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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魅力與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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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此刻,以東京聯合的【王】之一的身份,以名為【千秋】的我自己的身份,向世界發起呼籲……不,或許這並非是呼籲,而是告戒。”

千秋這麼說著,他平平靜靜的訴說著,彷佛沉寂下來了的態度,卻又彷佛隱藏著壓抑卻並未引爆的山火,他說著:“接下來,東京聯合的戰鬥,將會是決定世界未來的戰鬥。”

“相較於我們的敵人來說,我們的力量太弱小了……對方是個追逐著力量的人,除了力量之外,或許也並不在意什麼,或許僅僅只要殺死了我們,對方就會收手。”

“或許只要我們放棄抵抗,世界就……”

“……”

——————————

看著電視的少女,扭頭看了看此刻正躺在沙發上玩著手機的井上,問著:“井上姐姐,你之後……是要殺了千秋嗎?”

“如果我說是呢?”

井上這樣心不在焉的回應著,暫停了手裡的打彈珠的手遊,抬起頭來看向了電視機中的畫面,她聽著千秋說著一連串的【或許】……知道接下來會有【但是】……

“那麼,我會組織井上姐姐你。”

“……”

對於認真起來了的少女,井上沒什麼所謂的靠在沙發上,回應著:“看來你也很認同千秋的夢想啊……我那【追逐力量】的夢想,真的就比千秋他們的夢想要差勁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少女搖著頭說著,她輕輕的皺著眉頭,說道:“我覺得,夢想與夢想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高下之分……我的夢想,也同樣是為了力量。”

對此,井上瞭解的點了點頭,隨後說著讓少女安心的話,說著:“啊~我理解了,不過你也可以放下心來,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我沒有殺死任何人的想法。”

“如果有必要呢?”

少女這麼問著……

“我會殺死任何人。”

在聽到了井上這樣的回答之後,少女似乎變得氣鼓鼓的樣子:“唔……”

看著這樣的少女,井上輕笑著,她說著:“但是說實話,我甚至有些佩服千秋……他真的將【敵人可能並沒有想著毀滅世界】的訊息,告知了全世界。”

的確,這樣的話,毫無疑問是在給大部分人打退堂鼓的藉口,給大部分人僥幸心理……即便井上的確沒有這個心思。

“換做是我的話,我是做不到的……我也差不多可以理解,千秋到底是靠什麼,得到你們的支援的了,他所塑造的和平未來,其實也並不如我曾經想象的那般虛偽。”

這麼說著的井上,似乎給了千秋很高的評價,但是她緊接著又笑著說道:“但如果對方攔在我得到蛇蛻的道路之前的話,我依然會毫不留情的將其解決……”

“姐姐……”

聽著少女幽怨的聲音,井上搖了搖頭,露出了瘋狂的笑容,回應著:“比如勸說我,還不如去勸說東京聯合的傢伙,讓她們乖乖的交出蛇蛻,從此兩不相欠。”

“真的會兩不相欠嗎?”

“當然!”

但是,在這樣的對話之後,兩人同時聽到了電視中千秋的演講,看著千秋正對著攝像頭,誠懇的說著:“但是,那就是力量不是嗎?”

“對力量的追逐,真的有一天可以達到盡頭嗎?殺死了我們,奪走了力量的來源,之後呢?無窮無盡的願望,若是與世界本身的道義背道而馳又會如何呢?”

“我自認為算是一個好人,我的夢想、我與姬宮無名共同的夢想……大家都只能懷疑【能不能達成?】吧,而並非會恐懼【我們的夢想若是完成後會如何?】吧?”

“但是,對方是不同的,若是對方對力量的追求,延伸至對軍事力量的控制、對全人類力量的控制……那時便再也沒有辦法去阻止了。”

“若是將夢想放置於天平的兩端,我……至少我自認為,給東京聯合的大家的夢想冠以的詞彙便是【善】,而對方的夢想則毫無疑問是【惡】的。”

“對方的夢想即便現在依舊抱有一絲的溫和,但是也可能會在某個時刻發生變質……那一刻,世界將會毫無保留的傾塌。”

“……”

聽著千秋的演講的井上和少女對視了一眼,而井上只能夠攤開手,以不屑的表情說著:“好吧,千秋說的沒錯,但是那又如何?我的夢想的確會變質。”

“我的夙願或許也會逐漸的從單純的力量邁向廣義的力量……嘖,該死,叫千秋的那家夥可能說對了,我的夢想絕對會變遷。”

認真審視了一下自己的井上不爽的嘖聲著,然後又在少女【嗯?!】的表情中搖著頭,辯解著說道:“但是,就算我的夢想會變質,但是千秋他們的夢想就不會了嗎?世上哪有……”

本來,井上想說的是【世上哪有這種事情】來著,但是……

“有人可能會問,會心生疑惑的想到【如果那個你口中的敵人的夢想會變質的話,你千秋以及東京聯合的夢想就不會變質了嗎?】,我的回答是……早已經變質了。”

“我曾經是個沒有夢想的人,渾渾噩噩的活著,毫無意義的完成他人託付於我的願望,但是在我遇到了姬宮無名之後一切都有了改變。”

“當我死去之時,我不會因為我餘下的終身都託付於一個和平而共享晝夜的夢而悔恨……要說變質的話,那不是早就變質了嗎?!”

“這份夢想從誕生起就已經變質了!且再也無法變的更加美好,更加值得冠以【幻想】之名了!如同陳釀的葡萄,發酵成了漂亮的緋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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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一下過去的自己,再對比一下現在的自己……若是有人問起,你曾經的那份夢想美好,是否有繼承在現在,是否有變質呢?我只會回答——”

“早已變質了!且在那時就已經變無可變!”

“……”

“……”

“哈……回想一下……過去的自己……嗎?哈……哈……”

井上喘著粗氣,然後在少女關心的注視下,將電視機關掉……但是下一瞬間又忍不住將其開啟,她說著:“千秋……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啊?!”

為什麼……信念正在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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