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奔波,莊遊終於快回到青石城了。
一個人趕路確實比一整個隊伍趕路快多了,還是走的官道,僅僅三天時間,莊遊就已回到了青石城外不遠的一個小鎮上。
包裹裡的東西早在一天前就分批處理完了,除了幾個瓷瓶和那顆僅剩的血雷珠,莊遊可以說是空著手回來的。
當然,銀票是沒有算在內的。
胯下騎著的馬,也在之前處理戰利品的時候,順道處理了。
現在莊遊騎的是一匹黑色的馬,而原先那匹馬是棕色的。
在小鎮上換了一身行頭,莊遊考慮到白髮有點顯眼,若是被許家人看到,很容易聯想到自己,就買了一頂斗笠遮住白髮。
把剛到手的黑馬也給賣掉,莊遊在城外繞了一圈,才從南城門步行進了青石城。
南城門這邊,是沒有許家的任何產業的。
就連和許家合作的商鋪,也沒有幾家。
進了城裡,莊遊並沒有直接往武館而去,而是七繞八拐的,在城裡轉悠了一個時辰,才回到武館。
這樣做主要是避開許家的耳目,並確保沒有人跟蹤自己。
回到武館後,莊遊沒有停歇,直接找到蕭重展,把許家勾結邪王殿一事說給了蕭重展聽。
聽聞莊遊的話,蕭重展神色頗為凝重。
想不到青石城三大家族之一的許家,竟然做出了這等事情來。
對於莊遊說的話,蕭重展並不懷疑。
苦於莊遊手上沒有足夠的證據,貿然指正有人勾結邪王殿,還是在青石城內跺一跺腳就會地震的許家,一旦沒有查到任何證據,許家絕對會瘋狂報復回來。
現在難就難在,莊遊沒有足夠的證據去指正許家。
能夠證明許家勾結邪王殿的許漠,也被莊遊殺了。
如果把許漠的屍體帶回來,靠著許漠體內修煉過邪王殿功法的痕跡,也能進行指正。
但這不是沒帶回來嗎。
師徒二人,一時間有些愁眉不展。
沉吟良久,蕭重展率先開口:“這樣,這幾日你先不要出去,好好在武館修煉,先看看許家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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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還有,這件事不要對外聲張。
以我對許家的瞭解,許家是個難纏的角色,一旦被許家得知你還活著,許漠卻死了,就算不是你殺的,也會牽連你,讓你陪葬。”
“師父,這許家這麼霸道的嗎?”
“豈止是霸道,青石城都快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了。記住,不只是許家,另外兩家也是差不多,一丘之貉罷了。這些年要不是木炎牽制三大家,青石城早就被搞得烏煙瘴氣了。”
“好了,你剛回來,路途勞頓,先休息休息。
這兩天我找個機會和木炎說說,看他怎麼決定。”
關於許家之事,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暫時就只能這樣。
放下心中的念頭,莊遊轉念想起還有一些疑似丹藥的藥丸,還沒鑑定出來。
索性拿出帶回來的瓷瓶,置於蕭重展面前。
蕭重展面帶疑惑的看去,不知莊遊是何意。
“師父,這幾個瓷瓶的藥丸,需要你鑑別一下,看看是否都是丹藥?”
視線轉向瓷瓶,蕭重展一一倒出藥丸,拿在手上端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丹藥的話,大機率不是。奇怪,這兩種是?……等等,這兩種藥丸我看著面生,為師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應該是新出的,等我去珍寶閣詢問一下,他們那裡賣的東西多,肯定知道這兩種藥丸究竟是什麼。”
說罷,蕭重展也是一個急性子,竟是直接就出門往珍寶閣而去。
留下莊遊在書房中,甚是無奈。
“師……”
......
前院演武堂。
莊遊正準備修煉一下,熱身都還沒完,蕭重展就回來了,忙上前問道:“師父,怎麼樣,是丹藥嗎?”
對於莊遊的急切,蕭重展表示理解。
若是丹藥,那可就發財了。
搖了搖頭,蕭重展指著其中一瓶說道:“不是,只有這一瓶才是真正的丹藥。”
聽聞只有一瓶才是,莊遊不免有些失望。
不過轉頭一想也對,若都是丹藥,那些鍛骨武者也不會為了許家的一點銀兩就去賣命。
“師父,那這些藥丸都有什麼用。”
“這個是解毒丸,算是解毒丹的弱化版,對於一些不入流的毒素,可以解開。但你現在已是鍛骨修為,那些不入流的毒素,你完全可以硬抗過去,所以這個對你作用不是很大。
這個是精力丸,也是精力丹的弱化版。服下這個藥丸,可以恢復一絲體力,但一個時辰內只能服用一顆,這個倒是可以留下。
這個就是那唯一的丹藥,黃階下品的回勁丹。顧名思義,回覆勁力的丹藥,同樣,是藥三分毒。丹藥也不例外,一個時辰內,最多能吞服兩顆,能夠回覆你兩層勁力,一顆一層。”
聽聞唯一的丹藥居然是回覆勁力的,莊遊眼前一亮,似乎蠻天重踏可以多次使用了。
“至於剩下的兩個瓷瓶中的藥丸,這也正是我不認識的那兩種。也算是解毒丸,只不過是特意針對某一種毒素的,算是解毒丸的加強,但還是弱於解毒丹,可以拿去賣了。”
四種藥丸,居然就兩種可以留下,莊遊頗為無奈的回了一聲:“是,師父。”
......
接下來的幾日,又是一段平靜的日子。
莊遊難得清閒下來,沒了其他事情的打擾,倒是有了足夠的時間去修煉。
蠻荒古象決方面有了小小進步,勁力總量有了增長,照這樣持續下去,一年後就能突破到鍛骨中期。
鍛骨境初期突破到中期,沒有什麼較大的瓶頸。
只需按部就班,就能突破。
一年的時間,對於其他修煉黃階功法的人來說,算是很快了。
但莊遊覺得還是太慢,若是獵殺劍甲龜的時候,莊遊就有四品罡氣境修為,根本用不著隱藏,直接殺出去,還能趕在許漠的護衛殺人前,救下那些散人武者。
搖了搖頭,事情已經過去,多說無益。
武技方面,其中三個都已到了返璞歸真之境,沒有什麼好說的。
至於蠻天重踏,莊遊也有不小的進步,能夠更好的控制勁力輸出,再用出蠻天重踏時,勁力消耗就不會有那麼大了。
“等拍賣會完了之後,就要著手獲取生命潛能點數了。”
坐在石凳上正思考著這些,莊遊就看到蕭重展拎著一罈酒回來了。
“師父,你喝醉了?”
“瞎說,你師父我怎麼會醉,我可是號稱千杯不倒的。要醉也只能是木炎那小子醉。”
“師父,我先扶你回去。”
“不用,我沒醉,能自己走。”
剛說完,蕭重展就撲通一聲摔在地上,睡著了。
也不是第一次見蕭重展喝醉了,莊遊熟練的架起蕭重展,往其臥房走去。
在這個檔口,本應不該喝醉的蕭重展,卻喝醉了。
莊遊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還是因為許家勾結邪王殿一事!
不好每天都去找木炎,以防被別有用心之人關注到。
蕭重展就找了個由頭,藉著找木炎喝酒的名義,聊起了許家一事。
反正蕭重展以前也經常找木炎喝酒,這次藉著這個名義去,別人也不會輕易起疑。
當然,聊完後,酒也是真喝的,每晚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回來。
......
時間來到三天之前。
酒桌上。
蕭重展與木炎兩人,談論起許家的事。
剛開始,木炎還真以為蕭重展是來找他喝酒的,直到邪王殿三個字從蕭重展口中說出來,木炎頓時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屏退了在一旁伺候的下人,認真聽著蕭重展說話。
當聽到邪王殿和許漠稱呼人類為血豬時,木炎忍不住一臉怒火。
“真是該死。”
接著又聽到莊遊以鍛骨初期修為,埋伏擊殺了鍛骨圓滿的護衛,木炎忍不住拍桌叫好。
最後聽到莊遊一劍擊殺了許漠,木炎才恢復了平靜,但其眼底的讚賞之色卻一閃而過。
接下來幾晚兩人詳細商議,如何對付許家。
許家畢竟是青石城的名門大族,若沒有確切的證據,即使是城主,也很難下令抓人。
......
十天很快就過去了,青石城還是和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就連許家似乎也不在意許漠久不回來,沒有在城內尋人打聽其下落。
莊遊倒也樂得這樣,只要許家不發難,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就算到時沒有足夠的證據,個人偉力下,也能掀翻許家。
當然,不到最後,莊遊並不打算這樣做。
至少,在沒有抗衡大月國官方的力量前,即使實力已經足夠覆滅許家,莊遊仍不打算這樣做。
蕭重展找城主木炎喝酒越來越頻繁,到了後面都發展成每晚喝酒。
除了告訴莊遊一聲暫時沒事之外,並沒有多說什麼。
莊遊也沒多問,既然蕭重展沒說,那肯定是為了自己好,沒必要去疑神疑鬼。
隨著時間的推移,珍寶閣拍賣會舉辦的日期也是越來越近。
眼下銀兩已經湊齊,許家短時間內肯定也沒訊息,窩在武館修煉莊遊又嫌慢,不如提前出發去國都,一路上若是有機會,還能順便賺點生命潛能點數。
國都離青石城極遠,從青石城出發,要橫跨三州之地,足有幾千裡路程,不提前出發,莊遊怕到時趕不上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