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威是人都麻了，有時候知道太多真不是什麼好事情。
如果說凡心當中看到的事情是假的，那還好說。可要是一切都是真的，那不是事情大條了？
當初亞特蒂的開國皇帝竟然是個靈者！這傳出去誰敢信啊。
“繼續吧。”
見到從李志威嘴裡套不出更多的訊息後，馬遂也難得詢問下去了。
只是為何開國皇帝竟然會是靈者？並且看其身上的戰甲，應該是比薛禮青還要高的那種靈者。
靈者又和閩有所關係，甚至不惜出面來救閩離開仙靈王朝。而後又開闢了亞特蒂皇朝，稱為如今的霸主。
說是三姓家奴好像有些不太妥當，反正這個成分的確是有些複雜。
“嗯。”
嘆了口氣的李志威，不由捂臉。
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好奇當初發生的事情了，不管是真是假好歹給個結局看看啊，這連結局都沒有，實在是讓他心裡太難受了。
第二秘境的關門已然開啟，所對應著的乃生死境。
至於是前往生境還是死境就全憑運氣了，為了給馬遂打個樣，李志威走到了最前面：“我先進去了。”
“行。”
點點頭的馬遂，目送著李志威走進了光門當中而後消失不見。
傳送陣法的波動有所浮現，只是這種波動和他們所用的波動有所不同，這倒是讓馬遂放心了不少，同時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以後得改進一下傳送所使用的術法了，至少是讓波動和這個吻合，不然也是一種暴露的風險啊。
就在馬遂準備跨入光門的時候，熟悉的血脈氣息出現。
“崔子卿？”
沒想到崔子卿也透過了凡心考驗來到此處，馬遂不由眉頭一挑。
“閣下？”
同樣沒想到竟然能夠這麼巧的崔子卿，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著馬遂點頭行禮。
想要說些什麼的崔子卿，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組織了一番語言，崔子卿眼神有些複雜：“閣下，我可能找到了一些聖人的線索。”
“嗯？你說說。”
沒想到崔子卿能夠給這麼一個大驚喜的馬遂，頓時停下了腳步。
“我接受的凡心考驗是在一處蠻夷之地，只是在此處蠻夷之地內一個……人彘。按理來說大荒人不會接受人類，可他們卻對這個人彘很是恭謹。”
“而後我在族內不斷打獵來增加了自己的名望，終於我在中年時期當上了族長。也明白了大荒的處境曾經是有多麼糟糕，同樣也明白了為何這個人彘的聲望會如此高。”
“很多時候大荒部落遇到的災難以及管理體系，都是由他提供的主意。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即使是我老了，他仍然保持著那副模樣。”
絮絮叨叨說完了前面他的經歷以後，崔子卿深吸了一口氣：“而直到下一任族長出現後，我才有機會問他一個問題。”
“只是還沒等我問，他就已經知曉了我想要問的問題。他說大荒必須延續，這是他承諾的事情。而大荒也不能夠如此延續，必須得有反制的手段。”
“至於是什麼反制的手段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已經老了，被族人帶到了祭天的地方，在哪裡，我見到了……紫晶方舟。”
“然後我就清醒過來了。”
本來還想要知道自己登上紫晶方舟會遇到什麼事情，可直接被提出來的崔子卿，只能夠知道這麼多了。
而那個人彘，很有可能就是聖人。
只是為何會淪為這樣的情況，崔子卿沒問出來。
“欠你一次出手的機會。”
腦子裡面有些事情浮現，卻依然缺了一些什麼的馬遂，現在倒是明白為什麼會封鎖國境一個月的時間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個月的事情，就是亞特蒂去回收蠻荒血脈澆灌礦脈的時間。
至於那個人彘的身份是什麼，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很重要了。關鍵的是反制手段，大荒擁有著擁有反制亞特蒂的手段，這個手段是從這個地方來的。
與此同時大荒和亞特蒂之間的關係，或許也很是微妙。而且，大荒的地位，要比現在修士要高上不少。
至少他們擁有讓亞特蒂忌憚的東西，而修士什麼都沒有。
從這一點是否可以看出，當初一敗塗地的或許就是佔據絕對優勢的靈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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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我想要知道，閣下的立場到底是什麼。”
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個心動的報酬，崔子卿眼神很是堅定地詢問了一句。
“立場？你認為我的立場是什麼？”
沒想到崔子卿會問這個問題的馬遂，忽而一笑將問題拋了回去。
他認為自己表現得很明顯，可沒想到還是不是很明顯。
“……只要不是亞特蒂就好。”
又是一陣沉默，而後崔子卿嘆息了一聲。
若是亞特蒂有著馬遂這樣的幫手，那麼就麻煩了。
比起強大的對手來說，神秘的對手顯然更值得令人恐懼，尤其是這種能夠破除心脈封印又重新給封上的存在。
“你和亞特蒂合作能夠得到更多，為何對亞特蒂如此敵視？”
本來都打算趕緊去生死境的馬遂，有些想要知道崔子卿再想什麼。
“合作……僅僅只是與虎謀皮罷了。更何況如果真和亞特蒂合作了，我豈不是成了曾今最厭惡的存在？”
譏諷一笑的崔子卿，言下之意表面他只是虛與委蛇而已。
沒想到崔子卿竟然能夠看得這麼遠的馬遂，眉頭一挑倒是對崔子卿有些刮目相看。
本以為是個戀愛腦，沒想到不是。
不過……以後的事情誰能夠說得準呢。
屠龍者終成惡龍的事情，現在已經是屢見不鮮的事情了。即使是這個時候崔子卿抱有絕對堅定的想法，等到坐上那個擁有掌控整個大荒的權利以後，或許就是另外一種想法了。
“希望你能一直這麼想，或許到時候我們可以有所合作。”
丟下這麼一句的馬遂，邁步走進了光門當中。
“有所合作嗎？”
聞言崔子卿抿了抿嘴後，喃喃自語一句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