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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舐犢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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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才被救出來的時候, 花夭早已經走了,馬文才甚至沒和她見上一面, 表示過謝意,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一段“英雄救美”的過往。

但馬文才是個有恩必報的人, 花夭冒著生命危險為他引來了救兵的恩情,他便準備用更大的恩情償還。

可這一切都是後話, 隨著蕭綜的消失,整個徐州的戰局都變得撲朔迷離, 而隨著張生的被發現, 蕭綜被魏國擄走的事實已經板上釘釘,即使再怎麼想挽救都已經乏天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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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魏國要趁機發動更猛烈的攻勢,曹仲宗當機立斷, 由他領兵暫為統帥, 和胡龍牙等將軍一起鎮守徐州,而陳慶之等人藉著騎兵的優勢, 在徐州被合圍之前,先行護送張生、梁山伯和馬文才等人先行回國, 將發生在蕭綜身上的事情回稟皇帝,再做決斷。

一場原本皆大歡喜的徐州之行, 最終落得了個頹然的結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而當馬文才等人秘密回到建康後,更大的風波才真正掀起。

蕭綜得意了多久,東宮就沉寂了多久, 更別說原本臨川王手下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又是丁妃的流言又是壓勝之術,東宮這幾個月幾乎是夾著尾巴做人,而蕭綜一出事,來自東宮那邊的反擊便來勢洶洶地撲來,用一副“除惡務盡”的氣勢。

蕭綜不是皇帝兒子的流言還沒有傳回來,但蕭綜被魏國俘虜的事情卻壓不住了,現在建康上下已經傳遍了這位二皇子去鎮守彭城卻被魏國人俘虜的事情,其情勢之惡劣還在當年蕭宏臨陣脫逃之上。

蕭宏臨陣脫逃,好歹還回了國;

而蕭綜是在幾萬大軍的保護之下離境的,之後還傳出了一場大捷,如今魏國之圍已解,蕭綜要多酒囊飯袋才能在眾軍保護之下被俘虜?

東宮招攬了太多的有學之士,太子蕭統喜愛會做文章的人,東宮有一批能說會道的學士,此時不遺餘力地寫文章、做辭賦,對映蕭綜是個沽名釣譽、無德無才之人,百姓則憂心皇子被俘虜後魏國和梁國又要打仗,連帶著對蕭綜也這位皇子也厭惡起來。

由於之前彭城之戰打得太漂亮,而且時間隔的還很近,此時宣揚蕭綜並無才德頗有些前後不符,東宮那邊為了坐實蕭綜是個懦弱無能的人,甚至刻意將提出誘敵之計的陳慶之高高抬了起來,絕口不提是蕭綜提出的“以戰對戰”,也不提是蕭綜坐鎮中軍,調動內外的事實。

於是當陳慶之和馬文才帶人秘密入城時,甚至在街頭聽到有人把陳慶之吹捧成梁國的“諸葛亮”,明明是五萬大軍內外夾擊的戰局,硬生生被百姓演繹成一千白袍騎夜襲破十萬大軍的“故事”,將陳慶之臊得不行。

他們都是對政治非常敏感的人,外面將白袍騎吹捧的誇張,他們卻從這種不同尋常的吹噓中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尤其是處在風暴之中的陳慶之等人,更是對未來的命運惴惴不安。

白袍騎才剛剛起步,這樣千餘人的軍隊無論是在魏國還是梁國的舞臺上都孱弱的可以,哪怕馬文才費盡心血將它武裝到了牙齒,也依然不能否認它人數稀少、且不受重視的現狀。

而這一場徐州之行,更是讓剛剛崛起的白袍騎受到重創,先是在元鑑親衛營的衝鋒中損失了數百人,之後留守在蕭綜身邊的幾百人也全軍覆沒,隨著陳慶之回來的白袍騎已經只剩五百餘人。

若不是馬文才執意要將一起被困山谷的魏國騎兵,頂替白袍騎軍職收歸了自己帳下,這一次從徐州回來必定更加狼狽。

他們回到建康後,先讓白袍騎化整為零分散回返牛頭山大營,而後帶著梁山伯和張生悄悄入了宮,進宮之後便被皇帝直接召去了淨居殿,除了少數幾位天子近臣,沒有人知道他們回京的訊息。

等他們見到皇帝後,結合徐之敬和張生帶回來的訊息,便勉力拼湊出了蕭綜整個被坑的經過。

從頭到尾,皇帝蕭衍都蒼白著一張臉,好似他們帶回來的不是兒子的行蹤,而是兒子死去的噩耗。

雖然說以現在的局勢,生離和死別也差不多了。

“陛下,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陳慶之見蕭衍臉色實在難看,出聲勸說。

“讓他說完!”

蕭衍做出手勢打斷了陳慶之的好意,示意張生繼續。

“我兒在魏國受苦,我哪裡有心思休息!”

張生臉上的傷口已經基本收好了,只留下猙獰的傷疤,他是蕭衍母族的親戚,說出來的話更具有說服力,也越發讓人動容。

當張生說出“轉告陛下,什麼都不要答應”時,蕭衍更是掩面痛哭,已經絕不是潸然淚下的地步了。

皇帝哭了,陳慶之和馬文才等人也不好無動於衷,只能用袖子擋著臉,硬生生逼出兩管淚水,跟著皇帝一起落淚。

任誰都看得出皇帝是真的傷心,他年紀本就大了,之前還被永興公主氣過,哭了一會兒便氣息不繼,靠在御案上抽泣,其哭聲之絕望,好似不幸喪子的老父親。

陳慶之伴隨他的日子最久,知道他是重情之人,靜靜在一旁守護著這位痛苦的天子,直到他發洩完那股悲憤絕望的情緒,終於可以坐起身來,方才緩緩開口:

“陛下,事已至此,吾等該做的是不辜負殿下的一片苦心,盡力保全徐州之局……”

“臣知道這種話對於一位疼愛兒子的父親來說實在殘忍,但陛下是一位父親,更是一國帝王。”

陳慶之嘆道。“陛下應當為了百姓愛惜自己的身體,唯有陛下保全了自己,二皇子日後才有父子相見的那一天。”

“是,有些人想要讓我們父子分離,我偏不能讓他們如願!”

蕭衍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大郎這是要讓二郎去死,我這把老骨頭怎麼也要熬到二郎回來,才敢安心入土!”

他竟是完全不管不顧,將對東宮的恨意放在面前了。

陳慶之和馬文才乍然聽到皇帝說出這樣的話,都是一驚,只能假裝沒有聽見,心裡卻湧起一陣不安。

聽皇帝的意思,在徐之敬回國之後,皇帝怕是已經查到這件事和東宮有關,所以才將太子恨成這個樣子。

以往皇帝對幾個兒子都十分寵愛,尤其是太子,因為是第一個兒子,又是日後繼承大統的嗣子,不但關懷有加,還帶著重重的期望。

可自從丁妃死後,皇帝之前對這位大兒子有多麼愛重,現在就有多失望,這種失望到蕭綜失蹤後,已經不是失望那麼簡單了,更有一種痛恨在其中。

身為天子近臣的馬文才和陳慶之都嚇成這樣,一旁的張生和梁山伯的駭然更是可想而知,梁山伯還算穩重,張生已經直接跪了下來。

“陛下,此事若是出於東宮陷害,還請陛下還二殿下一個公道!”

他護主心切,當即喊了出來。

“二殿下剛剛為國建功,卻遭此下場,天理不容啊陛下!”

馬文才嘴角忍不住撇了撇,心裡頗有些不以為然。

這件事固然是東宮的人惡毒,可蕭綜也不是那麼清白的。若不是他有心皇位,聽說太子病重從而爭儲心切,東宮的人原本也算計不到他,之前假借皇帝連送三封的家信沒有召回他就是鐵證。

至於他輕信心腹、準備不周而導致這樣的結果,純粹是他處事不密行事急躁的緣故,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他是睚眥必報的人,被蕭綜陷害落入絕龍谷卻不能訴苦,對外還要表現出是魏人設下的埋伏,心裡已經十分憋屈,現在再聽別人將蕭綜誇得如何英明神武來叫冤,只覺得好笑。

然而顯然皇帝不是這麼想的,他甚至親自上前扶起了張生。

陳慶之怕皇帝意氣用事,連忙在他發話承諾之前提前開口:“陛下,臣以為,此事事關重大,應當召集諸位中書集思廣益,商量出妥善的處置辦法。”

原本在一旁靜靜候著的梁山伯也開口諫言:“陛下,魏國如今掠走了豫章王,很可能會以此要挾我國。連豫章王殿下自己都囑咐‘不要答應任何要求’,顯然已經預見到了這種可能。此事該如何應對,才決定了豫章王在魏國如何,現在商議別的,都是本末倒置了。”

蕭衍這時方似注意到了梁山伯,皺著眉問:“你是王大夫舉薦出京的那位裴御史?搜出臨川王罪證的那位?”

他對梁山伯抱著賬本在金殿裡的那幕還有印象,故有此問。

梁山伯連忙躬身回應:“正是臣。”

“你這兩次差事都辦的不錯,難得還有一顆諫臣之心,敢於直言進諫,王大夫後繼有人吶!”

蕭衍將梁山伯誇了一遍,又看了馬文才一眼,嘆息道:“如今朕的一干大臣,老的老,去的去,年輕的又都被東宮招攬了去,與朕並不齊心,仔細看下來,竟只有你們幾個年輕人可以重用……”

馬文才一怔,和同樣怔然的梁山伯對視了一眼,不敢接話。

“還有之前那個徐之敬,為了報訊,硬生生三天便跑回了京中,兩邊大腿都磨爛了,可見也是個忠心的……”

皇帝頓了頓,又嘆:“當初朕設立‘天子門生’,本也對此沒有太大的希望,卻沒想到老天有眼,真降下了幾位年輕俊彥與我大梁。”

一旁站著的“老臣”陳慶之聞言,蹙起了眉頭,這話已經是赤/裸/裸/的招攬了,可他本是天子,重用誰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為何如今說的如此鄭重?

“裴山、馬文才……”

皇帝突然喚起兩人的名字。

“臣在。”

“臣在。”

“你二人留下,其他人先出去,朕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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