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一十三章都只是受害者
張孟德直接大膽開口的承認了這件事情的真相，這讓兩人頗感意外。
可以說這令凱爾薩斯和希爾瓦娜斯有些真的沒有料想到。他們甚至都做好了和張孟德打口水戰的準備，可沒有想到的是張孟德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將事情的答案直接交給了二人。
“不過你們要找的是巫妖王，還是阿爾薩斯米奈希爾！你們分清楚了，如果說巫妖王的話，他已經死在了冰冠堡壘，現在活著的是阿爾薩斯米奈希爾。和巫妖王沒有任何的關係！”
張孟德在這裡特地使用的是他，而並非是她，顯然凱爾薩斯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這難道有什麼區別嗎？都是那個王八蛋，毀滅了整個奎爾薩拉斯。多少高等精靈顛沛流離，遠離家鄉，忍受著沒有家鄉的痛苦？”說到這件事情，凱爾薩斯就異常的激動，尤其是自己的父親死在那一場堪稱是最為悲痛的災難當中。
凱爾薩斯沒有注意到張孟德的用詞，但是希爾瓦娜斯卻察覺到了這細微的變化。
希爾瓦娜斯是一個聰明人，她並沒有立刻開口，因為還有凱爾薩斯頂在前頭幫她吸引火力。
與之相反的是，凱爾薩斯能夠直接幫她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凱爾薩斯，我能夠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們要殺的是巫妖王，不是阿爾薩斯米奈希爾，她也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我們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一個受害者的身上！”張孟德也是據理力爭。
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的凱爾薩斯，早就不是當時在魔法師在達拉然當中的那個什麼都不懂的精靈了。
她瞭解到了許多事情，瞭解到有些事情並非是他父親不想要去解決，而是在那個位置身不由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一場災難對於當時的高等精靈或許是一場蛻變。
畢竟在那一場災難出現的的時候，奎爾薩拉斯這個王國很多不利的因素也在那一場戰鬥當中消失無蹤。
最明顯的就要屬貴族議會，原本那幫老東西掣肘著國王和國家，而現在他們已經沒了。國家的權力又重新回到了國王的手中，有些事情不再需要顧及的那些貴族而畏首畏尾。
“你們都已經殺死一次了，難道還要再趕盡殺絕？她已經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了！”張孟德單純的只是出於朋友的立場，站在阿爾薩斯的角度。
畢竟不管是父親的死亡，國家的淪陷，還是心愛之人的遠離，都令她無比的心痛。放在一個正常人身上，如果不崩潰那簡直是個奇蹟。
其實在眼前的希爾瓦娜斯就是最好的例子。只不過是自己的死亡，國家的淪陷，眼睜睜看著誓死守護的人民被屠殺。
才形成了現在畸形的仇恨。
“他死一萬次也無法洗刷他的罪孽，他所犯下的罪行，絕對要用死亡來償還。那是不是等他死了之後，你們還要重新將他的屍體復活，然後再殺死一遍？那麼你們現在做的事情和他當時做的事情有什麼兩樣？
凱爾薩斯，巫妖王已經死在了冰冠堡壘上，難道你們還不能夠正視這一點。錯誤的是阿爾薩斯？真正錯誤的是巫妖王，是耐奧祖！是那些試圖毀滅世界的天災軍團和詛咒教派！
那我就問你，如果沒有阿爾薩斯，那是不是就沒有人成為新的巫妖王？天知道又會是誰成為新的巫妖王。難道在那件事情當中，高等精靈就沒有自己的問題嗎？
叛徒的出現，一直以來的自傲導致盟友導致孤立無援！難道這些都是別人的問題嗎？今天是天災軍團，那明天又是什麼？永遠不知道悔改的種族，遲早被世界所淘汰。沒錯，這一場在那完全是由阿爾薩斯一手引導出來的，但是你知道這背後又有什麼嗎？
你知道阿爾薩斯為什麼拿起了寶劍？你知道阿爾薩斯的父親又是被誰殺死？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跟希爾瓦娜斯一樣。以為自己洞察了真相，但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張孟德對，在這件事情上毫不留情。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在殺人誅心。
高等精靈的失敗，造就了血精靈的現在。每每回想起來，高等精靈王國奎爾薩拉斯的淪陷都令現在存活的高等精靈和血精靈心痛不已。
事實上可憐的她們也並非是無辜的。很多地方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我承認高等精靈有這樣那樣的錯誤，我承認是我們的自傲，導致我們在受到威脅的時候孤立無援。我也承認是我們臃腫的體系以及監管的能力，從而導致叛徒的出現！但是這不代表著身為血精靈的你，要包庇阿爾薩斯那個傢伙。早知道你要包庇那家夥的話，我絕對不會把你從監牢裡帶出來！”凱爾薩斯激動的走上前說。
“好啊！那你們就把我送回去，我完全無所謂。你們就當一輩子的瞎子，你們就讓那些幕後黑手一輩子逍遙法外。將所有的罪責就歸咎於一個工具身上。去吧，發動你們的人脈，發動你們的關係，用你們的哨兵用你們的情報網去尋找阿爾薩斯，然後殺死她！然後你們的付出就成功了。不會攔著你們，但是你們永遠也別想得到真相。”張孟德在使用激將法。
凱爾薩斯和希爾瓦娜斯也清楚，但是兩個人就吃這一套。
希爾瓦娜斯冰冷的語氣開口道：“告訴我們這裡面發生的，所謂的工具又代表著什麼？”
“那你們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們。”
張孟德在接下來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字不漏的將發生在阿爾薩斯身上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講述了出來。
從阿爾薩斯和吉安娜兩人攜手並肩調查瘟疫糧食，然後再調查到斯坦索姆，從屠殺了整個斯坦索姆到諾森德，破釜沉舟的瘋狂到拿起魔劍霜之哀傷，從回到東部王國的洛丹倫到阿爾薩斯父親的死亡。
一個小時裡兩個人，瞭解過這件故事之後也遭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正如張孟德所說的，他們只不過是被表面的真相所掩蓋的無知群眾而已。事實的真相被掩蓋在冰封之下，她們無從得知。
而現在當真相浮出水面，殘酷的現實又不得不讓他們去面對。
向阿爾薩斯復仇！這是個好主意，但是阿爾薩斯身為工具，對她的復仇早就已經在冰冠堡壘結束了。
真正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隱藏在冰冠堡壘當中的巫妖王耐奧祖！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殺死了泰瑞納斯米奈希爾的恐懼魔王。
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耐奧祖和恐懼魔王背後的燃燒軍團！說到底這一切的悲劇都是源自於燃燒軍團想要毀滅世界的計劃。
他們都是受害者，沒有人在這件事情當中脫身而出。
耐奧祖當年也試圖反抗過燃燒軍團，但最後被放逐到了諾森德的寒冰當中。可憐卻罪孽深重，試圖反抗卻身陷寒冰。
阿爾薩斯也同樣如此。
不過他們兩個人都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那就是死亡。死亡或許無法徹底償還他們的罪孽，但是阿爾薩斯卻有著反思的心，有著向善的一顆心。
凱爾薩斯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她從今天的事情當中才得知了，阿爾薩斯也是一名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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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凱爾薩斯這一拳當中也有一定的個人情緒在其中。
因為當初有關於吉安娜的那件事情，凱爾薩斯怎麼都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現在你們已經知道了真相，去吧！去找阿爾薩斯復仇！他現在只不過是擁有著普通聖光力量的一個聖騎士而已，憑你們兩個人一個被遺忘者一個血精靈兩個領袖的手段完全可以輕鬆的像螻蟻一樣的聖騎士。她逃脫不出你們的手掌心！你們兩個的情報網完全可以掌握她的一舉一動。去吧，還在等什麼？”張孟德雙手一攤說道。
希爾瓦娜斯橫眉冷對的說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
“真做了那又如何？我攔得住你嗎？還是說我攔得住你們不斷的暗殺？甚至都不用暗殺，直接把訊息放出去。整個艾澤拉斯絕大多數的種族都會來圍剿阿爾薩斯，他們巴不得阿爾薩斯去死。”張孟德活像是一個無所顧及的瘋子。
這讓希爾瓦娜斯不由得惆悵，到底她倆誰才是女妖？眼前的人更像是一個瘋了且著魔的女妖！
“巫妖王已經死了！被聯軍親手殺死，死在了冰冠堡壘的高臺上。由聖騎士弗丁親自檢查過。”
“告訴我是誰當初制定的這個計劃！入侵艾澤拉斯的這個計劃。”曾經參與過在外域關閉傳送門戰鬥的凱爾薩斯，立刻問道
“欺詐者基爾加丹！你們曾經在太陽之井當中與他見過面！上一次我們僥倖贏了他，不過我們的勝利並不會持續多久。燃燒軍團對艾澤拉斯這顆星球覬覦已久，他們還會捲土重來的！我們能夠付出的機會還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