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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庭審的前一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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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庭審的前一天(上)

塞納河右岸的巴黎市政廳,是一座由意大利人設計的文藝復興時代的建築群,它外表高大雄偉,內部寬敞明亮。168年建成之日起,這座帶有平頂金字塔屋頂的建築便與司法宮、杜伊勒裡宮(凡爾賽宮)一度成為是巴黎權勢的象徵。

1789年7月15日,讓?西爾萬?巴伊成為巴黎市政廳的新主人,作為著名的天文學家,法蘭西科學院院士,三級議會(國民制憲會議的前身)的前議長,《網球場宣言》倡導者,如今的巴黎市長,巴伊身上積累了太多的榮耀。

每天,當市政廳塔頂上的三色旗迎來清晨第一縷陽光時,巴伊市長已來到他的辦公室裡處理公務,自從去年7月以來,除禮拜日外幾乎天天如此。但在4月17日這天早上,身披黑色斗篷,頭戴別有三色徽章的闊邊卷帽,一副樸素公務員裝束的市長大人留步於市政廳前沙灘廣場上的公告欄。

當巴伊看到公告欄貼上的文章中印有“包稅制、陰謀、迫害”之類的詞句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指示市政廳的人“將這些垃圾統統收拾乾淨!”

自打去年7月,一夥暴徒將前巴黎總督施加私刑,將死者心臟丟進他的辦公室後,巴伊對於任何長褲漢式的大字報就產生了根深蒂固的厭惡,他曾明確表示不允許任何帶有煽動性,充斥暴力的文章貼上在沙灘廣場。

“市長先生,這有點麻煩。”聞訊而來的隨從有些尷尬,他搔著頭,吞吞吐吐的說道:“負責值勤的巡警稱:這篇文章已被獲准在司法宮廣場,以及馬術學校(國民議會地址)的外牆上貼上,如果……”

司法宮,國民議會與市政廳,構成了巴黎權力的新三大核心。至於杜伊勒裡宮的傻胖子,自打他拒絕騎上戰馬,就被任何一個有野心的國民視為不可效忠(但可以利用)懦夫,波旁時代的至高王權逐漸被蠶食殆盡。

隨從的話令巴伊強制心中怒火,他將那篇署名安德魯—弗蘭克寫的文章看完後,默然無語的朝市政廳二樓的走去。

與大部分人一樣,巴伊也不喜歡包稅制和包稅商,所以他同意文章的某些說法,“包稅制的存在否定了稅法,侵蝕了稅基,危及稅本,枯竭了稅源,影響國家財政收入的連續、穩定取得……”

但他堅決反對安德魯那危言聳聽的煽動詞句:“包稅制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裡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這種剝奪的歷史是用血和火的文字載入人類編年史的……必須將這種醜陋罪惡的封建制度一掃而光,而包稅商人也必須站在審判庭上接受人民的正義裁決。.”

在二樓走廊上的一間房間外,巴伊忽然停下腳步,對著一名揹著步槍的值勤士兵問,“司令官還在裡面睡覺?”

1789年7月開始,拉法耶特擔當巴黎國民自衛軍司令,10月起成為全法蘭西自衛軍(較正規的民兵組織)的最高指揮官。但這僅僅是名義上的,各省自衛軍對於拉法耶特而言,他壓根就指揮不動。

士兵笑著點點頭,把身子閃過一邊。

巴伊沒有敲門,很不紳士的直接闖了進去,將躺在沙發上酣眠的司令官搖醒。

“又怎麼了?哪裡發生暴亂了?”依然是朦朧狀態的拉法耶特張口就問。自打他成為巴黎自衛軍司令後,每每被人從睡夢中叫醒,而原因通常只有一個:被陰謀者鼓動的長褲漢們又在鬧事了,要麼巴黎亂殺官員,要麼包圍了皇宮。

“現在還沒有,不過很快了!”巴伊將沙灘廣場佈告欄的事情敘述了一遍。“那個叫安德魯—弗蘭克的律師實在太過分了,司法宮與國民議會居然繞過市政廳,傾向於他的殘暴做法,這是對法律的褻瀆,對秩序的破壞。”

司令官喝完一杯清水,簡單梳洗片刻後,終於恢復了他那往日高貴的容貌,自負的神氣和瀟灑的風度。拉法耶特皺著眉頭,認真聽完巴黎市長的敘述,但這次他卻沒有主動站在朋友的立場上說話。

拉法耶特面帶歉意的解釋說:“抱歉,我的朋友!佈告文章的事情,是昨天下午徵求了我的同意,原本就想告知你,但你的秘書說你午後就去了科學院圖書館,只為回覆路易大帝中學孩子們提出的各種天文知識。事實上,在我看來,也包括司法宮與制憲會議的觀點,弗蘭克律師並沒有煽動任何的暴力,只是要求取締包稅制,讓暗中組織犯罪,擷取國家稅款包稅商接受法律審判。”

當然一個令拉法耶特無法拒絕的理由,就是被安德魯“指控”的那0個大小包稅商必須交還半數被吞沒的國家稅款,這筆罰金估算會有六千萬到一個億裡弗爾,巴黎市政廳會代表國民自衛軍與警察總署從中獲利。

恰逢此時,雄心勃勃的拉法耶特正急需大一筆資金,想著將全巴黎48個區的國民自衛軍武裝重新加以整頓,把一個亂糟糟的民兵組織打造成一支萬4千人的精銳之師,至少不比他的堂弟,駐防梅斯的布耶侯爵指揮的德意志軍團差。

與左派議員們習慣於嚷嚷著,簡單而又粗暴的叫囂要幹掉所有包稅商方式不一樣,精明的安德魯為了獲取大部分權勢者的支援,他已透過司法宮的秘密渠道與制憲議會的稅務委員會、巴黎市政廳方面做了幾筆內幕交易,將這尚未到期的鉅款提前做了規劃。貼切的說是三方的集體分贓。

拋開別的不談,安德魯非常認可後世德國狂人說的那句話:“能夠團結人們的有兩件東西: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犯罪。”

安德魯之所以繞過市長巴伊,直接找上穿越者並不欣賞的拉法耶特,就是考慮到巴伊與同為科學院院士的拉瓦錫的良好關係。事實上,很多包稅商人都是法蘭西科學院的大金主,每年的捐贈十萬以上裡弗爾的不乏其人。

拉法耶特看著悶悶不樂的學者市長,走進來,低聲說:“弗蘭克律師,哦,他更樂意別人稱呼自己安德魯。他保證司法宮與制憲會議只是在未來建立一個特別的稅務法庭,而並非刑事審判庭。”言下之意,自然是要錢不要命,僅僅讓富可敵國又被千夫所指的包稅商破財免災,沒有趕盡殺絕的意願。

“安德魯什麼成為檢察官。還是法官了?一個剛從司法宮出來的小律師居然能有如此能耐?他是溫和派,還是激進派?”巴伊很是疑惑追問道。

“哈哈,我的朋友,他的能力的確大得很,可以說是天生的政客,或許還得到了來自上帝的祝福,別這樣看著我,這是去年10月,我在凡爾賽宮裡的真實見聞。今年月,安德魯成為一個外省暴力份子的辯護律師,卻設計將馬拉、埃貝爾等人驅除出巴黎;他接管了科德利埃俱樂部,卻與巴黎警察局聯成一片;他出自司法宮,卻在國民議會建立了自己的同盟者。我之前不怎麼喜歡這個年輕律師,但無法忽略他的存在。但要談及安德魯的派系,嗯。”

說道這裡,拉法耶特想了一會兒,接著又說:“就如同米拉波吧,無視道德標高而只關注法律底線,高尚與卑微並存的兩面派。不同的是,他長得英俊瀟灑,更會寫抒情詩。他那首《假如生活欺騙了你》,簡直把我那兩個侄女迷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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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有前途的年輕人與米拉波做對比,這不僅僅是拉法耶特的做法,事實上,巴黎的權貴們非常熱衷於此。通常狀況下,米拉波伯爵不會就此做公開評論,僅僅嗤之以鼻,視為無物。

在馬術學校的一樓大廳裡,在制憲會議午休期間,米拉波揮舞毛茸茸的大胳膊,對身邊的奧頓主教塔列朗抱怨說:“那個從蘭斯來的混蛋,連昨晚德諾爾侯爵夫人和我做—愛時都在提及他的名字,叫—春時還一遍又一遍的朗誦他的詩歌。”

奧頓主教絲毫不在意伯爵的粗俗,他拄著柺杖立在原地,謹慎的環顧四周川流不息的人群,低聲說:“尊敬的伯爵大人,那個混蛋可以說是你培養的學徒,他曾經在議會辯論大廳裡1次觀摩了你在講演臺上的發言。”

“是1次!”米拉波得意洋洋的補充道:“還有一次是在議員席上,我把財務總監內克爾駁斥的體無完膚。不錯,我早就注意到蘭斯人了,還有那個羅伯斯庇爾,卻不曾想到安德魯的進步如此之快。”

塔列朗點頭笑道:“可不是嗎,議會裡的那幾個不怎麼安分的左派分子都被他調動起來,呵呵,相信這幾天肯定會出臺與包稅制有關的決議案。”

米拉波斜著眼睛問:“你是支援還是反對?”

塔列朗一本正經的說:“我習慣於與勝利者同行。”

“狡猾的傢伙!”

“是一個可憐而又狡猾的瘸子。”

米拉波哈哈大笑起來,此時議會的輪值主席(議長)已在使勁搖動手中的銅鈴,那是午休結束,辯論大廳要關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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