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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布魯塞爾和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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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國民公會組織的一個特別委員會全力起草針對路易十六起訴書的同時,剛剛辭去司法部長一職的喬治-丹東卻遠在自己的家鄉阿爾西。那是他收到了老丈人的一封書信,說妻子加里布埃爾的病情再度加重。

半年前,依照順道從巴黎回倫敦的英國醫生愛德華-詹納的建議,丹東隨即將患有心臟病的妻子,以及嶽父母一同送到環境優美,空氣清新的小城鎮,希望能讓加里布埃爾的病情有所好轉。為此,丹東和他委派的代理人不斷在阿爾西鎮上購買房屋、土地與森林。截止11月時,已經簽訂了20多份購買田產的公證書。

老丈人夏龐蒂埃的書信是在12月初寄來的,但丹東沒能立刻前往阿爾西。那是他在向國民公會移交司法部權力時,被內政部長羅蘭依據康邦的一份證詞,在司法工作委員會上,公開指控丹東以及他的眾多下屬捲入到一樁貪汙醜聞中。

儘管數天後,丹東在羅伯斯庇爾的庇護下,勉強逃過了委員會的審查令,但回家行程卻整整晚了7天。直到12月8日,他才抵達阿爾西的豪華別墅,但此時卻沒有任何人出門迎接自己,大門都上了鎖。

等到丹東奮力的敲打門框,一臉悲傷的岳父才從別墅裡出來,並告訴他一個噩耗,加里布埃爾在三天前不幸病逝,並於昨日已下葬……

悲痛欲絕的丹東變得失魂落魄,他發瘋的跑到教堂墓地裡把棺木挖出,將永遠沉睡的妻子緊緊摟在懷中,淚珠從他那深陷的眼窩裡滾落。此時此刻,丹東的心中有著太多的懊悔,不該做一個壞丈夫,白天拼命工作,晚上尋歡作樂,摟入懷中不是羅亞爾宮最低賤的妓-女,就是上流社會的美豔貴婦,卻忽視了家中一切。

此時在丹東心中,回想最多的就是加布裡埃爾的眼睛,那暗淡的、專注的,略帶責備的眼神。但自始至終,妻子一句責怪的話都沒說出來,只是在家裡,在商業大院,在司法部長的官邸,在阿爾西別墅裡等待,靜靜的等待。

整整兩個禮拜裡,丹東一直待在阿爾西的家中守護亡妻。直到他稍稍恢復理智時,家人才交給他一封來自巴黎的信函,那是羅伯斯庇爾寫給加布裡埃爾的悼詞。但書信的結尾時,剛剛被推選為國民公會輪值議長的羅伯斯庇爾,話鋒一轉,很是希望丹東能結束悲傷,嚮往事告別,並儘快迴歸巴黎。

自從12月上旬,國民公會正式啟動對路易-卡佩的審判程序之後,奧地利與西班牙的外交使節也斷然放棄了同法國的和談。臨行前,兩國外交官向巴黎發出警告:當法國國王被判有罪之時,就是奧地利與西班牙締結反法同盟的日子。

不僅如此,與法國保持正常交往的英國、美國、瑞典、葡萄牙與荷蘭等國大使(公使)們,帶著各國君主或議會政-府的指令,趕來拜會外交部長勒布倫,宣稱他們對前國王路易十六的審判非常關注,不希望有任何悲劇發生。

儘管羅伯斯庇爾在國民議會上慷慨激昂的那番講演,對於各國君主即將發動的武裝干涉,表現出滿臉的不屑一顧;然而迴歸到現實,這位不可腐蝕者也承認巴黎還沒有做好迎接第二次衛國戰爭的準備。沒有了安德魯和北方諸省的法國,中南部的那幾個孱弱不堪的法國-軍團,是很難在戰場上所有表現的。

事實上,羅伯斯庇爾更加擔心的是身為溫和派的安德魯和他“安德魯集團”。倘若那位共和國元帥也伺機起兵南下,反戈一擊,那簡直就是巴黎革-命者的噩夢。因為沒人能夠阻攔“越過越過盧比孔河的20萬凱撒大軍”。

基於此,羅伯斯庇爾希望在雅各賓派中,與安德魯關係最為密切的丹東,能出訪一趟比利時,同北方獨-裁者在布魯塞爾達成某種政治交易。南方的法國不僅需求大量的制式武器,軍需補給與槍炮彈藥之外,也期待再度團結同為法蘭西人的“安德魯集團”的力量,提前籌備在國民公會審判路易十六之後,反擊歐洲君主國對革-命法國所進行的第二輪武裝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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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丹東很是不屑於羅伯斯庇爾那種瞻前顧後,缺乏戰略眼光,頭痛醫頭的種種政策。他之前曾反覆告羅伯斯庇爾,不要與安德魯離心離德,更不要激怒對方,除非巴黎真正完成了對法國的統一,能在力量上形成對“安德魯集團”的壓倒性優勢。現如今,丹東也只好依照雅各賓派的安排,履行自己的義務。

不久,丹東的親信們,德穆蘭、法布爾、拉克魯瓦與塞席爾等人,也紛紛來到阿爾西。他們在哀悼加布裡埃爾,安撫自家領袖的同時也希望後者及早返回工作崗位。因為羅蘭等人已將司法部的大小事務蠶食殆盡,丹東的諸多親信也不斷收到司法部的指控威脅。若非羅伯斯庇爾掌握的司法工作委員會與吉倫特派互懟,或許德穆蘭、法布爾、拉克魯瓦與塞席爾等人就要面臨一場牢獄之災。

準確的說來,受布裡索指示的羅丹等人對自己的司法刁難,想來寬容,習慣於粗枝大葉的丹東並不放在心上,畢竟黨同伐異,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但由於羅蘭等人阻止了自己見到妻子生前的最後一面,這就屬於不同戴天之仇了。也是從這一刻起,一直左右搖晃,並持曖昧立場的丹東,決定與吉倫特派一刀兩斷。

……

12月12日,安德魯統帥的車駕抵達布魯塞爾。

入城儀式定於午後時分。不得不說,塔列朗精心設計的整個儀仗場面顯得豪華而富麗,具備了征服者所能展現的華貴壯觀。兩千名頂著熊皮帽的擲彈兵作為嚮導團,走在安德魯統帥那輛裝飾豪華的馬車之前,而頭戴明晃晃鋼盔的龍騎兵則尾隨馬車之後,士兵們個個都以整齊劃一的步伐在樂隊高奏聲中行進。

全副武裝的將校軍官們騎著高頭大馬,遊走在由八匹裝配遊行鞍轡的駿車拉著的大馬車左右兩側,這八匹漂亮的大白馬是列日要塞戰役中的戰利品。陪同安德魯同在車廂裡的,除了參謀副官沙恩霍斯特少校,塔列朗特使,還有比利時大區的警務部長沙威。

沙威是一個月前抵達布魯塞爾的。下車伊始,他就做了兩件事,第一個在布魯塞爾的市政廳附近組建了警察總局,並準備從明年1月開始,向比利時各地派遣區域警察總監;第二,籌辦一個專業的警察學校,培訓現代化的職業警察。

按照安德魯的規劃,從明年3月份開始,憲兵司令部將逐步解除對比利時各地的軍事監管,並將貿易、財政、交通、經濟(工農業)、文化教育、醫療衛生等內政事務交給投效安德魯的文官團隊處理。唯獨國防、警務、司法與外交等要害部門,依然歸屬北方統帥部大本營直管。

在安德魯掌握的北方15省,為避免觸動巴黎的敏感神經,一直採取著國家憲法允許的各省聯席會議自治。但在新領地比利時,安德魯就沒有了太多的忌諱去考慮了,他正在按照一個近代國家的先進管理模式,運作未來大尼德蘭地區的行政與經濟。

同處於一個大法語區的比利時民眾,絕大部分人是熱切歡迎征服者安德魯的到來,以至於寒風中的歡迎人群站滿了街道兩旁,到處都是安德魯非常熟悉的歡呼聲,以及諸如“安德魯萬歲!”“最高統帥萬歲!”的響亮口號。

數百名頭戴高筒帽,身穿黑制服,佩有正規警銜標識的巡警們,一個個手持短木棍,井然有序的維持街面秩序。那些極少數反安德魯的異議分子,要麼跟隨奧地利人提前逃亡國外,要麼被憲兵部以及現如今的警察局剔除掉。另外,比利時的激進雅各賓派分子,也同樣處在警察部的嚴密監管中。

總之一點,無論是北方15省的蘭斯、沙隆、里爾、加來、聖康坦、梅斯、斯特拉斯堡、敦刻爾克,或是比利時大區的布魯塞爾、布魯日、那幕爾、蒙斯、列日、根特等地,但凡宣揚武裝暴力反抗,或是激進思想的組織和個人都將被取締、驅除,或是送到採石場服苦役,甚至是人間蒸發。

為了讓全布魯塞爾市民知道安德魯的到來,整個巡遊隊伍是繞道北門入城,途徑中心廣場與市政廳大樓,最後來到西南面的比利時王宮。哦不,最準確的稱呼是法蘭西共和國比利時大區的行政宮。

預先在行政宮等候安德魯的外交官員,不僅包括普魯士與奧地利在內的三十多位德意志各邦國使節,還有來自美國、英國、荷蘭、丹麥和瑞典等國的特使。由於時間有限,安德魯通常與每個訪客都只能談幾分鐘的時間。

不過,英國議會特使福克斯伯爵顯然卻是一個例外。“比利時的征服者”神色倨傲的拋開身邊那些阿諛奉承的德國佬,單獨邀請英國議員到大客廳後方的密室裡詳談,還一同品嚐最濃郁的聖多明各咖啡,以及古巴產的科伊巴雪茄。

一個小時之後,福克斯伯爵才心滿意足的走出來密室,在他口袋裡揣著一份價值1百萬英鎊的大訂單,除了英國產的蒸汽機、紡織機、織布機,以及天然硝石和硫磺礦之外,還有一個特別的商品,1萬噸的巴西產天然橡膠。需要說明的是,自從葡萄牙從西班牙手中重新獲得獨立後,里斯本就賣身投靠了英國人,繼而成為後者在歐洲大陸的經濟殖民地,英國商船可以橫行於葡萄牙各處殖民地。

儘管福克斯伯爵很是費解,安德魯為何需要這種只能當做鉛筆的橡皮擦,或是小孩手中蹦蹦跳玩具的東西,但心中的疑問很快被自己拋之腦後。畢竟,訂購合同是真的,安德魯的良好信譽與聯合銀行開具的支票,也是貨真價實的。

送走英國特使之後,安德魯再度回到大客廳,他鈴聲的從圓亭落地窗望出去,一片濃霧籠罩著花園。此時,冬日天色黑的很快,壁爐的熊熊火焰照亮並且溫暖了整個客廳。而身後的嘈雜喧囂聲,不曾影響穿越者對另一時空親人的追思。

擅長待客之道的瑪格麗特夫人(已故的維諾法官妻子)是在一週前,帶著兩歲大的小女兒入駐裝飾一新的布魯塞爾行政宮。此時此刻,雍容華貴她正在壁爐前站著,笑容滿面地周旋於各國使節之間,與他們聊天交談,勸他們耐心等候來自安德魯的接見。瑪格麗特夫人對任何一位賓客都顯得殷勤客氣,不停的讚美他們,熱情邀請前來辭行的客人那天再來。

而在另一旁,沙威的妻子,那位已擔負起整個行政宮大管家職責的安娜,正有條不紊的指揮十多名法國廚師,以及上百名宮中侍從與僕役為各國賓客,以及外交官們烹飪食物,端茶送水。

不多時,塔列朗走過來,輕聲叫醒了處於神遊中的安德魯。他告訴獨-裁者兩位奧地利使節正在隔壁的小會議室等著自己。

“情況如何?”安德魯輕聲問了一句。

塔列朗頗為無奈的搖搖頭,擔當特使的裡特貝格伯爵依然十分固執。儘管後者已不大提出過分的要求,但也拒絕在某些重大立場上做出有利於安德魯的條款,其中就包括承認法國擁有比利時地區,以及萊茵河以西的德意志領土。按照奧地利使節的話說,他們寧願拿更多的金弗羅林贖回這些被佔領土。

很快,安德魯有點動怒了,那幾個冠有貴族頭銜的奧地利外交官,居然東扯西拉的談了半個多月時間,各種協商之事還未談妥。獨-裁者感到滿腔怒火湧出上頭,決定將這種怨氣發洩出來,好讓心中的熔岩奔流出來,淹沒一切反抗者。

安德魯大步流星來到隔壁小會議室,而跟在獨-裁者後來的塔列朗笑了笑,他優雅的轉過身,將自己留在房間外面,僅有小克勒曼少校跟上前。

安德魯一進門就猛然的拳打腳踢,打翻了獨腳小圓桌,並把咖啡盤踢到地上摔得粉碎。接著,他又突然衝著一臉懵逼的兩位奧地利使節,大叫大嚷起來:

“該死的,你那既不神聖也不羅馬的帝國就像個老娼婦,習慣於讓全歐洲的列強壓著她,凌辱她……你忘了是法國打了勝仗,你們是戰敗國……你忘了你來這裡只是向我求和……兩個月前,整個德意志帝國的14萬大軍都趴在我的腳下,如同一隻只喪家之犬對著我低頭臣服。如今,我的20萬大軍已枕戈待旦,隨時可以越過萊茵河,向著東南方向,打到美泉宮,並將維也納和多瑙河攬入懷中!

給我記住了,跳華爾茲的奧地利人,一切的公理正義,只在大炮射程之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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