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眼神一陣慌亂，直接耍無賴。
“啥小可愛，誰說分級了？”
蔡根當時就認真的。
“你剛才說的，初級的可以搞定。
那就是有有明確的分級制度。
一共分為多少個級別？
每個級別都有什麼特徵？
對應到我們這邊是什麼實力？
你見到過最高級別的是什麼樣？
還有...”
“打住，我剛才沒說過。
你就不要過分解讀了。
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后土很堅定，要把耍無賴進行到底，來掩蓋自己的口誤。
蔡根就知道，這樣直接的問題，永遠都得不到答桉。
還是得迂迴作戰，慢慢往外磨。
“噢，可能是我聽錯了。
我見過最大的，是一顆百十來米的小可愛。
滿身都是帶著獠牙的吸盤，還有很多眼睛。
沒有刀槍不入，但是癒合能力特別強。
不知道你遇到這種初級的，能不能搞定？”
后土冷哼一聲。
“你就別套我話了。
再說了，你見到的壓根不是什麼初級的。”
“那距離初級，差多少呢？
給我打個比方，讓我有個模湖的概念也好啊。”
后土思索了很久，才謹慎的開口。
“如果打個比方。
我是初級。
你見到的玩意，就像路邊的一棵野草。
這就是，差距。
再說了，你關注的重點，不應該是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級別什麼的，有那麼重要嗎？
初級和一萬級對你來說，都是遙不可及，淨想那些沒用的。”
一棵野草距離后土娘娘有多大差距呢？
蔡根極盡想象力，都覺得是個天文單位。
嗯？
不對勁。
這個比方體現的不是差距，而是性質的不同。
植物低於動物，人類又高於一般動物。
在人類裡，后土都是區別於一般人的存在。
那麼一根野草和后土娘娘，期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完全不是一類的東西，相比較沒有意義。
如果說，初級小可愛，就已經超出蔡根的想象了。
那麼，高階的小可愛，是怎麼樣的形態呢？
肯定會高於后土娘娘，甚至高很多很多，無法想象的多。
一股無力感，湧上了蔡根的心頭。
苦神這個死變態，到底選擇了一條，什麼難度的模式啊？
難怪那麼自大的苦神，勵精圖治也只能想到怎麼去防禦，而不是把小可愛這個威脅完全消滅。
以前，蔡根還想過，是不是因為苦神礙於和小可愛不清不楚的關係，所以不忍心斬草除根。
實際情況可能是，藉助現有資源，苦神完全看不到希望，所以才專心防禦的。
“不是，你又亂想什麼呢？
我跟你說話呢？”
后土的提醒，打斷了蔡根的沉思。
“啊，對不起，剛才我睡著了。
你說要付出代價，是什麼？”
看蔡根終於迴歸了話題的重點，后土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
“代價就是，我將不在是我。
或者說，現在的我將不復存在。”
蔡根表現的恍然大悟，實際上，沒聽明白。
對於這樣的話題，蔡根的悟性有限，不喜歡拐彎抹角，玄之又玄的打啞謎。
“嗯，那代價確實挺大的。
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的好。
我的生命裡不能沒有你。
包括你們所人，我不想失去一個。”
一開始后土覺得蔡根在打馬虎眼，完全沒明白代價的意義。
可是，後面的話，讓她動容了。
“你不想失去任何一個人？
那你要怎麼幹苦神的工程啊？
沒有失去，怎麼得到呢？
苦神在面對失去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遲疑過。
你憑什麼逃避？”
蔡根想跟后土解釋，自己的情況，跟苦神不一樣。
完全是兩個物種。
自己是命輪的選擇，又不是苦神的選擇。
而且，就算走到最後，自己也不能完全成為苦神。
至於，為什麼選擇自己，可能命輪也有自己的想法吧。
“我只能說，苦神的工程，只是我的選擇之一。
並不是唯一選擇。
我的唯一選擇，是守護人世間。
再多說，我也說不好，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后土聽蔡根說到這，徹底震驚了。
繼承了苦神的一切，卻沒有把苦神的工程當成唯一。
這個情況，實在太挑戰想象力了。
“不是，蔡根，你咋回事？
腦子瓦特了？
你要了苦神的好處，卻不想給他幹活。
要逃避他所應該承擔的責任。
咋想的？
好事全都讓你佔了？”
蔡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其實他也沒有想好。
只是覺得，苦神所走的路，有點太冷酷，太血腥了。
失去那麼多，磕磕絆絆的，失去了多少，又得到了多少。
蔡根可能沒有那麼勇氣，或者還沒準備好。
“咱們換個話題吧，以後怎麼樣再說。
說說眼前吧。
你能不能先別著急走。
接下來還有四個金字塔，你直接推過去吧。
本來我也不想麻煩你的。
想要借這個機會，練練兵。
苦神他老人家給我挖的坑越來越大。
身邊沒有適當的幫手，我也很累。
可是，透過前三個金字塔來看。
如果沒有超時代遺物，這些貨可以激發一下自己，勉強撐過去，有一定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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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超時代遺物，實在太高階了。
我身邊這些人，差距太大，有風險。
所以，咱們還是直接點，你費點心。”
后土從剛才的話題，還沒有走出來。
帶著情緒，被蔡根帶入了下個話題。
實際上，兩個話題說的都是一個事。
蔡根不想失去，只想得到，逃避責任，臭不要臉。
這就是后土對蔡根的看法，很偏激。
“啊，這樣啊。
你想一直，扛著身邊人，走下去，對嗎？
你想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你不想失去一丁點。
還想把事給辦了，對嗎？”
后土總結的其實挺到位的，只是有點偏激。
蔡根也沒想一直扛著，只是想把抗住的時間，往後拖延罷了。
所以，也沒有必要解釋，只好承認。
“對，就是這個意思，我不想他們冒險。
至於成長的事，以後到安全點的地方再說。”
后土直接就笑了。
“蔡根呀，蔡根，你有那個實力，一直扛著嗎？”
蔡根也跟著笑了。
“我當然有實力啊。
你們不也是我實力的一部分嗎？”
后土的笑容，逐漸凝固了。
“你咋這麼不要臉呢？
一點也不要強。”
蔡根長嘆一聲。
“不要臉，和戰損比，我的臉皮一文不值。
那咱們就這樣定了。
您歇一會，咱們馬上出發。”
后土沉默不語。
不知道是默許了，還是在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