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地飛了一段路,體力不支地掉了下來。
"快!把那個小姐救上來!"
從飛艇裡垂下一副軟梯,軟梯上兩個管家模樣的男人接住了虛弱的欣兒。
"好好照顧她。不要告訴她我在這裡~?"
"是,老爺。"
欣兒因為手上的疼痛醒來,四處瞧瞧,不是認識的地方。手上扎著點滴,房間門口剛好有人進來。
是個穿管家服的男人。
"誒,小姐你醒了?"
欣兒慢慢坐起來,輕輕點了點頭:"謝謝你救了我。不過,這裡是哪裡?是枯枯戮山嗎?"
男人禮貌地把毛巾和水遞到欣兒面前:"這是我們的飛艇,不過,我們要去的,也是枯枯戮山。見小姐在天上踩著撲克牌飛,卻頭暈掉了下來,所以順手一救。"
"啊,還是謝謝你。我已經好多了,這個點滴可以撤掉了嗎?"
男人輕輕地拔掉了欣兒手上的針,收了點滴。欣兒跟在他後面,逛了逛飛艇。
飛艇乾淨整潔,還有紅酒架,柔軟的紅沙發,桌布也是紅色的絨布。
這麼正兒八經的格調,會是誰呀?
欣兒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從窗戶往下看,飛艇飛的並不快,穩穩地。欣兒剛坐好,就有管家端了被氣泡水過來,"小姐,請用水。"
"啊謝謝。你們家老爺夫人在哪兒,我要感謝一下他們。"
男人笑了:"那倒不用。小姐隨意就好。"
隨意?
欣兒想了想,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欣兒掏出撲克牌,在桌面上刷了一把,手掌停在第一張上,來回搓著,撲克牌隨著手的運動像波浪一樣起伏。最後一掀,所有的牌面上都是西裝筆挺的西索。
"這,是你家老爺吧?"
男人呵呵地笑了起來:"小姐對老爺果然上心啊,這麼快就發現了。"男人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欣兒跟著他走到了飛艇後面的某個房間門口。
"小姐,老爺在裡面那間房間,我們是不能進去的。勞煩你自己走進去。"
欣兒遲疑了,"你們都不能進的地方,為什麼我可以進?"
男人沒有回答,輕輕將欣兒往前推了推。
不管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那種事都做了,要殺就殺吧。
欣兒做了個深呼吸,推門而入。
第一間房間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小丑服,和各種顏色的正經西裝。
甚至還有普通的白襯衫。
要說西索平日裡都是小丑服,偶爾套個西裝假正經一下。這白襯衫還真沒有見過呢...話說回來,老賊還真沒有交待過西索的身世背景,為什麼喜歡口香糖,為什麼喜歡小丑...
正當欣兒痴迷地撫摸著這些衣服的時候,裡面房間裡傳來了慵懶的語調,"嗯~欣兒~怎麼不進來??"
欣兒嚇了一跳,低著頭跑進了房間。
西索攤著胳膊坐在沙發裡,面對著大大的窗戶看著外面的風景,紅色的頭髮散著,甚至已經有點長了,有一點沒一點的搭在肩上。
身上居然套著一件白色的T,一條居家的長褲,光著腳,嘴裡叼著煙。
"原來,你也會抽菸啊..."
"怎麼問這麼愚蠢的問題?連未來都知道的人,卻不知道自己所愛的人的喜好嗎?"
欣兒臉一紅,冷冷地回答:"啊是啊,我是知道未來要發生的事,卻不知道西索大人的喜好!再說了,你哪兒來的自信我愛的是你?!"
西索掐掉了煙,轉過頭來一勾手,欣兒的身體就飛到了他懷裡。
"啊!死變態!什麼時候黏到我身上來的!"
"呵~?"
西索似乎很滿意欣兒的反應,微微地勾起了嘴角。
不知道是不是平時吊兒郎當慣了,在自己房間裡的西索,是完全放鬆的狀態。沒有面具,沒有蘋果,沒有紛爭。只有懷裡這個張牙舞爪的小貓,一直撓著自己的心。
"欣兒,你為什麼要去枯枯戮山?"
"啊煩死啦放開我!我還在生氣呢!別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欣兒拼命掙扎著,奈何西索用力地扣著她。欣兒釋放出大量的氣,把所有的撲克牌都飛出來立在空中,對著西索:"放開我!你這個惡魔!我我我殺了你!"
西索看了看撲克牌,眯著眼睛笑了:"啊...操作系啊...可以操縱一切物體是嗎?"
欣兒雙手搭在西索結實的胸膛上,邪惡一笑:"讓你見識一下最不可思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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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兒銀牙一咬,用盡了力氣,控制了西索的身體,緩緩上升,西索在驚訝之下鬆開了手,欣兒順勢跳下,將西索控制在空中。
"掐死自己。"
欣兒伸出手,五指張開,嘴角冒出一絲血來。
西索的雙手慢慢地抬起來,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卻沒有力氣把自己掐死。突然嘭的一下,西索掉了下來,落在了沙發裡,欣兒一陣眩暈,倒在了西索懷裡。
"控制活體啊...果然是個稀罕事。只不過,能力不夠,還殺不死我。"
西索一下子很陽光地笑了:"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幫你強開了念,你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神奇的潛能。"
欣兒虛弱地錘著西索的胸口,"你這個...死...變態...我要...殺了你..."
"好好好,殺了我~?在此之前,你得先休息一下~?"西索抱著欣兒,走向了大床。
依然是全白的床鋪,十分柔軟。
"你要做什麼?"
"嗯哼?又不是第一次了~還問什麼~?"
"趁人之危..."
西索深深地吻住欣兒,輕輕地咬著她雪白的脖頸:"幫你恢復體力罷了~?"
第二天,西索早早地起床,衝了個澡後重新穿上了小丑服。
看著床上還在熟睡的欣兒,偷偷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走出了房間。
"老爺,你要出去?"
西索淡淡地說:"嗯~有事,短時間內不會回來的。"
"那小姐呢?"
"哦~夫人累了,讓她多睡一會兒。夫人也有事,隨她去。"
夫...夫人...管家熱淚盈眶地望著房間,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女人,老爺終於承認了一個...
西索在枯枯戮山腳下離開了。嗯~還是不找他了...去友客鑫市更要緊。
欣兒一覺睡到了大中午,睡眼朦朧地起來,懵逼地走出了房間,"死變態你去哪兒了..."
"夫人好!"
管家們整齊地拍成兩列,等在房間外面,見到欣兒出門,齊刷刷地90度鞠躬。
嚇的欣兒差點摔在地上。
"請夫人小心!"
"夫夫夫夫夫夫人?"
欣兒左右看看,"我?!"
老管家笑容滿面地說:"還能有別人嗎?請夫人用餐。老爺已經走了。老爺吩咐,夫人留下也行,離開也行。"
老管家遞上一部手機:"這裡面有老爺的手機號,和我的手機號。如果夫人需要休息或者其他事情,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欣兒猶豫片刻後,收下了手機。
管家又掏出一張銀行卡:"這個,也是老爺給你的,密碼是老爺的生日,老爺說,你一定知道他真正的生日。"
欣兒將銀行卡推開:"不,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需要。"
欣兒突然感覺心裡空空的,好像缺了一塊什麼一樣。
"把我送到枯枯戮山山頂吧,我要去揍敵客家。"
"是,夫人。"
西索的飛艇真的是悠哉悠哉地飛行著,等到了枯枯戮山,已經過了9月1日了。
要快,要趕在團長前把小伊收買下來。
欣兒提著裙子跑的氣喘吁吁,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試練之門的門前。
試試吧!
欣兒走到門前,雙手貼在門上,閉上眼睛,慢慢地凝聚著力量。
拜託拜託拜託,一扇門也好!
"啊——"
欣兒用盡了全力,試圖操縱所有的門開啟。
試練之門果然是名不虛傳,以我現在的力量想全開是不可能的。
欣兒沒有放棄,依然用力地推著,意外的是,門開了。
四扇門。
門一開,欣兒馬上跳了進去,坐在原地休息。
啊真的是奇怪了,明明應該累的半死的身體,卻異常的輕鬆,氣似乎也強了不少。
西索傳的?應該不帶這麼玩的吧...
隨便了,現在已經進來了,趕緊找小伊要緊。
果然不到五分鐘,就有管家來到欣兒面前,"客人您好,請問您是來委託的嗎?"
欣兒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土,試探性地問:"伊路米在家嗎?"
"原來是找大少爺,這邊請。"
太好了。
欣兒跟在管家身後,來到了大宅子前面,嗯嗯,果然氣派!但是並不想和其他成員接觸,還是早點和小伊講清楚,早點離開的好。
走了接近一個小時,終於在某個房間裡見到了發呆的小伊。
"大少爺,這位客人點名了找你。"
"嗯!好的,你出去。"
欣兒繞著小伊看了一圈,嗯...大哥果然有點奇怪。
"請問你看什麼?需要我殺什麼人?"
欣兒搬了張椅子,坐在小伊面前,盯著他那張有名的面癱臉說:"這樣的。在未來某個時候,幻影旅團的團長會委託你殺了十老頭。我希望你能拒絕團長的委託,接受我的。出個價吧。"
"嗯..."小伊支著腦袋想了想,"先不說在未來團長是否會僱傭我,你也得告訴我,要我殺誰,我才能估價呀。"
欣兒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殺團長。"
小伊波瀾不驚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欣兒又接著說:"十老頭會委託你的爸爸和爺爺去殺團長。根據我的瞭解,如果團長不要命了和你爺爺爸爸打,三個人只會活下一個來。所以我希望,在那個時候你也加入,這樣我們的勝算更大一點。"
"嗯~"小伊用手指支著下巴,抬著頭想了半天,"10億吧。按照你的說法,團長委託我殺十老頭,你卻讓我拒絕,這裡的費用,也需要你來出。"
"我給你12億,務必殺了團長!而且,不能再接受其他與我相反的委託。"欣兒心一橫,掏出自己的銀行卡遞給小伊,"密碼是西索生日。你作為他的惡友,一定知道他真正的生日。"
小伊接過銀行卡,爽快地回答:"嗯!好!這個委託,我接了。"
欣兒起身就想走,卻被小伊叫住了:"既然提到西索,你和他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欣兒立刻離開了小伊的房間,生怕被他問出什麼來,現在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
想到那件事,欣兒止不住地顫抖,如果不是那個臭小孩...如果不是他...
既然穿進來了,就不能猶豫!一定要救下他來!哪怕阻止不了他!哪怕自己也會死!
欣兒坐在鬧市區,看著早已買好的地圖。
之所以把所有的錢都給了小伊,就是想來去無牽掛。現在唯一的問題是,自己不是獵人,不能進入那個區域,那些可怕的事情正在發生卻不能阻止。
"不,我要阻止的,絕對不是王的誕生...獵人的高潮就是螞蟻,不能改變,我唯一想救下來的,正是凱特啊!"
欣兒看著地圖上的NGL部分,突然落下了眼淚。
而目前想要直接找到凱特的辦法,就是等那兩個臭小孩遊戲通關,跟著他們一起去。
還是要去那裡嗎?嘖...
欣兒掏出手機,呆呆地看了西索的號碼幾秒,突然紅了臉,罵了一句髒話。
"誰承認你是我老公了居然這麼隨便地備註!"
欣兒快速地撥打了老管家的電話:"喂喂喂...那個誰...我要去友客鑫市!要快,別再開的那麼慢了!"
"哦吼吼吼吼...夫人是想老爺了吧?正巧,老爺也讓我們過去接他呢!"
欣兒紅了臉,用力地掛了電話。
討厭...
飛艇果真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友客鑫市的某個大樓頂。
樓頂一個熟悉的身影晃的欣兒頭疼,"嗯哼~夫人這是想我了?親自跑來接我??"
欣兒躲開西索的手,貓著腰趴在了天台邊緣,西索站在她旁邊,輕輕拉著欣兒的腰帶。
大樓上視野廣闊,可以看到對面樓下一片火海,叫喊聲,槍聲,爆炸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宛若人間地獄。
"蜘蛛的葬禮..."
欣兒喃喃著,突然靠近了西索,貼在他身上輕輕地說:"你在等著和團長的對戰嗎?"
"我記得你說過,你不希望我們打~?"
"所以我找人殺他。"
西索狹長的鳳眼露出兇光,輕扶在欣兒腰間的手也加重了力道:"那我就殺了你。"
"好。"
"嗯哼??"
欣兒突然一陣噁心,西索拍了拍她的後背,乾嘔一會兒後,欣兒說:"講真,傑諾那句話我很害怕。他說如果團長拼了命想殺他和席巴,也是有可能的。而我不覺得你能單槍匹馬殺了傑諾,甚至我會認為你會因為太過興奮而戰死而不自知。"
"所以,你和團長真的開打,我只會覺得你會大敗而歸,你想要的是戰鬥的高潮,人家是準備充足的想要了你的命。而且,酷拉皮卡會在團長心臟上插一把刀,讓他不能再用念。你應該對壞掉的玩具沒興趣吧?"
西索若有所思地看著樓下的火海,一邊手輕輕地拍著欣兒的後背。
"你這樣乾嘔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