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劉昊?”關芝霖蹙著眉頭打量他。
“是啊。”劉昊點點頭。
“你……”
關芝霖看了一眼報紙:“你真的是劉昊?”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劉昊笑道:“我距離真正的‘星’還有一段距離,沒有冒名頂替的必要吧?”
“那可難說。”關芝霖說道。
“來四十個串,再來一碗生菜魚丸……”
劉昊又是洋洋灑灑要了一大堆,幾乎將整個桌面都鋪滿了,大排檔的夥計和老闆就像遇到了梁山好漢似的,還贈送了他兩瓶啤酒。
“你們明顯不需要節食的嗎?”關芝霖有些好奇地問道。
她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原本準備走來著,誰知道坐這兒看報紙看入神了,直到劉昊過來。
“你覺得我需要節食嗎?”劉昊拍了拍手臂和腹部。
“倒是不用……你一定經常鍛鍊吧?”
關芝霖有些羨慕。
劉昊露出來的小臂顯得肌肉非常結實,讓人有一種想捏一把的感覺。至於小腹……雖然看不到腹肌,但能夠感覺,同樣結實。
“當然要鍛鍊,你不鍛鍊嗎?”劉昊問道。
“我……騎腳踏車算鍛鍊嘛。”關芝霖問道。
“我覺得……應該算。”
劉昊沉吟了一下回答,兩個人都莫名地笑了起來。
“關芝霖,上一次在大排檔差點兒出事,你怎麼又一個人過來?”劉昊問道。
關芝霖翻了個白眼:“上次是晚上,這次是白天,能一樣嗎?”
“這跟晚上白天沒有絕對關係。”
劉昊老氣橫秋地教育道:“大排檔這種地方客人的成分比較復雜,麻煩是不分白天黑夜的,以後還是不要一個人過來……”
“你真是比我爸爸都囉嗦。”關芝霖嫌棄地說道。
“有沒有關叔囉嗦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比他能吃。”劉昊非常有把握地說道。
噗哧!
關芝霖沒很形像地笑了一聲,旋即又尷尬地用報紙擋住了自己的嘴。
前世他所知道的那位香江大美女本名叫‘嘉慧’,可眼前這位……只能解釋為由於他的穿越重生,一切都有了未知的變化,有些人根本就沒有了,而有些人以另外一個身份存在,還有一些人倒是沒有什麼變化……比如金庸老先生、古龍先生,還是原汁原味的,但倪匡和梁羽生兩位,不知道被劉昊這只蝴蝶扇去哪兒了。
報紙上有關於劉昊正在拍攝電影的文章,關芝霖對此很是好奇,美女可以下飯,劉昊一邊將拍攝當中發生的小插曲跟關芝霖聊,一邊吃飯,風捲殘雲般的不大一會兒就把桌面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阿霖,”
一回生,二回熟,兩個人已經不知不覺的不再連姓帶名的稱呼了,劉昊用餐巾紙擦了擦嘴:“時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現在天長,但從大排檔漸漸增多的客流來看,已經到了下班的時候,對於學生來說……劉昊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看向關芝霖放在一旁的書包,“你不會是逃課了吧?”
“我才沒有!”
關芝霖否認的時候,底氣明顯不足,目光四處遊離。
劉昊也不揭穿她,起身結帳,然後說道:“走吧,我送你。”
“我才不要你送。”關芝霖噘著嘴,像是跟誰置氣似的。
“不是每一次路上有人攔截都會有人英雄救美喔!”劉昊笑著說道。
“切!自吹自擂。”
關芝霖撇撇嘴以示不屑,但身體卻是很誠實地跟上了劉昊的腳步。
“哇噢!是機車耶!”
原本關芝霖以為劉昊會帶她坐公車,沒想到劉昊會把她帶到一輛非常漂亮的摩托車跟前。
“你不會害怕吧?”劉昊望了她一眼,遞過來一隻頭盔。
“我才不怕呢。”原本心情大好的關芝霖覺得自己被小瞧了,頓時又湧上一股氣。
“好好戴,注意安全。”
劉昊嫌她笨手笨腳的,幫她將頭盔戴好,“坐穩了!”
然後發動摩托車,‘呼’的一下子躥了出去,關芝霖一開始還賭氣呢,車一動,她下意識地就往前一俯,幾乎整個人都抱了上去……所以說,八、九十年代那會兒,手裡稍微有倆錢的小夥子都喜歡買個輕騎談戀愛,要的就是那種不一般的感覺。
來往香江數次,劉昊有事沒事兒地就騎著車大街小巷地轉,現在至少是一些主要地段他都是非常熟悉了……當然,關芝霖家住的稍微遠了些,如果不是她在身後指點,還真找不到。
關芝霖的家住在九龍筆架山,這一帶的別墅區是九龍的傳統豪宅區域,周圍都是有錢人居住的,站在樓頂,就能看到幾百米外的廣播道,看到那標誌性的無線TVB總部大樓。
劉昊帶著關芝霖回來的時候,關山和張冰茜兩口子都在窗戶那兒看到了,張冰茜想要說話,被丈夫止住了,他自己大步走了出去。
“那是姐的男朋友嗎?”一個五、六歲的男孩站在張冰茜身旁問道。
“別胡說。”
張冰茜瞪了兒子一眼……小男孩是關芝霖的弟弟關世華,一向淘得很,看到姐姐的‘男朋友’騎著那麼漂亮的一輛摩托車送關芝霖回來,他趁著張冰茜不注意,就熘了出去。
劉昊送關芝霖回來,倒是沒想太多,主要是這個小姑娘長得太漂亮,萬一像上次那樣半路上遇到麻煩,他心裡不安啊。
“就是這棟?”
劉昊停車,等關芝霖下來之後,接過她還回來的頭盔,隨口說道:“房子不錯,有機會我也買一棟。”
“那你下手可晚了,這一帶的別墅都賣完了,想要……”
關芝霖得意地說道……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表情有些尷尬地望著門裡。
劉昊順著她的目光,只見一位中年男人站在門裡,正目光不善地瞪視著他……這是一位帥大叔,雖然已經是人到中年,人有些發富,但長得真不差。
也是,關山那可是獲得過‘影帝’榮譽的人,雖然現在行情差了些,可早年也是香江娛樂圈中的風雲人物。關芝霖如此漂亮,基因有決定性作用。
不過,此時的劉昊面對的不是關芝霖的‘基因’,而是一位為了保護自家白菜而憤怒的老父親。
“是阿霖的朋友吧,進來坐坐。”關山臉上的笑容絕對不算慈祥,只能算是勉強。
不能說不是朋友,劉昊真的很認真考慮過騎上摩托就跑的,可最後想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關芝霖走進去。
“坐。”
進到別墅裡,關山也沒有十八般刑具伺候,指了指沙發讓劉昊坐下。
“爸……”關芝霖想解釋一下。
“書包不沉?”關山很有家長威嚴地掃視了關芝霖一眼,後者扁扁嘴,匆匆地向樓上跑去。
客廳裡詭異地安靜了下來,關山審視著劉昊,想等他露出破綻……他想多了,劉昊現在想的是如何早點兒擺脫眼前這個場景,實在是太尷尬了。
“叫什麼名字?”關山終於開口問道。
“劉昊。”
“和阿霖是同學?”關山抽出一支煙點上,隨手將煙盒扔給劉昊,意思是讓他自己點上。
“叔,我不會抽菸。”
劉昊將煙盒推開,“我和阿霖不是同學,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裡遇到的。”
“是什麼偶然的機會?”關山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這話怎麼答?
不用事先對口供他也知道關芝霖肯定不會對父母實話實說。
“怎麼?很難回答?”關山覺得問題有些嚴重了。
“沒什麼太難回答的。”
劉昊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阿霖放學的時間,遇到幾個古惑仔,被我嚇跑了。”
“阿霖遇到古惑仔了?她怎麼回來什麼也沒說?”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突然從旁邊的個一房間中走出來,手裡還拉著一個五、六歲的男孩。
張冰茜!
這個女人的眉眼間有關芝霖的影子,不用介紹就知道她的身份,而那個小男孩應該就是關芝霖的弟弟了。
知道劉昊曾經幫助過自己的女兒後,關山和張冰茜的臉色好多了。
這會兒,關芝霖已經回來了,看到父母的臉色有些不對,她後知後覺地問道:“爸,媽,你們都問阿昊什麼了?”
“就是去年你被古惑仔騷擾的事情。”劉昊搶先說道。
“你……大嘴巴。”關芝霖氣鼓鼓地瞪了劉昊一眼。
“阿昊,你在哪個學校上學?”關山問道。
其實先前那個問題也是老關同志故設陷阱,因為關芝霖上的是女校,如果劉昊回答是關芝霖的同學……嘿嘿,問題不大,性質惡劣!
“一所普通高中。我今年剛剛高中畢業,準備明年上大學。”劉昊答道。
“為什麼不今年上?”關山示意張冰茜不要說話,依然是他在提問。
“多一些準備時間,我想考一個較好的大學。”劉昊有些含湖地回答。
“你父母支援嗎?”關山問道。
“我父母在我六歲的時候去世了。不過,如果他們活著,一定會贊同的。”劉昊的回答依然含湖。
他能說自己是大陸來的嗎?不是不能說,而是目前不需要說。
他能說什麼時候恢復高考嗎?當然不能說,要惹亂子的。
關山臉上出現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對不起。”
“沒關係,已經很久了。”劉昊非常體諒地說道。
旁邊的關芝霖聽了好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
“爸,媽,你們沒問他是誰嗎?”
夫妻二人都有些茫然,看了看劉昊,又看向女兒……難道這小子有什麼隱藏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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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劉昊。”關芝霖提示道。
關山點點頭,他知道啊,剛才劉昊做自我介紹了。
張冰茜皺了皺眉,她剛才只聽到丈夫管對方叫‘阿昊’,她也跟著叫,但‘劉昊’……驀地,她的眼睛瞪大了,“阿霖,該不會他就是那個……”
“沒錯,就是他。”
關芝霖打了個響指,“他就是現如今香江娛樂圈的風雲人物——劉昊。”
“我算是什麼風雲人物,關前輩才是真正的人物。”劉昊笑著說道。
“你認識我?”關山眼中閃過一抹自得,雖然他人氣不再,但對於有人能夠認出自己並且恭維自己,他還是很開心的。
“準確地說,我是認出了您。”
劉昊說道:“我和阿霖認識的時候,她並沒有告訴我您是她的父親,我沒見過您,但我看過您主演的電影……”
關山的片子他確實看過,但那是前世的時候,說實話,現在能記起來那得感覺重生後的金手指。
關山的事業現在正在走下坡路,後來好像還跟張冰茜離婚了。但具體怎麼回事他就不太清楚了,作為純粹的影迷,他真的只對影視節目和角色本身感興趣,畢竟人無完人,要想著知道偶像的一切,那很容易造成人設崩塌的。
“阿昊,能幫阿姨籤個名嗎?”
劉昊正在跟關山問答呢,張冰茜拿著三張唱片走來了。
“當然可以。”
劉昊從褲兜裡掏一支記號筆,在唱片上龍飛鳳舞般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唱片還回去:“阿姨,我的字不好看,將就了。”
“已經很漂亮了,你關叔的字都比不上你。”張冰茜的語氣有些誇張。
咳!
旁邊的關山聽得不自在,乾咳了一聲。
“咳嗽也沒有用,字不如人就是不如,靠咳嗽就能趕上那還練字幹什麼?”
張冰茜頂起老公來一點兒不客氣,又轉向劉昊問道:“阿昊,你什麼時候出專輯啊?”
“這個……得聽公司安排。不過,等專輯出來我可以送張阿姨一張。”劉昊說道。
“那可就太好了。”張冰茜非常地高興。
“那個,阿昊,你準備一直在歌手這一行發展?”關山插空問道。
“準確地說,歌唱只是我一個愛好,也是……眾多選項中的一項。比如……我現在剛剛拍完了一部電影,但實際上我來這個劇組原本是想跟導演學習的。”
“你是想當導演?”關山頗感興趣地問道。
“可能吧。”
劉昊笑了笑:“導演只是我的一個目標,我也不能肯定我最後的目標是什麼。”
“就是《追夢赤子心》唱的那樣!”關芝霖在一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