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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四百八十四章 頹廢的背影,滿地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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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騰!酒吧沸騰了。

三十來個手持鐵器的混混們立刻一邊哇哇大叫著,一邊朝著樓梯口一窩蜂般捅了過來。

女生們的尖叫聲,流氓們高喊著:“上啊!砍死他!”的聲音都混成了一片。整間酒吧亂糟糟的,完全聽不清楚誰在叫些什麼,此刻的分貝比開著音響更加震耳欲聾。

在老黑叫出“砍了他”的同時,11虛掌輕按在桌面上,整個人像繃緊的彈簧彈跳到半空,迅速的往後翻身。同時順手抄過他剛才所坐的椅子,朝跟著老黑一起撲上來的四個混混擲了出去。

椅子剛剛脫手,11的腳尖便在欄杆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如同射出的炮彈一樣朝著第一個揮舞著棍子撲上來的老黑射過去。馮旦全眼睛一亮,目不轉睛的看著11高速移動。

馮旦全能跟的上11的速度,不代表老黑也能看的見他的動作。還保持著在往前衝的老黑忽然感覺眼前一花,隨後一陣大風從左耳直灌進來。他還沒來的及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11的一隻手已經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用力的往旁邊一扭。只聽到“咔嚓”一聲,老黑的脖子已經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到背後,他仍瞪大著一雙怒目,齧牙裂嘴保持著要吃人的模樣,手中高舉著那根膠棍繼續往前衝了幾步,身體才失去了重心“砰!”一下重重撲倒在地上。而這時,11扔出去的椅子才剛打中老黑身後的四個混混。

堅固的椅子沒有像電影裡那樣易碎,以11的腕力擲出去雖不致命,可是砸中的話也肯定要傷筋挫骨痛的半天起不來。椅子的面積也只夠砸在兩個混混的身上,其中一人反應夠快抬起手臂去擋,饒是如此也讓他手臂骨吃痛的慘叫一聲往後跳開。而凳腳砸在了另一個人的眼角位置,那名眼角被打到的混混慘呼一聲,丟下鐵棒手捂著眼睛,痛的蹲下來,很快就從他的指縫裡冒出汩汩鮮血。

11疾步從另外兩個沒被椅子砸到的混混中間穿插過去,兩手成手刀飛快而準確的打在這兩人的喉結上,在清脆的骨頭碎裂聲中,兩個本來在全力往前衝的小混混突然渾身劇顫,齊齊的往後橫飛出了半米遠再重重的摔落到地上。

快,已經不足以來形容11詭異的身法和出手的速度,場中除了馮旦全之外,就沒有一個的眼球和思維能跟的上他的步伐。

11在同時擊碎兩名混混的喉骨之後,腳下似喝碎酒般看似雜亂無章的踏出幾步,僅僅只在眨眼的功夫,他已經閃身到最後兩名混混的身前。而這個時間,這兩個人才剛剛被椅子打中,思維還處在短暫的空白期。11同時左右開弓,左拳右掌分別打在兩個混混的胸口。

他左手的那名混混被他一記重拳打在心口位置,在骨裂聲中肋骨當場折斷,胸口處頓時凹陷下去一大塊,口噴著鮮血往後飛開,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落到地上時已經氣絕。

11的右掌卻與左拳大相徑庭,輕飄飄的拍在另一個混混的胸口,吃驚的是那個還捂著眼角什麼也看不見的人,在11看似虛不著力的掌輕按在他的胸口上時,像是突然遭到電擊般渾身劇顫了一下,腳步不聽控制的往後大步退去。退到欄杆處時,他的身體仍然不停,翻過了欄杆直挺挺的掉到了樓下。在身體與樓下水泥地碰撞發出“轟”一聲悶響後,這個人再也沒有爬起來了。他捂著眼角的左也甩在一邊,眾人這才能看見,他的整隻左眼球裡面全都是血。

在場的人裡面,也只有馮旦全一個人才看的出來,這個混混並不是摔死的。在摔下樓之前,11那看似輕飄飄不著力的掌力已經透過了前胸將他的心腑全部震碎了。如果事後法醫將他解剖的話,根本會驚駭的發現,這個人的心臟就像被搗爛了一樣變成了稀軟的一團爛泥。

不過此刻馮旦全可沒有心思去管一個小流氓是怎麼死的,在11左右開弓打出一拳一掌聲的同時,馮旦全像是見著鬼一樣霍地一下從椅子上高高的跳了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他極度驚駭的事一樣,死死的瞪著11,張大著嘴巴久久都不能合上。

也難怪他會如此大驚失色,11在剛剛的出手中,竟同時用出了陽性內功和太極的柔功。這在人體經絡學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屬於兩種不同的執行經脈線,強行同時運氣必定會有衝突,造成的直接結果就是暴斃而亡。

本來在前一天11在極陽內氣的執行狀態下突然逆轉成了太極的陰柔內功這已經讓馮旦全備受打擊,這才剛剛接受了11能夠陰陽同修的事實,他居然再創奇蹟用出了個陰陽同出的招術。這就好像有人能在你面前能雙手拖起兩臺大卡車一樣,是做為一個正常人很難接受的。等你腦筋終於轉過彎來,勉強接受這個事實了,這個“超人”又突然在你面前白日飛昇,駕著雲彩跑去當神仙了。這一波緊接一波的驚濤駭浪,如果傳出去絕對能震驚整個武學界。

11能夠在瞬間將內功由陽轉陰,馮旦全還能勉強接受,或許這世上真的有“超人”的存在,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可是11能陰功和陽功同時用出,這一點馮旦全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人體的十二經脈和奇經八脈只存在一套,兩種的內功在執行時走的是兩種逆返的線路。比如一個氣是由上往下疾衝,另一個是由下至上執行。那麼兩種氣同時執行會怎麼樣?一個往下一個往上,走到半路自己先碰撞起來,然後兩股不同的氣在經脈裡糾纏交戰,直到把體內的經脈全都脹裂為止,你還沒跟人開始動手呢就已經把自己給活活玩死了。

除非你體內真的存在著兩套十二經脈和奇經八脈,但是就算你是天賦異亶不是正常人,或者你真是什麼超人轉世,無論如何在體內也不可能會有兩套的經絡線。

所以馮旦全在看到11能將龍家極陽的內功和太極的至陰氣功同時用出時,會表現的如此震驚和震駭。

11倒是沒有馮旦全這麼多的想法,他就是很自然的順手就打出了一拳一掌。為什麼兩種氣沒有交戰?他也不知道,好像兩股氣的能量相遇時就像親兄弟一樣非常融洽,然後互不干擾各走各的路。其實11不知道,他的身體早就產生基因異變了,在以前他的肌肉和組織重新生長都是冰異能的能量融合龍家的內功,混合成了另一種屬性的氣再刺激身體的基因瘋狂的分裂和生長,現在也只不過是多了一種太極內功。嚴格來說太極在他體內屬於中性的能量並沒有多大的衝突,對本身也沒有任何傷害。

現在他體內不論是太極、龍家內功還是冰異能,只要有任意兩種能量有所接觸都會馬上轉變為另一種同化屬性的能量,這才是導致他不僅能同時陰陽同修,更能陰陽同用的根本原因。可是這世上能擁有這般奇異基因的也只有11一個,而且他的基因也不能隨意給別人複製使用,否則複製了他的基因後變的生不如死的爛泥人就會是個很好的例子。

這一切都得歸功於瘋子博士在他身上亂七八糟的亂搞一通,甚至還拿病毒基因植入他體內迫使11的基因一再的發生異變才導致今天的結果。但是凡事有利必有弊,11基因的強大也導致了他消耗的加快,就像瘋子博士所說的,11的基因就像危險的活動炸彈,搞不好哪天就會突然莫名其妙的嗝屁了。

而現在的11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很嚴重的問題,或許就算他知道了,頂多也會一笑置之。生命對他來說沒有意義,以前活著只是純粹的想要活著,現在活著也是純粹的抱著要為楚海蘭報仇的信念。如果沒有這個信念支撐著他走到今天,就連11也不知道自己生存的價值和意義到底在哪裡。

也許,只有找到了楚海蘭所說的感情,他才能找到生存的意義和價值吧。

“砰!”被11以太極柔功拍下樓的混混終於落到地面,身體和水泥地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

與此同時,11翻身直接從二樓的欄杆處跳出下去,輕巧的落在已經快衝到樓梯口的那群混混中間。腳還未著地,11的雙手已經飛快的四下舞動,每一拳一掌打出必有一個人應聲而飛,而被他直接打中的人只能有一個結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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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下手極重,每一次出拳必定是針對對方的致命點,在眨眼間揮出十多拳後,地上已經多出了十多具屍體,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帶真空圈,無人能夠靠近他身周兩米的範圍之內。

馮旦全有點激動的站在二樓的欄杆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11的所有動作,唯恐11又再使出什麼驚世駭俗的絕招被自己一個不小心給錯過了。幸虧11除了前面的陰陽同用之外就沒有再打出什麼驚世駭俗的絕技,否則恐怕馮旦全的心臟和神經都會負荷不了先一步嗝屁了。

沒有人再發出聲音,就連一向膽小的女生都忘了發出尖叫。在場數百個人,全都是痴傻的呆站著,看著11和他腳下那橫七豎八的屍體。在這一刻,所有的人腦袋裡都是一片的空白,除了空白他們再也想不到其它。

“呼!”11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在人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下一秒他已經出現在站在外圍的一個混混身側。

“哇!”這個混混像見著鬼一樣大叫一聲,丟下手中的鐵棍扭頭就跑。11一個手刀後發先至重重的劈在他的後脖子上,只聽到“咔嚓”一聲,這名混混已經往前撲倒在地上,然後就再也沒爬起來。而他的脖子也以很不可思議的角度歪在肩膀上,任誰都能一眼就看的出來,這個人沒的救了。

月舞步開,11再度消失了。踏著月舞步的11如一隻穿梭在花叢中的蝴蝶在人群中飛快的遊走。

華麗的月舞,踏著血腥的路,身後留下的是滿地死不瞑目的屍體。

沒有反抗,已經嚇傻的人又怎麼懂得去反抗。況且11成心要他們的命,反抗也只是多餘的。也沒有人逃,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來不及。逃這個字剛浮現在這些混混們的腦中,11看似無害的雙手已經毫不留情的奪去了他們脆弱的生命。

靜,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所有人的腦子全都空白一片,這個世界變成了11一個人的舞臺,所有人的心臟和眼球以及脆弱的神經都隨著他的翩翩起舞而劇烈跳動。

終於,11再度停下來了。站在滿地的屍體中間,微微低著頭,有點頹廢,有點冷漠。在他的腳步,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十來具屍體,也沒哀嚎,也沒有呻吟,留下的只有已經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很頹廢的身影,瑟蕭、孤單的站在那裡,顯得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彷彿他就是這麼孤單的一個人,以前是,將來也是。

陪襯他的,只有通往死亡的路,還有這一地的屍體!

地上沒有觸目驚心的血跡,11出手幹淨利落,每一擊都是直接造成對方體內的致命傷。所有死的人或是某處骨頭碎裂,或是某處身體凹陷,又或是某處肢體移位,但是沒有一個人流出血。可是他們死的這般模樣比被人用刀子捅死來的更加恐怖,更加的觸目驚心。

也沒有慘叫聲,經過11的手,留下的只有死人和屍體,死人是不會叫痛的。這滿地的屍體裡,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恐懼和懊悔的表情,卻是沒有過多的痛苦。因為在他們感覺到痛之前,就已經是具屍體了。

許多膽小的學生已經兩腿發軟坐到地上,他們僅剩的理智不斷的提醒他們千萬不能發出聲音,否則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會把自己也當成了獵物。所以儘管害怕,這滿場數百個人竟沒有一個人發出尖叫,甚至沒有一個人敢挪動半寸,唯恐被那個一口氣屠光三十個人的惡魔注意到自己。

11依舊站在那裡,安靜的,冷冷的,微低著頭一臉的冷漠。在他的腳下,滿地數之不盡的屍體,彷彿還在訴說著這個冷血的屠夫的種種罪行。

所有人都在傻傻的看著11,他現在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牽動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當11輕輕抬起頭的同時,幾百顆心劇烈的跳動了一下。而他就在這幾百雙目光的注視下,慢慢的朝徐子洋走去。

徐子洋已經嚇的面色慘白毫無半點血色,這滿地的死人,都是在白天時還跟在他身後,拍馬屁獻媚的不停叫著洋少爺長洋短的。才一天不到,他們就全都死了,而且都是死在同一個人手裡。

惡魔!他不是人!

看到11朝著自己走來,徐子洋渾身劇顫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貼進了朱老板那肥大的懷裡。

朱老板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肥厚的雙唇不停的抖動著,沒有發覺徐子洋的背和自己的胸前都已經溼漉漉的一片,兩人的冷汗沾在一起更加的冰汗。

“你想幹什麼?”11走到徐子洋面前時,徐子洋終於忍不住心中極度的恐懼,開口叫道。此刻連他自己都能清楚的聽見,他的聲音顫抖的很厲害。

11彎下身,從地上撿起一根鐵棍拿在手裡掂了兩下。

徐子洋渾身再次一陣哆嗦,往後又再靠了幾分。

朱老板亦是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不要亂來啊。他,他可是洋少爺,京城八少爺裡的洋,洋少爺。”

11似乎沒有聽見朱胖子在說什麼,冷漠到不帶有半點感情的眼神看著徐子洋,冷冷的說道:“你很喜歡她嗎?”

“什……什麼?”徐子洋渾身不停的哆嗦著,兩條腿也直打顫。

“你真的願意為她擋在身前?”

徐子洋已經知道這個冷血的屠夫是衝著自己來的,他拼命的吸了兩口氣,卻發現喉嚨裡吸不到半口空氣。吸進來的,只有窒息。

11繼續問道:“你真的願意為她受傷?”他緩緩的抬起手中鐵棍,說道:“那我打你一棍,證明你有多喜歡她吧。”

“不要!”徐子洋突然堪比潑婦的嗓音尖銳的驚叫道:“大哥,你放過我吧。我不喜歡她,我真的不喜歡她了。”

“你剛才不是很有魄力?”

“我……我……”看著11慢慢舉起的鐵棍,徐子洋已經可以想像到當這一棍敲下來的時候,自己的腦袋會怎麼樣的開花結果,他甚至覺得耳朵裡已經聽到了頭骨被敲裂的聲音。徐子洋拼命的喘著氣,高分貝的音量大聲叫道:“老黑是我朋友……他,他們是我叫來的……他,他不會傷害我……我……我……”

周圍一陣譁然,搞了半天原來這一切都是徐少爺自編自演的一齣戲。

11慢慢的放下鐵棍,再也沒興趣去看他一眼,轉身往二樓走去。

四周的壓力驟然消失,徐子洋終於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的神經已經完全麻木了,沒有發覺到這滿場投來異樣的目光。直到過了很久,身體的感覺才漸漸回來,徐子洋這才覺得褲襠下傳來一陣冰涼。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褲襠竟已經溼透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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