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柳楠跳下了船，給了那個中年男人一個擁抱，然後轉過頭來看著何奧向中年男人介紹道，“這是何奧。”
然後她看向何奧，同樣介紹道，“何奧，這是我爸，柳正雲。”
中年男人收起書，緩緩站起身，笑著看著何奧，“小夥子，又見面了。”
“嗯，”何奧也露出一個微笑，“叔叔你好。”
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就是他剛剛在廢棄工地遇見的那個給他分享了很多知識，有些好為人師的‘大叔’，何奧沒想到他是柳楠的父親，他保養的有點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
“你們認識？”
這下換做柳楠驚訝了。
“下午我在周圍閒逛的時候碰巧遇見了，”柳正雲哈哈大笑的站起來，走到了柳楠和何奧中間，把柳楠擠到一旁，靠著何奧，
“裡面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吃飯吧。”
“好。”
何奧點點頭。
柳正雲的這套房子是一套簡單的臨湖別墅，外表面設計的是幾何拼接的形狀，頗有藝術感，裡屋的裝飾也頗為豪華。
何奧和柳楠跟著柳正雲走進去的時候，繁忙的傳菜小哥正在往桌上端菜，廚房裡似乎也熱火朝天。
這種規模的廚師團隊一般不會家中常駐，而且據柳楠所說這套房子也不常用，估計是臨時請的廚師團隊。
“本來我是想在哪個酒店安排一桌的，”柳正雲一邊走一邊介紹道，“但是想來想去你畢竟是楠楠的同學，還是安排一場家宴親切一點。”
他總是恰到好處的站在柳楠和何奧的中間，看的柳楠直皺眉。
“感覺很不錯。”
何奧笑道，他倒是沒有在乎柳正雲的動作。
此刻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應有盡有。
不過何奧其實並不在意別人請他的是什麼，無論是山珍海味，還是糟糠窩窩頭，他都會坐下來笑著吃完。
每個人家庭情況不一樣，有些禮，做到了就行。
不過他看到傳菜員還在上菜，歪過頭對著柳正雲說道，“叔叔，我們三個人吃應該差不多了？再多就浪費糧食了。”
“好。”
柳正雲笑著揮手示意廚房停止動作。
三人上了桌，何奧和柳正雲先坐下，然後柳楠繞了一個圈，坐到了何奧旁邊。
飯桌上沒什麼說的，柳正雲讓那些廚師都先行離開了，屋子裡很快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何奧習慣了一個人安靜的吃飯，所以沒什麼聊天的慾望。
柳正雲則是從個人身體素質，到天賦，到異常環境，從頭到尾的都說了個遍，嘴巴基本上都沒停。
在他說話的時候，何奧歪過頭去，靠近柳楠輕聲問道，“你爸是不是有什麼副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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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楠潔白的牙齒咬著筷子頭，思考了一下，“他以前是東都大學的教授。”
哦，是老師啊。
那沒事兒了。
何奧繼續默默的吃飯。
終於，柳正雲說的累了，他停了下來，喝了口酒，看向何奧輕聲問道，“小何，你覺得這房子怎麼樣？”
“挺好的。”
何奧扳開了大龍蝦的外殼，把裡面的肉取出來，輕輕點頭。
“這房子是當時白鳥集團欠送給我抵貨款的，是南都的著名建築師設計的，雖然在這一片別墅中不算貴，但現在市價應該也在兩千五百萬左右。”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看著何奧，“我把這套房子送給你怎麼樣？”
何奧抬起頭，看著柳正雲。
不過他還沒說話，一旁的柳楠就湊過頭來，“不要聽他的，這房子漏雨，外面下雨裡面就下雨，”
然後她指了指旁邊做的藝術風弧形樑柱和牆壁，“這種歪七扭八的牆壁裝修起來賊費事，而且還不好出手，除了好看一無是處，給什麼房子，讓他直接給現金。”
柳正雲的臉已經明顯的黑了下來，他敲了敲桌子，“我這套房子就這麼差嗎？”
“嗯，”柳楠思考了一下，“還是有好的地方的，這地方物業費雖然貴，但他服務態度也差啊！”
何奧能感覺到柳正雲是確實很喜歡這套房子，柳正雲骨子裡有那種知識分子的文青感，所以對於這種充滿藝術和詩意的臨湖別墅沒有什麼抵抗力。
而柳楠相較於就更現實一點。
這波何奧站柳楠。
柳正雲看著何奧沒有說話，就知道他聽進去柳楠的話了。
他嘆了口氣，看向何奧，“如果你不喜歡我這套房子的話，我還有第二個方案提供給你，你知道遺蹟嗎？”
何奧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做出認真傾聽的模樣。
柳正雲果然受用，開始詳細解釋道，“所謂遺蹟，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異度空間，這個空間的通道最早在十八年前出現，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開啟一次，允許一些人進去。
但是它每次開啟的通道是隨機出現的，並不在某一個固定的區域，進去之後，出現的位置也是隨機的。
遺蹟內部的超凡能量濃度要遠遠高於現實世界，裡面活躍著各種瘋狂的怪物以及超凡生命，普通人進去之後有很大機率能獲得超凡力量，而超凡者幸運的話也能找到一些強大的汙染物或者提升自己力量的方法。
當然，有利益就會有風險，進入遺蹟之後，不光會獲得利益，也會很有可能死亡。”
然後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下一次的遺蹟開啟會在三天後，地點剛好是我控制的一個在公海上開採石油的島嶼，我手中恰好還剩一個可以自由的安排的名額，我可以把這個名額給你，不過需要你先加入研究院。”
“遺蹟中有活著的人類活動的痕跡嗎？”
何奧突然問道。
“沒有，”柳正雲搖搖頭，“我們並沒有在其中發現過任何活人活動的蹤跡，但是有人類的遺蹟，我們目前的猜想是，遺蹟空間中的人類文明經過了一場巨大的災難，導致了整個人類文明的滅絕，所以我們才將那個空間稱為‘遺蹟’。”
聽起來有點像是副本世界，但是沒有人，何奧思考了一下，追問道，“遺蹟大概有多大？”
“目前我們並沒有探索完整個遺蹟，但是我們曾經用光學實驗檢測過，整個遺蹟的表面是呈現弧形的。”
“是一個星球？”
“對的，”柳正雲點頭，用酒水在桌上畫了一個圓，“我們大致測算了一下，遺蹟大概是一個直徑1000千米左右，面積約300萬平方公裡的矮行星。
但是遺蹟似乎接受過一定的人工改造，其重力和現實世界是差不多的，遺蹟周圍也沒有明顯的恆星，光照依靠的是某些至今依舊懸浮在遺蹟之外正常執行的太空照明系統。”
那就不是副本世界。
副本世界是有正常的日夜和太陽的，而且副本世界也遠比矮行星大，如果兩個世界人體格差不多的話，僅僅聯邦現在依靠堡壘城市控制的區域，都遠超過300萬平方公裡了。
但是在確定不是副本世界之後，何奧反而對遺蹟產生了一些興趣。
“所以你的選擇是？”
柳正雲看向何奧。
從剛剛開始，一直沒有說話的柳楠也抬起頭，看向何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