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京都南門。
一個相貌英俊臉色略顯蒼白的白袍男人走入城門。
沿途走來,無數少女含羞,望而卻步。亦有婦人上前在耳邊私語。
男人全然無視,徑直走向神州道那座默默無聞的天機樓。
男人赫然是逍遙魔宗宗主尚九重。
他從盧集手中逃出來身受重傷,那具以假亂真的幻影魔身幾乎要了他半條性命。
一路上邊走邊療傷,尚九重甚至不敢耽誤一瞬。
因為他害怕那位天機樓主會再出手算到自己的落腳地。
至於那位天機樓主的實力,必然是遠不如自己的。依照此人對自己窮追不捨好似要置他於死地的作風。他若能親自出手早就動了。
所以尚九重才敢找上門。
而且尚九重哪怕是承擔一定風險,此人也必不能留。
“天機樓。”
尚九重站在樓前,看著那喝茶的少年。
胸中恨意幾乎沖天而起。
他一步踏入其中,瞬間就感受到了此處不凡。
莫名的道韻籠罩在每一個角落,讓尚九重一時間感到恍惚。
不愧是能算到自己行蹤的傢伙,果真不簡單。
“你就是天機樓主?”
尚九重眉頭微皺,看著蘇長生。
“尚宗主這一路奔波,真是辛苦了。”
蘇長生看向白袍男人。
【姓名:尚九重】
【當前狀態:長途跋涉、失血過多、重傷,欲要用仙鑰碎片鎮壓天機樓道韻,將蘇長生碎屍萬段!(輕點更多詳細)】
“哼!客道話就不用說了。敢問樓主與我有何愁何怨,要置我於死地?”
尚九重心中總有莫名的危機感,雖然這種感覺很淡,可尚九重不敢小覷。
自己的仙鑰碎片其實不僅可以隱匿自己的行蹤,而且還能鎮壓這種玄奧氣運,可謂是天機術師的最大剋星。
這才是尚九重敢身負重傷也敢來找蘇長生的原因。
“尚宗主別誤會,我與宗主並無任何仇怨,只是純粹的生意罷了。”
“生意?什麼生意?”
尚九重輕笑一聲,卻在暗地裡偷偷催動仙鑰碎片。
“我這天機樓說白了做的就是買賣訊息的生意,只不過我做的要稍微大一點罷了。要怪只能怪尚宗主的仇家太多。”蘇長生微微一頓,“剛剛這條訊息算是我免費送你的。”
“好一個生意,那不知道樓主的人頭又值幾兩銀子?!”
話音未落,尚九重瞬間暴起。
眉心處竟然衝出一張不知材質的石牌。
石牌上赫然有四字光芒大放。
仙下不見!
尚九重手持石牌一瞬間.....
定格在半空。
別說是靈氣,自己如今連對身體的控制都沒有了。
好像只留下一個意識被禁錮在這具空殼裡,這是何等手段?
死亡的危機如大浪席捲而來,讓尚九重瞬間冷汗如雨。
自自己出道以來,第一次感覺死亡離自己這麼近。
什麼大道師的境界、劍修修為、仙鑰之力,在此刻通通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尚九重就像大浪中的浮萍,無助至極。
“尚宗主剛剛說什麼?”
蘇長生抿了口茶,這是他用玄水蓬萊境修行出的水靈氣澆灌的,他感覺味道極好。
尚九重臉色慘白,察覺到兩人之間那如山海般遠的差距,他哪裡還敢造次。
“我剛剛說.....我這兒有一個好生意,不知道在樓主這兒是幾兩銀子的價錢。”
尚九重一臉諂媚,不過這種神色出現在他這張臉上,卻格外賞心悅目。
大丈夫能屈能伸,活著才是天字第一號的本事。
蘇長生看著尚九重身上的儲物戒,殺心大漲。
他現在殺尚九重可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再說這位橫行皓月數百年的逍遙魔宗宗主,身上的寶貝估計能讓自己賺的盆滿缽滿。
但下一刻,蘇長生突然有個好主意。
要是讓皓月十三宗和尚九重一直這麼鬥下去,一個不停找尚九重下落,一個一直找破局之法。那自己豈不是就能整個皓月山上宗門?把他們當場天機點庫了嗎?
萬一殺了尚九重,姜青仙和盧集他們都不來了那自己就虧大了。
雖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要是他們等到重大機緣才想起自己,自己豈不是要苦等幾十年?
想到這兒,蘇長生臉上和善起來,“尚宗主細說。”
“嗯.....”
尚九重沉思了,他一時沒想好。
“樓主什麼都能算?”
“自然。”
“那敢問樓主十種觀想法如何相容?”尚九重開口,說不抱希望這是假的,畢竟這對尚九重來說太過重要了,但更多的卻只是想借這個機會噁心一下對方。
“一件一等法器。”
尚九重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給了一把寶劍。
他上十宗山門自然也不光拿走了觀想圖,還順手拿了些其他東西。如今的他可謂是富可敵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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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眼下給的可不是寶劍,而是自己的買命錢。
蘇長生看著寶劍,立馬和顏悅色。
心念微動。
【皓月王朝內可讓十種觀想法相容修行的方法,共計八種。】
【京城,神州道:需要天機點1700點,查明詳細。】
【京城,皇宮:需要天機點2000點,查明詳細。】
【清水齋:需要天機點1800點,查明詳細。】
【......】
蘇長生看的有些發愣,沒想到十種觀想法相容的辦法竟然這麼貴,明明自己的火焰山城圖和玄水蓬萊境修行起來十分輕鬆。
尚九重看著蘇長生一臉愕然,心中頓時出了一口氣。
旋即他就再也笑不出了。
連這個手段通天的天機樓主都算不出來,難道自己的推演真的是錯的嗎?自己幾百年的努力,全都要變成徒勞?
尚九重越想,臉色越慘白。
“尚宗主?”蘇長生回過神,看著尚九重越發慘白的臉色,一時懷疑尚九重是不是舊傷復發了。
“樓主請講。”
尚九重滿臉死灰。
“此法十分艱難,放眼整個皓月也沒幾人能找出方法。但這兒是天機樓....”
尚九重猛然抬起頭,看向蘇長生,“您是說您算出來了?!”
“僥倖。”
蘇長生擦了擦頭上虛無的汗水。
“那方法是什麼?您快說?!”
尚九重此刻激動的像個小孩兒,若是能跳起來....
不對,他現在就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