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諸天護法，聰明絕頂的羅妙音，就這麼沒了？
蔡根什麼說法都沒有，一句失敗了，就完事了？
半支迦有點接受不了，卻有不知如何是好。
穆恩在旁邊冷笑幾聲，悠悠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苦神在人間啊。”
半支迦一瞪眼睛，厲聲喝道。
“啥意思，你說明白，為什麼會失敗？”
穆恩輕蔑的看了眼剛才羅妙音所在之地，此時已經空空如也。
“公爹，我哪知道為什麼會失敗啊。
只是吧，我覺得，苦神在人間。
是不是說明，苦神只能在人間呢？”
半支迦也是絕頂聰明的老家夥，尤其摸頂成佛這樣的頂尖技能，肯定是有一定的限制，或者需要一定的條件。
此時此地只是黃金蘋果開闢出來的空間，確實不在人世間，所以是不是可以推測，苦神只有在人世間的時候，才能施展那毫無道理的技能？
也沒有必要問蔡根，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
之所以剛才那麼容易的答應羅妙音，可能他也是為了做實驗吧。
只是可憐羅妙音，以為是貪了個大便宜，誰承想自己只是人家的大資料。
現在看，蔡根錄影片還真的有必要，羅妙音可不是趙大牛那種小嘍囉，背後靠著的可是相當龐大的家族啊。
即使靈子母保持中立，估計羅妙音他們家，也不會和蔡根善了。
搞不好，還得牽扯到自己，畢竟自己就在旁邊看著來的，既沒有幫忙，也沒有施救，總歸說不過去。
“熊小姐是吧，剛才的影片能發我一份嗎？
也算是個印證，省著以後羅亂。”
半支迦第一時間想到了影片證據，至少省去自己很多口舌去解釋。
熊海梓直接建了一個群，來了個群發，大家人手一份，就差發朋友圈了。
蔡根的意思就不是就做個證明嘛，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普羅湊到蔡根身旁，一臉的神秘。
“蔡根，我咋沒聽說過，苦神有摸頂這一招呢？
口賜仁心，賜飯成神，我都親眼見過。
這個摸頂，算是終極奧義嗎？
摸一下，人就沒了，靈魂都不在了，好牛掰的說。
我還在其中感受到了因果的力量。
算是因果律的高階技能嗎？
這一路走來，你一直在隱藏實力嗎？
剛才無論遇上蓬託斯，還是堤豐。
摸一下就沒了，多省心。
你隱藏得夠深啊。
我還把你看走眼了呢。”
蔡根從這句話聽出了很重要的兩個資訊。
苦神當初應該是不會摸頂成佛。
那個時代也沒有佛，這個蔡根能理解。
但是因果律技能，聽著很高階的樣子呢。
“老普，我要是讓你看透，也就白活了。
你能明白幾個問題啊？
那是輕易能出手的嗎？
你家玩鬥地主上來就王炸啊？”
臭顯擺了一通，蔡根突兀的發問了。
“老普，你也算有幾分見識。
說說你對因果律技能的理解，我看看對不對。”
普羅被蔡根表揚，還有點沾沾自喜，口若懸河的開始重塑自己先知的人設。
“因果，作為事物之間最重要的關係，表示任何一種現象或者食物必然有其原因。
所謂，物有本末，事有始終。
翻譯過來就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在因果關係裡，最重要的就是果由因生的時間序列性。
無因不能生果，有果必有其因，原因必定在前，結果只能在後。
而因果律技能，就是打破這個順序，預先設定結果，無論什麼原因，最終都會走向設定好的結果。
比如，剛才的女人被你摸後，註定要消亡。
以這個結果為前提，那麼她消亡的原因可以很多種，無論多麼的離奇，無論她多麼強大，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消亡。
毫無道理可言，自動腦補原因。
你看我理解的對嘛？”
蔡根聽得有點嚇人啊。
那不就是心想事成嗎？
自己說今天必須下雨，即使所有條件都不符合下雨的狀態，依舊要下雨，缺什麼條件，自動補齊。
這可比什麼運用規則啥的，簡單粗暴多了啊。
難道，自己看家本領，都是這麼牛掰的嗎？
比如造神失敗，郭健壯就沒了，毫無原因，說沒就沒了，是因為他的結果，註定要沒嗎？
那麼誰先設定的結果呢？
還是說他被牽扯到了造神的因果中，就註定要沒？
如果他不吃自己那頓飯，就沒事了，就會改變註定要沒的結果？
蔡根想到這，思想開始發散了。
如果自己繼承苦神的技能，都帶有因果律屬性的話，那麼每一個牽扯進來的人，是具有普遍性，還是特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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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自己的造神活動，是一桿秤。
任何人都可以上來試試分量。
至於輕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註定？
那麼，這個註定是由什麼因素構成的呢？
對了，普羅剛才說是直接面對結果，毫無緣由。
邏輯上不通順啊，蔡根陷入思維的怪圈。
這可能就是因果律技能的特殊之處吧。
“嗯，老普，你也就明白個皮毛。
那麼，註定的果，是怎麼來的呢？
萬事萬物，不都應該有個起因嗎？
原動力又是什麼呢？”
普羅陷入了沉思，好像他懂的皮毛，不足以支撐，回答蔡根的問題。
熊海梓正好站在旁邊，聽到了二人的竊竊私語。
不由自主的摘下了口罩，加入了討論。
“蔡叔，我雖然沒有感覺出來什麼因果律的氣息。
但是單純透過你們的分析，我覺得不應該是因果的關係。
西邊的總是把因果掛在嘴邊，其實算是比較淺顯，也是比較私域的生搬硬套，沒有廣義的衡量基礎，所以你們才覺得說不通。
如果按照咱們這邊，換成一個更廣義的衡量標準的話，應該是承負，而不是簡單的因果。
承負包含因果，卻又超越因果。
羅妙音沒了，可能原因不單純在她身上，而是她繼承了太多這個世界賦予她的東西，導致她沒了的結果。
承負並不是針對個人的，也不是因果所說的自作自受，所涉及的因素包括整個世界，以及人與世界的關係。
就好像前人種樹，後人乘涼。
這個前人並不是羅妙音，但是依舊註定她要被曬死。”
蔡根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又好像更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