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聽了姜戈的評價，陳乾跟著嘆了一口氣，道：“在新生代小鮮肉裡面，這個徐晨易是比較會打造人設的一個，努力、上進、謙卑，給人的印象還好，如果換一條路走，流量這個詞放在他身上也就不那麼刺耳了。”
姜戈扯開一包薯片，往嘴裡送了兩塊，邊吃邊道：“人跟人的追求不同，或許是經紀公司的包裝，亦或是他本就喜歡這樣。”
陳乾扭開一瓶可樂，“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打了個響嗝，道：“好在林宇沒往那個方向發展，不然廢了。”
姜戈笑道：“你是再說他顏值不行？”
陳乾抬手摸了摸下巴，臭屁的道：“顏值？他比我都比不了，更別說你這個妖孽了。”
“我的顏值那是天花板，沒的說。”姜戈順杆而上，笑眯眯的道：“可把你自己加進來，有失公允。”
“切……”陳乾擠出一個不服的表情，道：“等我再瘦上一二十斤，你就知道什麼你的天花板被無情的捅破了。”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這就是朋友，聊著都感興趣的話題，開著不著邊際的玩笑，心情舒暢愉快。
而徐晨易唱完，彈幕立馬高潮。
“啊啊啊，徐晨易我愛你！”
“謝謝，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七夕節禮物！”
“孩子加油，媽媽粉永遠支援你！”
“太好聽了，這個改編無敵！”
“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
……
姜戈把平板電腦遞過去，道：“看到沒，喜歡這款的人很多。”
陳乾直襬腦殼，道：“反正沒有我。”
這印證了剛才姜戈說的那句“蘿蔔白菜各有所愛”，華國那麼大，十四億人口，你不喜歡總會有人喜歡。
不過。
姜戈代管的華風傳媒，是不會去打造和簽約這樣的藝人，任你流量頂天，我自守我初心。
半個小時上臺一個歌手，期間二十分鍾是播放B站UP主為今年七夕節製作的影片。
挺好的一個模式，既避免了觀眾的審美疲勞，又能讓推薦自己網站的作品，只不過是讓那些歌手的歌迷好等。
第四、第五、第六個上臺的歌手，是近期活躍在短影片平臺和各大綜藝的歌手，他們唱的歌都常規的流行情歌，中規中矩的表現，中規中矩的好聽。
四個字概括——沒有亮點。
“要不是有那些UP主的影片，我早已經換臺了。”陳乾忍不住吐槽道。
“快完了，就剩程美琦和秦詩玥、林宇。”姜戈也看的有點無聊，打起精神道：“精彩的都留在後面了，一個壓軸，一個壓場。”
聞言，陳乾眼中精光一閃，道：“你是說，第二首歌還是男女對唱？”
姜戈怔道：“我說了嗎？沒有吧。”
陳乾嘿嘿笑道：“你剛剛說就剩下程美琦和秦詩玥、林宇，很明顯，兩人仍是一起上臺的。”
姜戈呵呵一笑，道：“好吧，說漏嘴了。”
陳乾正準備問他，讓秦詩玥和林宇在七夕節這天唱一首名為“涼涼”的歌曲，是出於什麼考慮。
只聽主持人的聲音播報道：“‘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下面有請程美琦為大家帶來《春江花月夜》，一賞盛唐詩人和現代作曲人跨越時空合作的美妙歌曲。”
《春江花月夜》這首詩姜戈非常喜歡，曾特意花時間把整首詩給背下來。
詩在立意和選材上總結前人的經驗，借樂府舊題譜寫出天下眾多人的心聲，同時具有很高的審美價值，一直令後人傳誦不已，千百年來有無數讀者為之傾倒。
它既不像南朝山水詩那樣著力模山範水，也不像玄言詩那樣枯燥說理，更不是一首單單抒發兒女離情別緒的愛情詩，而是將多種詩情融為一體，以月為中心媒介，同時寫男女雙方兩地相思，以及探索宇宙和人生哲理。
姜戈很期待這首歌，不曉得有沒有地球上的那首《明月幾時有》好聽，關鍵是一個是唐詩，一個是宋詞，後者本就是古代的歌詞，比前者更好譜曲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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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響起，以笛聲開場，悠揚悅耳。
程美琦畢竟混跡華語樂壇二十年，經驗老道，懂得什麼樣的歌可以大改，什麼樣的歌只能小改。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歌聲響起的同時，手上泛起了雞皮疙瘩，簡直就是開口跪的典範。
“唯美的詩詞，優美的歌聲，絕美的舞臺，彷彿置身盛唐幻夜之中。”
“就應該多出這樣的歌曲，展示我們華國五千年的文化風采！”
“好聽，希望各大音樂平臺懂事點，快去搞定這個版本的版權！”
“這麼多年了，程美琦的聲音一點沒變，還是那麼的美妙動人。”
“原來古風歌曲也能唱進心裡，愛了愛了！”
“……”
……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姜戈想把程美琦跟地球上的歌手對上號，但發現，她就是她，誰也不像，有自己的特有的風格。
一旁的陳乾意猶未盡，感慨道：“怪不得人送外號‘常青歌后’，真的是流水的金曲歌后，鐵打的程美琦啊！”
姜戈自言自語的道：“是很厲害，有機會可以合作一下。”
陳乾一聽，隨口問道：“你有適合她唱的歌嗎？”
姜戈打了個哈哈道：“沒有也可以寫嘛。”
陳乾對他擠眉弄眼道：“會寫你就多寫點，很對我胃口。”
姜戈眯眼一笑道：“要不，陳公子定製一首？我收你友情價，不要9999萬，只要999萬！”
陳乾脫口道：“你怎麼不去搶？”
姜戈笑道：“搶哪有這個來的快。”
這時，程美琦送完七夕節祝福就下臺了。
意外的是，直播間的線上觀看人數並沒有減多少。
說是壓場節目，但以秦詩玥、林宇目前的人氣和知名度，留不住這麼多的人。
從直播間飄動的彈幕，可以窺知一二。
“來了來了，要來了！”
“哈哈，七夕節唱名叫‘涼涼’的歌曲，有性格！”
“成功掌握了流量密碼，就是喜歡非常規的！”
“留下來的都是單身狗吧？”
“我已經扛著音箱到公園了，整晚就是在等這首歌。”
“……”