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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橋明月夜 第四十八章,三寸一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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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池水上,雖然張子玉和那只金龍魚妖有些交情,但是他划槳來到山澗,還是有些心驚膽戰,回眸一看,那山澗的風景倒是如同畫師手中的秀美河山,只是想起紅仙姑的教誨,張子玉心中就沒了底氣,萬一那妖精不講道義怎麼辦?

其實站在船頭的李當歸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這個揹著一把油紙傘的少年,在知道附近就是金龍魚妖管轄地域的時候,心提到了嗓子眼,天府內稀薄的靈氣開始狂躁不安,呼吸儘量與吐納法門所記載的保持同步,目光盯著水波不興的劍池,生怕稍有不慎那只妖精就會趁機躍起。

這一次運氣很好,小舟抵達岸邊也沒有遇見什麼妖精鬼怪。

張子玉也松了一口氣。

他看著仍舊保持一臉警惕的少年,咧嘴笑道:“我和那金龍魚妖有些交情,它見我行舟,必然不會興風作浪。”

李當歸臉上警惕不減,抱緊油紙傘,口語略微有些劫後餘生的喜悅道:“那挺好。”

張子玉微微一笑,很滿意自己與那只金龍魚之間的關係,心想了塵山除了二十四峰山主和劍宮上那群老怪物之外,整個劍池也就他張子玉可以拍著胸膛說來去自如。

李當歸提著油紙傘,在沒有走進劍宮拜師之前,他永遠不會掉以輕心,哪怕避開了劍池水中的大妖,山中依然存在不少鬼怪,而且每次只要靜下心就會想起自從踏進長安城後遇到的所有事情,說實話,如果不是知道那只魚妖道行不淺,他還真想試試降妖除魔的感覺,就像在渭河畔與永安君捉對廝殺一樣,只不過當時他還沒開天府,修為不足,實力太低,遇上永安君那種境界的兵家修士,勝率實在是渺茫,而且要不是永安君三番五次手下留情的話,只怕他早就交代在渭河。

現如今少年拎傘如拎劍,只恨自己修為太低。

李當歸收回思緒,準備上山的時候把包袱送給了張子玉,他當著清白少年的面開啟包袱,最後湊出來一兩白銀,掂了掂,驚奇的發現分量竟與大燕皇朝官銀重量不同,只不過這種上升到政策的問題,張子玉根本不想知道,也就沒有在意。

兩人嘮嗑了一些事情。

在即將分別的時候,平靜宛如銅鏡的劍池水忽然炸開,浪花飛舞。

李當歸拖著張子玉後腦勺的衣服急速後退,右手油紙傘抵住一顆柳樹穩住身形,抬頭雙眼死死的盯著前方半山高的浪潮。

浪花之中,正是那條金色龍魚。

身軀遮天蔽日的金龍魚此刻就像生出雙翼一樣騰於空中。

金色鱗甲射出刺眼光芒。

李當歸眯著眼睛,有開啟油紙傘的舉動。

張子玉和金龍魚有關係,可那到底是一隻妖精,並不是什麼儒家君子,況且他也沒有看見過它長什麼模樣,哪怕心裡早有準備,但真正看見的時候又是另一種心情,特別是那似乎能焚燒萬物的金光射過來,他雙腿打顫。

張子玉實際上就是花架子。

他滿臉苦笑,悔不聽仙姑的所言。

他竟然會相信一隻妖精這麼多年!

張子玉不是了塵二十四峰哪一位山主的得意弟子,也不是老船伕那樣的隱世仙人,年輕人只是早年間渡河的時候送過一位女子,現如今正是劍宮鼎鼎大名的紅萸紅仙姑,而且了塵山不是道家的洞天福地,山上沒有人會掐一道法訣飛出一萬裡的道法,很多法門都需要邁過劍士第三步‘御劍’,因此紅萸為了報答渡河的恩情像其他劍士一樣送了一些世俗的金銀和無傷大雅的丹藥。

李當歸猶豫半晌,被那金光刺的睜不開眼,最後還是開啟油紙傘,金光悉數被擋落在傘面上。

少年似乎只會這麼一招,實際上在這種實力相差巨大的情況下,即便會三千道法也無濟於事,只是當看見李當歸蠢蠢欲動似有與金龍魚肉搏的張子玉瞠目結舌,下一刻便讓他愈發無言,這個誕生於世俗皇朝的劍士把傘合上,用這把秀氣的油紙傘硬生生都拍出一道白色氣浪,然後整個人藉著身後柳樹拔地而起,用那堅如磐石的油紙傘拍向金龍魚腦門,隨後那道氣浪打來,只不過傳來的竟是一陣刀劍相撞的清脆響聲,李當歸現在知道這只金龍魚為什麼能在了塵山也活的好好的,非但如此,那金龍魚見勢不對,趁著少年換氣的空擋魚尾一甩,萬斤巨力宛如泰山壓頂而來。

李當歸見此光景立馬用傘橫擋,魚尾拍到雨傘上,他也因此被傘柄傳來的力道震飛出去,李當歸沒有邁進第二境、第三境,不會那種可以迅速調息靈氣的手法,所以他只能藉著不錯的體格在空中碾轉的時候尋求一個沒有石子的落腳點,以免弄得一個血肉模糊的下場。

最後落在楊柳旁,艱難起身的李當歸臉色煞白,低頭看著手中油紙傘,輕輕笑了笑,愈發覺得當初帶著它出門是多麼明智的選擇。

張子玉抬頭看著金龍魚,殊不知渡人登山的年輕人也有一絲天真。

李當歸轉頭恰好把張子玉臉上神情盡收眼底,忍不住想起靜樓那會兒顏姑娘說的三句話,他現學現用道:“兄臺,劍士應該用劍去講道理。”

張子玉詫異看向李當歸,權然沒想到這個來自世俗皇朝,一眼就看出根腳的少年竟然還懂這番道理?不過轉眼看著那把傘他很快就釋然,在渡口還以為是皇孫貴子手中價值千金的把戲,當聽見那清脆響聲心裡就有些猜測,現在瞭然於心,咧嘴一笑,原來這傢伙心裡也住著一個‘紅仙姑’。

當真英雄所見略同!

就在年輕人心曠神怡之際,李當歸調穩氣機後重新掠出,這位第一境界的修士竟要蜉蝣撼樹,讓張子玉心中覺得如果那少年手中提拿三尺青鋒的話,那般光景像極了一位御劍殺妖的劍仙。

李當歸席捲體內一半氣機灌遊全身,蜻蜓點水,踏舟前行,掠水而上,劍氣猛漲,一寸,兩寸,千百尺,油紙傘脫手刺向金龍魚魚鰓,第一境界的少年,這一刻談不上何等意氣風發,沒有恣意脫灑,只有手中油紙傘帶著勁風呼嘯,氣勢霸道絕倫。

他修為境界太低,馭劍尚且還有一些力不從心,也沒學會《春秋劍經》中那些御劍法門,雖然神闕穴與天府涇渭分明,可要想凌空和一隻兩千年的妖精廝殺,並且討到好處,那真有些痴人說夢。

李當歸像以前一樣細心追尋鍥機破敵,發現只有魚鰓有些破綻,拿起油紙傘再次刺出。

金龍魚鱗甲堅硬如鐵,哪怕刺進魚鰓所產生的效果也

不過是石沉大海,它似乎看出少年黔驢技窮,藉著金色鱗光以及魚尾反覆拍打李當歸,始終沒有施展神通,在‘劍妖不兩立’的教義之下這種行為顯得格外君子,實際上若不是因為老船伕手中法器,它在那一聲怒斥的時候就震怒了,它並非畏懼了塵二十四峰的劍士,只是想起幾千年來世俗皇朝就出了這麼一個劍士,物以稀為貴。

誰知道這傢伙背後有什麼人撐腰。

世俗皇朝的底蘊,誰也說不清楚!

真人天君隻手就能顛覆的皇朝,可也不容它一隻兩千年的妖精小覷。

這座山河世俗皇朝已經兩個春秋甲子年沒有誕生過劍士,但是只要了塵山劍統還在,皇朝尚未滅亡,世俗皇朝就極有可能出現第二個李春秋。

要知道春秋以前李當歸也是孑然一身,一個人扛起天下劍修大道,立下不世傳承,實在是讓對劍士們瞭如指掌的妖精震撼。

李當歸依葫蘆畫瓢用傘來回刺向魚鰓,少年堅信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在一刻鍾之後,終於聽見金龍魚傳來一聲哀鳴,金色鱗光隨之黯淡,像日落西山。

可就是油紙傘刺傷金龍魚那一刻,它化作人形,立在浪潮上,恣意瀟灑,手一抬,劍池水愈發沸騰。

下一秒,李當歸看的目瞪口呆。

不曾想那條金龍魚晝夜被劍氣滋養,竟也學會三招兩式。

回掠到岸上的李當歸提起傘借力躍起,一傘拍到金髮年輕人胸口,只是它身上被金鱗覆蓋,雨傘打在胸口竟然磨出火花。

金髮年輕人不想與少年過多糾纏,向前一步,身後一道白色神光忽然閃耀,瞬息之間就破了李當歸蓄力已久的一次攻勢。

一人一妖來回廝殺。

李當歸手中油紙傘第一次有了斷裂的跡象,拿著傘的手臂顫抖不止,金龍魚趁勢殺來,李當歸顧不得那些繁瑣趕緊向後回掠,站穩之後,順著奇經八脈調理好被白色神光破除攻勢後所帶來的紊亂。

兩人就這麼一次接一次的角力。

最後金龍魚妖施展神通,身後白光閃耀,但凡劍池水域之內無物不破。

李當歸徹底黔驢技窮。

一人一妖還未來得使出底牌神通,他們就看見頭頂出現了一道粗壯絢美的玄妙彩虹,從劍宮山頂,橫跨三千裡,直達李當歸所在邊崖,懸掛在頭頂。

美輪美奐。

彩虹之上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搖搖欲墜,像是喝醉的老翁晃晃悠悠走過來來。

憑空出現的彩虹似乎被她當作了吊橋,了塵二十四峰,她任意遨遊。

十二三歲的模樣,兩辦可愛虎牙,天真無邪。

站在彩虹上俯視著大發神威的金龍魚妖,少女手中託著一口三寸小劍,眼眸兒眯成兩條小月牙,看起來人畜無害,言語不怒自威,“孽畜,還不乖乖現行?”

金龍魚妖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下,“大仙饒命。”

她卻站在彩虹上,手一番,那把三寸小劍倒飛下來。

慢慢變大,三寸,四寸,五寸,百寸,千萬寸………

金龍魚妖立即顯化真身,可是依舊不及那柄紅色飛劍三分之一。

了塵二十四劍池水域,漫天劍意席捲,山中妖精們閉門不出,飛禽走獸當場化為齏粉。

金龍魚妖不管不顧,瀕臨死亡,瞬間爆起,身後白光狂閃,只恨不會道家那萬千化身。

近約黃昏的了塵山被它照的如同白晝。

就在兩人都以為修行大道即將到此為止的時候,這個流亡十年為了完成孃親遺願登山的少年滿臉驚駭,只見刀槍不入的金鱗在紅色飛劍之下如同白紙一般脆弱。

金龍魚妖魚鰭與飛劍相逢於劍池,剎那間就被切斷,它哀嚎一聲,飛劍劃過魚身,待在彩虹上的少女操縱飛劍,就像資深御廚剔除魚鱗那般,刀口走過,魚鱗也就順勢脫落。

李當歸趁火打劫拍出一道劍氣相助,雖然威力不大,可聊勝於無。

硬生生把那條身軀龐大的金龍魚掀翻。

窮途末路的金龍魚妖把李當歸當作保命王牌,在撲殺向少年的途中,坐在彩虹上的可愛少女嘴裡唸唸有詞,紅色飛劍一分為二,二生三,三生萬千。

那只巨大的金龍魚妖就這麼被飛劍貫穿,體無完膚,掉在岸上,動彈不得。

亦或是已經沒命動彈了!

與此同時,李當歸驀然抬頭看著彩虹上眯著眼笑得開心的少女,眼眸中疑惑浮現,還沒開口答謝便感覺到竭盡乾涸的天府像是裂開的土地,周身竅穴也傳來針刺般痛感,他急忙坐到地上開始調理。

片刻之後,李當歸驚奇的發現數百竅穴又被開啟三十多個,一臉壓抑不住喜悅,因為那意味著自己距離第二境界近在咫尺。

第一境瓶頸,李當歸沒有遇到什麼困惑,耗費的時間很短,可在開啟天府上花費了難以想象的努力。

天府漸漸恢復正常後,李當歸看著少女,抱拳謝道:“今日多謝仙子出手相助。”

她咧開著,露出可愛虎牙,很大方,笑道:“小事一樁。”

山河中能讓李當歸露出那般神色的終究只有顏寶釵一人,想了想,心平氣和道:“前輩是劍宮的弟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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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吧!你叫什麼名字?”

李當歸笑了笑,輕聲道:“西蜀李當歸。”

“我叫花八九。”她有些迫不及待的笑道。

李當歸呆滯片刻,他想起了老船伕的話,發現眼前這丫頭與老船伕言語之中八分相似。

她劍法高超,修為卓越,趴在玄妙彩虹之上,擰著眉頭,嫌棄道:“你那名字不好聽,我以後叫你李十吧?”

李十?

難聽,李當歸腦海裡就浮現這個詞,只是相較於花八九這個名字,扯了扯嘴角,兩個名字也就是王八看綠豆,微笑的問道:“為什麼?”

她手一伸,那把將金龍魚妖切為魚片的紅色飛劍睡臥手心,發出一聲清鳴,好像是撒嬌的孩提,她天經地義道:“今天是我第十次下山。”

李當歸扯了扯嘴角,“所以我就叫李十?”

她撅著顯然不知道偷了誰家胭脂口紅抹的血紅的嘴,一臉驕傲道:“那是當然,能當我朋友的人可沒有幾個……不過我看你這種境界,為什麼能引起那金龍魚的殺心?”

關於這一點,李當歸搖了搖頭,非

但是他想不明白,一旁的張子玉更是鬱悶的一塌糊塗,那只金龍魚妖雖然是妖精,可為妖與儒家君子之道有幾分神似,哪怕教導徒子徒孫們也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那些誤入泥潭的小金魚被救之後會在岸邊吐出金子,金子所在的地方也就是放生的位置。

按道理來說它不會動殺心才對!

李當歸抬起頭看著她,心中驚訝這個輕描淡寫就除掉一隻大妖的小姑娘恐怖修為,小心問道:“前輩是劍宮的長老?”

她嘿嘿一笑,眼珠兒滴溜溜的轉,粉雕玉琢,滿身靈氣逼人,她得意道:“以前我是劍宮的弟子,現在我是白竹林靜珠洞天的主人,怎麼樣,厲害吧!”

李當歸一臉震驚,了塵山二十四峰,三十六竹林,七十二洞天,這小丫頭輩分有這麼高?

看見少年臉上神色她就很滿意,言行舉止完全沒辦法讓人聯想到御劍殺妖那帥氣的一幕,嘮嗑道:“我七歲上山學劍,八歲便把劍宮七萬卷秘籍熟背於心九歲融會貫通,十歲下山除妖,十一歲打遍二三四代弟子,然後開始閉關,出來就看見這魚妖以大欺小。”

李當歸嘴角抽搐,雖然聽起來那麼玄幻,可事實貌似就是如此。

他想起什麼,試探性道:“八九,你下山是來捉妖的嗎?還有沒有其他事情?”

她看了少年一眼,忽然滿臉愁容,她忘記自己下山來幹什麼了。

李當歸口吻略帶歉意,“不好意思,我馬上要登山了,要是去晚了可能就沒有名額。”

她眼前一亮,好像想起來這次下山是幹什麼來了,豪邁道:“那你來我靜珠洞天吧。”

李當歸有些猶豫。

她趁熱打鐵道:“我教你御劍,教你剛才那一招。”

李當歸神色鬆動。

少女手中三寸小劍忽然一跳,她抬頭看著劍宮方向,背對著李當歸說道:“我要去山上了,不過我在劍宮等你,你可一定要來啊!”

掌心三寸小劍一拋,化作四尺長劍,她跳到上面,化作流光飛向了塵山主峰。

這一幕,讓李當歸目瞪口呆,原來這就是御劍飛行。

片刻之後,劍池歸於平靜,頭頂彩虹消失。

李當歸看著金龍魚妖的屍體,“你和這只妖精有交情,所以後面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他揹著油紙傘,抬目看一眼了塵山,心中熱血沸騰。

張子玉忽然開口說道:“幫我向紅仙姑問聲好。”

李當歸點了點頭,順著山道前行。

………

………

那個白袍女子登臨仙宮。

萬仙大會便真如同那位讀書人所著錦繡詩詞一樣‘明日不歸沉碧海,白雲愁色滿蒼梧’,東勝神洲仙山島嶼,道家三十六福地,七十二洞天,碧遊宮便獨佔其中三四,宮中聖人倡導有教無類,‘不分披毛帶角,溼身卵化之輩,皆可同群共處’,故而門中弟子遍佈山河四洲,一旦開壇講道碧遊宮便門庭若市,因此被儒生們稱為‘萬仙來朝’,現如今萬仙大會便是在碧遊仙宮舉行,山河中有頭有臉的道教修士來了三分之二。

與少年分別在大燕小村莊外的白袍女子捻著法訣趕路,這個拂塵山嫡傳弟子沒有和宗門一同登臨仙宮,獨自一人,從那座村莊到碧遊宮只花了半天的功夫。

來到岸邊,白袍女子猶豫如何登上仙宮,如果施展道法神通,那無異於班門弄斧,徒步前行顯然不符合她的性子,所以她就在外邊待了兩天,心中估量著李當歸那家夥應該抵達了劍池水岸。

最後白袍女子做出一個決定,稍微等一些時日,然後隨師尊一同前往仙宮,之後便去了那金鰲島,而今萬仙大會聚集山河四洲所有天驕弟子,但凡前來的年輕俊彥,哪個人身後不是站著一座大洞天亦或是大福地?

萬仙大會季夏就會舉行,越是臨近大會開始,趕來碧遊宮的道教修士就越來越多,作為東勝神洲三家道門魁首也是實力最強的截教,矗立東勝神洲兩個春秋甲子年,在那‘有教無類’的教義之下門中天驕數不勝數,除去那幾位‘稱君道祖’的親傳弟子之外,如今更有號稱凌駕於所有年輕人頭頂的道種,除此之外,山精野怪也不乏有自知境大妖,只不會愈臨近萬仙大會,被洞天福地隱藏多年的天驕俊彥們紛紛冒出水面,尤其是與截教道種隋行之‘公不離婆’的奇才夏辛夷,任由那個道種修行天賦如何高,她都能把境界咬到一起。

實際上洞天福地那些修士更在意的就是隋行之達到了什麼境界,有沒有修煉出金身法相。

顏寶釵涉足金鰲島,耳畔迴響的都是隋行之與夏辛夷兩人的訊息,閒來無事的修士們很喜歡把兩個人相提並論,大多數人都傾向於夏辛夷這個奇才,不像隋行之那樣出世便被聖人點為弟子,那‘生而知之,落地行走’的流言,有聖人弟子這層身份自然也不會有假,而且想來也只有這種人物才可以用二十年的時間超越許多修士萬年修為,否則也當不起‘道種’這個美譽,不過相較於此,他們覺得世俗皇朝出身的夏辛夷更加適合這個美譽。

顏寶釵興趣不大,她現在這幅模樣與初來長安城的李當歸一模一樣,心中一門心思想的都是在萬仙大會上奪得魁首。

什麼道種、佛陀,遲早都會遇見。

她沒有那家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習慣,隋行之倒是次要,反倒是覺得夏辛夷這個人威脅更大,還有便是那個七步成詩的曹子建。

顏寶釵偶爾會向了塵山附近趕過來的修士打聽一些資訊,只是很可惜,關於那座山河中第一的劍修道統,他們只能站在渡頭遙望一眼八千年輕俊彥渡河的壯麗景象。

其實要不是不習慣那家夥忽然走了,也沒有個人服飾,她才沒那個閒心去打聽了塵山的事情。

天底下像李當歸那種性子的人少之又少,下山的時候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碰見,可就偏偏遇見一個,而且非要當劍士。

還以為有什麼雄心大志,誰曾經竟是為了孃親。

她有些無語。

山河中走上修行大道有很多種原因,榮華富貴,高人一等……但是像那家夥這種真的太罕見。

顏寶釵知道那家夥現在肯定忙著登劍山,不會想自己,她也就沒必要去想念李當歸了,不過那家夥脾性實在是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像這種性子,顏寶釵不覺得他能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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