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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傾，微微彎曲，兩人腦袋相聚不足一尺。
更有甚者，因為羅非魚控制了高度，彼此呼吸都能打在對方臉頰。
近距離觀察，羅非魚甚至能看清涼冰忽閃忽閃的每一根睫毛。
兩人雙眼之中，僅剩彼此。
涼冰的雙眸宛若夜空下的水面，似水波流轉，對映點點星光。
與之相比，羅非魚的眼珠就沒那麼光彩熠熠，反而如同一攤死水，顯得特別沒精神。
然而，只有真正的武道高手能看出，羅非魚並不是失去神采，而是早已經將自己的精神內斂，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
被羅非魚猜出心思，女王著實被震驚一瞬。
腦海中回憶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確實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讓人猜出也可以理解。
回神，與羅非魚目光對視，驚訝發現，他的眼珠動了，然後定格在一個角度。
雙眼反射中，女王清楚看見了羅非魚關注點在哪兒，不禁老臉露出剎那嫣紅。
好在幾萬歲的人，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轉眼就以平復，揶揄道：“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姐姐好看嗎？”
“無法窺視全貌，形狀無法確定，粗看只能算一般。
與我女僕團絕大部分人相比，小了點，好在皮膚不錯，挺白淨，細膩。
更具體的，等將來有機會一睹全貌，我再告訴你。”
完全沒有偷窺被抓的自覺，羅非魚重新坐直身子，好心安慰道：“小也是相對於我的女僕團而已，別擔心，不耽誤生養。”
“沃特瑪謝謝你誇張！”白了羅非魚一眼，女王並沒因為這點小事憤怒。
她是誰，惡魔女王莫甘娜。
既然敢往外漏，就不怕有人欣賞打量。
不像某些人，得瑟的往外漏，別人不小心看見，還要罵一句流氓。
眼睛是人家自己的，想看哪看哪，不想讓人看見，你特碼倒是自己藏好啊，擺在明面算什麼事兒。
整不好，人家不小心看見，還覺得噁心，怕長針眼。
學著羅非魚重新坐直身子，一點點小事，涼冰根本沒往心裡去。
等服務員大媽端著菜擺在桌面，第一時間取出快子嚐嚐。
微微蹙眉，有些不滿：“這菜我在其他飯店吃過，你那個小廚娘也做過，都比這個味道好。”
嫌棄的放下快子，無視還沒走遠，停下腳尷尬的服務員大媽，女王實話實說。
女王不挑食，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小飯館做的菜比不上羅非魚家小廚娘，還有大酒店，這也是不爭事實。
與挑剔的女王不同，羅非魚絲毫不受影響，對大媽擺擺手，拿起快子大快朵頤。
如同牛嚼牡丹，根本不在乎味道，就那麼大口大口吞嚥。
吃相很難看，但也真實。
等嚥下菜，不屑看一眼涼冰。
“喂，你這眼神什麼意思，想打架？”面對男人不屑，涼冰心裡小火苗頓時騰騰往上竄，低聲質問。
“我看過一個電視劇，宮鬥劇，裡面一句臺詞很適合你。”彷佛沒看出女王不滿，羅非魚轉移話題。
“別讓我知道那句臺詞不是什麼好話，要不然姐姐拆了你的山谷。”羅非魚一說，女王就猜到這貨沒什麼好屁，趕緊警告對方。
然而，出於好奇，又豎起耳朵，想知道羅非魚怎麼評價自己。
面對威脅，羅某人壓根沒當回事，反而掐出個蘭花指指著涼冰，用著捏出的女生嬌聲罵道：“賤人，就是矯情。”
一個虎背熊腰，面容如刀削斧鑿，兩米以上大漢，用著女人嬌滴滴的聲音說話，頓時把女王噁心的一哆嗦，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等聽到內容，只覺得好氣又好笑，沒有想象中憤怒，反而沒好氣道：“為了噁心我，你還真煞費苦心哈。
捏著嗓子裝女聲，也不嫌噁心。”
想象中女王氣夠嗆的畫面沒出現，羅非魚從心裡說有些失望。
不過，轉瞬調整好心情，側頭看向廚房方向，眼中帶著期待。
又一次說話沒得到回應，女王狠狠瞪著羅某人，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按在實驗臺，自己化身研究員，把他大卸八塊，切片研究。
如同小女生，在桌底不滿踢對方小腿一腳。
見對方茫然不解看向自己，女王頓時頭疼的揉揉太陽穴。
“老天爺，讓虛空趕緊降臨，收了這個畜生吧。”心下嘆口氣，女王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明知道見對方，十次有八次能把自己氣的三屍暴跳。
時間長了，又下意識想要見對方，女王自己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感覺。
要說愛，扯犢子，幾萬歲的人，女王還看不出自己心意。
自己性格，要是真愛了，可不會不敢承認，自己騙自己。
喜歡有一點點，畢竟身邊男人，要麼對自己阿諛奉承，要麼猥瑣無比，要麼就是明明喜歡又不敢表達，像個娘們兒。
羅非魚這種，雖然跟猥瑣的某人很像，但又有所不同。
自己討厭華燁，恨不得大卸八塊。
自己有時候也想把羅非魚大卸八塊，但與卸猥瑣男的理由卻截然不同。
有時候很氣人，但事後想想，又覺得有意思。
明明是討人厭的後宮男，臭人渣，這傢伙卻又渣的光明正大，手段也能接受。
提前告訴你，我就是後宮男，然後正大光明追求。
哪怕過程用點小手段，也是正常追求女孩的套路，與猥瑣男的扛起來就跑又有不同。
而且，這傢伙的準則是能接受咱就處，實在無法接受，他就當享受這個過程。
對於羅非魚，涼冰的感覺很微妙，她自己都弄不清是個什麼情況。
喜歡有點，好奇有點，愛絕談不上，倒是有幾分知己的味道。
有時候，又覺得羅非魚像自己閨蜜，就很奇葩。
涼冰忘了，甚至可能是故意忽略，那就是羅非魚是除了惡魔兄弟，少數沒因為她是惡魔女王就裝作大義凜然，喊打喊殺的人。
防備她，也是因為她的操蛋性格，而不是她惡魔女王的身份，墮落自由的思想。
望著羅非魚風捲纏雲吃掉十幾盤菜，女王表示小兒科，早就見怪不怪。
離開飯店，兩人走在大街，不親近，也不顯疏遠，就像很普通的兩個認識的男女朋友。
涼冰甚至不知道，自己找羅非魚究竟為了什麼。
反正找個藉口就來了，來之前就有過對方拒絕的心理準備。
冬日裡的天河市所處區域談不上冷，卻也談不上暖和。
微風吹過，許多人下意識緊了緊身上衣服。
“幾個月了，你家那個小天使現在也該返回梅洛天庭。
依著凱莎性格，要不了多久就會帶人來地球，審判我這個邪惡的惡魔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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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烈陽小妖怪的事瞞不住凱莎，一旦她降臨地球，想過自己下場嗎？”
“我和阿追的事與凱莎無關，不用嚇唬我。”側頭看向偷笑的涼冰，羅非魚澹定的很。
在天使追的事情上，自己坦坦蕩蕩，從沒欺騙她自己的後宮夢。
你情我願的事兒，即使凱莎知道，羅非魚也不怕。
除非凱莎完全不講道理，否則根本沒理由找自己麻煩。
凱莎不是涼冰，哪怕有點強權，喜歡多管閒事，卻也是個原則性很強的女人。
也許會看自己不爽，但羅非魚相信，她絕不會因為天使追自己選擇就遷怒自己。
反而是那些小天使，羅某人覺得自己要小心應對。
女王因為選擇不好出手，人家好姐妹鳴不平，找機會替姐妹出頭，這事兒也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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