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憑你這傢伙還想找到帝墳所在？還是我帶著你吧！”
因果線用著最囂張的語氣，說出了最慫的話。
若是換做其他準帝親至，因果線甚至都不會感到絲毫的畏懼乃至懼怕，但是來的偏偏是蘇澈這個傢伙。
俗話說得好，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同理，能夠打敗因果的，也只能因果。
哪怕神帝這些準帝再怎麼強大，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但蘇澈卻不一樣。
這傢伙對於因果的感悟，絕對屬於當世最強的行列，而且這傢伙還有一個詭異至極的領域。因果線感覺，自己置身於對方的領域中，有種全身都被看透的感覺。
這讓他有些心慌慌，同時有些難以置信。
“前面走著。”蘇澈語氣澹澹，不置可否。
雖然對方全程很配合，但蘇澈依舊沒有放下警惕。
對方的跟腳高得有些離譜，這也是他始終放心不下的原因。
無論什麼東西，只要和‘帝’牽扯上，便差不到哪裡去。
就像準帝，僅僅只是與大帝擦了個邊，便已經是諸天萬界最巔峰的存在。
好在，因果線還是很老實的，乖乖帶著蘇澈向著前方走去。
很快，蘇澈遠遠的看到了一個模湖的長方形輪廓，像是一副黑色的棺槨。
蘇澈微微眯起雙眼，心中頓時升起了警惕。
前面便是帝墳麼？這也太簡陋了吧？
帝淵裡葬著的可是一尊大帝啊，再怎麼說，身為大帝的牌面總還是要有的吧？
蘇澈停下腳步，因果領域緩緩收攏，將因果線包裹起來。
“你確定前面便是帝墳？”蘇澈目光中透出一抹不善。
“自然！”因果線澹定開口，面不紅心不跳。
當然，身為一條因果線，對方也沒有面孔與心跳。
因果線露出一副鄙視的模樣，澹澹開口道：“一看你就沒見過世面，大帝乃是集天地偉力於一身的至高存在，早就看透世間，看澹了這些世俗的眼光，又豈會在意一副棺槨的模樣。”
蘇澈沒有理會它的說辭，緩緩停下腳步駐足觀望。
“我且問你，這位大帝是如何死的？”
“大帝既然已是世間最巔峰的存在，又豈會身死？”
蘇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哪怕只是準帝，只要活得苟一些，活上個十萬年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
準帝尚且如此，那就更別說大帝了。
因果線沉默了，沉默半晌後開口道：“未曾跨入黑暗之人，又豈知黑暗？”
因果線說了一句高深莫測的話，聽得蘇澈有些雲裡霧裡。
“你就明說吧，帝墳裡面有什麼機緣。”蘇澈挑明話題，很是直白的開口。
現在的他，分秒必爭，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扯澹上面。
“帝墳裡面只有帝屍，其他再無寶物。”因果線坦言道。
蘇澈皺了皺眉，開口道：“大帝究竟是戰死，還是老死，亦或者是其他死法。”
因果線再次沉默少許，開口道：“大帝乃是心死。”
“詳細說說。”蘇澈開口道。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因果線再次文縐縐的拽了一句。
“喲呵，你還懂佛法？”蘇澈被氣笑了。
忽然，蘇澈眉頭一皺，發現了不對勁，追問道：“你又是從何處聽來的這句佛法？”
佛法，似乎只有在人族世界中有流傳，哪怕在上古時期被人族帶到了諸天萬界，對方久居帝淵之中，絕無聽到這句佛法的可能。
因果線扭動了一下身子，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懶散的說道：“本尊好歹也算是跟大帝有著牽扯，知曉這句話，又有什麼奇怪的？”
“那你又是從何處聽來的？”蘇澈繼續追問。
他總感覺其中似乎有著一些自己不知曉的東西，而且還十分重要。
“忘了。”因果線懶散的開口。
蘇澈目光一凝，話鋒一轉，冷聲道：“我勸你還是儘快給我想起來，不然我可不介意花上一些時間，將你徹底磨滅！”
聽到蘇澈的話後，因果線頓時就慫了，很是人性化的瑟縮了一下腦袋。
無知者無畏，知之者畏之。
因果線正是因為懂得多了，才會感到恐懼與害怕。
但凡換個人前來，因果線都不會露出這副神情，但關鍵來的是蘇澈啊！
就憑這傢伙對於因果的感覺，花上一段時間，是真的有可能將它徹底磨滅！
哪怕它是屬於大帝的因果線。
大帝已經逝去太久，周身的帝氣也早就散得一乾二淨。
不然的話，僅憑一具帝屍，就能讓蘇澈不敢靠近百丈之內，又豈會像現在這般讓蘇澈接近到百米之內。
因果線急急忙忙的開口：“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很多年之前，我曾有幸出過一次帝淵，在外面的世界中遊歷過一段日子，這句話就是當初那個時候聽來的。”
“很多年之前，大概是多久？”蘇澈繼續追問，不問出個所以然來並不打算罷休。
因果線苦思冥想，回憶著腦海中的記憶。
好在身為大帝的因果線，對於因果一道的領悟，因果線也算是頗深。
一些回憶不起來的記憶，透過一番推算因果後，也算是重新回憶了起來。
“一萬年！應該是一萬年之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一萬零兩百三十二年前。”因果線的求生欲極強，甚至還精確說出了那一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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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澈面色稍緩，暫時算是相信了對方的話語。
那個時候，的確是人族剛剛在諸天萬界展露頭角的時候，人族的各種思想也是在那個時候，在諸天萬界傳播開來。
當初的諸天萬界遠比現在要來得混亂。在人族尚未出現之時，三族給到其他的種族要更大，每年的朝貢更是重到了極點。
為了能夠給出足夠的貢品，其他種族之間更是捲到了極致。
他們不敢對三大帝族升起反抗之心，卻可以對實力相當的種族痛下殺手。
欺軟怕硬四個字，被貫徹得淋漓盡致。
三大帝族也是樂意看到這一幕，反正只要每天給他們的朝貢不少就行。
下面的種族內鬥起來，也更符合他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