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江寂這句話的季明珠沉默了。
江寂......剛剛是不是在說騷話！
是的吧！
什麼厲不厲害久不久的.........
江寂看她這副徑自沉默的模樣, 竟是格外愉悅，他眉眼都柔和了下來，“我這邊好了，出去吧。”
季明珠緊跟著江寂的步伐往外邁，本來想去拽他的手, 結果發現他雙手都拎有塑膠的購物袋。
“我幫你拿一個？“
“不用, 已經到車前了。”江寂淡淡拒絕，下頜稍稍抬了抬, 指向了停的那輛車。
“也行。”季明珠上了車，轉頭看向他，“你現在簡直跟我的助理一樣。”
還是體貼入微外加黏人的那種。
而之後沒多久她就要回季氏了, 也不知道江寂.......
她轉過頭來, 幽幽地看向江寂。
“怎麼這樣看著我？”江寂將小的購物袋放在了車後座，大的那個他直接放在了副駕駛座和一側。
季明珠沒什麼想吃的，開啟了一瓶乳味碳酸酒，啜了幾口, “這樣看著你是因為，想知道我之後回季氏了，你會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江寂應了聲以後, 似是覺得還不夠，繼而問道, “真的這麼早就回去了？”
“對啊，其實在你那兒，除了工作和低頭不見抬頭見, 和在季氏應該差不多。”
季明珠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有原因的，在江寂那兒她學到了不少，也處理了點內容。
之前大學裡所學的，季明珠在江氏當秘書的時候，皆有涉及到。而真正處理起來，雖然有略微棘手的問題出現，但總體來說，水平和能力處於一個還算是穩定的水平線了。
再在江氏待下去，其實也行，但可能會因為過於沉溺和江寂相處的這種模式，就會有點兒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其實在柏悅裡，兩人的相處時間就已經有很多了，比同床共枕還要近距離的接觸都曾有過，也不需要貪戀在公司裡打照面的小溫暖。
聽了季明珠的話，江寂“嗯”了聲，而後突然無厘頭地來了這麼句，“兩個公司離得很近。”
季明珠擰起秀眉，靜靜等待他接下去的話。
“所以中午，你可以過來和我一起吃飯。”
季明珠沒忍住，“那你乾脆再多加一個條件好了，把季氏要處理的檔案，都帶到你那邊處理~”
“這個提議，也行。”
“這個提議，你想得美！”
江寂撈過她要來撓人的手，單手攥住，而後五指交纏相扣，他略略側過臉來，在她秀窄的指關節上親了下。
微涼的唇像是蜻蜓點水那般，稍稍沾了下便離開，轉瞬即逝。
季明珠想收回都沒能夠，她輕輕用力，向上懟了懟，直接懟到江寂冷白的側臉上，而後使勁兒摁了摁。
“好了江少爺，你注意開車。”
“嗯。”他的目光像跨越了山川千河，幽幽中帶了點兒勢在必得，“我一定注意。”
......
直到車子停在了季宅外，江寂才結束他樂此不彼的小遊戲，堪堪放過了季明珠。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我就拿點小東西，很快回來。”季明珠說著解了安全帶，就要下車了。
但是人總是這麼神奇，上一秒還在鬥嘴，下一秒卻又因為分離而懷念。
哪怕這種分離，壓根沒有隔開太多的時間。
季明珠頓了頓，身子又轉了回來，她湊上前來，捧過江寂的臉蛋，在上面“啵”了口，發出響亮的一聲。
“江總，好好在這裡等我啊~”
等到季明珠纖細窈窕的身影消失在了黑色柵門內，江寂還維持著之前的動作不變。
車內馥郁盈滿，都是女孩身上淡淡持有的，玫瑰芳香。
是還伴隨著香木櫞和琥珀廣藿香的，四處瀰漫著的味道。
也是季明珠身上，特有的氣息。
......
季明珠沒能窺探江寂內心的小九九，她沒耽擱太久的時間，直接跨過花園，來到門前。
意外的是，大門居然沒有關，輕輕一推就開了。
季明珠邁入玄關以後，李嫂像是雷達那般，直接便迎了上來。
季明珠有點兒驚訝，“......李嫂？”
“我一直用顯示器看著大宅門外呢，結果其他的沒等來，反而等來了你。”李嫂笑起來。
看到季明珠下車了，她就直接開了門。
“小姐，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就回來拿點東西，很快的，馬上就要走了。”
李嫂有點兒可惜，“回來了又馬上走了？那你怎麼不和我說是什麼，我提前收拾了好拿給你啊。”
季明珠不想說出到底是什麼，含糊著應了聲。
等她換好鞋抬頭，這才發現沿著大廳一路過去的客廳那兒，聲音嘈雜，有幾個工人在忙活，好像是在搬東西的樣子。
“李嫂，這是怎麼了？”
說到這兒，季明珠才發覺疑點所在。
之前李嫂盯著接通宅內外的顯示器，那又是在看什麼呢？
李嫂盯著客廳看了會兒，緩緩收回視線，撈過季明珠，神神秘秘地湊上來，貼近了小聲說道，“你爸是不是還沒給你說啊，反正舒玉華要搬出去了，今天在收拾行李呢，叫了搬家公司上門。”
“......搬出去？”季明珠徹徹底底地驚訝了。
她還以為這麼些年來，唯一能夠入駐季宅的女人，少不說有什麼隱情，也應該久一點。
但事實鋪陳在眼前，就是來的這麼快。
“對......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但好像那天季總回來......兩人大吵了一架呢！”李嫂說著搖了搖頭，“之後就這樣了，舒家那位，當晚就走了，今天你爸讓我盯著點兒搬東西，說弄的徹底點。”
“這樣啊......”
季明珠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
這事兒她完全不知情，前幾天季少言打電話來照例詢問了一番她的身體和近況，對於此，真真是一個字兒都沒提，不怪她一點訊息都不知道。
季明珠凝神了會兒，“我之後去問問我爸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行，你們自己攤開說說。”李嫂看季明珠往樓上走，喊了她一聲，”哎真的馬上就要走了嗎，我給你做點兒吃的好不好？”
“不用！”季明珠已經踏上了階梯，停在了半中央，她望著落地窗外，看了一眼後，轉頭朝著李嫂笑笑，意有所指，“外面還有人在等我。”
李嫂拿她沒辦法，看季明珠步履輕快，也跟著笑了下。
這樣的場景，居然十分熟悉。
猛然間，腦海裡回憶倒扣。
許多年前，其實也是這般。
溫柔纖美，有蒲葦之姿的女孩，懷著孕，挺著大肚子，站在樓梯的半中央，轉頭看著她，輕輕柔柔地問，“李嫂，少言回來了嗎？”
她笑著應，“少爺說他馬上就到家啦！”
那時候，可真好啊。
......
季明珠今天要拿的，其實是她之前拖朋友買的一款，專門泡溫泉的專用撩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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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稱屆內最性｜感的渣女頭號小吊帶！
就是那種布料沒多少，撩到鼻血剛剛好——轉頭就不認賬的薄料，上下兩截式。
之前因為黑｜絲老是被抓包，季明珠也學會了招數，寄到家裡來。
總歸千算萬算還是面子重要，留到柏悅就很容易在江寂面前露餡兒，不知道為何，她在江寂面前，總會這樣。
雖然買完就忘了，但好在這次溫泉酒莊之行，給她提供了新的靈感。
季明珠摸出那個淡紫的布料，在空中抖了抖，還沒穿呢，耳根子就率先熱了起來。
打住！
......打住！
下了樓，李嫂又不放心地追問了番，說什麼時候再去柏悅給她做飯。
季明珠急著去見江寂，連忙說道，“隨時來都可以。”
......
回到車上以後，江寂作勢要去拿她這個裝有東西的袋子，被季明珠制止住，“不給。”
江寂揚眉，“什麼東西你這麼寶貝？”
“彼此彼此，剛剛那個小袋子我要去拎，你也沒給我。”
一時之間，兩人皆沉默了。
各自陷入各自的那些歪腦筋裡，無法自拔。
季明珠想的是，有關於為什麼不給，她自己是清楚地知曉的，然而——江寂又是為什麼？
這個問題，等到了那家溫泉酒莊，也沒有人能夠給個答覆。
酒店這邊的管家還是上次那個，對於這兩人已然很熟悉了。
他輕車熟路地帶了兩人去了套間。
“季小姐，江先生，祝您們週末愉快。”說著，他退出，緩緩地關上了房門。
隨著“咔噠”一聲的聲響，一直懸樑著的某根弦也緊跟著被挑了下。
華美的地毯之上，套房內靜悄悄的。
季明珠轉而去看身旁的江寂，他斂眸看過來，幽深似寒潭的眸，漆若點星。
她率先收回視線，咳了兩咳，故作輕鬆。
可.........等到她邁入套房內的起居室以後，就再也輕鬆不起來了。
季明珠細細地打量了下，相比較之前的那個套房，配套的設施上大差不差，但.........
之前是雙人房間，這次也不知道是為了便利還是沒有其他的房型。
偌大的總統套房裡，就只有一張床。
床架邊沿是朦朧的，籠罩著床架骨的白色床紗，流蘇墜下來，風一吹還會有窸窣的響聲。
延續著這間臥房的落地窗外，直接便是一汪散發著熱氣的溫泉池，細霧嫋嫋。
是睡在床上，便能一眼覷見的風景。
“.........江寂！”季明珠看向他，“你直接預定了個帶鴛鴦池的房間？”
這個溫泉池走近了細看，是由兩泉相疊的，水深溫度都不一樣，以至於水的清澈程度都有不一樣的變化。
這是專門供給的情侶的雙池，也是這家酒店的聞名特色——鴛鴦池。
和她之前預測好的一樣，江寂居然也想到這個方面去了。
還和酒店房間訂成了一套，這樣足不出戶，也是可以的。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不喜歡？”
“沒有不喜歡。”
就是.........
就是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兒心照不宣的意思。
季明珠心尖兒亂麻麻的，莫名湧上來一股未知的感覺，好似帶了點兒期待那般。
“你去收拾收拾行李，等會兒晚餐叫酒店服務。”江寂湊上來，撥開她臉側幾縷捲髮，親了親，“嗯？”
季明珠回手抱住他，“衣服也沒有多少，我不想收拾。”
“那就不收拾，現在餓了嗎？”
“雖然這樣說很掃興，但正是因為你給我買了小零食，所以我不怎麼餓哎。”
江寂擰過她下巴尖兒，唇上沿著吮她，氣息交換間，“那這樣的呢？”
季明珠致力於撩他，膽子上來了也很瘋的，她嗓音壓的又嬌又嗲，“不夠......一點也不夠哦~”
回應她的，是江寂著重帶了力道的嘬兒，兩人手心的東西都被拋了開，季明珠搭在他的勁腰上，被江寂箍在了懷裡，“這樣夠了嗎。”
回答他的，是季明珠漫出喉嚨的破碎音。
......
雖說不餓，但是時間一晃而過，過的也很快。
畢竟一路開車趕過來，也有將近五六個小時的時間了。
在酒店裡磨了會兒，夜晚緩緩降臨。
季明珠還想去這邊的自帶的酒吧玩一遭，被江寂攔了下來，說是明天再去。
季明珠看他有點兒乏的模樣，也就心軟了。
江寂幫她的衣服掛進了這邊自帶的衣帽間，又將她的化妝用品放在洗浴間，忙完這一切後，酒店的餐飲也送上了門。
兩人都不太餓，就叫了點墨西哥菜，份量都不多，都是些薄火腿，玉米片以及沙拉。
“預祝之後更愉快的生活，我們乾杯！”季明珠端起這邊特供的釀酒，朝著江寂笑。
來這邊度假過週末，是真的愜意又舒服。
最起碼的是，因為提前打了招呼，這邊酒莊裡的酒，都一一地供了上來。
想怎麼喝怎麼喝，一點兒也不用拘束。
但季明珠來的路上喝了點碳酸汽水，此時此刻，也就沒喝那麼多。
而且，另一方面是，她要攥足力氣，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畢竟，她接下來有自己的一套作｜戰計劃。
晚上不撩死他！她就不姓豬......呸，不姓季！
“嗯。”江寂應了聲，端起來自己的那杯和她碰了碰，不緊不慢的，“之後要是能有個公開介紹會就好了。”
季明珠：“............”
“你以為是什麼明星嗎，還要個公開介紹會？“
江寂討要名分的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也真的是越來越誇張了。
“那你說說什麼好？”
“這得看我心情。”季明珠雙手撐住下巴，看向對面的他，“當然了，也得看你表現。”
江寂嘴角勾了勾，看向她的時候，略微掀了掀眼皮。
“說的是。”
......
晚飯過後，季明珠打算著去泡溫泉，她望了望江寂，主動邀約，“那個，一起泡溫泉嗎？”
“今天？”江寂也是有點詫異的模樣。
季明珠看他這反應，有點兒不樂意了。
這樣顯得她很猴急似的。
“......那就明天！”這樣說出來以後，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季明珠話鋒倏然一轉，“算了，我自己去泡。”
“你要是想，我也可以。”江寂緩緩道，“畢竟是鴛鴦池。”
鴛鴦鴛鴦，交頸而眠。
講究的便是成雙成對。
“我還是不去了。”季明珠看他這樣，突然覺得江寂這樣驀地轉變了想法，可能在打些什麼算盤，乾脆掐斷了念頭。
“好了，我陪你。”江寂不為所動，“你去換衣服？”
“......哦。”季明珠”冷酷”地回應了下。
她去往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盯著那套淡紫色的吊帶裙看了看。
其實相比上一次泡溫泉所穿的，這次的衣服就是在前面和脊背那兒多了開岔的地方，大片肌｜膚若隱著相露，才最是引起刺破的點兒。
換上以後，她深吸了口氣，這才赤著腳丫，往門外緩緩地踱過去。
腳邁上柔軟的地毯，悄然無息。
臥房裡已經沒了人影。
季明珠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可是心跳動的，又很快，毫無章法。
繞過床鋪前往落地窗那兒，隔著玻璃，季明珠看到江寂已經下了水。
脊背貼在壁沿上，正背對著這面。
她緩緩推開玻璃窗，幾步邁了過去。
溫池是露天，但上面罩有的是透明的玻璃擋，能望見星空，因著隔絕了外界，其實並不太冷。
但季明珠穿的過於少了，所以邁出來的瞬間，被微微風吹了下，登時瑟縮起來。
她小碎步過去，在江寂身後緩緩蹲下來，用手環住他的頸，直接貼在江寂的背上，在他耳畔緩緩地喊了聲，“江寂.........”
江寂沒吭聲，卻在下一秒，攥過她的手，用了點兒勁。
而後他稍稍起身，將她揹著，落入水下。
天旋地轉之間，江寂轉過身來，雙手勾握住她的膝彎，讓她側對著自己，坐在了自己腿上。
季明珠驚著喘了下，手臂勾著他的脖頸，“......你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嚇死我了！”
她現在，相當於是被公主抱了。
而江寂復又坐在了溫泉池裡，水下的兩人，腿那兒不著片縷，緊緊地挨著。
江寂輕笑了聲，“那你剛才過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我不信我開門你沒有聽到！”
“聽到了。”江寂承認的很快，“但我只是想看看，你能玩出什麼把戲。”
季明珠哼了聲，”撩你的把戲啊。”
這句話乍一說出口，恍若真的靈驗了那般，江寂沒出聲了。
他定定地盯著懷裡她的穿著，目光一寸寸地移過去。
季明珠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瞭然於心的同時，固執著沒動。
好半晌，他才艱難抬眸，沉沉睇她，“你這穿的是什麼？”
深紫色和雪白相襯，飽滿之處快溢位來了，脊背又是光溜的整片，像是綻放的紫羅蘭。
他手放置在她的側面，被溫泉裡的水熨著，都是熱氣。
“那.........好看嗎？”
不知怎的，她也像是被蠱惑了般，聲音漸漸地小了下去，話到嘴邊，成了這個。
之前在腦海裡幻想著的，那些撩他的招數，隨著囂張的氣焰，一齊消失了。
乾乾淨淨的。
唯有熱氣蒸騰中的兩人，苦苦堅守。
“很好看。”
他低頭探尋她的唇，轉而又將她按在池壁上。
不知過了多久，江寂附在她耳邊，“這樣可以嗎？”
季明珠恍若在夢境之中，“嗯......”
江寂抵著源處的布料，而後那水波也隨著盪漾。
溫泉池內的汩汩聲愈發清晰。
最後季明珠被緊緊地箍住以後，只瞥見溫泉池內凝成的一團濁色。
但江寂”東山再起”，一回後，仍然不知足地杵著。
年輕氣盛的，確實不能夠。
季明珠哭出了聲，啜泣著，“江寂......別這樣了......我們回房......”
江寂揉揉她的頭，“抱歉，嚇著你了？”
“.......嚇到才怪！”
他拿過浴巾，將她裹好，而後帶著她回了房。
回到床褥裡，季明珠還在覺得這人真是個王八蛋兒！
她腿最裡的根部，壓根不是自己的了。
江寂躺在她身側，抱著她安慰了會兒，“好了，是我不好。”
“當然是你不好！”季明珠揪住他，兩人一齊鬧著。
但是因為這般的探索新奇又不知足，最後兩人只開了床前的燈，昏黃的隱隱綽綽下，小情侶故態復萌，又這樣了。
但也是忍了夠久，江寂反覆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江氏最近簽署的那些勞什子合同，要翻身下去。
季明珠感受到了他的隱態，自己也是有些迷亂了，揪住他的黑髮。
喃喃道，“江寂......要不我們試試吧？”
他身形頓了頓，“你確定？”
“別問了......”
他雙手撐在她兩側，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季明珠的面容嬌美，此刻因為全然信任他的緣故，渾身都開啟了。
心尖兒像是滾過了熱油，燙的人全身蜷縮。
既然來了，那就別躲。
“好。”江寂俯身看她，眼裡凝聚的是狂風驟雨來臨前的冷靜，他啜著她的耳垂，“交給我，我會輕。”
模糊一片中，衣衫皆去。
江寂給她準備了很久，漫長到，像是來到了下一個世紀。
而後，她感受到了什麼包裝被拆開的聲音。
腿被掠高，下一秒，便是最原始的狀態。
“還好嗎。”江寂繃著，問她。
“我......你別......嗚嗚嗚......”季明珠語無倫次，死命地撓他。
然而她剛喊完，五秒的時間都沒，世界都安靜了。
季明珠有點兒不可置信，也沒哭了，”你不是吧江寂.........”
江寂臉黑如炭，低低地咒罵了聲。
向來矜貴清冷的少爺，難得有這麼失態的時候。
季明珠覺得松了口氣，沒有想象中的舒服，也沒有想象中的不舒服。
她覺得汗津津的，推開他，”江寂，你走開啦！”
然而就是她這般輕鬆的模樣，江寂又拆了一枚東西，直接摁住她，捲土重來，“剛剛的不算。”
這一回，熾念異常，彪悍如斯。
床架子晃動了大半夜還不夠，她被撈著，又去了溫泉裡，被捧著。
直到後半夜，兩人才安歇下來。
江寂撈著她放在自己的懷裡，兩人窩著躺著，一時竟然難以言述，心口悸動不一，攢著的過往，都在此刻翻湧著鼓在心頭。
季明珠的眼皮洇著豔豔的紅，因為哭泣，渲染了一片，還有點兒脹。
她昏昏入睡，哪兒都難受，反倒是江寂，一直淺淺地啄著。
入睡前，江寂還聽到季明珠類似於氣忿的討伐，什麼”江寂你死定了”“我再也不理你了”“這個無敵狗男人”“等我醒來一定要你好看”“嗚嗚好睏好酸哦”之類的話。
他望著懷裡漸漸睡去的她，擰了擰她的小鼻尖兒。
季明珠睡夢中也感受到了江寂的使壞，皺著眉躲了兩躲。
江寂就這樣看著她，陷入自己的情愫，好一會兒都不能自拔。
“小公主。”他低低喚了她一聲。
然而沒有任何應答，但無聲又怎樣，愛人近在咫尺，睡臥床榻。
安然無息的初春夜晚，水波無痕卻有痕。
落地窗因為關的不嚴，略微透了點兒清風進來。
四周垂落的白色床幔被緩緩吹起，影子幢幢間，江寂像是覷見了自己一生的心甘情願。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豬豬：囂張什麼啊！
雞雞：？
豬豬：五秒！
雞雞：很好。
—後續打碼處理—
沒加君羊的帶訂閱，君羊裡的看公告，最後，希望不要在評論裡提及任何，謝謝了，真的不要提及，萬分感謝！感謝在2020-03-06 12:26:05~2020-03-07 13:19: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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