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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橋明月夜 第七十六章,滿城衣冠皆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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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蓮似乎痴迷上了書寫錦繡文章,修煉時間減消一半,一有空就提起那只青鸞軟筆寫曾經震驚整個北唐的《洛神賦》,只是可憐李當歸在瀑布底下學劍大汗淋漓,回到洞府還要當下人伺候逐漸變成老祖宗的大師姐。

苦不堪言,樂在其中。

大清早李當歸就順著山道在山頂修煉《老子想爾注》和《春秋劍經》,應如是騎著白鶴駕臨小福地,手指師伯沉默片刻,被李香蓮看見,她估摸著這位師伯腹中饞蟲開始叫喚,趕緊擱下手中青鸞軟筆提起瓊樓進山獵殺黃龍,半個時辰後拖回一隻三百年小黃龍在洞穴中解剖,小師弟喜歡採一些草藥,便是去除黃龍精肉一些異味,她不太懂藥理,只能照著李當歸方法抓藥,如此一來,倒不用擔心因為火候不足黃龍肉多了些異味。

一陣忙碌倒騰,一鍋黃龍肉出爐,她也不說是其他山峰那種花架子,這一鍋龍肉味道甚至勝於李當歸,應如是飲酒吃肉別有一番恣意,到後來這位以指為劍的師伯竟然興起表演起來,惹得小福地滿天劍氣狂卷,地動山搖,落下不少石子。

只是他不像花八九那樣逗雀遛龍,最後塵歸塵,土歸土。

花八九駕著飛劍美名其曰‘探望’的時候,應如是已經酒足飯飽,這位性子古怪的山主破天荒沒去山頂,席地而坐,望著滿地錦繡文字,問道:“他還沒有進劍冢嗎?”

李香蓮沒有搭理少女,應如是只是平靜笑了笑,花八九並不惱怒,鄙夷道:“膽小鬼。”

李香蓮替山頂苦修的小師弟打抱不平,“他這個實力去劍冢只會落得個傷筋動骨一百天的下場。”

花八九默不作聲,在她看來李十謹慎便是膽小鬼提體現,只是望著鍋中殘渣,原來這位天資極好的少女也是饞蟲。

三人話題不多,尤其是兩位女子,見面不打起來那就謝天謝地了,只不過半個時辰後福地中鳥獸群驚,不是哪座山峰弟子玉淨飛行,沒有路過洞府,她們也懶得出去瞧瞧。

花八九知道那人是誰,低沉一張臉。

夏辛夷近些天聲名遠揚,這個山河唯一一個追得上截教道種的奇才,哪怕身為道家修士,二十四峰劍士們仍舊誠意十足邀請她宣講心中大道,尤其是前身為闡教道統的觀音山座。

夏辛夷站立雲海低頭看了一眼山頂那個少年,笑了笑,這個讓顏寶釵心心念念的傢伙修為也不怎麼樣。

烈日當空,李當歸跑回洞府中看見三人,一開始李香蓮準備用剩下精肉再煮一鍋,後來看見小師弟注意力在外邊,心中一怒,便坐在地上提筆寫字,當李當歸肚中饞蟲打鼓,一張嘴便是‘師姐,我餓了’。

李香蓮很討厭有人在她提筆寫字的時候絮絮叨叨,於是隨便扔了兩塊餅乾。

李當歸沒有嬌情,拿起來就開啃,和著黃龍肉湯倒是別有一番風味,趁著手指師伯酒足飯飽心情大好,搬出《春秋劍經》上生澀難懂的字句,把它們一段一段分開、順序打亂向這位騎鶴劍仙求解。

解答之時最有趣的地方在於很多看似高深玄妙字眼,但是在應如是嘴裡被刻意打亂順序的招式竟然能夠趁著排列,雖然和書上不同,但是卻有量另外一種韻味。如今李當歸修為不高,可眼界、心性卻是更上百層樓。

……

……

有一人帶著兩幅畫卷,陪著大燕馬隊從居庸山一路來到了塵山邊境,或許慕名那座山河中第一

劍修道統絕美風光,亦或者也是馬隊其中一名商賈,足跡遍佈九州四海專門搗鼓稀奇古怪玩意,只不過衣衫單薄,現如今初春時節寒氣未去,天地間升起一股白茫氣息,別說像馬隊其他人一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即便是喝完小米粥都得向衛隊長請求,由遙遠西方而來,但不是坊間流傳很廣那般和尚,行走近三千萬裡,唯剩下兩幅畫卷,裝飾精美,鑲金嵌玉,琉璃金絲,本想著花重金將中年男子手中兩幅畫卷買來,哪怕不是儒家某位君子、聖賢親筆,光靠這種裝飾遇到王孫貴胄價格起碼翻兩倍,後來北上經過渭河畔,碰見一個殺妖少年,一腰包妖丹,要知道那可是好東西,看他年少,於是想要敲詐一番,頂多花些金銀錢糧,想來這麼一個少年哪怕修為不錯到底涉世未深,心機不可能深得過滾刀肉一般的商人,在經過一番商議之後決定動手,最後沒有一位商賈逃過那少年死手,只剩下馬隊以及遲遲不動的中年男子。看見中年男子並沒在意,和衛隊長一樣似乎只是偶然相遇,其他人死活與我何幹模樣,然後坐下交談一番,江湖相逢一笑泯恩仇,得知少年根腳是大燕境內那座山河第二小聖山學宮,中年男子神色微動,衛隊長臉上沒有起初那種冷淡,端出笑臉,談笑之際得知乃是大燕安王府衛隊,渭河兵敗後樹倒猢猻散,坐在一角獨酌的中年男子忽然開口,說是勝敗乃兵家常事,天底下沒有幾人能像武安君一樣難求一敗,山河中沒有幾個徐冉修,大家相逢即是緣分,說是何必把酒言歡,本以為那個少年出自小聖山學宮,理當是謙謙君子,誰曾想後者默不作聲,開啟腰間袋子取出一個妖丹,顯然示意對方實力要太弱。

少年伸手專打笑臉人。

不是那種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性子讓馬隊所有人長長松了一口氣,在渡過渭河便與少年分別,離行之際得知他叫故淵,北上途中中年儒士開啟其中一幅畫卷欣賞,大氣磅礴,世間罕有,當時商賈和少年起爭執,衛隊長原本想開口化干戈為玉帛,但看見神遊天外的中年男子忽然改變了主意,現如今深思一番,心中大驚訝,同時念他的好,一路上有什麼需求基本都會滿足。中年男子滿臉笑容,告訴馬隊們自己名字,叫‘柳安’,與此同時講一些西邊風土人情,言語中略微摻雜著‘要想活命少說話’的意思,馬隊好歹也是安王府嫡系衛隊,衛隊長心思何其玲瓏剔透,一句話三點頭。

柳安獨自一人來到劍池水域,馬隊實在是沒膽子繼續護送,衛隊長便笑著與中年男子道別,返回向南行走,柳安還是那副天塌不驚,在了塵山外圍閒庭信步,期間經過大渡頭,中年男子獨立許久,胸中提起一口氣哼唱一段小調,惹得池中金魚兒聚集一地,驚的那個釣魚老翁站起窺望,像極了色膽包天年輕人偷窺鄰居姑娘沐浴光景,柳安甚至學著儒生強調吟詩作賦,氣勢磅礴,他低頭看著金魚兒,金魚兒抬眼看著他,釣魚老翁看著他們,浮游劍宮一位白衣人似仙神如鬼魅,看著山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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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幕,別說劍法高超的李春秋,即便是待在浮游劍宮修行的謝雨也無法察覺。

金魚吐出泡泡,浮在劍池變成金子,慢慢落進水底。

柳安蹲在渡頭抓住幾隻金魚,暢然大笑道:“人間大道,山精可沒有資格靜聽?”

手中魚忽然吐出水泡,金子稜角分明,徑直向柳安雙眼射去,這麼近距離,若非道法玄妙,他雙眼必瞎。

只是讓觀望釣魚翁心中震顫,只見兩塊

金子射中中年男子眼睛,竟然聽到一聲刀劍相撞的鳴響。

池中魚兒,瞬息間煙消雲散。

柳安見遲遲沒有渡河官,準備轉身離開之際,一葉扁舟緩緩順水飄來,身背魚竿的老船伕恭敬行禮。

柳安神色如常,船伕愈發誠懇。

小舟飄到渡頭,老船伕拿著雙槳看著臉上有辭去之意的男子,趕緊問道:“先生可是往劍士而去?”

柳安仔細打量了老船伕,好奇道:“去浮游劍宮需要多少銀兩?”

老船伕斟酌片刻,笑著說道:“先生說笑了,現如今浮游劍宮已經封山,要想登山拜訪必須手持三家道教洞天福地紫金宮羽,若是不然,那生死自負。”

柳安一怔,“此話怎講?”

老船伕手指向紫竹林劍池山澗,想了想,咧嘴一笑,“劍池一直有一隻兩千年道行金龍魚妖,靠著吞渡河人為生,如果吃一位千年修士,那便能抵百年苦修,不過後來被一個揹著油紙傘的少年斬殺了,經過山澗,那金龍魚開始興風作浪,當時我們只能聽見動靜,可是看那巨大劍影也知道,那孽畜在劫難逃,原本這種事情理當皆大歡喜,但是總有新桃換舊符,那金龍魚妖死了,卻來了一隻道行更高的墨魚兒。”

中年男子不以為然,走上小舟,說道:“那些劍士便是如此,仍舊山下妖精肆掠。”

老船伕沒有再與中年男子搭話,自顧自划槳,一路上不與中年男子所說有關了塵山的事情,便與他講當日登山學劍的那些年輕俊彥們,有幾個人身份不低,哪個修為卓越,中年男子耐得住寂寞,權當是飯後話點。

之後偶然提起前些日子也有三人拜訪浮游劍宮,中年男子好奇問了一句,在小舟順水遊到山澗,老船伕多嘴問起中年男子此行目的,言語太多,柳安也就慢慢惱怒。

船在靠近觀音山座前,柳安嘴裡唸唸有詞,一旁划槳的老船伕聽的雲裡霧裡,似道非道,似佛非佛,不倫不類,像極了醉酒時候胡言亂語。

在看見紫色竹林,老船伕便像柳安介紹,話語中偶然提起前段時間那三人就拜訪紫竹林,柳安停了猶豫片刻,也讓船伕抵岸。

老船伕還沒來得及開口提醒,便有女弟子開口呵斥,聲音壯闊,激起劍池水漲三尺,“何人拜山?”

柳安如同雷音大佛,穩如山嶽,雙手負背,左右懸浮兩幅畫卷,“淥水天下武仙城城主柳安。”

老船伕目瞪口呆,他在九仙山桃源洞替天君姥爺燒火三千多年,讀過道經,見過神通,知曉那座滿城衣冠皆武夫的城池,可不曾親眼見過力撼蒼穹的武夫。

而兩幅畫卷盪出一股浩然正氣,更是讓昔日伴隨天君姥爺修道的燒火童子,如今浮游劍宮渡河官的船伕如遭雷霆擊頂,呆立當場,他曾聽老爺十一位師兄弟們坐而論道,講天下法寶,偶然間說起三副畫卷。

左右兩幅鑲金嵌玉畫卷正氣盪出,瀰漫紫竹林,與此同時浮游劍宮一道劍氣奔來,從劍冢而出,走過一寸,劍氣便猛漲千尺,等到貫穿山澗的時候,已經將整個劍池水域覆蓋。

山中弟子已經分不清劍氣多還是正氣多。

雙手負後的柳安現如今靜立在竹林中,臉上沒有多餘神情,一襲單薄衣衫像是傲骨仍存的落魄書生,滿身浩然正氣很難把他讓人聯想在一起。

蒼穹之下,竹林之上,此時此刻他便是東勝神洲修為最高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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