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銘的病越來越嚴重了,秦變態以前只是晚上出來活動,沒想到現在白天也能出來溜達,太可怕了。
他剛才把劉志恆揍了一頓,把小三氣的七竅生煙,估計段時間內不敢出來作妖了。
朱靜對他感激涕零,非要報答人家,完全不聽我的勸告。
“秦先生,剛才的事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我請你喝咖啡吧!”
“別,他不喝咖啡。”
我拉住朱靜,小聲對她說:“我們快走。”
“著什麼急,人家秦先生還沒說話呢!”
朱靜打掉我的手,一臉諂媚的看著秦子墨,“不喝咖啡可以喝別的,不知道秦先生喜歡喝什麼?”
我想一掌把自己給斃了,她怎麼就不明白呢,這是個變態!
秦子墨本來要把我剁吧剁吧餵魚,現在卻突然改變主意了,一臉玩味的看著我,“怎麼能讓美女請客,還是我來吧!”
朱靜直接就星星眼了,用自以為很小聲,其實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說:“認識這麼帥的男人居然不告訴我,是不是朋友?”
聽到這話我很無語,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認識這個變態。
我在這邊暗自磨牙,那邊朱靜卻動了別的心思。
“你看你都有我老闆了,這個不如就讓給我吧!肥水不流外人田。”
“別鬧了。”
我以為朱靜在開玩笑,見她看秦子墨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我開始擔心了,覺得有必要提醒她。
秦子墨氣場太強了,不過都是煞氣,嚇死人不償命。
我坐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暗自反省剛才的壯舉,完全就是自殺行為,這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啊!
朱靜不知道這人的真面目,把他當成了路見不平的俠士,吧啦吧啦說個沒完,恨不得立馬以身相許。
也不知道秦變態怎麼想的,居然還跟她聊上了。
這倆人都當我不存在,讓我想到一句話,生活不止詩和遠方,還有眼前的苟且。
後來秦子墨的手機響了,他去外面接電話,我抓住機會給朱靜普及變態常識。
“你想給小花找個爹這我不反對,可秦子墨不行,你根本就不瞭解他,這個男人很危險。”
朱靜不以為意,花痴的捧著臉,“管他危險不危險,帥就行了。”
該不會來真的吧?
我急了,抓著她的胳膊說:“靜靜,我沒有在開玩笑,誰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為什麼?”
朱靜似乎真對秦子墨上了心,而且聰明如她,一下子就猜到問題的關鍵,“難道他對你做過什麼?”
“沒,沒有。”
“那就是有了?”
我這個人果然不善於說謊,看到朱靜眼底戲謔的目光,我決定放棄反抗,“其實他不是人,他只是一道神念。”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丫小說看多了吧!”
“好吧,我跟你說實話,其實,他是個變態!”
“……”
寒氣逼近,朱靜看看我,再看看我身後的人,“我覺得,你可能需要解釋一下。”
發覺身後有人,我汗毛都豎起來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跑啊!”
剛站起來就被人按了回來,我被迫坐在沙發上,一臉的哭相。
“老大,我知道錯了,請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有那麼誇張嗎?”
朱靜這個沒良心的,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在那邊看我笑話,交友不慎啊!
“變態?不是人?”
秦子墨回到自己的座位,明明在笑,可聲音聽上去卻是陰森恐怖。
大腦開始急速運轉,也不知道撓癢癢那一招還管不管用?
到底是多年的朋友,朱靜雖然沒看出秦子墨的深淺,可見我這麼忌憚他,多少也生出一點警惕。
“秦先生跟小清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朱靜問。
“四年前。”秦子墨說話的時候還掃了我一眼,嘴角的笑怎麼看都覺得滲人。
我突然想起,四年前就是在這裡,我自導自演的流產計劃失敗了,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秦子墨似乎也想起那件事,笑的更加不懷好意了。
“聽說當年你被陸家掃地出門,而且還是淨身出戶,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長記性,又跟姓陸那小子搞到一起去了。”
這話說的太不客氣了,簡直就是當面揭人傷疤。
我氣不過,胸膛起伏著,“道聽途說,管這麼寬你以為你家住海邊嗎?”
“究竟是不是道聽途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秦子墨似乎知道些什麼,甚至還在傷疤揭開之後,繼續往上面撒鹽。
“且不說姓陸那小子,就他身邊那些紅顏知己,哪一個又是省油的燈?小心被她們吃的連渣都不剩。”
這個混蛋!
我只顧著生氣和羞憤了,倒是朱靜旁觀者清,看看我又看看秦子墨。
“秦先生似乎知道些什麼,是蔣音音害死蘇綺?能不能說的詳細一點?”
秦子墨讚許的看了她一眼,到我這裡的時候就變成鄙夷了,“好好跟人家學學,省的將來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你才被人賣呢!”我不憤的懟了一句,可懟完之後就慫了,生怕他借題發揮。
秦子墨似乎沒注意到我的無禮,身體慢慢往後靠,“既然離開了又為什麼還要回來?是想跟他再續前緣,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的眼神太犀利了,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所有的遮掩蕩然無存。
我說要讓鑫輝成為業內第一,甚至不惜壓上整個清遠,不過就是為了報復陸家,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拉下神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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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以為秦子銘不知道我的想法,沒想到現在被秦子墨隨口說出。
他知道我的秘密,他想怎麼樣?
要告訴陸家嗎?
見我臉色變來變去,秦子墨笑了,“我知道你要做什麼,而且,我可以幫你。”
“什麼?”
後背猛然離開靠背,我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人,他說他能幫我?
這一刻我真的很動心,要知道憑我自己的能力,想要拖垮一個老牌企業,肯定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如果他幫我……
不,不行。
他除了是變態之外,還是我的朋友,這件事註定無法善終,我不能拖他下水。
大概是看出我的顧慮,秦子墨笑了,只是這笑依舊沒有抵達眼底,“別把敵人想的太強大,想滅就滅了,你該知道我的實力。”
我搖搖頭,最終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姑且就當是好意吧!
見我態度堅決,秦子墨不再多言。
這時旁邊那個當了半天聽眾的人,終於找到機會開口了,“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沒什麼。”我怕秦子墨會揭我老底,懇求的看著他。
秦子墨給了我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剛要開口說話,就看到一個女人跑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秦總,總算找到你了,你怎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就走了!”
秦子墨眼神閃了閃,然後直接把鍋甩了過來,“遇到個朋友,忘了。”
那女的立馬面色不善的看過來,“她們是誰?該不會也是你女朋友吧!”
朱靜本來在打秦子墨的注意,看到這個從天而降的女人,她有些怒了,確切來說是惱羞成怒。
“你這個女人會不會說話?以為都跟你一樣,看到個帥哥就往人家身上撲?我們是他‘朋友’,不是‘女朋友’。”
“秦總,你看她……”
那女的被數落了一頓,臉色有些不好看,抱著秦子墨的胳膊蹭了蹭,聲音嗲的能酥死一頭牛。
朱靜最看不慣這一款的,當即就做了個嘔吐的表情,“哪裡來的妖精,信不信我叫人收了你?”
那女的不可思議的看著朱靜,然後假哭著倒在秦子墨懷裡,“秦總,她罵我!”
這女的一直在佔秦子墨的便宜,我有些惡寒,如果讓秦子銘知道,估計會暈死過去。
秦子墨沒什麼表示,隨那女的怎麼樣演,他始終無動於衷,真不愧是變態本人。
朱靜看不下去了,拉著我要走。
她終於捨得走了,我求之不得,甚至連看那女妖精都順眼不少。
可走了幾步又覺得不放心,跑回來對秦子墨說:“別玩得太過火,畢竟,這身體不是你一個人的。”
秦子墨聽完之後,面無表情的送了我兩個字,“白痴!”
“你……”
我氣的臉上血氣膨脹,強忍著給他一拳的衝動轉身離開,這個混蛋,看我明天不跟秦子銘告狀。
在外面遊蕩了一下午,送走了朱靜之吼就往家裡趕,結果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居然把車開到名流苑來了。
被損毀的牆壁還沒修復,一地的紅漆和白灰。
我在樓下站了一會兒,然後才開著車回了清水灣。
孩子們已經被陸周承接回來了,頭一回住這麼大的房子,滿心歡喜的在院子裡追逐打鬧。
沒有管這兩個孩子,陸周承拉著我上樓了,“給你看個東西。”
他神秘兮兮的,上樓之後居然還讓我閉上眼睛,然後拉著我進了一個房間。
“好了,可以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