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感受到了刺透皮肉、滲入骨髓般陰冷的惡意。
比面對黑衣組織時更強烈的危機感頭腦中尖叫, 舌苔開始發澀發苦,沉重的壓迫感之下,有冷汗緩緩額上沁出。
身體、神經都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 他的喉嚨緊繃, 只勉強地擠出了一句掩飾的話語,“這個是玩具哦……”
太宰治慢條斯理地江戶川柯南的手腕上摘下了偽裝成手錶樣式的麻醉針發射器,鬆開了江戶川柯南的手, 一件銀白色的件拎起來,放到自己眼前仔細打量了一下。
柯南立刻遠離了太宰治,但他現面前是手拿著危險槍|支、剛剛才殺了一個人的津島憐央, 背後是身形體力都要遠超於他、惡意濃郁到讓人頭皮發麻的太宰治。
而手錶發射器已經被拿走了, 要用腰帶製造出一個充氣足球來又需要時間, 而之前,彈就會擊中他了。
他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有退路又失去了主動權,現只能見機行事。
也是這個時候,江戶川柯南才終於真正清楚了個讓灰原哀感到不安的風衣男人的真面目。
……出乎意料的。
頂淺色圓頂禮帽下的張臉龐,屬於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
高中生年紀的少年本應該學校讀書,但卻出現了這, 還跟黑衣組織扯上了關係,連帶著個年紀更小的孩都對殺人無動於衷……
江戶川柯南無法理解這樣的事情是怎樣發生的。
太宰治鳶色的眼瞳很冷淡,他打量了一下手錶發射器, 手指微動,指縫不知何時夾了一根細鐵絲,捻著不知怎麼的撬動了兩下錶盤與表蓋,便支由阿笠博士發明的發射器拆解成了一堆細碎的零部件,叮地落粗糙的地面上, 彈動了幾下之後便再無息。
他柯南面前發射器剩餘的無用部件也都扔腳下,用鞋尖一碾碎了。
金屬變形的咯吱,零件碎裂的清脆響,一刺著江戶川柯南的耳膜,反倒讓他冷靜了下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但太宰治只是瞥了他一眼,輕飄飄地說了句,“小朋友還是不要好奇心太重好一。”
拆解開了發射器之後,他便發現了面所裝著的東西只不過是微量的麻醉劑罷了,即便真的命中了人體,頂多也只能讓人昏睡個十幾分鍾而已。
發現了這一的太宰治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他有興趣對江戶川柯南下手,他的惡意也並非是針對這種自以為是的小孩的。
而且應該說是他的同伴留下的張留言確實提高了一他的容忍度,他於是對柯南並有多加理會,只是無視般繞過了他,伸手去抱津島憐央。
他面對津島憐央時的表情又與面對柯南時的表情截然不同了。
極快速的轉變甚至讓柯南都有些能反應過來。
“憐央這次做得很棒哦!”太宰治對著津島憐央露出了笑臉,避開了津島憐央的傷處,把他一把抱起順帶著顛了顛,毫不吝嗇地誇讚著津島憐央的表現,“出手的時機把握地剛剛好,開槍的時候又果斷又冷靜,而且一次用槍就可以做到六發彈全部命中,真是了不起的天賦,要知道哥哥新收的個部下直到現準頭都還差的離譜呢!”
津島憐央為被哥哥誇獎了,便也露出高高興興的神色來,把腦袋抵太宰治的頸窩處撒嬌似的蹭了蹭。
太宰治說的話,就好像他親眼見了津島憐央動手時的模樣一般。
不過某種程度上來講,他確實是親身見證了這一幕的發生,發現津島憐央不見了之後,他就連線上了津島憐央身上所安置的竊聽器和gps位器,透過音環境的轉變和行進路線的變化模擬了津島憐央身處的環境,一邊監控著津島憐央這邊的動靜,另一邊卻維持著表面的平靜,繼續跟黑衣組織進行著談判。
津島憐央被帶走的一時間,他實就已經知道了主謀是誰。
森先生不會這麼簡單粗暴又毫無遮攔地行動,即便他真得對津島憐央動了心思,也一會提前找好替死鬼,隱蔽地自己的罪責推脫到他人的身上,像這樣純粹仗著暴力、毫無計謀的行動,也只有冷血無情的亡命之徒會幹。
——而他面前正坐著跟他進行談判的正是這樣一個人,銀發白膚、眼中閃爍著殘忍光芒的殺手,也是黑衣組織負責橫濱事務的幹部,叫琴酒的男人。
他的目的也顯而易見,得知了港口黑手黨對他們進行人體實驗的事情有所不滿之後,太宰治又這個微妙的關頭以私人約見琴酒,自然而然地會讓人心生警惕。
他們雖然有如同對待合作伙伴一樣派人來接待太宰治,但卻多疑的如同對待敵人一般派人調查跟蹤了他,太宰治踏進黑衣組織實力強盛的東京地界起,他就一直處[烏鴉]的監視之下了。
連同他緊緊帶身邊、一刻也不想離開的津島憐央也一起進入到了黑衣組織的視線。
這世界上唯有愛意無法隱藏。
太宰治對於津島憐央貫徹了近乎大半個人生的意、愛憐和緊緊相系的佔有慾,無論再怎樣隱藏,也會眉梢眼角、指尖末梢、眼神與表情之中漫延出來,而太宰治自己,就是最清楚這一的人。
他於是索性坦坦蕩蕩、大大方方地自己的弱展露給所有人了。
與整天提心吊膽、東藏西躲地擔心不知什麼時候會突如來地到來的惡意,不如每一次針對津島憐央的陰謀都納入自己的計劃之中。
反正會用這種手段來威脅自己的人,遲早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反正只要津島憐央是津島憐央、太宰治是太宰治,他們就永遠會人性的貪與惡浮沉,要這樣早已注的人生掙扎,要這樣早已氧化的世界追求幸福,就是他們必須面對的命運。
逃避只會帶來不幸,他人的幫助也只是徒勞。
既然這樣,就自己操控每一次必然要經歷的災禍,自己規劃每一次的時間與地,自己預測會受到的損失。
這一次孤身來東京談判也是一樣,無論是他自身還是津島憐央,被脅迫、被要挾的風險都是是可預見的,他於是索性把津島憐央單獨安置了人多又雜亂、小孩為主的貓咪咖啡館,麼多的小孩,失蹤一個也不容易被發現,綁架的難度就降低了。
但同樣礙於場所的限制,以隱秘的作風聞的黑衣組織會選取的手段也就可以縮到極小的範圍之內,最大的機率就是迷藥。
而為目標物件是有保鏢、孤身一人的小孩,不必擔心遭受反抗,也就不需要太過強悍的成員來執行,同樣的,為是小孩,所以會掉以輕心,即便中途出現意外,也會率先選擇保守妥、津島憐央完完整整地帶回去的高難度方案。
如果黑衣組織認為有綁架和要挾的必要性的話,樣若有似無的委婉引導之下,最大可能的機率,他們就會按照太宰治所規劃好的計劃,如同舞臺上的提線木偶一般,一一他的預想實現。
而太宰治之所以會這樣安排,自然是為這種計劃的風險是最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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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就是津島憐央一旦非正常的情況下失去意識,失去了壓制、又處於飢餓狀態的繪奈就會覓食的本能之下甦醒過來。
如果她如同津島憐央所說的樣,對他的命令毫不反抗的話,就會剋制住自己,叫醒津島憐央。
但如果繪奈失控,隨機對自己知曉了姓的人進行強求的話,正好也可以餵飽一直餓肚的繪奈,這也並非橫濱,只要不被森先生發現,只要還能回到橫濱去,外界的一切妖魔鬼怪都可以被抵擋身為戰敗後被別國侵佔租界、勢力範圍複雜的橫濱之外。
二種可能,就是津島憐央被喚醒,但認為自己有辦法戰勝綁匪,此有反抗,乖巧地等待著太宰治來解救他。
而三種可能,就是現的情況了。
津島憐央用太宰治交給他的武器,擊殺了綁匪,但是自己卻受了傷。
太宰治檢查了一下津島憐央身上的傷口,大多都是淤青和擦傷,需要清理乾淨,進行包紮,最嚴重的就是被摔折了的右手臂,關節錯位,骨頭受損,手肘已經迅速的腫脹了起來,薄薄的皮膚之下大片大片的青紫可怖又可憐。
“痛嗎?”太宰治說,“憐央。”
津島憐央著哥哥的樣,或許也隱隱察覺到什麼了吧。
但他體貼地、懂事地什麼也說,只乖乖回答了哥哥的問題,“痛哦。”
雖然身體上切切實實地疼痛不止,但為所有為疼痛所產生的負面情緒都被繪奈取走了的緣故,對於津島憐央來說,痛覺就真的僅僅只是一種感覺而已,跟身體發熱、發冷一樣,都只是單純的身體狀態而已。
太宰治然也同樣知道這一。
但是知道是知道,計劃是計劃,真真切切地注視到這一幕,真真切切地到了津島憐央身上的傷之後,陰冷森鬱的憤怒磷火依舊他空蕩蕩的胸腔被燃了。
太宰治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來跟黑衣組織談判的。
如果聽說太宰治過往的血腥計劃的人聽說了這種訊息的話,有人不會瑟瑟發抖。
為太宰治來不吃虧,他所制的計劃、他所要求不計代價的行動,毫無例外地都給港口黑手黨帶來了可觀的利益。
能讓他不惜付出珍貴代價也一要實現的計劃,也一會給他的敵人帶來巨大的災難。
這次,然也有例外。
跟琴酒猜想的不太一樣,黑衣組織橫濱所做的有關於人體實驗的惡劣行為,跟太宰治的這次到來,有關係,但又不完全相關。
他異能特務科所頒發下來的文和森鷗外簽發給他的任務檔案同時交給琴酒了,琴酒猜測過港口黑手黨會對這件事情不滿,也猜測過他們可能會以此作為要挾收取一些額外的費用,或是提出什麼交換條件。
但是,他確實有想到,港口黑手黨會僅僅為這樣一件“小事”就放棄鉅額的利潤,下決心黑衣組織趕出橫濱。
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的話,組織自然要追查負責人的責任,到時候他自然難逃咎,甚至可能會讓位先生失望,失去他的信任。
這是琴酒絕對不願意到的局面。
此談判的一開始,他就吩咐了下屬去綁架太宰治帶來的個小孩,打算以此來逼迫太宰治來幫助黑衣組織度過這一次的危機。
但太宰治卻隨後表明了讓琴酒有些出乎意料的態度。
個年紀輕輕就坐上了港口黑手黨幹部位置的少年有露出絲毫的破綻,只是笑意盈盈地說道,“但是我跟森先生的意見,稍稍的,有麼一不同。”
他的心比佇立於橫濱地下世界頂端的個男人,更硬、更冷、更狠厲,他像是一匹心肺的豺狼,只對著新鮮的血腥氣垂涎不已。
“只是普通市民或者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如果能用這種人來換取更豐厚的利益,也是一場不錯的交易。”他唉嘆氣,“但是森先生就是死腦筋,這件事情上怎麼也不肯聽我的,他不滿人體實驗港口黑手黨的地盤上進行,更加不想得罪異能特務科。”
“我對這樣縮手縮腳的森先生已經厭煩了。”
這句話出來的時候,琴酒就稍微意識到了太宰治今天是為何而來的了。
“有趣。”琴酒微微勾起的笑容是帶著冰冷血腥氣的,“麼,你想要做些什麼呢?太宰。”
太宰治鳶色的眼瞳微微上瞥地向他,淺淡又清透的虹膜讓他顯出了些許涼薄,他用樣漫不經心的語調說了,“只是森先生對先代首領所做的事情,我想要重蹈覆轍……僅此而已。”
“說的麼好聽,不就是篡位嗎?”琴酒有些輕蔑地說道,“港口黑手黨真是有一忠誠度可言。”
黑衣組織的頭目,迄今為止也只為創始人死亡而更換過一遍,神秘又威嚴,除去極少數的幾位高層之外,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但凡是見過他真面目的組織高層都對這個頭目擁有著極高的忠誠度,輕易無法撼動。
太宰治卻一不生氣,只笑眯眯地說,“忠誠有什麼用呢?反正又換不到利益。”
“不過這跟你也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想問問你——你要幫我重蹈覆轍嗎?”
“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琴酒反倒不太著急了,只要黑衣組織擁有他們想要謀奪的利益,太宰治就不可能允許森鷗外黑衣組織趕出橫濱。
這也就是說,實這開始,琴酒就打算要支援太宰治去壓制森鷗外了。
太宰治的眼瞳眯了眯,他輕哼著笑了兩,“好處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他左手豎起了一根食指,“港口黑手黨,”右手也同樣豎起了一根食指,“和烏鴉組織,”再它們並了一起,又拉了個勾,“會結成更牢固更堅不可摧的聯盟。”
“橫濱的無秩序地帶,橫濱的繁忙港口,橫濱所能獲取到的各種各樣的資源,對於你們來講,也很有誘惑力吧?”
“如果森先生位的話,他要堅決地你們趕出去,要堅決地就這樣扔掉這麼一大筆收益的話,麼我也無能為力,你們現能橫濱獲取到的一切,也就相於被全面封鎖了。”
“畢竟,你們應該清楚吧——現的橫濱地下,是港口黑手黨的一言堂。”
“但是,”琴酒順著太宰治的話語,緩緩說道,“如果組織願意支援你上位的話,橫濱就會是你的一言堂。”
“bingo!回答正確!”太宰治語氣歡快地說道,“我跟森先生可不一樣,只要有利可圖,你們組織想要做什麼都可以,對於烏鴉來說,錢財這種東西,應該是最不缺的吧?”
“錢,這種東西,有人會嫌多。”琴酒說道,“不過,你說的倒也不算錯,如果能花小錢來換取橫濱的[自由]的話,也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琴酒同意了太宰治提出的要求,同意會全力支持他去爭奪港口黑手黨首領的位置。
“——也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太宰治說道,“然。”
“麼你需要組織做什麼?”琴酒已經交代著跟他身邊的伏特加翻出電腦,一邊聽,一邊羅列出一個潦草的粗綱來。
“唔……”太宰治皺著眉,仔細思慮了一會,眉目舒展,笑容開朗地說道,“一步的話,果然就先讓烏鴉組織橫濱撤離開始吧!”
琴酒墨綠色的眼瞳霎時冰冷了起來,凌厲殘忍的光芒中閃爍。
他緩緩地說道,“我想,你應該不是耍人玩吧。”
“然不是啦!”太宰治故意做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欠揍樣,“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可是很認真的。”
戲弄了琴酒一下之後,太宰治又自然地說回到原來的話題之上。
“即便是你們支援我篡位,我也無法這麼快就坐上港口黑手黨首領的位置,以目前為止的情況來,森先生對於人體實驗這件事情的態度是相堅決的,而且異能特務科所給出的時限也很緊張,我成功篡奪港口黑手黨之前,森先生一會派遣武鬥派去進攻你們橫濱的據。”
“與白白損失一大批器材和實驗基地,還不如暫時撤離、減少損失,等到我森先生趕下臺之後,再回到橫濱,只要搬回到以前的據就行了。”
“你應該也知道吧,異能力者的戰鬥,可不是些槍|支彈|藥的小打小鬧哦。”太宰治笑眯眯地、意有所指般說道,“只蛞蝓雖然個頭不行,但暴力,可是頂級的。”
太宰治所說的,是同樣隸屬於港口黑手黨的幹部——[重力使]中原中也。
比起腦力派的太宰治,中原中也給琴酒留下的影響更加深刻。
初組織打算進駐橫濱之前,也曾耗費一番功夫,橫濱地頭蛇的黑手黨組織基本調查了個齊全,中對橫濱異能力者資料的統計被專門羅列了出來,自成一份。
面,就有一份中原中也龍頭戰爭之中掃蕩敵對組織據時的影片資料。
近乎天災級別的暴力,紅黑肆虐的可怖力量,以一己之力毫無畏懼地衝進槍林彈雨之中,敵方據極短的時間摧毀成一片廢墟。
無論如何,如同野獸般肆意的姿態,都讓人震撼到難以忘懷。
時候,琴酒是真真切切地惋惜著的。
惋惜著組織有這樣的人才,也惋惜著橫濱近乎壟斷了整個日本的異能力者資源。
他後來堅決地希望組織橫濱落腳、建立據,甚至不惜本就任務繁重的情況下,再擔任一份負責人的工作,這中隱含著的、希望能橫濱拉攏來幾個強悍異能力者為組織效力、也為他分擔重擔的私心,不能說有,只能說是相強烈。
此,太宰治所舉出的這個例,可以說是相恰了,琴酒最終了頭,認可了太宰治的說法。
“提前撤出橫濱,減少損失……這之後呢?”琴酒問道。
“錢,和權。”太宰治說,“只要擁有了這兩樣,應該也什麼做不到的吧。”
“真是獅大開口。”琴酒有些不快,他思慮了一下,又對太宰治增加了一個要求,“只是錢的話還好說,但如果想要人脈的話,你也要拿出相應的誠意來。”
“我要一個足夠強悍、足夠忠誠的異能力者。”他說道。
太宰治笑了,輕飄飄地答應了,“可以啊。”他說,“忠誠這種東西只能靠你們自己培養,我給你挑一個年紀小的怎麼樣?”
“最好不過。”
達成了合作、準備滿意離開之前,琴酒才想起了被自己拋腦後的、派去綁架津島憐央的個部下。
他也並有什麼背地下黑手的羞愧感,斜睨著向太宰治,好像這什麼大不了一樣,以一種風輕雲淡的口吻隨意地跟他說了。
“啊,對了,你帶過來的個小孩我的人手,過一會給你送回去。”他說,“用什麼粗暴的手段,只不過稍稍讓他睡了一覺而已。”
“你應該知道才對——這只是必要的手段而已。”琴酒墨綠色的眼瞳是冷血的、毫無愧色的神情。
“是這樣的嗎?抱歉抱歉,可能橫濱跟東京的習俗不太一樣吧,我一都不知道呢!”太宰治微笑著,同樣毫無羞愧感,用坦坦蕩蕩、又帶著些俏皮的口吻說道,“不過不用了哦,為你的個部下好像被我家小孩給幹掉了。”
他又添了一句,“超——遜的!連槍都還拔|出來,血就流乾了。”
琴酒先是震驚,而後卻迅速地為太宰治嘲諷意味十足的話語而黑了臉,談判中頭一次不自地向下扯了扯寬闊的帽簷,心狠狠咒罵了一句。
個傢伙搞什麼,竟然被一個小孩幹掉了!
太宰治卻好像唯恐天下不亂般繼續刺激著他的神經,“之後可能要麻煩你們替他收一下屍……呀——仔細再想一想,還真是抱歉啊,來東京以前竟然有好好瞭解你們的[規矩],弄出這樣的亂來,早知道就吩咐我家小孩,讓他下手輕一了……嘖。”
說完之後,太宰治還搖了搖頭,擺出了一副懊悔的神情。
仇恨值瞬間就拉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