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弘義你個沒用的東西,工作找不到,還害的我被我爸罵了一頓!”
“你個混蛋是不是瘋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去招惹我爸爸?”
“老孃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攤上你這麼個廢物點心!”
聽著電話裡袁曉曼撒潑的聲音,方弘義的臉色越來越黑,
揹著我在外面偷人,對這個家沒有半點貢獻,居然還敢這麼囂張?
方弘義一直沉默著,因為他擔心自己一旦開口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而袁曉曼則是把方弘義的沉默當作了他理虧的證據,繼續不依不饒的辱罵著,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方弘義到底不是個泥人,終於還是忍不住爆發了:
“袁曉曼!你別特麼給臉不要臉,你這些年是個什麼德行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要覺得嫁給老子是虧欠了你,咱們立刻就離婚!老子早就受夠你了!”
方弘義這聲相當大,以至於把路過的行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了。
許是被他的氣勢給嚇住了,電話另一頭瞬間陷入了沉默,方弘義也懶得再和她廢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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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曉曼、白易澤、袁永言、袁德福……
等著吧,你們這幫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漸漸的,方弘義的臉色逐漸冷了下去。
待回過神來,方弘義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小區外面。
而直到這時,他也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情緒失控了。
看著周圍人看自己時那古怪的眼神,一股羞愧的情緒湧上方弘義的心頭。
一時間,方弘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草草草,丟死人了。’
不禁把臉扭了過去,企圖以這種方式減少尷尬。
而剛一轉頭,他就直接愣住了。
就見到一位美得驚心動魄的女子正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拿手拄著腮幫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方弘義。
正是許夢晨。
‘又是她。’
方弘義的心跳加快了幾分,但是很快,一股極其濃重的羞愧情緒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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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這個樣子,絕對是在這兒看了好長時間了,肯定目睹了自己發飆的全過程。
男人嘛,最忌諱在女人面前出醜,更何況還是這麼漂亮的女人。
“真巧啊,又見面了?”
為了緩解尷尬,方弘義乾咳了一聲,主動過去找她搭話。
而許夢晨沒有理方弘義,依然在直勾勾地盯著他。
這女人出乎意料的高冷啊……
被她看得有點頭皮發麻,方弘義主動挑起了話題:
“那個……那之後,沒發生什麼意外吧?”
許夢晨總算有了反應。就見她搖了搖頭,回覆道:
“我第二天早上是在自己家床上起來的,應該是你走之後爸爸過來把我接走了。”
聲音如潺潺流水,令人心神激盪。
“是麼……那就好……”
方弘義點了點頭,那個老人顯然不簡單,在短時間內獲悉許夢晨的下落並不是什麼難事。
同時,他心裡也在暗自慶幸,幸好他意志堅定、為人正直,沒有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要不然……絕對得完蛋。
就在方弘義思緒飄忽時,許夢晨依然在看著他,美目中透露出難明的情緒。
沒有人能在面對救命恩人時情緒還能保持平靜,許夢晨也不例外,更何況,方弘義其實可以算作是救了她兩次。
雖然之前說過“為什麼要救我”、“讓我死了算了”之類的話,但那都是醉話,根本當不得真。
許夢晨心底還是很慶幸他能夠及時救了自己的。
可能是因為感激,也可能是因為好奇,最近一段時間,許夢晨總是會時常想起他來。
現在也是,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去打量他,以至於剛才都忘了跟他說話了。
他不會對我有意見吧?
其實方弘義的長相算得上是相當英俊的,而且和時下那種小鮮肉不同,他的相貌顯得非常陽剛,再配合上略顯健壯的身形,非常有男人味。
“咳咳!”
許夢晨乾咳了幾聲,聽起來有幾分嬌憨。
“那個……一直沒給你道謝,真是謝謝你了。”
方弘義回過神來,連忙回覆:
“沒事沒事,舉手之勞罷了。”
許夢晨苦笑了一下,
“我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怕,如果當時不是你在場……”
她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了。方弘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呃……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說到這裡,方弘義明顯感覺到許夢晨的身體陡然一僵,緩緩低下頭,眼神立刻暗澹了下去。
她沒有說話,方弘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同樣沉默了下去。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許夢晨才幽幽嘆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
“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不說了。”
接著,她轉過頭來看著方弘義,勉強擠出了個笑容,
“要不要和我去喝一杯?我請客。”
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方弘義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
要是再出一回那檔子事,他可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頂得住。
而且他本能地不想讓許夢晨喝酒。
方弘義朝路上指了指,
“走吧,跟我來。”
傍晚,江邊的人不像之前幾次那麼少,依然有許許多多的行人來來往往。
感受著凜冽的江風,許夢晨的目光不禁有些呆滯。
“啊~”
方弘義雙手支在欄杆上,長舒了一口氣,顯得身心愉悅。
許夢晨轉過頭來,忍不住問道:
“你不是帶我喝酒來的?”
“害!”
方弘義擺了擺手,眼睛依然在眺望江水,
“酒嘛,不是啥好東西,喝到嘴裡又辣又苦,第二天醒來還有可能頭疼。”
隨後,他伸手指了指前面的江,
“但吹江風就不一樣了,無色、無味,還能讓人神智清醒,也沒有後遺症。”
“當然,吹感冒了不算。”
許夢晨搖頭苦笑了一下,
“清醒……太難受了……還是醉著舒服一點。”
方弘義斜睨了她一眼,
“真巧,我也一直覺得清醒很痛苦,有的時候我也想一醉了之,起碼可以麻痺自己,逃避現實。”
方弘義頓了頓,又說道:
“但是我不敢啊,我上有七十歲患重病的母親,下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我怎麼敢去自暴自棄。”
“我就是個普通人,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工作,我的生活經不起我的哪怕一丁點的自暴自棄。”
“所以許小姐,你能明白你的逃避現實對我來說是多麼奢侈的東西嗎?”
【作者題外話】:票——!!(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