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姐妹倆依依不捨地跟在趙天劍和韋護民的背後不肯回家。
“兩位小姐,不用送了,請回吧。我們是兩路人,如果相識,將來你們會後悔無及。”趙天劍說,回頭向她們揮手,他希望她們回去,他不想結識她們,結識她們會給自己帶來不便。然而這兩個小姐一見他們就喜歡上了他們。
“什麼兩路人?”夏玉珠問,“什麼意思?討厭我姐妹的藉口吧?”
“哪裡討厭你們。你們是富家小姐,我倆是貧民的兒子。你們是有權有勢,我弟兄是無依無靠。門不當,戶不對,這不是兩路人是什麼?”韋護民一邊走一邊說,“你們回去吧。”
“只要你們關愛我姐妹,走進夏府,你們會無憂無慮的生活。如果你們留在夏府,我們會讓你們幸福快樂。”夏玉珠說。
“我們不敢留在你們夏府。張幫主是你們爹的好朋友吧?”韋護民看著她們問。
“是的。張伯伯是我爹、我叔叔的好朋友,他們經常來往。我爹的武林朋友很多。”夏玉珠自豪地說。
“那麼,我們兄弟更加不敢接近你們姐妹了。接近你們等於自己送死。”韋護民說。
“為什麼?”夏家姐妹異口同聲驚愕地問。
“因為張園會要我倆的命,在夏府不知道何時命歸黃泉啊。我們還是離夏府越遠越好。”韋護民說。他一邊走一邊說,也不看著夏家姐妹。他知道和夏家人交往只能和他們一起做傷天害理的事
,否則會死無喪身之地。他們的責任是除暴安良,而不是助紂為虐。
“他敢!”夏玉珍姐妹異口同聲說。
“我天真的小姐啊,剛才你們不見他向我兄弟下毒招嗎?招招想取我兄弟的性命而後快。假如我這位兄弟武功平凡的話,已經死在他的掌下了。如何說在夏府會幸福呢?應該說在夏府會隨時隨地沒命的。死是痛苦的解脫,算是幸福嗎?我們不想要那種幸福。其實我們兄弟雖然沒有錢,但我們兄弟活得開心,只有活得開心的人才算真正的幸福。”韋護民笑了說,看她們如此天真無邪,不由自主地搖搖頭。魔氣沖天的夏府也有純真的人嗎?他還是有點懷疑,或是懷春的少女才是純真的。
“你們不用怕他。我回去宰了他!”夏玉珍憤憤地說,“他想對本小姐的朋友下毒手,可能是活得不耐煩了。”
趙天劍“噗嗤”一笑,覺得她們天真可愛,說:“小姐的武功如何是他的對手?你姐妹倆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不要去白白送死了。我也差點被他打死。”
“剛才,你已經有機會殺了他,你為什麼不殺他?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夏玉珍憤憤地說。她真的恨不得馬上把張園給殺了似的。
聽了她姐妹的口語,使趙天劍和韋護民心裡大驚,小小的年紀開口就說殺人,將來可能成為魔女不可,現在如何挽救她們呢?讓人間少一個兇手,世上多一份愛心。
“殺他幹嗎?第一,我和他無冤無仇。第二,他死在夏府內,對夏府,對兩位小姐都不利。”趙天劍微笑說,“但是,如果下次他再這樣對我的話,他就不會有這樣好的運氣了。今天他有好的運氣是兩位小姐給的。他應該謝謝兩位小姐。”
“我姐妹怎樣給他好的運氣呢?我現在恨他要害你們!我怎樣給他好運氣呢?”夏玉珍不解地問。
“因為我看在兩位小姐叫他為伯伯的份上不傷他,留他性命。這就是小姐給他好運氣。”趙天劍笑了說。
“哦!”兩位小姐高興地點頭,“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好了,兩位小姐,你們回家吧!送這麼遠了,我兄弟就謝謝了。”趙天劍說。
“你們先告訴我姐妹倆,你們叫什麼名字。不然我們跟你們到天涯海角也不回頭。”夏玉珍笑眯眯地說。
“你是不是頭腦有問題?”趙天劍說。
“你的頭腦才有問題,我們這麼喜歡你們,你們都不知道?”夏玉珠笑嘻嘻地說。
“你們不怕我們學你叔叔嗎?”趙天劍說。
“學我叔叔什麼?”夏玉珠問。
“學你叔叔什麼都不懂。真是傻丫頭。你叔叔是玩弄女人的高手,美女一被他看見,再也無法逃出他的掌心。”趙天劍說。
“胡說,我叔叔才不是這種人。要是這種話說出別人的口,我早就一巴掌打去了。因為你是我姐妹的朋友,我捨不得打你。”夏玉珠說。
“我看兩位小姐從來不出家門半步吧。連自己叔叔的行為都有不知道。”趙天劍呵呵笑著說,“你們回去。回去後慢慢打聽打聽你叔叔的故事,你叔叔的故事好多好多,好動人。再見。”
“不。你們留下自己的姓名,才可以說再見。不然不能說再見,我們跟你們走到天涯海角。”夏玉珠調皮地嫣然一笑說。
“我看兩位小姐太純真,告訴她們嗎?”趙天劍問韋護民。
“好吧,我相信你們是好女孩子。他叫玉刀,我叫保人。我兄弟倆是用‘玉刀’來‘保人’的。記好了吧。”韋護民笑了說。
“欺騙我姐妹,不是真話。”夏玉珠說。
“信不信由你們。”韋護民說。
“姓什麼?”夏玉珠問。
“姓冬。”韋護民說。
“姓冬?有這個姓嗎?”夏玉珠不相信他們的話,說,“欺騙我姐妹吧。說真話!”
“為什麼沒有?有姓夏,為什麼沒有姓冬。我兄弟就是姓冬。你們姓夏,我們姓冬。你們是熱騰騰的,我們是冷冰冰的,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的,我們不是一路人的。”韋護民說。
“不是。我看你們沒有冷冰冰,反而熱騰騰的。你們誰是哥,誰是弟?”夏玉珍問。
“我是哥,他是弟。”趙天劍說。
“我是哥,他是弟才對。”韋護民說。
“原來人人都想當老大。好了,握握手吧。”夏玉珍伸手向趙天劍說,“表示我們已經是朋友,已經相識。”
“我師父不讓我和女人握手,他說和女人握手會大禍臨頭。”趙天劍說。
“我是少女不是女人。”夏玉珍微笑說。
“少女也是女人,難道少女是男人不成。”趙天劍笑呵呵地說。
“你的師父是瘋子。你是瘋子的徒弟。”夏玉珍生氣地說。
“在壞人的面前,我可能是瘋子;在好人的面前,我可能是呆子。”趙天劍含笑說。
夏玉珍、夏玉珠“撲哧”一笑,知道他在開玩笑。韋護民也笑了。
“你呢?”夏玉珠含笑問韋護民。
“我和他一樣,因為我倆是兄弟。”韋護民微笑說。
“你師父的意思是叫你們不要調戲別人的女人。知道嗎,兩個傻瓜?”夏玉珠微笑說。
“誰不是別人的女人?”趙天劍說。
“我姐妹不是。”夏玉珠說。
“你們和別人的女人有什麼區別?”趙天劍問。
“傻瓜!”夏家姐妹紅著臉哭笑不得。
“你們回去吧,兩位小姐,別跟著兩個傻瓜的後面了。”韋護民說。
夏家姐妹“嗤”地一聲笑了。夏玉珍笑眯眯地說:“和你們兩個傻瓜在一起很好玩。我們還沒有知道你們的家在哪?”
“我們四海為家,無牽無掛。”韋護民說。
“我也想和你們四海為家,無牽無掛。”夏玉珍說。
“我也是。”夏玉珠急著說。
“我們是殺人不眨眼的人,小心我們偶爾把你們殺了。”韋護民說。
“我們不信。向你們下毒手的人,你們都不想殺,怎樣下得了手殺害愛護你們的好妹妹呢?”夏玉珍笑眯眯地多情地看著他們說,“別把小姐我當作傻子了。”
趙天劍和韋護民互看了一眼。趙天劍說:“英雄難過美女關。快走!”施展輕功而去。韋護民也飛身而去。夏玉珍和夏玉珠也急忙追去,但她們的輕功怎比上他們,轉眼間就找不到他們的蹤影。姐妹倆只好停下來跺腳。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趙天劍和韋護民甩掉了她們,也停了下來慢慢地走。趙天劍輕聲地說:“我爹死在夏府裡。夏府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韋護民嘆了一口氣:“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夏家雙魔的手下。我和你配合很默契。”
“誰叫我們是志同道合的好友。”趙天劍笑著說。他們都很高興和對方成為朋友。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韋護民吟著詩。
“你也喜歡吟詩?”趙天劍笑著說,“我師父說,有勇無謀是匹夫之勇,有勇有謀才是武林豪傑。因此他除了授武於我之外,還教我文。希望我文武雙全。”
“你的師父和我的師父的思想是相通的。”韋護民笑眯眯地說。
他倆邊走邊說,走到了林邊。韋護民說:“武林人常常說,‘入林莫追’。因此走進密林時,我們也要小心謹慎。”
趙天劍點點頭,他看著韋護民含笑著,然後看著前面道路兩旁的樹林。
他們慢慢地走進林間的小路,當走到密林中央時,只聽見“吱吱”地響。兩人異口同聲:“小心襲擊!”練武的人,特別是武功高強的人耳朵靈敏、眼睛銳利、身手輕快。
“快躍起,有飛刀!”趙天劍喊。
兩人腳尖點地,飛身離地向空中飄上,閃過十枚飛刀。等待他倆雙腳落地時,十幾個蒙面人從林中奔出,圍著他倆,口喊:“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過我此地,留下買路財。”
“原來是沒有飯吃的人來攔路搶劫,你們想要錢嗎?”韋護民問若無其事地問。
“是啊。快快留下買路錢。”有一個人說。
“你們想要多少錢?”趙天劍問。
“百條黃金。”有一人笑了說。
“這麼少,小意思。”趙天劍說。
所有的人聽了都驚訝,百條黃金還說少,莫非這小子是天下最富裕的富翁。一個蒙面人說:“那就拿來吧。”
“請問,誰嬹帶這麼多黃金在身上?”韋護民問。
“是啊。”有一個人說,“那你們為什麼說一百條黃金還少呢?”
“百條黃金對我兄弟來說是小意思,等我們回家了就拿黃金來給你們。”韋護民說。
“你當我們是傻子?回家要黃金給我們?”一個蒙面人說。
“我們現在沒有怎麼辦?”韋護民問。
“把劍和衣服留下,光著身子回家。”另一個蒙面人笑著說。
“如果不留下呢?”韋護民說。
“那就把命留下來,讓魂回家吧。”又一個蒙面人哈哈大笑說。
“如果你們想身體健康的話,快快讓開。如果認為身體殘缺多好的話,我兄弟倆成全你們。”韋護民說。
“吹牛。明年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一個蒙面人說。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趙天劍說。
“兄弟們,給我上。”一個蒙面人喊。
趙天劍注視著指揮眾人的人,懷疑他就是老大,飛身而去將指揮的人打倒。眾人大驚,飛身撲向趙天劍和韋護民,同時出拳。趙天劍和韋護民出拳相迎,拳打翻幾個,腿踢倒數人,其餘的人慌忙後退。四個觀鬥的蒙面人說:“武功果然不錯。但你們是逃不出我四人聯手的。天下還沒有人逃出我四人的聯手。”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趙天劍聽了心裡也吃驚,他們說,天下還沒有打敗過他們四人聯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於是問。
“當你們要歸地府時,我們自然告訴你們我們是誰。”一個人說。說完,他們四人同時撲向趙天劍和韋護民。人到拳出,快似流星,急如閃電。趙天劍和韋護民心裡大驚,急忙東躲西閃。那四人一招剛出,一招又來,招招快如流星閃電。趙天劍和韋護民只得閃躲,沒有還手時間。他倆知道,如果赤手空拳,絕對不是四人的對手。然而,那四人雖然逼得趙天劍和韋護民沒法還手,但是他們的拳頭也沒打中趙天劍和韋護民。
趙天劍喊:“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修我矛戟,與子偕作!”韋護民應聲道。兩人都提醒對方趁機出劍,不要留情。
“修我甲兵,與子偕行。”一個清脆悅耳,如同琴聲流動的女聲飄入他們的耳中。韋護民知道他的妹妹韋護愛來了。因為兄妹倆以吟《詩經》中的《無衣》作聯手打敗敗類的暗號。
韋護愛剛剛來到,只聽到兩聲“哎喲”的痛叫,趙天劍劍的劍已經削飛了一人的手指,韋護民的劍也劃破了一人的胸膛,剩下的兩人知難而退。其它蒙面人都大吃一驚,趙天劍和韋護民也收劍停手。
有幾個人跑來護著兩個受傷者,對趙天劍和韋護民說:“你們可以走了。”
“但是你們還不能走。”趙天劍冷冷地說。
“你要怎麼樣?”一個人驚愕地說。他們都很害怕地看著趙天劍和韋護民,他們都知道他們的厲害了。
“我兄弟倆流過這麼多汗水,你們也應該留點東西作汗水錢吧?”趙天劍嚴肅地說。他知道這些人不是一般的攔路搶劫的人,而是想要取他倆性命的人。
“我們什麼東西也沒有?”有一個人害怕地說。
“每人一根手指總會有吧?以後在江湖上容易相識。”趙天劍說。
“你!”那些人驚說。他們都害怕被趙天劍和韋護民認識。
“剛才你們要我兄弟倆把命留下,我只要你們一根手指留下作紀念,你們就捨不得了。今天我饒了你們,以後在江湖上再遇到像你們這樣的蒙面人,格殺無論。今天讓你們去告訴天下的蒙面人,別倒黴碰上我,死路一條。”趙天劍說,“你們可以走了。下次你們就沒有這樣幸運了。滾!”
十幾個蒙面人匆匆地逃走了。
“天劍哥為什麼不叫他們揭開蒙面,讓我們看清他們?”韋護愛走近他們問,“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趙天劍嘆了一口氣說,“我已猜出他們是誰了。”
“我也是。”韋護民說,“從此,我們要時時小心為妙。”
“你們是說他們可能是殺害我爹孃的兇手?”韋護愛問。
“他們可能是殺害你們爹孃的兇手派來殺害我的。”趙天劍嘆息說,“但我不怕這些兇魔。他們說四人聯手從來沒有對手,回去問幾位師父看到底是誰?”
“為什麼他們要害你?”韋護愛擔心地問,深情地看著趙天劍。
“他們都把我當作你們爹孃的後代。”趙天劍微笑而輕聲地說,“張園說,我的劍法很像當年嶺南雙劍的劍法,不愧是他們的晚輩。”
“你懷疑他們是飛虎幫的人?”韋護愛輕聲地問。
“可能是吧。或是他們是你們爹孃的兇手,或是他們要為白爭峰報仇。”趙天劍笑了笑,“我的劍法像你們爹孃的劍法嗎?”
“不知道,你出招真的很快。不過做他們的晚輩,你感到慚愧嗎?”韋護愛含笑說。她脈脈含情地看趙天劍。
“做他們的晚輩是很自豪的。所以那些惡徒說,我是雙劍的晚輩時,我沒有說什麼。我預設。其實我就是雙劍的晚輩,這是事實。”趙天劍莞爾一笑說。
“你預設,你什麼也不說是有原因的。”韋護愛嫣然一笑,看著趙天劍,說。
“你認為什麼原因?我想聽一聽?”趙天劍也看著她微微一笑問。
“原因有兩個。”韋護愛笑盈盈地說。
“哦!哪兩個?”趙天劍問,含笑看著韋護愛。
韋護愛格格一笑,她看了看她的哥哥,又看了看趙天劍,慢慢走。趙天劍也看著她,默默無言地看著她,聽她要說出她知道什麼原因他預設是雙劍的兒子,也是那些人以為他就是雙劍的兒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