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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時尚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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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與馬文才冒險一晤, 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反倒是把馬文才驚得不輕。

他們出此計策時,就考慮過祝英臺的安全問題, 包括水賊們突然變卦的可能, 所以按照計劃,祝英臺的船上不但沒有任何外人, 她本人也會穿上約定好的紅衣,無論是誰, 登船者死。

祝家再怎麼不濟,如果連嫡女都保不住, 豈不是個笑話?

可這不好笑的笑話,確確實實發生了。

如果說梁山伯還有可能是聽到訛傳的話,護送梁山伯來京的幾個馬家侍衛也證實了傳言不假,就不可能只是傳言了。

除此之外,聽說上虞地界確實抓到了幾個落水的“匪寇”, 大約是所涉之事甚大, 當地水軍統領不敢擅自處置, 正押送著入京。

這更讓馬文才忐忑不定。

如果那些“匪寇”是他們召集去的水賊遊俠,這計劃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事情發展成這樣, 馬文才壓根坐不住了, 一邊寫信回家向父親打聽, 一邊去聯絡祝家在京中的聯絡人。

可惜訊息來往太慢,無論是哪一邊,都不可能儘快給他答覆, 馬文才也只能耐著性子等候訊息。

除了他自己的事情,他眼下更重視的,則是梁山伯。

梁山伯來了京中,並不僅僅是來給馬文才“打工”的,以他的才能,如果馬文才只把他當個下人,也註定留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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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京中,為的是參加御史臺秋季的“招錄”。

晉之後,為防止監察機構徇私舞弊、互相包庇,明確規定了士族不得為御史中丞,加上這是個專門打小報告的“濁官”,又常常要出門巡視非常辛苦,士族普遍對這個衙門嗤之以鼻,致使御史臺成為整個朝中士族官員最少的部門。

但御史臺處理之事歷來是要務,如果全用庶人,能力暫時不說,諸如刀筆吏、庫曹官之類還好,可若有處理案宗、理清朝中各官職關係和職務的事務性工作,就非得用有才幹的人才好。

御史臺如今的幾位繡衣御史,雖都是庶人,但要麼曾為皇帝親信,要麼是大族中被排擠沒有身份的庶子,算不得鄉野草民。

這種在士族中找不到位置、也不被真正的庶人認可的“邊緣人”,往往卻能對御史臺產生歸屬感。他們既受過士族才能得到的教育,又有鄉野庶子沒有的見識,往往得到御史臺的青睞,有更高的晉升空間。

這就是御史臺“秋季招錄”的由來。

在來京的路上,馬文才就已經向他提供了一卷有關朝中內外官員的名錄,詳細的記載著他們的出身、官職、所歸的派系。

這份名錄原本是傅異為傅歧日後出仕準備的,傅歧與馬文才形同兄弟,便將這份名錄也給馬文才抄錄了一份。

馬文才要想發跡,少不了要用些投機取巧的路子,御史臺中必須要有自己的人,而梁山伯又志在御史臺,所以在徵得傅歧的同意後,他將這份名錄也給了梁山伯一份。

梁山伯來的路上,大概早已經把名錄背的滾瓜爛熟了。

河東裴氏雖然門第高,可早就不在朝中出仕了,倒是地方上出過幾位刺史,那也是看重他們的軍事能力。

作為士族,他們任俠重武,在如今的士族之中也是另類,反倒跟和地方豪強交好,而不是其他士族。

梁山伯用裴家的旁支庶子身份參加招錄,遠比其他人都有優勢。

只是如今卻有兩件事情難以糊弄過去。

一是他的會稽口音、二是他的長相身材。

“公子說,在京中認識你的人不多,你以後要是入了御史臺,認識你的人也很難接觸到你,但難保沒有人認出你來,所以你最好深居簡出,在事情落定之前不要露面。”

被派遣來的細雨拿出一方木匣。

“至於口音,公子也替你想過了,這是裴家為你假造的身份……”

作為“走私大戶”,裴家在這種事情上駕輕就熟,多少黑道上的“朋友”,就是靠著裴家的關係洗白的。

這也是許多遊俠尊敬裴家莊的原因,在這世道,能有個士族願意為走投無路之人提供一條活路,無論如何,都是值得尊敬的。

梁山伯拿起那份“戶籍證明”,仔細看了一遍。

這份戶冊連同之前上京的路引都做的極為詳細,透過這些文書,完整的塑造出了一個雖出身裴氏卻年幼喪父、不得不靠著裴氏施捨才能艱難長大的青年形象。

而那個所謂的“寡母”,正是會稽郡山陰籍人士,這也就解釋了梁山伯的官話裡為何有會稽口音。

“至於長相……”

細雨又拿出一方木匣,摩挲了幾下,不停打量著梁山伯的面容,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梁山伯被細雨看的後背直發涼,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再聯想到細雨的特長是……

果不其然,細雨一邊笑著,一邊從匣子裡取出許多瓶瓶罐罐,有些罐子一拿出來就散發出極為濃郁的花香,聞起來不像是什麼吃食,倒像是……

“……胭脂水粉?”

梁山伯顫抖著指著這些瓶瓶罐罐。

這裡又沒有女人,細雨拿這些來,只能是給……給……

“這些可不僅僅是胭脂水粉。”

細雨極力讓自己崩住不笑,解釋著,“即使是旁支庶子,以梁公子你的膚色也太黑了。裴氏再怎麼治族不嚴,也不可能讓家中子弟日日下地種田的,這種大家族都有祭田,孤兒寡母哪怕接受救濟能能好生生長大……”

他開啟一個漆盒,從手指輕輕點出一點凝脂。

“……好在離秋天還有幾個月,從現在開始保養,也不是沒有稍微變白點的可能……”

“保,保養?”

曾被祝英臺嫌棄太“糙”的梁山伯看著那幾點凝脂,目瞪口呆。

“這些都是羊奶與珍珠研磨製成的乳脂,原本是大族之人被日光暴曬後使用的,有滋潤養顏之效,請君每日以此敷面。這是十日的量,若用完了,自然有送人來……”

“這是熊油,用以敷手,可撫平幹紋、軟化厚繭……”

“到你手上的繭子軟化後,用此刀將硬皮鏟掉,再敷上這個……”

細雨從匣子裡拿出若干銼刀、細繭等物,一點點向馬文才解釋。

“……這個可以……”

“等等等等等!”

梁山伯連忙伸手打住他的話頭。

細雨歪了歪腦袋,似有不解。

“如果是掩人耳目想要讓我白點,我最多敷個粉就是了,用不用如此,如此……複雜?”

梁山伯的表情像是見了鬼。

“正是,自然是要敷粉!”

豈料細雨一拍掌,接著拿出幾盒東西。

“其實我來,就是要教你如何敷粉施朱的……”

細雨將眉黛、脂粉等物一一挑出,告知梁山伯馬文才的意思。

梁山伯的長相並不是現在世風推崇的相貌:他的五官過於淳樸,他的皮膚有些過黑,他的肩膀很是寬闊,並沒有弱柳扶風之資。

如果他是個農家子,這個長相和身材自然很受身邊人群的歡迎,但到了京中這樣的地方,就變得太過扎眼了。

就連馬文才自己,到了建康以後都開始注重起衣冠打扮來了。

除此之外,在明顯崇尚“弱質纖纖”的地方出現梁山伯這樣的人,會變得很扎眼,而梁山伯現在決不能引人注目。

唯一能讓人不注意他扎眼的辦法,就是讓他變得更扎眼。

在沒辦法做到時時易容的時候,要怎麼讓別人不去看他呢?

很簡單,辣眼睛就行了。

“所以,這就是馬兄的計……策?”

梁山伯看著銅鏡中那慘不忍睹的妝容。

他原本正常的眉毛被剃的細細長長,配上他原本的環眼,看起來就像是安放錯了地方;

臉上的□□倒是敷的挺白,有效的擋住了臉上黝黑的皮膚,可耳後和脖子卻沒“照顧”到,看起來倒像是戴了一層假面具,活活嚇死人;

他的唇色較深,如今塗了口脂,並沒有齒白唇紅的感覺,倒像是中了毒以後微微發紫……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正常人看上一眼就恨不得轉移視線的拙劣妝容,充滿著“鄉下人想要極力效仿京中時尚圈打扮卻東施效顰”的效果。

“你現在想多看自己幾眼嗎?”

細雨指著鏡子裡那故意被畫成“血盆大口”的嘴巴。

“不,我現在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能不見人就不見人。”

梁山伯板著臉,認真無比的說。

“這就對了。從明日開始,你就習慣用這樣的面目來見人,讓所有見過‘裴山’的人都抱有這樣的印象,只有這樣,才能讓裴山和梁山伯完全不會被聯絡到一起。”

細雨又補充道:“等你用上我們送來的凝脂和熊油等保養之物,過個半載幾月之後,你的膚色和膚質自然也會出現變化,到那個時候你再找個由頭去掉臉上的粉黛,你的身份就不會再讓人存疑了。”

一個人膚色、氣質和身份產生了變化,即使長相沒有太大變化,看到的人也只會覺得“長得有些像”而已。

“你說,我要頂著這幅模樣半載?”

梁山伯感覺自己說話,粉都在噗嗤噗嗤往下掉。

他不應該假死的!

早知道這樣,好死還不如賴活著!

細雨滿臉同情地點了點頭。

“給你製作的‘新衣’還未趕製出來,等制好了,我們會送過來的。配上你的妝容,效果更佳。”

用腳後跟想,梁山伯也能想象出所謂的“新衣”不會是什麼正常的衣服,一想到自己要保持這樣直到秋後招錄,梁山伯如喪考妣。

細雨吩咐完了一切,又將記載著如何使用這些東西的“說明”留下,收拾了東西就要走。

如今馬文才得了皇帝的另眼相看,連帶著他們這些侍衛出來都要避開不少眼線,能抽空來這客店,都費了不少功夫。

眼看細雨要走,梁山伯也顧不得頂著這臉有多不自在了,猶豫著問了他一個問題:

“馬兄那邊,有祝英臺的訊息了嗎?”

細雨沒想到梁山伯會問這個,愣了愣,搖了搖頭。

見梁山伯眼中的光芒驀地就滅了下去,細雨也不知為何心中一軟,不由自主地寬慰他:

“這時候沒有訊息倒是好消息,要真出了事,太守和祝家一定早就快馬上京了……”

梁山伯也知道這只是寬慰之言,勉強笑了笑,感謝了他的回應,送他出了門。

“祝英臺……”

他撫著自己“面目全非”的臉,輕聲低喃著心中掛念的名字。

“你可千萬別出事……”

***

幾日後,馬文才接到宮中傳旨,同泰寺的丹桂提早盛開,寺中濃香馥郁,堪稱奇景,梁帝龍顏大悅,要在三日後與同泰寺中召開詩會慶祝“祥瑞”,下令國子學中的“英傑”一併參加,又特意點了馬文才隨駕。

如今只是初夏,本該九、十月盛開的桂花提前開花了,又是在皇家供奉寺廟的同泰寺,也難怪梁帝大悅。

這一旨降下,興奮者有之,惶恐者有之,野心勃勃欲要施展才華者易有之,而被點了名要提早入宮隨駕的馬文才,更是讓人不得不側目,不少人已經過來旁敲側擊的問他準備的如何。

就在這種緊要關頭,馬文才卻收到了家中的家書。

隨家書一起前來的,還有讓馬文才驚訝的兩人。

“法生?”

馬文才在偏門看著一身小吏打扮的陳霸先,疑惑著接過了家書。

在陳法生的身後,穿著斗篷的矮小少年輕輕抬了抬帽簷,露出半張臉來,對著馬文才眨了一下。

看到來人是誰,馬文才手上的信晃晃悠悠地飄落,他愣了一下,才手忙腳亂地將信又重新撈了起來,皺著眉頭就要對斗篷裡的少年發火。

那少年大概也知道現在這地方即使是馬文才也不能拿她如何,縮了縮腦袋又把自己的臉藏在了風帽之中。

馬文才捏著信,深吸了一大口氣,才強忍著控制住情緒,轉頭對陳霸先說:

“麻煩小兄弟了,我馬家欠你一個人情,你若在京中有什麼麻煩,可以來國子學找我。”

“恩公客氣,蒙恩公再三出手相助,怎敢承恩公的人情……”

陳霸先有些惶恐地說,“小的在京中的差事還是太守幫忙謀得的,帶這位小郎君上京來,不過是舉手之勞。”

過幾日就要開詩會,如今國子學裡來往者不少,有回家尋求家中長輩指導的學生,也有家中派來幕僚指點的,邊門這裡人來人往 ,馬文才擔心祝英臺會引起別人注意,對著陳霸先拱了拱手。

“這幾日學中事忙,我沒辦法好好招待這位遠道而來的朋友,還勞煩你將我這位朋友送到新元坊的騰雲樓,我家的家僕和熟人暫居在那裡,你到櫃上說一聲安置下吳興馬文才的朋友,自會有人招呼你。”

他又說:“我猜你剛到京城,也沒有落腳的地方,不妨暫時在騰雲樓住下,我家知道我來京中,包了幾個院落,倒有不少空的地方。”

陳霸先家道中落,即使後來在吳興當了肥差,所得也都給了寡母,上京時沒帶多少盤纏,路上還靠祝英臺資助,現在馬文才邀請他落腳,他自然是千恩萬謝,至於送祝英臺過去,就算不得什麼了。

祝英臺見馬文才從頭到尾沒有理她、一見她就要送她走,心裡也有些委屈。

在她心目中,馬文才見到她,要麼是怒不可遏,要麼是驚喜不已,不該是這麼不鹹不淡的樣子。

她卻不知馬文才心中已經驚濤駭浪,恨不得抓著她的肩膀將所有的真相都抖出來才好,可他現在已經處在風口浪尖上,根本沒辦法抓著她細談,只能趁明日何時偷個空溜出去見她,再細問了。

見邊門這邊聚來的人越來越多,馬文才也有些心急,對陳霸先做了個“請”的手勢。

“天色不早了,我還要準備明日的功課,還是……”

“呃?哦哦,是小的磨蹭了,小的這就帶小郎君離開。”

作為出入皆士族的國子學,陳霸先連站在門房裡的資格都沒有,如今是站在門外和門內的馬文才說話,早已經侷促不已,如今馬文才送客,他反倒如臨大赦,毫不拖泥帶水。

馬文才身在國子學,有些事情也不得不“入鄉隨俗”,譬如明面上必須要和庶人“涇渭分明”。

他僅僅是和看似小吏的陳霸先說話,就已經頻頻引起別人的注目了。

待陳霸先領著一步三回頭的祝英臺離開國子學,馬文才方才轉過身子,在用“家中派小吏送信”的理由回答過幾個好奇者的問題之後,他捏著那封家書,緩緩踱入了國子學中。

踏上青磚鋪就的步道,馬文才不緊不慢地走上偏僻的小徑,待到四處無人之時,他才鬆開緊緊攥著的拳頭,對著高闊的縹緲天際,長舒了一口氣。

“這算是……”

“人傻自有老天疼嗎?”

**

被幾乎是“趕”出國子學的祝英臺有些失落的跟在陳霸先的身後,毫無知覺的跟著他在建康城中行走著。

陳霸先出了國子學地界,首先做的就是伸了個懶腰,嘆了口氣。

只供高官貴胄子弟讀書的國子學建立在這座都城最靠近皇朝的地方,陳霸先能進來求見馬文才,還是靠著馬太守準備的印信,即使是這樣,連邊門的門檻都沒碰到,只能彎著腰在外面說話,不免有些憋屈。

不僅如此,如今他一路出來,每一個看到他的人都對他抱有鄙視的神色,甚至還有人直接呵斥他,讓他去牛馬走的畜生道上。

這動靜太大,連魂遊天際的祝英臺都被喝回了神,剛抬起頭,就被前面領路的陳霸先按了下去,拉著她低著身子走入了牛馬走的邊道。

看得出他對此沒有半點不自在,只是為讓祝英臺也走這裡而不安:

“對不住,連累祝小郎君了。”

如果是其他士族,大概會覺得受到了折辱,不過他碰到的是祝英臺。

“沒什麼,這道還寬敞些。”

祝英臺小心翼翼地避開路上幾處看似牛糞留下的印記,不以為然地說:“咱們快走吧,我本來還想看看這時候的都城,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建康沒有人騎馬,全是牛車,大概因為這路通向內城,道上沒有什麼牛糞,沖刷的還算乾淨,但畢竟是古代,處理的沒有那麼徹底。

陳霸先緊抿著嘴唇,沒有再說什麼,悶著頭領著她出了這讓人壓抑的地方,等拐上有了人煙的地方,問了路邊一個小販新元坊的位置,一路問了過去,終於找到了地方。

這新元坊的客店其實是馬文才在京中的產業,那掌櫃的問清來人是馬文才的朋友,並且看過了來人的印信後,露出了熱情的笑容。

“你們來的正好,馬公子身邊的侍從剛來,鄙人這就去……”

“細雨!”

不必掌櫃的再說,眼尖的祝英臺已經看到了正在被什麼人送下樓的細雨,高興地拉下風帽,對著樓上招手。

細雨是來給梁山伯送新衣的,剛剛幫著他試過衣衫的大小,還算合適,正準備回去覆命,此時聽到了祝英臺的聲音,喜出望外地探出半邊身子。

“小郎?你沒事?”

聽到她的聲音,站在細雨身後的人欣喜若狂地邁出了一步,剛要奪路而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收回了那只腳,又向細雨身後瑟縮了下身子,似是想要悄悄倒退回屋。

“小郎來這,我們家公子知道嗎?”

可惜興奮中的細雨完全察覺不到後面那人的心情,早已經奔下樓去,露出後面那人完全遮擋不住的魁梧身影。

“看我這腦子,您能找到這裡來,一定是見過公子了!”

細雨狠狠一拍腦袋。

就在這時,祝英臺的嘴巴突然張成了“o”字型。

“咦,祝公子,你怎麼這個樣……呃?”

眼見著祝英臺下巴都要掉下來的表情,細雨順著祝英臺的視線看向樓上。

“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那個,我得先回去向公子覆命!”

始作俑者看著梁山伯快要殺人一樣的眼神,後背一陣發寒,慌不擇路的落荒而逃。

祝英臺身後的陳霸先也順著祝英臺的視線看了一眼樓上,立刻被那人的“妝容”嚇得倒吸了口涼氣,忙不迭地轉過視線。

京中的風尚,他這鄉巴佬實在是不懂,看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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