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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飯館裡的“藝術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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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楓在大街上繼續遊蕩了幾分鐘,卻一無所獲。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寫著安分守己,怎麼可能有簡訊裡所謂的嫌疑人呢?

來來往往,小區裡也有不少人。熱熱鬧鬧的氣氛中,似乎沒有多少遊手好閒的民工,可是卻有不少遊手好閒的“藝術家”,他們過的更加潦倒,只能賣藝為生。

陳楓走了半天,卻很少能看見消費的場所,整個小區只有一家小賣店和小生鮮店。連個飯館都看不著。

正當陳楓思考這個事情時,回頭無意中看到了一個深色的牌子。這塊牌子並不是因為刷了深色的油漆,而是年深日久,沒人維修,導致本色消失,汙漬密佈。不仔細看還有點看不清楚。

既然是家飯館,小區裡碩果僅存、僅有的飯館。從規模和門面來看,倒也符合此處消費水準。

不知為何,一看到飯館,陳楓就有一種強烈的心理暗示,總覺得這地方隱藏著秘密,能幫他找到一些線索。

做事向來從心的陳楓徑直地走向飯館,與其像只沒頭蒼蠅亂找一氣,倒不如直接遵從感性的召喚,聆聽直覺的聲音。

帶著探案的心思走進小飯館,陳楓才發現裡面真的很簡陋。不過生意不錯,人來人往,有點火爆。

看樣子飯館的主營業務就是炒飯、炒麵、家常菜等等,專供計程車司機和民工吃便飯,定位明確,價格公道,自然可以贏得不少顧客。

陳楓找了個座位,並沒有點菜,尋思著或許可以在飯店裡有所收穫。他眼睛不斷向左右瞥,希望能看見“可疑人員”。還有老闆沒注意到“賊眉鼠眼”的陳楓,否則他就是第一個被趕出飯店的“可疑人員”了。

中午時間,正是飯點,客人一批又一批,老闆和老闆娘完全沒空迎人,自然也就忽視了陳楓。

在這家夫妻店裡,只有老闆娘兼跑堂和服務員,男人兼廚師和收銀員,忙的焦頭爛額。食客比他們還忙,基本上都是剛幹完活,或者趕時間沒空等的計程車司機。

陳楓感慨,好一副底層勞動人民的浮世繪,忙碌的身影,黝黑的臉龐,或憨笑、或麻木、或幸福、或痛苦的神態……即使身處底層,也不放棄生活的希望,也不放棄對幸福的追求。

頗為感動的同時,若有誰閒雲野鶴,自然就顯得格外扎眼。但見角落裡,一個傢伙非常突出,他的神態與眾人不同。

在他的眼神裡,看不到一點點慌張,不僅不著急,那副悠閒的神態似乎是想時間再過得快一點才好呢。

這傢伙不僅神態與眾不同,打扮也是標新立異。明明只是個中年人,非要搞一臉老年人才留的大鬍子。搞得自己好像是個什麼大師。

但看他的土布上衣和破帆布鞋,似乎又與妖言惑眾、家財萬貫的大師不一樣。這屬於大師的初級階段,造型吸眼球階段。

陳楓的眼球被他吸引,坐在一旁仔仔細細看他做什麼。

大事就是大師,一邊端詳面前那碗清湯麵,一邊用鉛筆在速寫本上畫畫。

陳楓心想:大師不愧是大師,吃飯都不忘了寫生。當他湊上去仔細檢視大師的作品時,卻被驚呆了。

這tm什麼大師啊!畫的還不如幼兒園小孩!甚至都比不上死神小冊子中死神的畫工。

陳楓被他的靈魂畫技逗笑了,不僅因為水平低劣,更是因為畫的內容非常“小學生”。滿滿一張速寫紙,除了食物別的啥都沒畫。

烤肉,捲餅,炸雞,啤酒,烤鴨,羊肉泡饃,紅燒肉,漢堡……

陳楓剛才還以為他是情趣高雅,誰知道他是望梅止渴,畫餅充飢……靠著畫畫來彌補吃清湯麵時候,味如嚼蠟的感覺。就像阿q的精神勝利法和心理暗示法,吃清湯麵也要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覺來。

陳楓捂住嘴才能忍住不笑,簡直是太逗了,大師都混的這麼慘的嗎?

“大叔,您這是?”

大師說話了,普通話還挺標準的:“練習一下技法,繪畫一日都不可落下,否則就要生疏的啊!”

陳楓心想,就您這個技術,練不練著沒啥區別,他又問大師:“可是,為啥畫的都是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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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要做到面前無美食,心中有佳餚。這才是做藝之人該有的態度。”

陳楓無語,只能仔細看一看他畫的東西,數不清的各種美食中,唯獨沒有陳楓心中的美食之首火鍋。

這就奇怪了,天底下還有不愛吃火鍋的人嗎?

陳楓:“你為什麼沒有畫火鍋呢?是忘了嗎?按說湯湯水水,畫火鍋更接近啊。”

大師:“我從來都不吃火鍋,火鍋在我們那邊也不流行。”

陳楓:“哦哦,原來是這樣啊。”

突然間,一陣尖厲嘹亮的聲音鑽入陳楓的耳朵,強度之高,音調之細,讓人的耳朵備受煎熬。

居然是老闆娘,她端著一盤韭菜出來。扮演老闆娘、跑堂、服務員的角色,有點應接不暇了。差點上錯菜,把韭菜上到大鬍子大師這裡。

大鬍子大師死死盯著一盤炒韭菜,恨不能搶過來倒進清湯麵裡,眼看著韭菜端走,只能用筷子挑清湯麵,再次安慰自己,使用心理暗示大法。

老闆娘把菜上給另一個中年人,說道:“您的韭菜好了,慢用。”

中年人嘗了一口,讚揚道:“你老公手藝見長啊,今的炒韭菜好,不老也不嫩,火候恰當,鹹淡正合適!”

老闆娘:“樊仁大哥,您這氣色可不太好,都說搞藝術最養人了,你怎麼藝術搞累了?除了兩個大黑眼圈。”

陳楓聽懵了,居然還有人名字叫“煩人”的?這是哪個沒文化的爹孃取的。才見識了朱么,又見識了樊仁,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樊仁:“可不是嗎?藝術養人,那得是成功了的,我這種懷才不遇的千里馬,終究是找不到伯樂的。”

陳楓都聽懵了,哪有自己誇自己千里馬的?這樣太不要臉了……還伯樂,您這輩子應該是等不到什麼所謂的伯樂了。

樊仁又說:“我隔壁,每晚都有人朗誦,真真煩死個人!聲音還特別大,搞得我每天都睡不好覺……”

老闆娘:“他幹什麼呀,你就沒告他擾民?”

樊仁:“算了,不過是個懷揣夢想的小年輕,寫了兩部就號稱劇作家。天天朗誦那些驢唇不對馬嘴的臺詞,這麼下去,我看他一輩子都沒辦法上映劇本。”

陳楓心想,您這個狀態也一輩子都遇不到伯樂的吧。聽樊仁說了一會話,陳楓發現,原來樊仁是東本地人,親切的口音陳楓肯定不會聽錯。

就當他想再聽點什麼的時候,飯館內勇氣一股子騷動。一陣嘲諷混合著笑聲,全都是為了迎接走進來的這個人。(前方孔乙己福利)

進來的傢伙是唯一一個穿西裝進小餐館的人。

只見他鼻青臉腫,跌跌撞撞的走進來。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傷痕;穿的雖然是西裝,可是又髒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

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之乎者也,叫人半懂不懂的。

從大家的嘲諷中,陳楓得知,他姓黃,叫黃書。

what the fuck?!!!!這小區裡沒有人會好好起名字的嗎?

飯館裡的眾人,在免費的餐巾紙上寫道:“大作家黃書”。這半懂不懂的話裡,黃書既成了他的名字,又成了他的綽號。黃書一到店,所有吃飯的人便都看著他笑。

有的叫道:“黃書,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

他不回答,對老闆娘說:“溫兩碗散白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枚硬幣。

食客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了!”

黃書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偷了書店的書賣,被人吊著打。”

黃書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竊書不能算偷……竊書!……文化人,作家的事,能算偷麼?”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君子固窮”,什麼“者乎”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有人起鬨:“黃書,你不會是又因為寫黃書進去了,在裡面被獄友教育了吧?”

還有人說:“黃書,我記得你左邊住的是攝影師,是不是偷了相機被打了?!”

黃書為了自證清白,急忙辯解道:“我左邊住的不是攝影師,不是!”

起鬨那人說:“我知道,黃書沒說謊,那攝影師是個東北人,做事猛的很。黃書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偷的!”

……

嘲諷完黃書,店內立即洋溢起歡樂的氣氛。陳楓也不禁笑了,孔乙己一樣的人物從來都沒有死絕,只不過這個孔乙己不想做官,而是要當作家了。

不知不覺中,時間越來越緊迫了。就在陳楓思考問題時候,門又開了。

進門人的禿頭很好的說明了身份郝仁師回來了。他的表情很慌張,渾身都不自然,氣喘吁吁,好像走了不少地方。

看到陳楓在這裡閒坐,他很生氣:“我找的都要累死了!你怎麼像個沒事人一樣!”

陳楓:“我總感覺這裡會有些線索的,直覺告訴我的。”

郝仁師:“直覺告訴你?你靠直覺做事的?真是服了!”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腦門,又焦急,又絕望。

陳楓:“本來就是大海撈針,很難找的……”

郝仁師領導架子又上來了:“跟我出去,最後十幾分鍾,快點找找,我到現在都沒收到簡訊!”

陳楓白了郝仁師一眼,無奈的跟出去了。

郝仁師:“你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嗎?”

陳楓聳肩攤手,表示啥都沒有。

郝仁師掏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放大了給陳楓看。

對於這個時刻的圖片,陳楓都是必須認真對待。他接過圖片,放大了仔細的檢視,不想錯過一點點的線索。

這張圖片是郝仁師對著樓上的鐵皮屋拍的,在這個角度,陽光能照進去一些,因此能看清一些屋裡的內飾。能看清內飾,或許可以知道不少資訊!

陳楓:“你這手機畫素也太高了吧!”

郝仁師:“本來是給慧慧買的拍照手機,她用了沒一個月就換給我了。沒想到在這裡派上了用場,實在是想不到。”

陳楓:“太棒了,我再放大了看一下。”

放到最大,有幾間屋子的內飾一清二楚。

在二號房間,環境還算不錯,就是牆面上貼的太亂了。四周都是一些歪詩,從文采看,真是趕不上小學生……

這群小學生藝術家,似乎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失敗的原因,實在可悲可嘆可憐。

拍的最清晰的方屬五號房間,陳楓甚至能看清保溫杯裡的枸杞。牆上寫著一行大字吳聊不無聊!

郝仁師:“這是什麼意思?”

陳楓:“這還不簡單,五號房間的主人叫無聊唄。”

郝仁師:“真的會有人寫這麼無聊的標語嗎?”

陳楓:“你永遠不要低估這幾位藝術家的無聊程度……”

郝仁師:“四號那個才是最無聊的,不信你看。”

陳楓把四號的房間放大,發現滿屋子都是貼紙,而且還是逗音和慢腳的社會非主流語錄,年輕人就愛玩這些東西。全屋子僅有的正常掛飾只有一張東方明珠照片,上寫著我的家鄉上海。

陳楓:“顯而易見,一個來自上海的年輕人。”

郝仁師:“也對這一其他地方的應該不會無聊到掛個東方明珠。”

陳楓:“就沒有乾淨一點的屋子嗎?”

郝仁師:“你看看三號房間吧,僅有的一個看起來能住人的屋子。”

陳楓看了一眼,果然,三號房間對比其他的幾個,乾淨到有點過分。僅有的一間,屋子裡一幅畫都沒有。

郝仁師:“他為什麼不掛畫呢?”

陳楓:“只有一個解釋,他對畫不感興趣,沒有畫,也不愛畫。”

郝仁師:“我都掛了幾張在家裡,還說自己是搞藝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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