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馬上就要叫好，鼓掌的檔口。
饅頭大姐的轉折來了。
“蔡老闆，你不用表演了。
我不是傻子，不會被表象所迷惑。
如果這麼簡單，我也就不用苦惱了。”
難道這還簡單嗎？
蔡根把手都伸出去了，又默默的放了下來。
這就是邏輯階梯嗎？
我以為在第一層。
大家以為在第二層。
饅頭大姐卻以為在臭氧層？
“大姐，你是不是過分解讀了？”
饅頭大姐自信的搖頭，一臉篤定。
“本來，我也沒往心裡去。
你是幹大事的人，只是前幾次相見，我被你的表象所迷惑，也沒啥不好意思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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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那天冬捕節，我就給你打電話了。
按照共享子女留的電話打的。
心想，是不是有合作的可能。
可是，偏偏電話打不通。
你覺得這合理嗎？
花了一千萬做宣傳，勢在必得的專案。
竟然聯系電話打不通？
我說給誰聽，也不敢信啊。
這不是拿錢打水漂嗎？
難道你是在洗刷刷？
除非你想低調。
但是你拿一千萬做宣傳，反過來低調。
那不是有病嗎？”
蔡根激動地開始點頭，確實有病啊。
而且還是急病，所以沒顧得上啊。
只是沒法解釋。
單純說電話壞了，估計人家也不會信吧？
蔡根心裡苦，但是他不能說啊。
饅頭大姐嗔怪的看著蔡根。
他的點頭贊同，有點像在陪著她演戲一樣，讓人很不爽。
“這一點我沒想通，不過也不重要。
那麼大的專案都立在太清溝了，有沒有電話都只是小細節。
可是，後來我上網一查，徹底震驚了。
按常理來說，咱們這個五線小城市。
舉行一場山寨的冬捕節。
沒有啥響動，也不意外。
但那是一千萬啊。
頭魚拍賣一千萬啊。
一條魚啊。
大吉省的正版頭魚，也沒這個價啊。
不說上頭條吧，熱搜沒有一點難度啊。
前段時間，咱們城市房價兩萬一套還上熱搜了呢。
為什麼，在房價兩萬一套的城市，頭魚拍賣一千萬，沒有上熱搜呢？
不止是熱搜沒有，是沒有一點訊息，
無論小視頻，還是文字通稿，什麼都沒有。
就好像被人為壓下了一樣。
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說嚇人不？
你說震驚不？”
嚇人? 當然嚇人。
震驚，蔡根震驚得煙都忘了抽。
這是怎麼回事啊？
本想著一炮而紅，全國知名呢。
咋還沒有一點訊息呢？
下意識的問饅頭大姐。
“大姐? 那是咋回事啊，怎麼做到的呢？”
饅頭大姐以為蔡根在考她? 也沒有委婉。
“想上熱搜? 花錢就行，只要錢到位? 不算難。
但是想要下熱搜，或者全無訊息。
那就不是花錢就能辦的事情了。
不僅有錢? 還要有勢。
蔡老闆? 你背後的大佬勢力不小啊？
就別考我了。
咱倆也沒有利益往來，跟我裝啥啊？”
沒裝啊。
蔡根一點也沒裝啊。
這是哪個大勢力，又開始針對自己了嗎？
自己想要出頭? 就這麼難嗎？
整得好像是啥好事一樣? 有必要那麼羨慕嗎？
蔡根頹然的給饅頭大姐發了顆煙，自己也點上。
心頭陰雲密布? 到底是誰呢？
饅頭大姐看著手上七塊五的煙? 搖頭抽了一口。
“哎，蔡老闆? 就算大隱隱於市? 你這也太小心了吧。
不過也是? 幹大事的人，就需要對自己有那麼股子狠勁。
他們選中你站在前臺? 也是看上你夠狠了吧？”
他們？
蔡根覺得饅頭大姐的腦迴路有點清奇啊。
“大姐，他們是誰啊？”
擺出了一副不言而喻姿態，饅頭大姐打了個哈哈。
“我知道，不能說，不能問。
算是我口誤了。
不過，你不會，不承認吧？
龍少是你冬捕節的代言人。
蔡老闆又是大佬們共享子女的代言人。
這一點總不會錯吧？
浮沉商海這麼多年，什麼我沒見過。
姐也是經過風雨的人，啥事都懂。
你也不用騙姐了，沒啥用。”
蔡根除了沉默，也不知道說啥。
你承認有，那是騙人。
你不承認，人家也不信。
“本來，看你投了一千萬宣傳共享子女。
我想參與一下來著。
專案不錯，有潛力，就是缺契機。
有了你太清溝的大動作，契機也算來了。
畢竟你是條大船，有機會我得把握啊。
幹投資這麼多年，抓住機會是基礎技能。
看人的眼光，才是我的看家本領。”
本來？
看樣是改變主意了唄？
蔡根有點費解，既然有機會，咋還放棄了呢？
胡扯到這個地步，自挫雙目應該是比較好的選擇吧。
蔡根覺得她就沒有必要再自誇眼光了。
就看饅頭大姐一邊說，一邊開始裝饅頭。
“但是，當我發現全網沒有你共享子女的訊息。
你背後還有大佬們的時候。
我就明白了。
你這艘船太大了，我上不去，沒資格上。
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身份地位的問題。
我有自知之明。
當初說你客戶到一百人，找我來投資。
看來是我不自量力了，那就是個笑話。”
這已經不是過分解讀了，簡直是異想天開。
蔡根突然很好奇。
這位大姐，到底能腦補到什麼地步。
饅頭大姐把所有的饅頭都裝了起來，肯定不止一百塊錢的。
然後開始裝元宵。
“咱倆能認識，也算是我的造化。
我貪個大說，叫你一聲蔡老弟，不介意吧？”
蔡根使勁的搖頭，看著那麼一大堆饅頭，有點犯嘀咕。
這是把所有饅頭都包圓了啊，難道要強買強賣？
自己帶的錢夠不夠啊？
“那介意啥，應該應分的。
只是我要不了這麼多饅頭，太多了。”
饅頭大姐沒有在乎蔡根說什麼，好像沉浸在自己的語境中。
“咱們本鄉本土的，大姐我沒啥別的過分要求。
我也知道分寸，不會為難蔡老弟。
這一百萬你拿著，給姐個面子。”
說著，饅頭大姐裝好了所有的饅頭，以及所有的元宵，往蔡根身前一推。
隨後從她棉襖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隨意的遞給了蔡根。
就像那不是一百萬，而是塊糖那麼普通。
“密碼是六個八，用完後扔了就行，沒有痕跡的。
蔡老弟，你拿著。”
臥槽！
一百萬？
給自己？
蔡根徹底蒙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