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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橋明月夜 第二十一章,踢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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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看見修士出手會有別樣的情緒,或許會是高興,也可能激動。

年輕人捻起一道法訣就讓那張看似微不足道黃符擁有了如此狂暴不可思議的力量,舉手投足間一個簡單的動作讓許多名士卒倒地,不過這群悍不懼死的老卒並不會因此而退後一步,他們挺身向前,卻是這群年輕人眼中的螻蟻讓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刀光反射下他臉色潮紅,汗珠順著臉頰流下,數之不盡的弩箭襲來,他雙腿開始微微顫抖,竟有些力不從心。

興許是震驚於那鬼神手段,哪怕這名年輕修士極有可能脫力,破舊馬車旁邊剩餘的士卒們依然如同紮根千尺的松柏一動不動,從頭到尾都警惕著年輕修士的一舉一動,他們不是皇庭中那個一步十七樓號稱‘第一甲’的劍士,需要目不轉睛的追尋找著這個修士的軟肋。

一襲白袍的顏寶釵坐在這輛被砸爛的馬車上,擰著眉梢,那些愁緒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有許多士卒目光看向這方,他們也都清楚要想解決這個修士必須由公主殿下親自出手,便是一旁提著長刀的顏如玉也是這麼認為,李當歸欲言又止,忽然間,少年看見顏寶釵動了動嘴唇,那襲白袍瞬間舞動起來,疑是銀河滑落九天,腰間那兩塊玉佩被衣袍帶動碰撞在一起,少年手中那把鐵劍嗡嗡鳴響,劍身不停敲打劍鞘,像餓虎欲要捕食。

大夏關隘,天地之間。

驀然一聲清鳴,並不是那雛鳳清於老鳳聲的潺潺劍鳴,亮銀色的長劍如同離弓箭矢飛射出去,穩穩的睡在顏寶釵的手中,下一刻,一人一劍化作一道雪白色的劍光,悄無聲息的詭異而去,伴隨著裂空聲與狂風綠葉同行,企圖將那位顯盡風流年輕修士的身軀貫穿。

大夏關隘清晨的朝陽升起在那座山巒之間,一抹陽光照向大地,殘肢斷臂像極了一副山河畫卷,當長劍與顏寶釵混為一起由破舊馬車上化為流光而去的時候,抬頭只見朝陽之下,有一道白色身影依葫蘆畫瓢的踩著綠葉凌空而立。

那抹恰似鬼魅般的雪白身影,前一秒還在狂風席捲的落葉上,下一刻便來到了關外草地戰場中間。

她的速度極快,所攜的劍氣將半空中還未落地的綠葉悉數斬碎,透甲箭奈之不得的銀甲也被拍出裂痕,那道劍氣伴著流光朝前方飛射而去,顯而易見,這位長公主氣勢洶洶的殺人為假,誘使年輕修士動用護身法器為真。

“了塵山的劍士?”

年輕修士隨著白袍女子漫不經心的腳步移動,目光跟著那把長劍,口吻有些詫異,顯然沒有料到北唐會請來一名劍士。

山河中的劍士確實有很多,可世俗皇朝中劍士少之又少,因為他們沒有那個資源與魄其培養一位劍士。

顏寶釵對此根本就是置若罔聞,她和清白少年都沒有說多少話,與這麼一個打破她心愛馬車的人就更不會有好臉色。

看著那道似有萬鈞雷霆之勢的身影如同鬼魅穿梭此間,那群自始至終都如石雕般冷靜的老卒們漸漸鬆開了弩機,雙眼隨著那道影子移動,面色凝重,那位女將軍抬手示意三軍戒備,她不清楚前來襲殺的修士是否移山填海的法寶,可謹慎一點總歸是上上策,當燕夏大戰勝負手的長公主長劍出鞘直指挺立草地中央那個年輕人的時候,兩人一起移動。

在燕夏戰場,對方很清楚為了贏得這場戰爭會出現不少的修士,甚至會刺殺三軍主帥,卻是沒有想到北唐出動了一名劍士,而且修為並不低,眼前的事實讓年輕人心中感到有些不寒而慄,目光鎖定顏寶釵的那一刻,顏如玉舉起的長刀忽然落下,對於修士,老卒們的臉上仍舊不會出一絲膽怯,悍不畏死,那名戰功赫赫的女將軍輕斥一聲雷霆響起。

“殺!”

下一秒數之不盡的彎刀出鞘聲掩蓋方圓十里,三百輕騎皆是手提彎刀帶著一往無回的氣勢,伴隨著十萬大軍沉悶的呼吸聲,向身前開曠處來回斬殺與陽光混為一起的黑色身影。

百鍊長刀,削鐵如泥,每一把刀勢都極為霸道絕倫,呼嘯勁風,似能劃破四周空間,將那座山巒攔腰斬斷,三百彎刀在草地中織為一張蛛網,試圖將圖窮匕見的年輕人捕獵其中。

與那道劍芒追逐的黑色身影在刀陣中閒庭信步,那數百把長刀斬落身上就像抽刀斷水,當那道劍光和身軀相隔咫尺的時候,年輕人反倒是忽然在半空一翻,玄妙的與那道劍光擦肩而過。

在年輕修士孑然一身出現在關隘十萬大軍那一刻起,他就如同遇見風雲的金鱗化作天龍騰空,看起來寡不敵眾,誰曾想到真正的戰鬥起來時候,對於年輕修士詭異靈動的姿勢士卒無可奈何。

不知道誰捕捉到那如光黑影後呼喊出聲的一瞬間,年輕人速度驟然增加,好似已經與這方天地合為一體,他捻住被劍氣割碎的葉

子,在拇指與食指間摩挲一圈,嗤一聲脫離,好像長劍出鞘,這半片薄如蟬翼的葉子像極了飛劍,卻只要一陣清風就能把它吹出九霄,如同他的身影一樣難以捕捉,與兩名輕騎插肩而過,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暗淡影子,眨眼就切落幾個頭顱,滾燙的鮮血噴到同陣士卒臉上,那人呆滯當場,擾亂了整個方陣。

雪白色的劍光速度奇快,沒有指揮的刀陣現如今見人就砍,只不過那些百鍊彎刀與長劍擦拭輕易就被切為兩段,這個自拂塵山下來的仙子在蛛網一般狹小的空間唸唸有詞,下一秒,她再一次與劍光合二為一,輕而易舉衝出密集刀陣,她還未來得及休憩那黑影就襲來,然後以奇怪的姿勢翻轉一圈,落地之後腿部彎曲重新借力迸出,空中調整姿勢,拎著長劍末端的手微微用力,向正下方刺去,正好擊中那道黑影。

噗的一聲長劍入肉的聲音好似天外玄音沁人心脾,鬼魅一樣靈動的年輕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失去方向,待到天地風平浪靜,他就跌落稀泥草地上。

北唐立國二十餘年以來,馳騁草原三千裡的玄甲軍們死第一次目睹修士之間的戰鬥,在這一刻,他們明白了年輕人衝進十萬大軍並不是送死,雖然贏了,可卻然沒有人歡呼。

然而卻在下一秒,那名士卒們心中已經翻不起風浪的年輕人鯉魚打挺站起,手中抓著一把碎葉,猛然擲出,高速穿行的綠葉劃破空間,一息功夫就將十多名輕騎攔腰切斷,與此同時,重甲軍挺身向前接替輕騎,心中壓抑已久的士卒們舉起鐵盾,那能夠擋住透甲箭的盾牌竟也沒有辦法攔截一片小小的碎葉,老卒們舉起弓弩掰動扳機,這片空曠草地瞬間被滿天箭雨淹沒,悲壯氣氛當中,年輕人向前一步,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稻穀黃豆,心中告祭天地之後咬破手指憑空迅速畫了一道符,稻穀黃豆被丟在腳下,他低頭怒喝一聲“起”。

於是,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地上莫名其妙就冒出一些甲士,將那些箭矢用身軀穩穩接住。

若是說那鬼魅一般的速度讓玄甲軍們倒吸一口涼氣,如今這種只存在於《傳記》中的神仙手段便讓一些人心生怯弱,他們不是神仙修行、道家高人,他們只是一具凡軀,有七情六慾,骨子裡的血性讓他們沒有退後一步,反而被那些百戰老卒們把那股血性徹地激醒,提著刀就要和這些來自陰間的甲士們酣戰一場。

只是陰兵的彪悍出乎意料,抬手間就有數十名士卒的身軀毫無聲息的摔落,陰兵甲士斬斷馬腳,將他們自腰間斬斷,滾熱的鮮血瀰漫草地,像極了江南那名狂士的傳世畫卷。

年輕人身前被一道氣牆隔開,士卒們奈之不得,一手操縱著戰鬥,哪怕受傷了速度也絲毫不減,他藉助陰兵們突破了重甲騎兵,來到了距離那坐在地上早已嚇呆的少年身前十多步的地方,逐漸降低速度。

這個時候士卒們才看清年輕人相貌,有些遷客騷人們的儒雅,他手中多了一把短劍,甚至稱不上短劍,可是鋒利的劍刃足以殺死少年。

柿子都捏軟的,他並不是低賤的死士,而是一名修士,這一次回去燕都天子就會替自己立廟宇,雕石像,可以享受一鎮百姓的香火。

劍光幾度飄零,刀鋒起起落落,殺了些人,拖延了時間,實際上他的任務早已經完成,年輕人舉起短劍,在這個過程中距離少年百步的顏寶釵紋絲不動,彷彿篤定了這名年輕人奈何不了他。

那個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大動作的女將軍取箭開弓,手指輕輕撥動著弓弦,她心中默默的估量著兩者需要的時間,那血紅色箭矢一觸即發。

只是可惜她還沒有把握射殺年輕人,也就引弓不發,當年輕人舉起短劍迅猛刺向少年頭顱,劍尖直指中心,不料李當歸抬起腳向上一踢,年輕人下意識的雙腿併攏,手向下抓去,少年卻忽然收腳,與此同時,一隻手強烈的求生慾望讓他本能的抽出背後那把價值百金的傘打偏短劍原來的軌道。

顯而易見,‘晴帶雨傘,飽帶乾糧’並不是說說而已,這是一句極為在理的真言。

索性這把雨傘材質上乘,沒有被劍鋒切斷,年輕人一擊不中,心中也有些惱怒,不惜換了一口氣。

李當歸察覺到異樣,他只聽說修煉春秋武道的武夫最大禁忌就是臨陣換氣,雖然不清楚這個年輕人是修士還是武夫,可這種舉動顯然是在蔑視他,於是李當歸果斷以傘為劍斜撩向年輕人。

果不其然,年輕人被打出七八步外,一口猩紅熱血吐出,現如今哪怕李當歸再是一名開不了天府的小劍士也看出了端倪,年輕人在用了那招玄妙道法之後就是垂死掙扎。

這一次洞陽山派遣下來的修士怎麼也不會高過第三境,這個境界的修士天府內能有多少靈氣供給那群陰兵?

李當歸

不假思索,一腳踹向年輕人,年輕人不甘落後,也抬起一腳猛然踢向李當歸。

少年被年輕人一腳題中,哪怕窮途末路他腳下力道也有千斤,砰然一聲巨響,少年整個人被踹出去六七丈,在地上滾了幾圈,撐著油紙傘穩住身姿,傘尖插入泥土七八寸,伴隨著少年倒飛的姿勢犁出一道細淺溝壑,索性關隘草地被雨水洗刷為腐泥,後背壓在地上卻也沒有想象中的血肉模糊。

與此同時,年輕人也不太舒服,同樣被踹出數丈,少年原本力道不大,奈何年輕人自己力氣不小。

見到顏寶釵遲遲不動,又有自家將軍引弓待發,久經沙場的老卒們也知道這位長公主要鍛鍊那個少年的想法,心中也沒有了趁火打劫的慾望。

年輕人並不著急襲殺少年,翻身站起之後,雙手重疊於小腹,嘴唇蠕動,唸唸有詞,李當歸隔著十來丈的距離豎起耳朵隱約能聽見一兩個詞,有些在道家典籍上遇見過,也就是當年江南遇見的那個黃袍道士所言。

然後就看見年輕人頭頂有一縷灰白色氣息流轉,朝陽底下格外耀眼,詫異道:“天府未開,靈氣不足,又是劍士,卻也有這般力氣,那便更加留你不得。”

李當歸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逞強嚥下那一口猩紅熱血,“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小?”

年輕人哈哈大笑,“那一腳不過是試探一下你修為如何。”

李當歸滿臉不以為然,心中卻是不容懈怠,壓低聲音,他打蛇打七寸,“其實我並不想動手,可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若是踢我一腳,我必然要踢回來,如今別看我好欺負,誰好誰壞我心裡有數,打了我,你還走得了?”

李當歸這番話卻讓一旁的顏寶釵扯了扯嘴角,這些話與那個懵懵懂懂、鬥大字不識得幾個、喜歡十萬個為什麼的乖巧少年大相徑庭。

年輕人置若罔聞,卻也不會就此掉以輕心,儘管眼前這個少年還稱不上一名‘修士’,可也難免會陰溝裡翻船,走錯一步那就步步錯,一瞥見那引弓待發的女子,只要稍微錯了一個動作那便瞬間身消道隕,被這些世俗兵卒殺死,魂歸九幽地獄也免不了被同行小鬼笑話,這方天地萬事俱備的年輕人終於開始正視少年。

伸手吸出插進泥土的短劍,他倒沒想到那把雨傘材質如此好,簡單的一次撞擊劍鋒就出現捲刃。

年輕人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想起什麼,怒極反笑道:“差點陰溝裡翻船,如此甚好,那就讓我看看你這小子有什麼手段,經得起我幾下。”

李當歸目光觀察著年輕人頭頂灰色氣息,眉頭微蹙,他分不清春秋武道與人間修士那些細小的差別,可那流光溢彩的氣息顯然屬於武夫特有,同時慶幸年輕人頭頂並不是顏姑娘昔日所說的‘金黃之氣’,既然換了氣機那就沒有一鼓作氣的說法,身上又帶著傷,他相信自己還是有一定的勝算。

少年也清楚這一次就是證明半年修煉的時候,若是輸得慘烈,顏姑娘定然不會帶自己去了塵山,哪怕去了也不一定能登上山。

李當歸拎起雨傘,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把傘用起來還挺順手,笑了笑,“大的欺負小的,強的欺負弱的,我今天就小的欺負大的,弱的打死強的。”

年輕人衣袍滾滾,怒斥一聲,朝李當歸撲殺而去。

瘦死的駱駝大過馬,這種戰鬥李當歸永遠也不會主動出擊,甚至不會與年輕人正面交鋒,躲躲閃閃,細心追尋一個鍥機。

每一步都是險象環生,若非是被顏寶釵板著臉要求修行樁功,錘鍊體魄與速度,爆發力驚人,加上少年心思細膩,雨傘所指,這把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雨傘堅如磐石,可以準確的追捕到年輕人的動作,每次都能讓自己化險為夷。

若是那把鐵劍是這個小家夥在神闕劍池苦心孕育出來的本命劍胚,能讓這把老祖所賜切開過一座山巒的利器捲刃,年輕人不會出現任何驚訝,可是他清楚的感覺到單論硬度來說,手中的短劍絕對低了一籌,那油紙傘卻又不是法器,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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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開啟天府的少年不是什麼修士,那種打法完全就是行走江湖的無賴舉止,只要能夠打贏就行。少年距離開啟天府‘心蘊劍爐,穴養飛劍’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每次都能僥倖逃生的古怪,正是因為去歲少年不覺辛苦學習的各種各樣走樁步伐。

捉對廝殺一裡,年輕人之所以奈何不了少年,一是因為那油紙傘實在是有些堅硬,短劍打上去被磨出火花,二就是被這古怪的步子所擾,還有一點是少年那出乎意料的毅力,他顧頭顧尾,非但要殺掉這個傢伙,而且還要在心疲力竭之前逃出生天。

李當歸與年輕人的戰場越打越大,手臂傳來一次不如一次的清晰震感告訴他,眼前的年輕人已經快變成強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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