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
瞧得城主到來,一眾軍伍齊聲喊道。
“趙都尉,你來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面對城主的詢問,趙都尉當下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並且將蕭重展不願城衛軍帶走紅衣女子的事著重說了說。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事情已經平息,周圍也沒什麼損傷,那你先帶著人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
“是,城主。”
對話間,眼見城主主動接下了交涉一事,趙都尉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抹了一把額頭並不存在的虛汗,心裡尋思道:“終於不用面對三品鍛骨了,這壓力可真大。”
向著隊伍招呼了一聲,趙都尉就帶著人馬準備返回城衛軍大營。
待到趙都尉帶著人馬離開後,木炎這才看向蕭重展,對於蕭重展想要親自審問,木炎也理解。
“迫於城衛軍職責所在,我也不能打破規矩,最多只能幫你拖延一晚,最遲明天中午你就必須得把人交給城衛軍,不論死活。”
“嗯,知道了,多謝!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難處,也不給你多增加麻煩,明天我一定把人交給城衛軍。”
“那好,目前就先這樣吧。你們先前發生的動靜太大,大半個青石城都聽見了。嘿,城裡那些有錢老爺還以為妖獸打進來了,都著急忙慌的遣人來問,我得趕緊回去處理一下,安撫安撫他們的情緒。”
木炎一臉的嘲弄之情,對於那些所謂的有錢老爺,極其不屑一顧,翻身上馬,幾個呼吸間,馬蹄聲就已遠去。
瞭然的點了點頭,蕭重展也知道這些人,不過城裡的一些蛀蟲罷了。
城裡發達的時候,能夠看見他們的身影。
但是當青石城落難的時候,卻是跑得比誰都快!
夜風吹過,屋頂碎裂的瓦片掉落在地,激起一小片煙塵。
望著已成殘垣斷壁的武館,蕭重展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次為了給莊遊上最後一課,蕭重展可是下了血本。
早在一天前,蕭重展就發現了紅衣女子的蹤跡。
看出對方有報復莊遊的念頭,回到武館後立即給教習和學徒們放了幾天假,同時也讓福伯回家探探親,打發完了這些人,這才給莊遊騰出一個合適的戰場。
“唉,不知將武館修復好,又得花多少錢。”
兀自嘆了口氣,蕭重展隨後來到莊遊身旁。
此刻的莊遊,在金瘡藥的作用下,身體上的傷口已不在流血。
並且那幾處還在輕微腐蝕的傷口,也被抑制下來,停止了腐蝕。
殘留的毒血被排出體外,滴落在地面,升起鳥鳥青煙。
確認莊遊沒有大礙後,蕭重展扶起莊遊,跨過門檻,沿著坍塌的走廊,來到莊遊尚算完好的房間。
將莊遊輕輕放躺到床上,蕭重展隨後關上了房門,轉身走向了武館大門處。
大門口可是還有一位敵人等著他去審問,這一點蕭重展可不會輕易忘卻。
隨意抓起紅衣女子的一隻手,蕭重展腳下勁力發動,一個騰挪,人便已到了演武堂,搭手感受了下紅衣女子的氣息:“嗯,還沒死。那麼,就這樣問一問吧,明天還要將人還給城衛軍。”
......
陽光灑進房中,刺激得莊遊醒了過來。
艱難的睜開了雙眼,眼前是一片血紅。
抬起手擦了擦眼睛,看到屋內的佈局,莊遊感到一陣熟悉。
愣了半晌,一拍腦袋:“嘶,好痛。這不就是我的房間嗎?”
莊遊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看到自己即將被血河淹沒。
至於自己為什麼不僅沒死,還被送到了自己的房間中,莊遊也滿是困惑。
“難道是城衛軍來了?”
調出系統,檢視資料面板,與紅衣女子交戰前沒什麼變化,只是在面板尾端,才消去沒幾天的輕傷提示,又出現了。
“合著我這一戰,就收穫了一個輕傷?”
苦笑的搖了搖了頭,莊遊對於這一點也並沒多少不滿,能活下來就是最大的收穫了。
門外。
感知到莊遊已經醒了過來,蕭重展適時推開房門。
“吱呀......”
徑直來到床邊,看著已經甦醒過來的莊遊,蕭重展問道:“遊兒,現在感覺怎麼樣?”
見到師父關切的眼神,莊遊也不廢話,感受了一番自身傷勢後,立即說道:“沒什麼大的問題,傷口已經在結痂了。可以輕微的活動,若不劇烈活動的話,也不影響平時的出行。”
“那就好,那就好。遊兒,為師給你帶來了更換的傷藥,待會你自行換一下。
對了,遊兒,你可知道,昨晚師父去哪了?城衛軍為何久久不來?按理來說,城衛軍早該到了才對。”
對於蕭重展突然的提問,莊遊一時也摸不著頭腦,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如實說道:“師父,我不知道。”
“遊兒,這正是為師接下來要告訴你的,希望你聽完後不要怨恨為師。”
接下來,蕭重展就將事情原委,詳細的告訴了莊遊。
“是這樣的,那天……”
……
一口氣說完後,蕭重展把旁邊的凳子拉過來,一屁股坐下,等著莊遊緩緩消化剛才的資訊。
“師父,你是說,若這個邪王殿妖女趁機前來找我報復,就順水推舟,將其作為對我的一場生死試煉,讓我體會一下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是的。”
“師父你老人家就不怕一個用力過勐,沒能及時制止對方。萬一對方瞬息之間就殺了我,你來都來不及救援呢?”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地方,但好在,師父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準,邪王殿妖女的實力沒超過我的預料,並沒有多強,也就鍛骨境初期的樣子。”
“這還不強啊,徒兒基本毫無還手之力,全在捱打了。”
“你別看你捱打多,但對方要不是身體內儲存了許多血液,你的第一擊就會要了對方的命,不死也重傷。所以,現在的你,強力的攻殺招數有了,但是續航較差,若能堅持住十息的時間,勝利可能就是你的了。
畢竟邪王殿一脈擅長的就是血道方面的功法和武技,一旦儲存的血液用光,邪王殿大部分門人的戰力就會直線下滑。”
“十息?師父,現在我可是連三息都堅持不了。”
“所以你還有的練,這也是為師最後給你上的一課,能教的,我都已經交給你了。往後,一切就都只能靠你自己了。”
“好吧,那我就多謝師父了,能給我這一場生死體驗的機會,又體驗了一番武道界別樣的風景。”
“哈哈,武道界的風景可不止這樣,還有更多的精彩等著你去領略。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養傷要緊,等你傷好後再來找我,我還有事跟你說。”
“好的,師父。”
回頭再次看了一眼莊遊,見莊遊臉上並沒有任何責怪自己的神情,蕭重展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大笑著離去。
對於這場試煉,莊遊是真的在感謝蕭重展。
須知,這世上,除了至親,又會有誰煞費苦心不計回報的教導自己呢,哪怕這個教導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若不經歷過血與火的打熬,今後一旦遇上更加巨大的危險,又怎能從容面對。
“也不知師父找我何事。算了,多想無益,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恢復傷勢,之後出城去試驗下系統。耽擱這麼多天了,也是時候出去試試了。
只是黃階上品的雷霆劍法和遊龍步,達到返璞歸真之境後都能有如此威力,差點就能以二品換血戰勝三品鍛骨了。若是玄階武技,又該是怎樣的一番力量?甚至是地階呢?”
想著先前的一戰所發揮出的破壞力,莊遊不自覺的出了神。
“如果一開始,自己隱於暗中,是否能夠偷襲那紅衣女子?這樣不行,斂息術沒有大成前,會被其感知到,就算隱藏起來,也逃不過感知。
那麼,換一種方法,佈置出數量相當的陷阱?也不行,時間太短,如果能提前一天知道,那還有足夠的時間去進行佈置。
……”
總結著與紅衣女子一戰的得失,待到莊遊回過神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刻鍾。
搖了搖頭,莊遊不在想這些,感受了下體內勁力,換血境圓滿的境界似乎有了點點鬆動。
與邪王殿妖女的高強度一戰,不斷壓榨自己的勁力,使得勁力總量有了些微增長。
按照尋常的進度,要想突破至鍛骨境,至少也得要三年以上。
但若是多來幾次這樣的戰鬥,突破的時間將大大減少,可能幾個月就能突破了。
當然,危險性也將無比的巨大。
不過與苦修的龜爬速度比起來,似乎這樣也不是不行。
只是一想到要達成這樣的效果,必須全力壓榨,還要面臨生死危機。
若是沒有信得過的人在一旁掠陣,使用這個方法無異於自殺。
放棄沒有意義的幻想,莊遊覺得還是靠著系統來得穩當點,即使生命潛能點數不容易獲取,也比送死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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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一至此,莊遊開啟師父帶過來的藥箱,將需要的傷藥一一取出,接著脫下衣服,開始給自己換起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