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人突然睜開眼睛真的很嚇人,我下意識的就要往後退,卻被他抓住手腕。
“你怎麼會在這裡?”
手腕被抓住的時候,我聽到來自電話那頭的怒吼,“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裡?跟誰在一起?你他媽是不是當我死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通話就終止了。
看著被秦子銘拿走的手機,我頭皮一陣發麻,他居然掛了陸大爺的電話!
“那個,我覺得應該先跟他解釋一下。”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
秦子銘躲開我的手,他還把手機給扔了。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秦總,你在幹什麼?”
秦子銘笑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好像看到他的眼睛裡有殺氣。
“那個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給我下藥!”
“下,下藥?”我往後退了幾步。
秦子銘坐了起來,笑的有些邪氣,“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分,好像每次醒的時候,都能碰到你。”
這樣的秦子銘讓我有些不習慣,我且退且說:“秦總,你喝醉了。”
秦子銘唇角勾起,“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喝醉了嗎?你該不會以為,上次我吻你是因為喝醉了吧!”
我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還記得那件事!
“你這個樣子……”
就晃了那麼一下神,秦子銘就走到面前了,動作輕浮的捏著我的下巴,“會讓人忍不住想,親你。”
看到秦子銘靠近,我條件反射的就要揮拳。
我覺得自己的動作已經夠快了,可秦子銘比我更快,他抓住了我的拳頭。
“你想打我?”
秦子銘的眼神變了,捏著下巴的手開始用力,“女人,你是不是還不知道自己什麼處境?”
下巴被他捏的有些疼,我開始掙扎,“鬆手,你弄疼我了。”
秦子銘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邪笑著朝我靠近,“這就疼了?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我又不是什麼都不動的小白兔,聽他這話的意思不對,我推開他就跑。
剛跑到門口就被抓住了,秦子銘揪著我的頭髮把我拉回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我被扔在了床上。
我還沒從那種眩暈中清醒過來,就被秦子銘壓在了身下,“生過孩子的女人我還沒試過,希望你能給我驚喜。”
喝醉酒的秦子銘太可怕了,上次只是吻我,這次他居然要……
我推著他的肩膀,聲音都帶了哭腔,“秦總,拜託你冷靜一點!”
“我現在很冷靜。”
秦子銘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來脫我的衣服,“我早就想這麼做了,既然你自己送上門,那我就不客氣了。”
“住手,秦子銘,你敢碰我,我殺了你!”
“想殺我的人很多,不差你一個。”
旁邊手機一直在響,我幾乎能想象到那人此刻憤怒的表情,他一定恨不得殺了我!
“陸周承……”
喉嚨裡溢位痛苦的求救,那份恐懼像是找到了發洩口,我開始哭著喊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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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男人能受得了,身下的女人叫別的男人的名字,秦子銘也不例外。
他不脫衣服了,掐著我的脖子吼,“臭女人,你給我閉嘴!”
陸周承生氣的時候也說要掐死我,我以為只有恨之入骨的人,才會做這種事,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他的手下留情。
被秦子銘掐住脖子的時候,大腦急速缺氧,什麼都想不了,只是本能的掙扎著。
“放,開我!”
掙扎中,我抓住了秦子銘的領子,當時就把這當成救命的稻草,所以抓的很緊。
當時腦海中只閃過一個念頭,絕不能讓這個殺人兇手跑掉!
我不知道秦子銘是喝醉了,還是真的想殺了我,只覺得這短短的幾秒鐘,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就在意識快要潰散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一個聲音,有人來了。
身體已經失去了控制,只有眼睛還能動,我努力想看清來的人是誰,卻偏偏在秦子銘鬆手的時候,失去了意識。
我很怕水,從小就怕,這份恐懼主要來源於小時候做的夢。
我總能夢到自己在水中,不管是站著躺著,還是醒著睡著,四周是冰冷的水讓人窒息,無法掙脫的絕望。
我一度以為,水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直到爸媽相繼離開,直到,被人掐住脖子。
我才知道,原來孤獨和絕望,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雖然我暈過去了,可我腦海裡的意識還在,只是感覺不到外面罷了。
這個狀態維持了不知道多久,我終於聽到了外界的聲音,我聽到有人叫我。
“小清!”
“該死的,你對她做了什麼!”
“先生,請冷靜,這裡是醫院!”
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陸周承把什麼人按在牆上,旁邊兩個護士在試圖分開他們。
“陸……”
我想叫他,可一開口,嗓子像火燒一樣的疼。
雖然我的聲音很輕,可所幸還是有人聽到了,大呼小叫的說:“醒了醒了,病人醒了。”
陸周承回頭看了一眼,丟開那個人跑過來,“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過來。”
“不……”
想說的話沒說出來,可陸周承看懂了,他抓著我的手說:“別怕,我不走,我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
當時我的眼淚就出來了,可是我說不出話,只能抓著他的手。
陸周承看出我的不對勁,擔心的摸著我的臉,“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
“你嗓子怎麼了?”
陸周承終於發現問題所在,心疼的摸著我脖子上的掐痕,“該死的,我要殺了他!”
很快醫生就來了,用手電筒往我嘴巴裡照,用東西壓我的舌頭,他還讓我‘啊’。
發出聲音的時候,我疼的都哭了。
陸周承抓著我的手微微用力,有些著急的問,“醫生,我老婆怎麼樣了?”
醫生說可能是聲帶受損,在我脖子上按了幾下,我說疼,他就讓去做喉鏡檢查,看看軟骨有沒有脫位。
喉鏡檢查很痛苦,做完檢查,我被陸周承抱回病房。
秦子銘大概是酒醒了,站在病房門口等我們,“沈總沒事吧!”
想起他當時的眼神,我渾身一抖,把臉往陸周承懷裡藏。
陸周承冷冷的看著他,“你給我滾!”
他把我放在床上,安撫的親了親我的額頭,“有我在,別怕!”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想起醒來到現在都沒看到孩子,著急的抓著陸周承的衣服,“菲,菲。”
“你想問菲菲和凡凡在哪裡?”
看到我點頭,陸周承笑了笑,“別擔心,有人照顧他們。”
我還是著急,陸周承把我抱在懷裡,“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不會趁你生病把他們搶走的。”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他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
後來陸周承一直抱著我,他身上的味道讓我安心,一直到護士推著車過來幫我輸液,他才把我放下。
藥水裡大概有安定的成分,眼皮越來越重,我很不甘心, 可抓著他的手卻開始慢慢失去力氣。
這一覺睡了很久,意識陷在一片黑暗裡,因為有他在身邊,所以什麼都不用想。
睡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我好像聽到了廖明凱的聲音。
“你好,我是沈總的同事,聽說她不舒服,我來看看她。”
“不用看了,她確實不舒服,她還在睡覺不方便見你,東西你拿回去,她花粉過敏,水果現在也吃不了。”
“……這位先生,冒昧問一句,你跟我們沈總是什麼關係?”
“我是她男人!”
這句話說得特別有氣勢,把廖明凱嚇的都愣住了。
陸周承回到病房,發現我醒了,他快步走過來,“醒了?嗓子有沒有好一點?”
我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頭。
陸周承心領神會,揉著我的太陽穴說:“頭疼是不是?”
我點點頭,用沙啞難辨的嗓音說想回家。
難為陸周承居然聽懂了,不過今天還有兩瓶水要輸,要等輸完了才能出院。
我不開心,悶悶不樂的把頭轉到一邊。
看到我的反應,陸周承好脾氣的哄著:“你本來就生著病,現在嗓子也壞了,這樣回去之後要怎麼照顧孩子?”
這個理由我無法反駁。
看我把頭轉過來,陸周承輕輕地笑了,“所以要趕快好起來,知道嗎?”
我點點頭,他在我乾裂的嘴唇上親了一下,“這樣才乖。”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眼,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臉皮這麼厚,都分開這麼久了,他難道就不覺得彆扭嗎?
感覺到我的出神,陸周承問,“在想什麼?”
我有些擔心的看著他,“你怎麼……”
“你是想問我是怎麼找到你的?”
看到我點頭,陸周承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打你電話沒人接,我就找人幫忙查了你的手機定位,趕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畜生把你從樓上抱下來。”
所以我昏迷前聽到的那個聲音只是幻覺嗎?
跟秦子銘認識了這麼久,我自認對他的為人還有些瞭解,就算喝醉了也不應該會那樣才對,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