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變冷，眼見就要到了寒假。
可就在放寒假的前一個禮拜，明德大學又出現了一個女性失蹤的新聞。
我走到公佈欄的旁邊，看著上面長相甜美可人的女學生，不免心生疑惑。
夜零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自從那次吸血鬼事件發生之後，兩名女子接連遇害，夜零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巫豔豔總是喜歡在冬天的被窩裡躺著，一趟就是一天，也不願意出去走走。
而劉茜茜的病雖然好了，但是因為家長擔心，一直都在家休養。
我又變成了一個人，而我和蕭易寒之間，關係好像從沒變過。
彷彿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只是我的生命中多了一個謝喬，但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僅限於朋友。
“小歌？”
我回頭，謝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他穿著一身冬裝，但是依舊能夠顯得他身材修長，再加上謝喬原本就長了一張十分好看的面孔，臃腫的衣服也不能影響他分毫。
謝喬走了過來，我問：“現在不是在上課嗎？你怎麼不去？”
謝喬笑了笑，說：“那本書我已經看過了，不是很重要。”
明德大學的考勤十分重要，就算是課程對於謝喬來說簡單，但是曠課也是很嚴重的後果。
我稍稍不自在，並不是因為自己太過於自作多情，而是我總覺得謝喬對我的感覺不太一樣。
謝喬的目光隨著我落在了公佈欄上，我說：“這已經是咱們學校失蹤的第三個女生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
“之前失蹤的兩個已經過了這麼久，或許……明德大學不太安全，你一個人晚上回去的時候要小心。”
謝喬轉移了話題，說：“快到寒假了，你打算出去玩嗎？”
“恩……或許吧。”
我回答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以前的寒假總是有不少的檢查，羅彬生總是不願意放給我假期，一年的寒暑假基本都在病房。
也多虧了這個，我才活到了現在。
謝喬說：“有時間可以一起出去。”
我從謝喬的眼中看到了期許，我點了點頭，他笑了。
這一天晚上，夜零給我發了訊息，這是夜零失蹤以來第一次聯絡我。
我甚至來不及換上衣服就跑了出去，713的教室內，蕭易寒已經到了。
我看著夜零和蕭易寒，總覺得氣氛凝重。
我開啟了燈，就看到夜零手裡拿著一份報告。
“這……這是什麼？”
夜零將報告放在了我手裡，淡淡的說：“在同一地方，我發現了第三具女性屍體，就是公佈欄上的女學生，死狀和另外兩個一模一樣，我已經讓蕭易寒處理掉了。”
夜零說的話我都聽在耳朵裡，但是更多的，我還是放在了我眼前的這份報告上。
這份報告其他的地方我雖然看不明白，但是很顯然，在血液DNA報告裡，所有的女性身上都殘留了一個人的DNA，經過明德大學的血庫比對，這個人……是謝喬。
我驚愕的看著報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謝喬？竟然會是謝喬？
我失聲：“不可能！謝喬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夜零和蕭易寒看著我，那目光不言而喻。
我愣了半晌，才喃喃道：“難道……難道他……”
蕭易寒從我手裡拿走了報告，淡淡的說：“報告上的血液鑑定應該很清楚，這根本不是醫院開的鑑定。”
我低頭去看血液鑑定報告，這的確不是正常醫院開的報告，這上面跟羅彬生曾經給我開的報告，醫院標識是一模一樣的。
這證明，這份報告是針對異能人的報告。
夜零點了點頭，說：“明德大學的血液報告對比庫裡，謝喬的DNA屬於異能人，並不是正常人。”
“你的意思是，謝喬不是正常的人類，他是異能人？如果他是異能人，那為什麼……為什麼會殺人？他不是很正常嗎？”
夜零沉默了一會兒，才抬眼說：“異能人從來就不會是正常的，謝喬的身份是異能人，不可能像是一個正常人類一樣生活，可你看到的謝喬，卻精神滿面。”
夜零暗示著我，我很清楚，因為曾經我也懷疑過謝喬，雖然那只是一瞬間。
可是現在，當事實擺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的腦海裡浮現出的都是謝喬的身影，明明如同太陽一樣和煦陽光，卻做出了那種事情。
那三名女性的屍體，死狀如同乾屍，我至今都不敢相信，那是一個人類能夠做出來的，更何況是謝喬。
蕭易寒說：“認清楚現實，謝喬的病情是四肢僵硬化，至於能力，是吸血，如果不定期吸血，那他這輩子也就只能待在陰暗的角落，絕對不可能在陽光底下。”
“那這不就是吸血鬼？謝喬是……”
夜零淡淡的說：“不是吸血鬼，但也差不多，在異能人的進化史中，會有這麼一個病例，但這個跟是不是鬼沒有區別，這只是部分異能人置換血液的方式。”
我看著夜零，曾經夜零在我的眼裡也像是一個吸血鬼，當夜零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可信度比蕭易寒要高得多。
夜零說：“他用異能殺了人，小歌，這個事情必須要有解決。”
我看著夜零，他的目光平淡而冷漠，這個時候的夜零讓我覺得他像是一個執法者，我從沒有這麼看過夜零，腦海裡突然想到了林徽因說的那句話。
她從那個時候就認識夜零，而且知道夜零的身份，更知道夜零消除了那些知道異能人的正常人類的記憶。
那麼夜零，在713到底屬於什麼角色？
我不知道要怎麼言說我現在的心情，只是之前謝喬與我說的那些話，做過的那些事，我都覺得無比清晰，卻又覺得無比的遙遠。
如果說實話，我喜歡謝喬，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而是朋友之間的相互信賴和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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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真相的我，也即將面臨一個抉擇。
謝喬殺了人，這是不爭的事實，這個事實要讓謝喬承擔的後果，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