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很想說一句，我去你大爺的。真的不開玩笑，現在的他真的很想罵人。
你他麼的知道去年，大森的動作多麼嚇人麼？
你他麼的知道，當我知道丁宏毅失蹤的時候，我他麼的是什麼心情麼？
你他麼的，你知道當我知道了，丁宏毅在南越被餵魚的訊息以後，我的那種誠惶誠恐麼？
你娘的，老子用了一個多月才走出這個陰影啊！
我他麼的，每天晚上做夢，都夢到自己被大森集團的人，直接給喂了食人魚了。
每天晚上，都是被嚇得睡不著，這種感覺你懂麼？
現在，我好不容易走出這個陰影啊，結果你他麼的又來找我？
呵呵，還他麼的一過來就說要大陽豬的培育方式？
我很想說一句，甘你亮行不行？
“呵呵boss，這件事是不是太危險了一點？
大森集團的培育大陽鎮所在的大陽鎮，真心保衛太嚴格了，根本沒有任何機會的。
一旦被發現，我覺得我可能會被人餵魚的。”
陳偉不敢翻臉。實在是他所有的資本，都是對方給的。
一旦對方不給，他就只能一無所有。所以，只能用這種委婉的語言勸告一下。
“陳，你要明白，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這件事，你必須要做到知道嗎？不然的話，你會很慘的，你要相信我。”
陳偉臉上的表情，像是寒冰一樣，眼中閃爍著屈辱和憤怒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人一樣。
“我知道了boss，我會想辦法的。”
“這才對，這才是你應該有的態度。
我告訴你，我釋出的命令，你只能無條件的去執行，而不是跟我討價還價。
我等你的訊息，我也相信你的手段。畢竟，藍耳疫苗你都能拿到，想來這個也不是什麼難事。”
“嘿嘿嘿好的好的，boss您放心，我一定會做好的。”
陳偉語氣諂媚的說道，隨後等待對方掛了電話。而電話一掛，陳偉就直接砸了手機，渾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寒霜。
“去尼瑪的，一個畜牲。媽拉個巴子的，真把我當做你的狗了是嗎？
你他麼的，既然你不給我任何臉面，那麼大家都別玩了，咱們就一起死算求了。”
叫花子都有幾分火氣和骨頭，更別說他陳偉了。
對方把她當狗一樣的態度，徹底讓他憤怒了起來。
撿起手機卡，陳偉坐下來仔細的考慮了一下，然後他直接站起來。
“給我重新拿一部手機過來。”
秘書急忙拿了一部新的手機過來，陳偉接過以後就直接離開了公司。而他離開以後，他的秘書，就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呵呵，放心吧，你盯著他就行了。
他有火氣很正常，畢竟誰也不想當一條狗。但是，他肯定不敢背叛的。
這個人，對於物質的追求非常高，而離開了我們，他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會失去。”
……
陳偉來到了酒吧，點了一杯零度空間，一口下去以後心中的憤怒這才好一些。
此刻的他，正在思考自己內心的想法。實在是，上次他真的被丁宏毅的下場嚇到了。
索爾說的沒錯，他這個人確實捨不得物質條件，捨不得他如今的一切。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在生死攸關面前，任何所謂的物質條件都可以暫時性的丟出去。
因為只有活著，才有資格繼續追求物質。而命都沒了，再怎麼樣好的東西也沒用。
就像是不差錢說的一樣，人生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人死了錢沒花完。
所以，這一刻的陳偉，真的心情有了變化。因為丁宏毅的下場，他親自調查出來的。
“媽拉個巴子的，狗ri的四大糧商，龜兒子的金主，老子就直接叛變了。
你他麼的，讓我去拿大陽豬的培育方法，呵呵呵噠！！”
想通了以後，陳偉直接離開了。第二天陳偉再一次來到了霧都，至於過來的藉口就是打探一下情況。
而他過來以後，第一時間就聯絡上了大森這邊的人。
而大森這邊，也挺莫名其妙的，這他麼的誰啊，一開口就要見自家副總？
好傢伙，你他麼的多大的臉啊？
不過，對方隨後說的一件事，讓接電話的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緊接著，她急忙找到了華韜的秘書。
“華總，有個人要見您。”
華韜眉頭一皺：“你怎麼回事？今天上午，我沒有約見任何人啊？”
秘書也知道，不過這件事必須要彙報才行。
“華總，剛剛有個陌生的電話打到了我們這裡，說是我們的藍耳疫苗的配方已經洩露了。
想要知道，就親自去找他。”
華韜本來還有點憤怒的，當他聽到秘書的話以後，整個人一愣隨後立馬開始思考了起來。
“看來，十有八九是這個陳偉吧？
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只不過，他為什麼要打這個電話，然後還要說這件事呢？
難道說，他和他背後的靠山翻臉了？不應該啊？？”
好吧，不愧是華韜，還真他麼的猜到了，所以只要是有能力的人，你永遠不要低估他們的厲害。
“回電話過去，就說我同意臉面了。”
……
天南會所水月鏡花廳，陳偉焦急的在裡面走來走去。
對方同意見面了，可是他並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真的過來，或者會直接讓警察過來？
所以，此時此刻他真的很緊張。
還有一個，就是他不確定待會兒對方會不會相信他說的話，或者說真的答應自己的一些要求。
說真的，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的讓人忐忑。
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哎，真他麼的忐忑啊要了老命了。”
說完，他坐下來喝了一口茶，可惜這個茶沒有讓他心靜下來。
就在他著急的時候，突然包廂的門開啟了，陳偉嚇了一跳直接站起來。
而他一轉身，就看到了華韜一身黑色風衣走了進來。
面無表情，格外的嚴肅，給人一種無比強烈的壓迫感。
這就是大森的副總啊？
果然，讓人害怕，這個氣勢真心不一樣。
“陳偉對嗎？你好，初次見面。”
陳偉正準備伸出手握手的，可是突然他整個人就愣住了。
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不明白對方怎麼知道自己的？
陳偉從來都沒想到，今天這件事的進展是這樣的？
對方來了過後，只用了一句話就讓他的心亂了，就用這一句話，就讓他提前準備好的一切都沒了。
就這麼一句話，就讓對方拿到了主動權。
他真的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
按理說，自己就打了一個電話，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為什麼對方一進來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並且，聽這個語氣，似乎對方早就知道了他一樣？
所以，此刻他驚恐而又緊張的看著華韜。
“華……華……華總……”
華韜直接就坐下來，眼神冷漠，面容嚴肅的看著他。
“坐下來。”
聞言，陳偉下意識的就按照華韜的話開始做，並且還真的乖乖坐下來。
等他回過神來以後，整個人都他麼的不好了。
要不要這樣聽話？要不要這麼丟臉？
“是不是在好奇，為什麼我會知道你的名字的？”
陳偉一愣，隨後急忙點頭，也顧不上剛剛的丟臉了。
現在，他非常想要知道。華韜翹著二郎腿，帶著一些戲謔。
“丁宏毅還記得嗎？”
就這麼幾個字，一瞬間就像是在陳偉的腦海裡面炸裂開來，讓他此時此刻，一瞬間只感覺自己頭皮都炸裂了。
整個人一下子站起來，然後推後了好幾步，像是看魔鬼一樣的看著華韜。
這一刻，陳偉的內心波濤如怒，掀起千重浪。
真的，沒有人比他此刻更加的緊張和恐懼了。
丁宏毅，這是一個他無論如何都不想提起的人來。
因為就是他，把對方害的在南越喂了魚。現如今，這個人只怕骨頭渣子都已經沉底了。
說真的，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對方會突然說出這個名字來。
而說出來以後，也就意味著陳偉徹底丟掉了他的所有優勢，整個人就像是沒穿衣服一樣暴露在了大森集團面前。
同時，他的腦海裡面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既然對方知道丁宏毅，那麼他們拿走的所謂的藍耳配方？？？
一想到這裡，陳偉立馬驚恐的看著華韜，就像是看魔鬼一樣。
這一刻的他，已經明白了，自己就是一隻猴，或者說在大森面前，自己就是一個猴。
去年自己上竄小跳的，對方就是在看猴戲。
一切的一切，都是對方想要自己表演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對方配合著表演的。
也就是說，自己的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當中。
自己做的一切事，對方都知道，甚至還有可能有些東西，就是對方專門給自己搭建的舞臺，讓自己走進去。
這一刻的他，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炸裂了，只感覺內心一陣的震撼和悲哀。
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原來，自己沾沾自喜拿到的東西，是對方專門設的一個局。
而自己，則是成為了一把刀，把這個東西親手遞給了自己背後的人。
這一刻，陳偉無比的肯定，自己背後金主他們，絕對沒有研究出來藍耳的疫苗。
既然對方這麼做了，那就不會留下任何的問題。
原來，我們搞了半天，一切都是一場戲啊？
這一刻，陳偉只感覺內心憋屈。
說真的，他甚至有一種想要咆哮的想法，然後憤怒的問對方一句，看自己這個小丑的表演，請問你們開心嗎？
“怎麼？嚇到了啊？看你的樣子，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憤怒和悲哀？”
華韜一眼就看出來陳偉此時此刻的心理活動，一般自信的人或者說優秀的人，都是最容易被打擊到的。
想想也是，本來屬於他的一個豐功偉績，現在卻得知自己是個小丑，他陳偉這種，自認為自己很優秀的人怎麼可能接受的了？
陳偉被華韜的話驚醒，隨後他急忙收斂所有的情緒。
“沒有沒有華總，我沒有這個想法，就是太震驚了。
說真的，確實嚇到我了，我完全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針對我們的一場戲而已。”
說到這裡，他再也維持不住自己表情了，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看來，你已經完全想明白了，也明白了我為什麼知道你了對嗎？
沒有錯，我們去年就知道了你，只不過一直沒有拆穿，讓你這顆釘子就留在了明面上。
不然的話，你的下場不會比丁宏毅好多少。”
陳偉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是真的聽不得丁宏毅這三個字了。
而他又想到了，自己差一點也是這個下場，整個人就忍不住害怕的不行。
“我……多謝華總手下留情，留下了我這條爛命。
看來，我今天自認為的聰明，是如此的愚蠢啊。
我還以為，自己還有點能力，沒想到最後會是這個樣子？佩服各位，真心實意的佩服。”
華韜沒有在意，只是一臉嚴肅。
“你找我們，看來是和你背後的人發生了矛盾了吧？
所以，想要投靠我們？
不過，現在你的一切先手都沒用了，你的一切後手都失效了，我想問一句你還有什麼價值呢？”
“你怎麼知道，我打算投靠你們的？”
陳偉驚呼一聲，完全失態了。唉可憐娃兒啊，你說你好死不死的，來到華韜面前，還想要裝個逼。
現在好了，老底都給你撅了。並且，直接讓你徹底的失態了。
現在，陳偉已經徹底的失態了，甚至於已經有點瘋狂了。
“很難猜嗎？以你這個人的本性，再加上我大森集團的實力
。一般來說，你是絕對不敢出現在我們面前的。
甚至於，就是打交道都不敢。因為，你害怕出現一點問題。
你知道，一旦我們知道了一點什麼，你整個人就完了。
所以，一定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原因讓你不得不鋌而走險，聯絡我們讓後尋求庇護。
不然的話，你可能會死路一條
。讓我猜一猜，你看看對不對。
肯定是你背後的四大糧商那邊的人，不滿足上次的藍耳疫苗了，所以再一次聯絡了本就害怕的你。
這一次，對方要的東西肯定不一般，而且還是我大森的。
讓你感受到了絕望，你覺得根本沒有希望。
讓我想想啊，多半是一號豬的配種方法或者是大陽豬，又或者是兩樣都有對吧？
怎麼樣陳先生，我的猜測有沒有錯？？”
陳偉：“(ノ=Д=)ノ┻━┻”
陳偉這是第一次如此害怕一個人真心實意的害怕。
華韜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魔鬼一樣，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一切說出來。
就把自己赤裸裸的展現出來，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私。
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沒穿衣服一樣。
說真的，此時此刻陳偉的精氣神已經完全被華韜給打壓下去了，他的內心再也沒有一絲一毫別的想法了。
他無論如何沒想到，自己的想法，自己背後金主的想法，都被對方看的一清二楚。
這樣的情況，真的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或者，此刻他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一刻，他整個人只想來一句，毀滅吧，累了，大家一起死吧。
“呵呵呵呵……果然，天大的笑話啊！”
如此說了一句，隨後陳偉頹廢的坐下來。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想法了。
“華總您猜測的很準確，可謂是一點不差。
確實，也接到了我背後人的命令，那就是拿到一號豬和大陽豬的培育方法。
可是我知道你們的保衛有多麼的嚴格，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再加上，丁宏毅當初在南越被……的消失，我的心裡面已經害怕了。
所以，我就想著改邪歸正，想要投靠貴公司，給自己爭取一條活路，不至於成了一把刀。
可惜啊，我無論如何沒想到，原來我就是一個小丑，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表演馬戲給你們看。
說真的華總，現在我很頹廢，感覺自己整個人就是一個廢物。”
說完，陳偉下意識的打算拿一支煙抽一抽。
不過，他看到了華韜眉頭微皺，立馬就把香菸放下來。
華韜雙眼盯著陳偉，讓陳偉感覺整個人格外的緊張。
“想要一條活路啊？”
陳偉急忙點頭：“沒錯，我就想要一條活路。為此，我可以做任何事。
當然了，最好還能像個人一樣的活著，而不是一條狗一樣的殘喘。
我自我感覺我還是有一些價值的。
雖然說，相比一開始我自認為的價值，縮水了很多很多。
可是，我到底還有價值。
不管是雙面間諜，還是幫助貴公司瞭解四大糧商的一些想法，或者是幫忙坑一把他們，都是我的價值？
現在我已經沒有了提條件的資格了，我就把自己擺在明面上了。
我的價值就在這個地方，具體需不需要就看華總的了。
如果你們不收我，我就只能想辦法跑路了，因為我不敢把藍耳藥劑配方是假的訊息告訴我背後的人。
不過這一旦跑路，那我可能會連狗都不如，只能去一些非常偏僻的地方活命。”
陳偉到底還是聰明的，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明白，自己沒有任何提條件的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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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索性把自己整個人就這樣擺出來，放在砧板上，讓大森集團來評估。
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只有大森集團能夠接納他，他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華韜看著已經徹底認清的陳偉，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
不過嘛，他對這個陳偉還是有一點欣賞的
。當然了，也就那麼一點。這種人，你可以認可他的審時度勢，也可以認可他活命的手段。
但是，你不能認可他的為人。
畢竟，他沒有任何的底線和信仰。
當初，為了背後金主，他可以完全背叛國家。如今，他又可以徹底背叛他的金主。
相信，有一天為了一些更重要的，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背叛大森。所以，這個人可以用，但是怎麼用需要商量。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確實還有價值。
具體的，我不能承諾你什麼。在大森集團，只有董事長才能承諾，也只有他可以承諾。
所以，你的事情我會告訴董事長，具體情況董事長決定。
不過，這幾天你不能待著一直不動，做做樣子打聽一下我大森集團，給你背後的人一些態度吧。
不然的話，你可能就暴露了。”
陳偉也不失望，此刻的他，心態已經徹底炸裂擺爛了。
真的，任誰在這麼多的時間，被如此的暴露，心態也不會很好。
“好的，我知道怎麼做我等著華總的訊息。”
……
“哈哈哈我說華韜啊華韜，你也有這種惡趣味？
我真的很想採訪一下，這個陳偉當時的心理陰影面積？”
聽完華韜的話以後，劉森整個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實在是這個，太有意思了。想想都覺得開心，你想一想一個人還挺自信的，結果一見面老底都沒了，你說這會是知道什麼樣子？
“董事長，我在說正事呢！”
華韜面帶無奈，也就董事長劉森才可以這樣的笑他了。
“行行行，說正事。對於這件事，這個人你是怎麼看的？”
華韜沉思片刻：“可以利用，不可收為己用。
此人背叛的代價太廉價，所以很容易被他背叛。
所以，可以的話留他一份自在，其餘的就沒有必要了。
不過嘛，他也確實還有價值。當初咱們留著他，就是落下一顆棋子。如今，正好可以試一試。
四大糧商不是很想要我大森的東西麼？
那行，那就讓對方到時候拿過去。不過嘛，是不是真的這個可就不知道了。
不過嘛，這個培育一般來說需要兩年多。所以，咱們可以有忽悠他們兩年多。
到時候，咱們可就不用怕他們了。等到肥料佈局完成，咱們可就一切都完成了。
當然了，還可以利用此人，知道一些四大糧商的動作。
所以，他的價值還是有的，就看我們怎麼用了。”
劉森若有所思，也是認可華韜的想法。這個陳偉，確實可以利用。
不過，應該怎麼樣利用，還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這件事，你和江風聯絡一下，你們兩個共同設計，然後導演一場戲把。
具體的你負責，我就不插手了。不過，還是記住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人的背叛代價太廉價了。
所以，他或許會再一次背叛。對此，你要留點心，不要你華韜被知道小人物給弄翻船了。”
華韜點頭：“董事長放心，既然您同意了，那我就回覆對方了。
希望這一次，四大糧商會進入我們的棋局裡面來。”
劉森樂呵呵的點頭，似乎也在期待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