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白石麻衣雙手被風間樹抓住,身體一搖一晃,頭髮也在空中散落飄蕩,幾縷髮絲遮擋在嫣紅嬌媚的臉的一側,她嘴中無意識的吐出些呻吟似的字眼。空氣中氤氳著彷彿是愛這個詞具象化後散發出的氣息。
“嗯……風間”
風間樹的動作猛然變快,俯下身輕輕的親吻著她的嘴唇,面部與耳畔灼熱的氣息使她倏然一抖,一步步陷入慾望的殿堂。
心靈在某個瞬息愈發的躁動不安,到達頂峰時,情難自禁的哭泣似的低吟出來。
昏暗曖昧的燈光下,潔白的床單扭作一團,床上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肉體糾纏的姿勢像是油畫。昏暗的燈光依舊是那般昏暗,輕輕投在白石麻衣與風間樹的臉上。
竟有一刻,人類的表情能如此的一致,溫柔與情慾交織起來,恰到好處的覆住了他們各自的面頰。
兩人靜靜的依偎了許久,白石麻衣在滿足與安和中享受著他的輕撫,風間樹安靜的看著她的髮梢,嗅著熟悉的氣味。
而白石麻衣卻突然掙脫了風間樹的懷抱,輕巧的翻了個身,將柔弱灼熱的身體壓在風間樹的身上。
她將頭髮分成兩股圍巾似的繞住他的脖頸,溫熱溼潤的嘴唇貼著他的頜骨下方,像是小動物似的輕輕的舔舐著,伴著若有若無的輕笑聲,風間樹抬眼看她,緩緩眯起了眼睛,喘氣的力度卻愈發的大了,剛結束不久,全身血液卻還是難以遏制的朝著兩個方向湧去。
風間樹握住她的手,然後輕輕的將她拉了下來,白石麻衣仰臥在床上,靜靜的看著他,風間樹慢慢撥開她散在白色床單上的頭髮,雙手撐在她的頭部兩側,慢慢的伏了下去,輕吻,舔舐,從額頭,鼻尖,嘴唇,再到脖頸,胸部……
她的身體灼熱到像是寒夜中無端出現在遊人眼前的篝火,風間樹幾乎要被熱浪吞噬,總之這一切與冰冷的37°無緣,風間樹用力的抱著她,背後傳來指甲劃過皮膚的輕微的痛楚。
又過了許久,夢囈般的吟聲又一次的在他耳邊響起,女孩徹徹底底無力的倒在床上,眉眼中含著隱晦的情迷意亂,她低語著什麼,風間樹待到心臟平穩的跳動後,在她臉上留下印記,湊到她的耳旁靜靜的聽著。
在這種仿若是旅館為年輕男女特製的昏暗燈光下,時間好像慢的驚人,所有東西都無序的浮在溫暖的空氣中,房間四壁都充盈著晦暗不明的光線,唯獨這張床的附近才是明亮的,曖昧的漾著慾望似的那般明亮。
“風間……”
“嗯?”
“你抓疼我了……”
她拉著他的手,撒嬌似的,佯裝苦惱。
“我也被你抓疼了。”
片刻後,風間樹看著著她幾欲入睡的貓一般慵懶的表情,回憶起前不久的嬌媚的身軀,便問道:
“明天早上想幾點起來?”
她稍微睜開些眼睛問道:
“現在幾點?”
風間樹先是確定了時間段,然後歪著身子,探頭看向床頭的時鐘,時針一絲不苟的指向那個方向。
“凌晨,快兩點。”
“那就……九點半吧。”
“好的,準時叫你起來。”
她展開笑容,往前靠了靠,閉上眼睛,輕聲說道:
“晚安。”
“晚安。”
……
……
風間樹醒的比他自己想象中的早,八點半他就突然睜開了眼睛。下意識轉頭看著白石麻衣,她仍在熟睡中。
日光透過窗簾邊沿,他又閉上眼,幾分鐘後,確認自己沒有任何睡意之後才輕輕的從被窩中抽身,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然後關了手機上的鬧鐘,走向衛生間。
洗漱完後,換好衣服,走出門前又看了眼白石麻衣,見她安心的睡著,風間樹莫名感到安定。
風間樹走出大門口,這裡人煙稀少,能有一家旅館也著實是令人驚喜,入目的是隔著公路的山脊,不復春夏的翠綠,隱約有帶著山間的味道的風吹拂到臉上,風間樹伸了個懶腰,靜靜的佇立著。
昨天夜裡驅車來到這裡,原本是想找民居,卻無意中發現了這家旅館。位於涉川與沼田之間。昨晚燈火稀少的像是身處電燈尚未發明出來的十九世紀,白石麻衣不無擔憂的覺得這裡像極了恐怖片裡的那種陰森旅館。
後來才發現其實只是民居改成的旅館罷了,白牆上掛著木板,木板上下各有一盞燈,讓夜晚也看得見這個牌子,其實就是個民居罷了,只是大了些,如果旅館有等級制定,那麼最低階也勉強夠格。
昨晚老闆娘見到他們倆個活人後十分開心,儘管許久沒有人住的那個房間有些味道,但這種異樣感還是被這般熱情抵消了,不停安慰自己這才真實。
“風間桑,早上好。”
老闆娘笑著招手,在他身後正招呼他過來。
風間樹走了過去,禮貌的躬身,說:“您好,睡得還好嗎?”
“嗯。”她點點頭,然後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感慨說:“沒想到還真的有人能來呢。”
“感謝的應該是我們才對,要不然就得睡進車子裡受凍了。”
“沒事沒事。”她擺擺手,然後指了指路的另一側,道:“這裡偏僻,沒有麵包店,便利店也比較遠,但是那邊有畢竟傳統的店有在製作早餐,比如炸魚什麼的。”
“好的,謝謝。”
她稍稍躬身,便退去了。
那邊其實是個小鎮,亦或稱之為村子也未嘗不可。風間樹聞訊走去,很徹底的鄉下的感覺,大片大片整齊悅目的農田,水泥路旁的雜草和孤獨矗立的電線杆,黑色的電纜伸向遠方的另一個電線杆。
走了一會兒便看見了老闆娘所說的那家店,店名牌並非大城市裡是的那種現代氣息,而是在一塊板子上寫著褪了色的幾個黑色大字,藏在幾顆枝葉颯颯的樹下。店門前,帶著頭巾的中年男人正逗著一隻三花貓。
“您好?”
風間樹走近後,男人和貓都發現了他。貓嗅著什麼似的,踮著步子悄然走進。
“有事嗎?”男人問道。
“請問現在開張了嗎?”
男人點頭,然後走近一把捏起貓的後頸皮,貓在空中張牙舞爪表示不滿,他回過頭,示意讓風間樹走進店來。
走進店內,才發現這是一家居酒屋……風間樹怔住片刻,打量一圈,然後找個位置坐下。
男人走到吧檯後,系起圍裙。風間樹覺得他很像深夜食堂裡的黑老大松重豐,同樣也是孤獨的美食家。然而松重豐自然不會出現在這種杳無人跡的清淨鄉下。那只貓湊到他的腳邊了,居然蹭著他的褲腿,風間樹裸露著的腳踝感受到了它鬆軟的毛。
“想吃什麼?”
風間樹低頭看了眼打滾的貓,答道:
“可以打包嗎?”
奇怪的看他一眼後,他點頭道:
“可以。”
風間樹說了幾樣東西之後,男人便拿出了相應的食材,於是風間樹便聽到了刀剁在木板上的聲音,以往這種聲音和這個環境他只在深夜裡聽到過,門外明晃晃的,風間樹愣了片刻,覺得有些魔幻。
男人一邊做著,突然問道,
“沒見過你啊。”
“我是和女朋友來這裡旅遊的。”
“旅遊?”他問了一句,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有點意思,這地方能有人來旅遊。”
風間樹笑了幾下,便沒有再答話,而是靜靜的逗著貓。不知道為什麼,他很受貓狗的喜歡,例如眼前這只敞開肚皮在地上伸著懶腰的貓。男人見到這一幕,突然扯出笑容,道:
“這只貓其實是村裡面的人一起養的,對人類已經沒什麼警惕性了,所以它才會這樣。”
“噢……”
那只貓仍舊懶懶的圍著他的凳子,風間樹突然有點失望,看來自己並不是吸貓體質。
過了許久,風間樹身後傳來白石麻衣帶著探尋意味的聲音。
“風間?”
風間樹聞聲轉身,怔了一下,隨後站起身走了過去,牽著她的手走進來,
“你怎麼來了,手機應該沒響吧?”
“我睡醒了而已。”
她吸了吸鼻子,然後手穿過他的肋部,就這樣抱住了他,但接著,眼睛卻看見了那個酷似松重豐的男人,她臉一紅,收斂了動作,趕緊鬆開了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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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
“誒……貓?”
白石麻衣看見貓之後,眼睛笑得眯了起來,手趕緊往地上探去,卻沒想到那只貓身形肥碩但是靈敏的出奇,沒讓她摸到自己的毛髮和肉,一溜煙跑沒影了。
她一怔,隨後不滿的迅速皺起了臉,風間樹沒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