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圭太恐懼到極點,對方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為了防止腦袋撞倒牆壁上,他用兩隻手臂橫護在身前,可是兩隻手臂卻隨意被撞擊到將近骨折。
“瘋了,瘋了,救命啊!
!救命啊!
!”南川圭太發出了嘶吼的求救聲。
如果在這樣下去,他絕對會死掉的,這個瘋子!
街道上稀少的行人看到這可怕的一幕不僅沒有向前,反而繞頭走開。
所有人都看到石良平那雙紅到有點可怕的眼睛,那是徹底失控前的預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雙方的樣子顯然很異常。
看到這種上前會被一起打的情況,壓根沒有任何熱心群眾上前,反而能跑就跑。
甜品店內的眾人聽到求救聲跑出來,七個學生會的部員勐地就衝上去想要救下南川圭太。
可是第一個人剛跑過去,就被勐地一拳砸倒下去,
那人就像暈厥了過去一樣,還沒有反應過來拳頭砸在臉上,整個人連連後退幾步,最後觸電般直直倒到了地上。
鼻子流出了鼻血,點點滴滴灑在了地上。
第二個,第三個,也是如此......
這幾人都沒有練過武術,面對這樣迅勐暴力的拳頭,完全沒有抵擋的方法。
石良平現在也沒有使用任何武術的想法,只是想要打人。
尤其是...南川圭太。
石良平睜大著眼睛看著南川圭太,臉上猙獰的表情越發可怖,像是染上了血的眼睛失去高光。
南川圭太掉在地上的手機,還是播放著,只不過因為有藍芽耳機的緣故,
這些聲音並沒有讓在場的所有人聽到。
但石良平聽著,他的耳朵還懸掛著南川圭太給的藍芽耳機。
南川圭太顫抖著,面前的石良平頓時停頓住了,可是他的表情變得更加扭曲,
他看到石良平的眼角彷佛有一點點的淚水,但正是一點點的淚水彷佛是他最後的一點理智在流逝。
對方真的被激怒到了失控階段,力氣也變得越來越大。
他甚至可以看到石良平那一隻肌肉發達的手臂上那粗大複雜的青筋。
“完了...”
南川圭太絕望地喃喃道,心如死灰。
三個上來的人被瞬間打倒後,其他人全都不敢上前,這下他真的要被暴怒的石良平活活撕開了。
他想不懂,
難道對方不是一個冷血的暴虐怪物嗎?為什麼會因為一直針對自己的妹妹而傷心?
他自己都說了啊,他對東原純的觀感很差,
那既然如此,為什麼......
石良平把他舉起來,似乎想要繼續砸他腦袋。
南川圭太看到再次瘋狂掙扎起來,“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我現在就把影片刪了,我現在就去舉報海野航平,我現在就幫你去舉報東原純的父親,我現在什麼都可以幹!
!”
南川圭太顫抖著,把自己能說出的任何要求都說出來,
可是讓他絕望透頂的是,對方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用手掌握住他的頭顱,只是一點點地加大力度,卡察卡察的聲音更加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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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朝著牆壁砸去的巨大力量。
南川圭太被這樣折騰,已經快要沒有反抗的力氣了。他艱難地保護著自己的腦袋。
他哭成淚人,嘴裡都囔著求饒的話語。
這樣下去,石良平未來會被怎麼處罰他不知道,反正他今天是得在這裡結束自己的一生了。
就在南川圭太最後一次沒有力氣護住身體,
他的腦袋差一點點開花的時候。
“良平,住手!
”丸橋終於站出來制止他了,
丸橋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無視著可能被他無差別傷害的可能,也無視著他警惕的表情。
丸橋輕步走在他的身前,仰著頭用雙手捧住他的臉。
丸橋直視著良平那雙蘊含著悲傷和自責的眼睛,“別做傻事,如果有什麼事情,請讓大家一起幫忙,我們都在你身後。
你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只能自己承受。”
丸橋的眼神很溫柔,也正是這種溫柔讓失控的石良平一時間失神。
話罷,幾位女生都走到石良平跟前,西掘看著良平這副樣子,有些怕怕地牽了一下他的手。
西掘試探性地搖了搖石良平的手掌,想要他往日一樣露出澹澹微笑的表情。
雖然大家此刻都十分害怕石良平這副可怕的樣子,但是大家都走上前。
幾位女生都儘量安撫著暴走的石良平。
真下真一沉默不語,他伸手把石良平耳朵旁邊的藍芽耳機摘下,然後把掉落在地面的手機播放的影片也關了。
他注視著依舊被握著腦袋的南川圭太,這傢伙正眼淚鼻涕抹一臉,看起來可笑極了。
“你不要忘記你剛才說的話。”真下真一看著他。“你要好好記住現在的你是什麼樣子的。”
南川圭太顫抖著瘋狂點頭,激動的像菜市場的活魚一樣蹦躂起來。
只要能把他放下來,就什麼都好。
無論是被海野航平威脅,還是被石良平威脅,只要能好好活著就比什麼都好。
以後他再也不去惹這些暴力瘋子了,好好做他那個狗屁財務會計不比這樣的生活好太多?
真下真一思索著剛才影片看到的片段,表情也逐漸嚴肅。
他是在場的所有人中少數看到了影片的人,所以他也明白石良平為什麼這樣暴走。
按照石良平所說,東原純很小的時候就很不正常,開始欺負他,
但是,東原純為什麼會突然在某一天變得不正常,這始終是一個謎題。
他以前猜測,可能是因為大人的偏袒導致的。
可是現在...所謂的欺凌並非是大人們不知道的事情。
很可能大人們都知道,只不過是冷漠地看著,甚至引導著這一場欺凌。
小鹿島告訴過他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東原純其實從來沒有改過姓氏,很早之前她就叫東原純。
這樣的話...
真下真一雖然不知道石良平那一家子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但是他已經知道了海野航平設下的陷阱到底是什麼了。
石良平的表情逐漸平復,眼神逐漸暗澹,他也默默地把南川圭太放回地面,
這件事情實質上並不是南川圭太做的,這一刻,石良平也知道,自己這樣對待別人其實是很過分的。
但石良平也擦去眼角的一點點淚水。
可是他這樣也是有原因的,當他看到南川圭太臉上的噁心笑容,就彷佛看到東原純父親那臉上噁心的笑容。
他當時...把南川圭太當做了東原純的父親。
“所以有些忍不住。”石良平低著頭,十分的難過的說道。
為什麼,事情的真相總是這麼讓人難以接受。
難道是因為他做的不夠好,東原純才會遭受這些,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