沒那方面的嗜好……”

“那他為什麼怕你?”我好奇地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洪仲嶙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隨後雙唇緊閉。

“他是你曾經的員工,你透過壓榨他的勞動賺取金錢。”我點頭說,“但張家涵不是自願的,於是勞資雙方產生糾紛,是這樣嗎?”

他驚詫地看著我,問:“你不知道他做的是哪一行嗎?”

“知道啊,”我不滿地說,“我記性很好,他是性服務工作者,上次在你的地盤上,你跟你的手下就此強調了很多次,張家涵都快哭了,但你們彷彿越說越高興。”

洪仲嶙臉色尷尬,掉轉視線。

“你們還說,他在工作期間不知道爬了多少男人的床,還擅長一種特殊的技能叫品簫,你們還用一個很有特色的形容詞形容他,”我想了想說,“對了,你們說他賤。賤是一種道德批判了,用來描繪一個人很低階,骯髒而卑微,像城市下水道裡生活的動物,是的,你們就是這樣形容張家涵。”

他的臉色已經不是尷尬可以形容了。

我欣賞著這些,興致勃勃地問他:“洪爺,我明白了,你想把張家涵弄回去,就是為了透過每天用這樣的形容讓他痛苦,然後你從中得到快慰,對嗎?如果是這樣,那你也是施虐狂,這個跟用器具鞭撻的原理是一樣的……”

“閉嘴!”他痛苦地喝止我。

“我為什麼要閉嘴?”我好奇地問,“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洪爺,所有的實話,都應該有被說出來的權利。”

“你懂個屁,閉嘴!”他低吼一聲,滿臉猙獰,伸手就要來抓我。

就在此時,一個人在遠處大喊一聲:“小冰,你他媽的亂跑什麼?老子讓你等著你當成耳邊風是不是?我操,才一會不見你他媽又給我惹事,你等著,這回屁股不打爛你的我跟你姓!”

是袁牧之,我轉頭看過去,只見他一瘸一拐的地,怒氣衝衝地走過來,轉眼間就到了我跟前,我還沒說什麼,他已經伸手把我從輪椅上抱起搭在肩膀上狠狠揍了幾下我的臀部,然後才說:“洪爺,不好意思,都是我管教不嚴,這小子又給您添麻煩,有什麼不對的,您看我面子上擔待點。”

洪仲嶙鐵青著臉不言語。我在袁牧之身上扭了扭,不滿地說;“壓到肩膀了,肩膀疼。”

袁牧之立即把我翻過來,改成橫抱的姿勢,小心地避開我手上的右肩,往上託了託問:“還哪疼?”

“臀部。”我皺眉說,“你該感謝我,張家涵醒了,但剛剛差點被他弄昏了,不過現在好了。”

“真的?”

“我不說沒用的謊話。”我別過臉不看他。

“真乖,”他悄悄在我耳邊說了這句,然後清清嗓子,對洪仲嶙說:“洪爺,我哥那邊您有心了,不過我已經調了幾個弟兄過來,他的安全您也可放心,我看您在這也守了兩天,既然人都醒了,您就放寬心,且回去歇歇,明天再來。您看呢?”

洪仲嶙卻沒理會他,反倒看著我,過了好一會,聲音略有些沙啞問:“你為什麼要養活張家涵?”

“因為他不喜歡擺鞋攤啊。”我覺得他問這種問題真是愚蠢,於是不耐煩地說,“我先給他足夠活下去的錢,他不就能騰出時間做他喜歡做的事。”

“他,”洪爺遲疑著問,“他喜歡做什麼?”

“打掃房間,燙衣服,做好吃的。”我想了想說,“還喜歡喂我吃東西。我討厭他喂我。”

“得了懶蟲,還不是你支使他,別來勁了啊。”袁牧之笑罵了我一句,然後說,“張哥喜歡的事多了,你說的那幾樣,不過是他為了照顧你。”

“啊,他還有其他喜歡的啊?”我大為欣慰,點頭說,“那太好了,雖說熨衣服也沒什麼不好,但一想到要給他買很多白襯衫,還是挺麻煩的。”

“你真是個二孩子。”袁牧之忍無可忍地說。

“就因為他照顧你,所以你想養活他?”洪仲嶙問。

“你看問題的角度真表面。”我瞥了他一眼,然後說,“張家涵就是張家涵,只有一個,沒有第二個了。你是施虐狂的話,要找個匹配的受虐狂很容易,畢竟有那種心理需求的人不在少數,但能笑得好看的張家涵只有一個,我絕對不會讓他哭的。”

洪仲嶙眼神複雜,看著我半天沒說話。

我想他的智商大概理解這些也有點難度,於是我懶得再說,我靠在袁牧之的懷裡仔細嗅了嗅問:“你洗澡了?”

“還不是怕你嫌棄我臭。”

“味道好聞多了。”我說,“我的甜排骨呢?”

“沒有,醫生說你得吃流質。”

“我為什麼要聽醫生的?”我說,“你把他叫來,我立即讓他親口答應我能吃甜排骨!”

“閉嘴吧你,有飯吃就不錯了,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敢瞎搗亂人醫生的正常工作,我非打腫你的屁股不可。”袁牧之抱著我,把我放回輪椅裡,瘸腿推著我慢慢往前走。

“等我好了,我一定會打回去的。”

“嗯,等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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