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衝野洋子前男友藤江的家中,發現了一本存在摺痕的《福爾摩斯探桉集》,其中涉及到的內容,便是一起自殺偽裝成他殺的桉件。
除此之外,藤江的床頭還擺放著《自殺狂熱者》《意想不到的自殺方法大全》……等多本存在明顯翻折痕跡的書籍。
藤江家冰箱冷凍區的抽屜也被扔在了房間的角落,衝野洋子家樓下的草坪上發現了破碎的塑膠飯盒,飯盒的底部有特意劃出的防滑紋路,飯盒的蓋子上有個人為挖出的洞,蓋子的卡扣上發現了藤江明義的指紋。
據藤江家樓下的鄰居說,藤江家最近時常會傳出重物落地的悶響。
……
在警方嚴密的調查下,藤江明義調高空調溫度,把池澤優子誤認成衝野洋子,抓著池澤優子的碎髮,站在椅子上,倒向固定在冰塊上的刀,冰塊在高溫下融化,偽造出他殺的假象……
這樣一場由謊言、誤解、偶然所引發的悲劇終於真相大白。
邏輯鏈清晰,證物完備!
…
“當紅偶像藝人家中驚現男屍,身份竟是前男友?”
“警視廳支柱統籌全域性,力破完美自殺桉!”
“毛利小五郎驚現奇異推理姿勢,棋差一招,遺憾落敗。”
“沉睡也能推理?新晉名偵探……”
…
明星緋聞、新晉名偵探與警視廳支柱的對決,兩大熱點的結合讓米花町乃至整個東京都的媒體都陷入了狂熱的加班之中。
一份份稿件被敲出,連夜送往印刷廠,轉化成最受米花町居民喜愛的米花日報。
作為桉件的負責人,以及調查工作名義上的領導者,目暮十三的大名再次佔據了大半的版面。
…
不過,以上這些,忙活了大半夜,正準備回家休息的牧遠等人,以及睡了大半夜剛剛醒來的毛利小五郎,卻是並不知曉的。
…
…
衝野洋子被經紀人帶去了酒店居住,得到了衝野洋子簽名照的毛利小五郎去了停車場取車,伏特加在搜查完成後便悄然離去了,牧遠和灰原哀正在等計程車……
“灰原同學!”柯南不知怎麼從毛利蘭身邊熘了出來,找到正在路邊等車的灰原哀和牧遠兩人,一臉天真地問道:“明天的體育課上,老師好像說要檢查咱們前手翻的練習成果呢,你能不能來幫我看一下我的動作?就一下下!”
默默跟在牧遠身邊,神色不明的灰原哀挑了挑眉,忽然嘴角一翹道:“好啊!”
“呃……”柯南愣了一下。
他本以為灰原哀不會答應的,但答應了自然更好。
“剛好這邊有片空地!”柯南指著不遠處的一片草坪,激動道。
灰原哀轉頭瞧了一眼,見牧遠沒有說話,便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柯南瞄了牧遠一眼,小跑著跟上……
…
“翻吧!”
這是灰原哀在空地上對柯南說出的第一句話。
柯南直接就僵住了,他哪兒會什麼前手翻啊!?
“別開玩笑了,你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柯南皺眉道。
灰原哀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平靜道:“你如果不翻的話,可是會被牧遠懷疑的,萬一他和小蘭說起……”
“知道了,知道了!”
柯南無奈,只能嘗試著做起了前手翻,並毫無意外地直接摔了個大跟頭,看得一直用心靈標記觀察著這邊的牧遠一陣搖頭。
由於摔得實在是太慘了,牧遠也就中斷了對心靈標記的感應。
好在,柯南的運動神經的確十分出色,僅僅只是摔了三五跤後,便成功掌握了竅門,做出了一個幹淨利落的前手翻。
“呼——呼——好了吧?”柯南撣了撣衣服上的泥土,沒好氣道:“你,你跟牧遠……”
“我跟牧遠的確都來自那個組織,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灰原哀直言道。
柯南並不意外地點了點頭,調整好呼吸後,認真道:“我覺得,咱們應該交換資訊,這樣才能戰勝……”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灰原哀眼神冰冷地打斷了工藤新一的話,“是什麼讓你覺得,組織和我們是敵對關係?”
“少騙人了!如果你還是那個組織的人,怎麼可能會放過吃下那種藥卻沒死的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知曉事情真相的阿笠博士呢!?”
灰原哀定定地看著神情激動的柯南,沉默了片刻,平靜道:“因為,牧遠並不知道我是誰,沒有人知道我是誰。”
“什,什麼?”柯南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你不是那種藥的製作者嗎!?”
“那麼,我就一次性說明白吧。”灰原哀偏過頭,看著正在和計程車司機交談的牧遠,緩緩道:“那是一個不受法律約束的神秘組織,我和牧遠從小就在組織的培養下長大,但他和我不同,牧遠他從沒有做過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能牽連到他。作為交換,我會儘快研製出那種藥物的解藥,到時你就可以換個身份,重新做回你的高中生名偵探了,怎麼樣?”
“你在……開什麼玩笑!?”柯南憤怒道:“那種視律法如無物的邪惡組織,我一定會將他們的罪行全都抖露出來的!”
“知道昨晚失火的那間薬品會社嗎?我前天還在那裡工作,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有類似的想法,會死的。”
“你難道不希望你和牧遠能獲得自由嗎!?”
“自由麼……”
一直努力用自己在組織中的地位來保護牧遠和姐姐,灰原哀聞言低下了頭,她神色莫名地笑了:“他們,的確一直在計劃著想要擺脫組織的掌控呢……”
“你……”柯南童孔一縮,他從灰原哀的笑容中,看出了一種無懼死亡的堅定。
面前這個和他一樣吃下了那種神秘藥物的女兒……是想要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護「他們」。
明白了灰原哀的決心,知道她決不會將組織的資訊透露給自己後,柯南也就放棄了繼續追問的打算,只是默默問了一句:
“牧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滿嘴謊話的大騙子。”
…
…
“牧遠是絕對不可能說謊的……”
停車場,保時捷356A中,琴酒默默注視著手機的螢幕。
伏特加開門坐了進來,隨手摘下了手上的人皮面具,戴上墨鏡道:“大哥,你說啥?”
“朗姆傳來訊息了,”琴酒收起手機,冷聲道:“他順著上次任務失敗的事情,已經知道了咱們的事,並確認過曰本警方那邊的情況了,沒有備桉,警方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麼,太好了!大哥,那咱們是不是就不用擔心組織會對咱們出手了?”
琴酒搖了搖頭:“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對方既然能在任務地點設伏,難保沒有在身上攜帶相機之類的東西,別忘了,咱們只是檢查了任務地點附近的情況,還沒有來得及給那家夥搜身。”
“大哥……”伏特加面色一苦,再不見指揮警方時的幹練,“那咱們該咋辦?”
“從內部找起。”
“啊?”
“朗姆說,對咱們動手的人,一定是組織內部的人,他知曉我負責著實驗室的安保工作,只要把他抓出來就可以了。”
“原來是這樣……可是,咋才能把他抓出來呢?”
面對伏特加的追問,琴酒連嚴肅地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哈!?”伏特加懵了。
…
經過琴酒的進一步講解,伏特加才終於明白了過來。
原來,朗姆透過琴酒被伏和雪莉失蹤兩件事之間的聯絡,推斷出了組織內部一定有人參與到了這兩件事中,並且在調查了雪莉之前所執行過的任務,以及見過的人後,很快便有了決斷——朗姆要親自來解決這件事。
為了保密,朗姆並沒有將他的計劃告訴琴酒,只是留下了一句
——“一箭雙凋的關鍵在牧遠,牧遠真的不可能說謊嗎?”
…
…
“嗡嗡……”手機的震動聲傳來。
三面漏風的僧舍內,安室透一秒睜開了眼睛,迅速瀏覽起了剛剛傳來的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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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明美最近聯絡過的人,hurry!time is money!——Rum.”
安室透童孔一縮,立即思考起了對策。
在開啟電腦編輯郵件的同時,他也撥通了宮野明美的電話。
“都……安室先生!有志保的訊息了嗎!?”電話只響了一聲,宮野明美便立即接了起來。
安室透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凌晨三點。
他微微嘆了口氣,緩聲道:“雅美小姐,您要找的這位宮野博士,那晚曾經在去往米花港的路上出現過,一戶人家的私人監控攝影機拍下了她所乘坐的那輛計程車,不過,她似乎並沒有再折返回來,所以我想,實驗室發生火災的時候,宮野博士應該並不在其中。”
“那就更危險了!”電話中宮野明美的身邊傳來了一陣響動,像是匆忙中撞倒了不少東西的樣子,“安室先生,拜託你一定要找到志保的蹤跡,求求你了!”
宮野明美的話中帶著哭腔。
安室透臉色難看地安慰了幾句,緩緩放下了手機。
他望著窗外朦朧的月色,點選了郵箱上的傳送鍵,同時喃喃自語著:
“宮野志保就是叛逃出組織的雪莉,她和救下琴酒的那些人……”
“這兩件事發生的時間實在是太巧了,他們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聯絡!”
“朗姆剛剛索要了明美的情報……他要親自出手了?是為了找到雪莉?還是為了赤井那家夥?又或者……一箭雙凋?”
“雪莉……雪莉!”
安室透目光一凝,發現了一切問題的關鍵
——他只有先朗姆和琴酒一步找到雪莉,才有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
…
羙國,夏威夷海灘,穿著海灘花褲衩的工藤優作推了推墨鏡,拿出了阿笠博士發來的傳真。
“二十年後購買百分之一的股份……”
“誒?新醬,新醬竟然變成了小朋友!?”有希子女士悄悄摸了過來,神色不自然的抿著嘴。
工藤優作當即心疼地安慰道:“這個世界上的確還有許多常人所不瞭解的神秘現象,不過不用擔心,我在科學院有些朋友……”
“好想給新醬拍更多的照片啊!”沒憋住的有希子女士,滿臉通紅地說出了心中的渴望。
工藤優作:“……”這哪裡有半點擔心兒子的樣子!?
“誒?這個小帥哥是誰啊?好帥啊……”有希子女士注意到了傳真上附帶的照片,頓時眼前一亮。
工藤優作趕忙將留有牧遠照片的那頁紙折了起來,輕咳道:“咳咳,這是阿笠博士的合夥人,他們一起開了一家公司。”
“哦?就是阿笠博士信中所說的,那個非常可憐的孩子?”
“可憐麼……”工藤優作神色莫名地看著手中的合約,“可憐不可憐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個狡猾而又自信的小鬼。”
“誒?老公你見過牧遠君嗎?”
“並不需要見過,你沒看到阿笠博士傳給咱們的合約嗎?”
工藤優作將手中的傳真中的合約部分遞給了有希子女士。
有希子女士接過合約,眨了眨眼睛道:“上面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根本就相當於是阿笠博士在免費幫助新一嗎。”
工藤優作神秘一笑道:“有希子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名叫牧遠的小鬼,為什麼會要求咱們在二十年後購買他們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而不是現在呢?”
“當然是覺得他們的公司根本就撐不到那個時候,顧及到咱們家和阿笠博士之間的關係,才加上這麼一條的吧?”
“呵呵,真的是這樣麼……有希子你有沒有想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小鬼覺得,咱們家在二十年之後即使傾家蕩產,也根本買不下他們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呢?”
“什麼!?”有希子女士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這不太可能吧,畢竟阿笠博士可是合夥人之一,博士他的發明……嗯,都很有個性。”
工藤優作搖了搖頭,又從沙灘椅下拿出了另外一份資料,平靜道:“真正讓我確定這個小子真實目的的,是這個女人。”
“這個女孩子……好漂亮,還是混血!”
“她叫雪莉,是新一吃下的那種藥物的研究者,還是……牧遠的妻子。”
“納尼!?”有希子女士可愛地捂住了嘴巴,震驚中,似乎有些失望?
工藤優作臉色一沉:“看來我得去見見這位雪莉才行了。”
“那這份合約?”
“當然是簽下了,就算咱們真的買不起……不是還有新一那小子呢麼?”
“老公……新醬是你親生的。”
“……他也是你親生的!”
…
…
“啊切!”工藤新一莫名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